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麽知道我喜歡

他知道現在女孩都不會太在意這些,可是她不是那些個女孩,她是掬月,他從她十二歲就開始保護的女孩。

她有多純潔,他比誰都清楚!可是,現在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些,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我沒有!”肖掬月想要回頭,卻被他的手臂困住。他不可以詆毀她,她不是個會隨便的女孩!季總應該相信她的!

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受傷的神情。

“那是他……強迫你的?”他沒等她解釋就搶白道。他的眼突然閃過危險的光芒,如果讓他知道有人敢強迫她的話,他一定讓那個男人碎屍萬段!他用他的億萬身家擔保,那個人絕對活不過四十八小時!

“不……不是那樣的……”她想說,不是方凱,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季總是在生氣嗎?她要不要說?腦中便是一團漿糊,她不知道該怎麽捋順這層關係,捅破這層窗戶紙。

“不是那樣?那麽是哪樣?我隻問你一句,你現在還是嗎?”季宇凡的手緊緊攢著她的手臂,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他怕聽到他不想聽的答案。

他說什麽?他竟然問她……

肖掬月的臉騰得發燒。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她沒有點頭,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媽的,她什麽時候亂搞的?連他這個成天守著她的季總都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跟他在一起,他每天接送她上下學,她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他真想問她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想知道她到底看上那個男人哪裏了?她怎麽就肯把自己這肌膚賽雪的身子隨隨便便就給了那個戴著個眼鏡的斯文敗類?

“好了,把碗撿了,洗洗去睡吧!”一股子怒氣衝破他的頭頂,他再也無法強裝紳士了!

他驀地一起身,她便從他的腿上滑了下來。他的離開帶著一股陰風。

她想解釋,可是季總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上了樓去。

不是方凱!怎麽會是方凱呢?她隻是說“放開”!眼裏蓄滿了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因為他的誤解嗎?她不知道季總為什麽從美國回來就像變了個人,這兩天更是變本加厲。不僅常常與她親近,還經常吻她,還……可是,她並沒有抗拒不是嗎?從心底,她不排斥,她希望,他隻愛她一個人,隻招惹她一個人。

她又怎麽可能把自己給了別人呢?季總,你是因為這樣,而覺得掬月太髒了嗎?還是因為這事,覺得掬月不檢點?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隻想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呀!可是,她要如何說?說她願意他要她嗎?

肖掬月不爭氣的淚便流了下來。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季宇凡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得太重了,傷了她。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意還是在意還是真的太在意!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在意掬月的清白。他曾經想過掬月將來要嫁人的問題。可是,自從他認清了自己的情感之後,他就不曾想過這件事情。他自認可以照顧掬月一輩子。

她的他最疼最愛的人!即便是她已不是清白之身,他又能舍得她嗎?當然是不!隻是,當他聽到她輕易地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了那個叫方凱的家夥之後,他是真的很痛,心絞痛!

他們才認識多久?她不是那麽開放的女孩,他當然知道。

她怎麽就能夠……

腦袋裏像是過電影一般,把從掬月回國來的每一個日夜過了一遍。

唯一的時間點就是去美國之前的那個白日,他給她打電話,是方凱接的,他說她在睡覺!該死的!他真應該扒了那家夥的皮!

煩躁地扯下自己的襯衫,扔在地上,又使勁補了一腳,那白色的襯衫便倏地被踢到了牆角!

他坐在**,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將一臉的沮喪統統撫掉!

他回想起剛剛跟掬月的對話。

他們剛才的對話在他的耳邊重播了一遍又一遍,他問她是不是被強迫的,她搖頭,她!搖頭!

該死的!她是自願的!他撫著自己的胸口,怎麽就那麽痛呢!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辛勤培育的果樹,結果之後,他每天守著,等待著果子成熟,等到自己想要采摘的時候,竟然發現被烏鴉咬了一口!要命!他簡直要瘋了!

一番發泄之後,他開始冷靜下來。

想到掬月委屈的樣子,他不由得咒罵!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為了這事給掬月扔臉子了是不是?剛剛肖掬月那哽咽的聲音,心裏一定很傷心。他是不是應該向她道歉呢?是不是,他剛才的問話太多直白,傷到她了呢?

話說他到底有什麽資格這樣子對她?她要跟誰好,跟誰關他鳥事?

她怎麽就那麽容易愛上別人?他都還沒有心理準備。他想要俘獲她的芳心的招數,竟然還沒開始,便夭折了。

他好想好想告訴她,不!是乞求她,不要愛別人,愛季總吧!

再次回想這幾日,他對掬月逾越的舉動,她僵直的身子,她無力的抗拒,她眼中的霧氣……該死!她是因為他是季總,所以不敢拒絕,或者說不知道怎麽拒絕是嗎?

該死的!他都把她逼到什麽份上了?季宇凡一陣懊惱!

煩躁地爬刷著自己額前的發,他狠狠地吹了口氣,他額前的發便飛揚起來。

深深地舒了口氣,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扭頭便出了臥室,上了樓,他來到她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下門,便推門進去。

見到她就坐在床沿,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她不由得低下了頭,淚花含不住,滴答滴答地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季宇凡歎了口氣,走過去,蹲下身子,道歉:“掬月,對不起,季總不是故意的。季總沒有幹涉你的生活的意思,隻是……隻是有些擔心。”

肖掬月的淚流得更凶了。

“你別哭呀!掬月,季總不好,都是季總的錯。季總不應該問得那麽直白,你是成年人了,你有自己的自由。”季宇凡一邊勸著一邊暗罵自己冠冕堂皇。他心裏根本就不是這麽想的。

肖掬月竟然哭著哭著抽噎起來。那架勢有越哭越勇的架勢。

“好了好了,季總錯了,行了吧?一切都是季總的錯!季總是怕你被人欺負了,季總沒別的意思。”他簡直要語無倫次起來。手忙腳亂地替掬月擦著淚水,還不停地替她順著氣,生怕她一口氣沒喘好,噎著。她哭得也太誇張了。

“唔……都怪你!就是你的錯!就是你欺負我!”肖掬月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趴在季宇凡的身上,統統流到了他的身上。

黏糊糊的肩頭,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算了!這丫頭正哭得傷心,他不好推開她,任由那黏糊糊的東西往他的胸膛淌,滋味真是不好受。

肖掬月終於哭得夠了,吸了吸鼻頭,看著他的肩頭,撲哧竟然笑了。他終於舒了口氣,起身,委屈地掐著腰說道:“我得去洗洗了,真不知道你的鼻粘膜還挺發達的!”

肖掬月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澀,他雖然是她的季總,但是他對她的縱容太讓她窩心,她該不該把自己的事情跟他說呢?她真的好矛盾!

洗幹淨了身體,他來到她的臥室,見她背靠著門,早就躺下了。身子嬌小地隻占了大床的一個邊沿。

季宇凡便也上了床,閉上燈,開了壁燈,調節好光線,麵朝門口躺下。

兩個人同上一張床,背靠背,各懷心事。

他硬是忍著沒有擁抱她……

她硬是忍著沒有投入他的懷抱……

江氏集團正在為江雨晴和季宇凡的婚禮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季宇凡的身份特殊,他要求不能公布儒商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因此,江氏集團可以說是主動積極的一方,而季宇凡則是被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