“嗬嗬!嗬嗬!”茶水間的笑聲在走廊清晰可聞。

執行監督區好像除了他就沒另外的誰了。走近一看,華偉寧不敢置信地拍了一下額頭:工作狂也會偷閑用手機上網看笑話,笑到走廊也聽到。

“夏小姐。看什麽這麽好笑的?”華偉寧忽然一臉嚴肅,其實他更想的是奪過她手中的機器看看是什麽笑話讓眼前女子樂不堪言。

“大總監說的是這個?”夏丞昕指指自己的手機,“講的是籮底橙於賣剩蔗追逐的故事。”

“不會吧?夏丞昕?你都快25歲了,還看童話啊?”

“這不是童話。這是愛情故事,”說罷,她抿嘴一笑,“誰當麵叫我籮底橙那他肯定是賣剩蔗。”

“為什麽?”華偉寧對此問題十分感興趣,事關剛才想了下,沒說出口的那句“江山籮底橙”不會從此讓他成為娶不到老婆的“賣剩蔗”吧?

“secret!”

“小姐,看來我真欠你了。我想知道你不讓我知道。”華偉寧倒了一杯水,坐下來,問:“多少錢?說!”他認為前可以交易到他想要的答案。

“先生你談戀愛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了解女人有時說話是沒道理的?”她說罷歇口氣就要離開茶水間。

“哎……好,就當你沒道理不談這個。”華偉寧喝了口清水,微微坐正,“你過來幫我需要“補發薪水”嗎?”

“你當我是什麽人,怎麽不直接說給錢?”她微微一笑,眼神掠過意思淡漠,“如果你覺得今天是欠我,那我告訴你,其實我不介意。”她抿抿唇,十指不知該怎麽做什麽動靜,“成爸成媽自我小時就教我付出應該不求回報,拿出真心幫人就會感覺高興,現在也一樣。更何況,伯父跟爸情如兄弟?”

“難怪以前我欠你的11塊錢餐費是不用還的,我是不是該還給你?”華偉寧故作疑惑,“我堂堂大總監可不能被外人拿這做笑話啊?”

“我說過我不介意啊,你不

說、我不說哪個外人知道那11塊錢的事情?更何況,我是一個貪心的人,你要是還我,我就要全清。有很多是你這個“男朋友”還不起的。”語畢,夏丞昕離開了茶水間。

“喂!什麽我還不起?我欠的債有權利知悉吧!”他追問不息。

“別讓我不能愛戀隻能單戀。更不要出現在我夢裏後三分鍾就離開。”長睫一眨,她不笑,“說笑而已!我說過不介意,那11塊錢我也不要你還,我還要你還什麽。”繼而露出淡淡的笑,背過她往辦公室走。她想:你不是沒能力還,隻是……我不希望你還,如果你還後終究回答她身邊,我會更痛。我寧願心底藏著一個美好的你。

“哈啊~”夏丞昕毫不忌諱地在華偉寧麵前大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說她剩貨還真不假,打個哈欠還這麽誇張。”華偉寧從心底不滿,瞄了她一眼便埋頭工作。

夏丞昕給洪世皓發短信說今晚不能回家,恐怕要等到明天晚上。讓他轉告父親。她拿起手機的動作引起“臨時上司”的注意。

華偉寧不得不邊看著電腦邊提醒她:“喂!你也太猖狂了吧?在茶水間玩還不夠,在我辦公室裏還要玩?”

“有些事情看來華大少爺還是沒懂。”夏丞昕繼續毫不收斂點著鍵盤,“很多事固然重要,但家……往往是人生離不開的地盤,它比很多事都重要。”

“家人總會帶來不少麻煩,連自身的愛情也受到家的束縛。”華偉寧雙手放開鍵盤鄭重對她說。

“我倒不覺得,其實平心靜氣用他們最信服的理由去說服他們,那麽家人之間並沒什麽麻煩。”她側頭瞪大眼盯著華偉寧,“如果你跟傅經理間的感情因為家人受阻,或許是因為你每次都放棄耐心解釋、耐心說服。”

“你不在我家,你當然不知道我家的麻煩。”

“NoNoNo……”夏丞昕豎起食指俏皮地搖著,“華家跟夏家一樣在乎20多年輕那枚戒指的約定,但我已經說服

了我爸,不知道伯父那邊……你什麽時候可以耐心搞定?”

“你說搞定就搞定啊?你這麽有信心你幫我跟他講啊?剩貨夏丞昕!”

夏丞昕咬咬下唇,皺皺眉,眨了眨眼,轉而微笑一下說:“可以!不過……”她把手機屏幕轉給他,“先向它許個願!”

“我才沒你們這些女孩那麽無聊!”華偉寧看看屏幕上一朵又一朵的藍色川崎玫瑰,花萼還掛著一顆星星,他可不習慣寄托情感。

“無聊?它靈得很!”夏丞昕把玩著手機說道,“星星是願望,藍色妖姬是最忠堅的承諾,我曾經對著它許願,我要考駕照、找到我的親生父母……見到你……”屈指數著,她突然停下來了,眼神突然變得空洞,“是都實現了,就是“見到你”這個願望實在許得太不完美!”

她再次拿起手機,說:“所以你要是真許願,要想完美些,貪心一點,不然,過後到願望成真時,才發現缺漏,神,是不會幫我們負責的!不過這樣,我不介意把神力借給你,保證有求必應。”

“有求必應……”華偉寧笑著對她點頭,忽然問:“你很閑啊?”

“困了,沒心情工作耶!說話的解困率比喝上10杯咖啡還有效。”

“困!幾點了?”

“天呐!真是無良上司!”夏丞昕靠在椅背上埋怨,“都淩晨了!”

“……”華偉寧起身打開室內的一道門,“進去!睡吧!別在這裏煩我,OK?”

“休息室也像間酒店套房啊?”夏丞昕環繞一下四周,吧台上紅酒杯兩個,衛生間門口有對情侶拖鞋,雙人床……她看看還有個櫃子,還真想打開櫃子看看裏麵的東西是不是女人的衣服。

讓她感到撫慰的還有一張長長的沙發,床她可不敢扒上去,恐怕今晚沙發就是她的歸宿。她眨眨幹澀的眼睛,華偉寧把門關上。她把鞋脫在門口,光著腳往沙發走。抱著沙發上的棉枕在壓抑的“雙人空間”裏任由睡魔施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