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早飯,周重霄在梁柏驚恐的目光之中,換上了一身喜慶的紅色衣裳,心情大好地準備出門。

“周兄,你這是……”梁柏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周重霄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正準備娶妻的新郎官似的。

“我去接我的妻子。在我回來之前,這三間草廬就暫時勞煩粱兄幫我看顧了。”笑眯眯的,周重霄說完,便快步走向了上山的小路。

“妻子?”梁柏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了。

桃林深處,若有所感的軒轅懷笙此時斜斜坐在清泉池旁的樹蔭下,換了一身紅色衣裳,頭上蓋著一塊紅色紗巾,等待著什麽。

昨日在茶樓裏,她就隱隱約約感受到一個目光。那目光之中傳遞的信息叫她羞澀不已,卻又期待異常。

和風細雨,花瓣紛飛,美人斜臥,嫵媚生姿。

穿過桃林來到此處的周重霄,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美人春睡圖。

他放輕了腳步,來到軒轅懷笙的麵前,輕輕撩起她頭上的紅紗。

軒轅懷笙被這輕微的動靜喚醒,睜開的雙眼之中還一派的迷離,小嘴微張,叫人忍不住想要采擷。

周重霄立即將思想化為了實際的動作,低頭,吻住那張勾人的小嘴。

溫熱的氣息籠罩了自己,舌頭情不自禁地隨著對方起舞,就連呼吸的能力都瞬間被奪走。

一吻完畢,軒轅懷笙急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腦海之中宛如糨糊一片。

意猶未盡的周重霄,則是將目標轉移到了她纖細的脖子與鎖骨上,舔吻,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印記,強勢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地位。

微微的刺痛與麻癢交替喚醒她身體的意識,軒轅懷笙隻覺得一種陌生的感覺正從身體深處洶湧而出,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

“重霄。”一個在腦海裏沉澱了多年的名字脫口而出,她忍不住伸手圈住了眼前人的脖子,灼熱的呼吸輕輕地撩撥在他的耳畔。

“是我。懷笙,再多叫我幾聲。”耳鬢廝磨,周重霄心頭的衝動已經不可抑製。

快速抽掉了腰帶,裹著身軀的衣裳散落開來。

在周重霄灼人的目光注視下,軒轅懷笙的肌膚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粉紅,扭捏著想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卻被周重霄抓住了雙手。

似火紅衣,如雪美膚,美人情動,眼波迷離。

周重霄不是聖人,何況就是聖人也敵不過這等**。

“是我不好。”告罪一般的喃喃自語後,周重霄的身子覆了上去。

男子粗糙的掌心在細嫩的皮膚上遊移,叫人欲罷不能;光裸在空氣中的肌膚時不時磨蹭到布料,帶來異樣的感覺;雙腿交纏的廝磨,讓軒轅懷笙忍不住貼得更近;腹中的空虛無處宣泄,她難耐得幾乎要哭出聲來。

周重霄卻不急,他不是毛躁的小子,更希望給愛人一個美好的體驗。

溫柔的撫慰和耐心的開導,隻希望身下之人能夠得到最好的一切。

終於,軒轅懷笙在他的手上顫動了身子,晶瑩的淚珠滾出了眼角。她的身體緊緊地吸附著他的手指,抽搐著,告訴他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解開早已被撕扯地亂七八糟的衣裳,將自己送入她的體內。兩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喟歎,此時此刻,身體和心靈都連成了一體。

……

一片頑皮的桃花瓣在空中滑過,輕輕落在軒轅懷笙的臉上。

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然後緩緩睜開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周重霄含笑看著自己的俊臉,而自己正小鳥依人地窩在他的懷中。

想到自己竟然因為太過刺激而昏厥過去,軒轅懷笙的臉頰上忍不住又染滿了紅霞,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醒了?”周重霄低沉的嗓音中還帶著些情動的沙啞,輕輕為愛人將那片頑皮的花瓣取了下來,“我還想要。”

似乎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動了動身子,讓軒轅懷笙感受到身下那高漲的地方正叫囂著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你!”已經羞澀得恨不能鑽進地裏去的小姑娘錯愕地抬頭,卻正好將自己的小嘴送到了對方的麵前。

周重霄把握著這個機會,一手鉗住她的小腦袋,快速封住她的小嘴,主宰了她的呼吸。

這等銷魂體驗太容易叫人食髓知味。

軒轅懷笙的腦袋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身子早就自己貼了上去,與對方共赴下一回合的雲雨。

……

三個月。

梁柏在草廬裏整整等待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他如同往常一樣起床之後,卻發現那兩個小童子並沒有立即出現給自己送來洗臉水。

要知道,這三個月來,那兩個小童子雖然話語不多,但是每當他有所需要的時候,總會準時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好奇地走出了房間,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草廬裏,正有十來個小童子緊張地打掃著屋子,擦桌子、掃地、布置裝飾等,各司其職。

草廬雖然看起來外表簡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此時在小童子們的裝點之下,更顯得一派的喜氣洋洋。

大堂正中那個大紅雙喜字更是讓梁柏不解。聯係到三個月之前周重霄說要去接自己的妻子,他瞬間明了。

讓他好奇的是,這些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童子們平時到底藏在何處。

幾乎就在一切布置停妥的時候,小童子們就在門邊整整齊齊地站成了兩排,低眉順目。

梁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一個黑袍老者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之上。

“你……”梁柏咂舌。那個位置應該是新郎官的父母所坐的位置,這人怎麽就直接坐上去了呢?而且還穿著那種不吉利顏色的衣服。

“親家公,你倒是來得早啊!”此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對麵容慈祥和藹的夫妻,通身的氣派叫人不敢直視,熱情的和先前進門的黑袍老者打著招呼。

話音剛落,一抹赤袍白發的妖魅身影如風一般進到屋內:“大王子盛情相邀,我隻好恬不知恥地來當這個大媒人了。”

眾人一一落座,梁柏也被小童子推到賓客的位置上坐好。

他猶然滿頭霧水的時候,就看到周重霄懷中抱著一個嬌俏的姑娘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一進門,軒轅懷笙就看到了那對夫妻,急忙從周重霄的懷中跳了下來,撲到二者身前,驚喜地叫道:“父皇,母後,你們怎麽有空來。”

仙後撫著她的頭發,笑開了花:“我的寶貝女兒要嫁人,當母後的怎麽能不過來呢?”

“紅光滿麵,看樣子,那小子把你照顧得很不錯。”仙帝哈哈大笑,與周重霄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王。”周重霄則是對上座的黑袍老者輕輕點頭,不卑不亢。

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一個裹在金色錦袍裏的小胖身子憑空出現,撲向了軒轅懷笙,氣嘟嘟地嚷道:“壞爹爹,你們要辦喜事竟然也不通知我。娘,孩兒來看你了。”

“臭小子,就你最會攪局。”周重霄一拳頭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身為局外人的梁柏,隻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眾人和樂融融的樣子。

他還在愣神,就被黑袍老者一聲大喝喚回了神:“小子,怎麽,你連司儀都不會當嗎?”

就這樣子,梁柏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之下,臨時當上了婚禮的司儀。

禮成!

就如同來的時候一般神秘,婚禮儀式完成之後,眾人又神秘的消失了,隻留下幸福相擁的一對新人。

“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眼看著周重霄抱著妻子就要轉入房內,梁柏急忙追上一步詢問。

但是他的腳步在周重霄惡狠狠的目光之下生生停了下來。

“怎麽,你想打擾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嗎?”一句看似不經意的抱怨,讓梁柏吞下了滿腹疑惑。

這時候上前去打擾,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一腳踢上房門,周重霄邪惡的笑了起來:“竟敢讓我等你這麽久,這一次你別想出門了。”

而新娘子則是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別這樣子,外麵還有人……”

“不用管他。”

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梁柏還沒有半點眼色的話,那他就枉為風流公子了。悄悄地退出了屋子,將空間留給新婚人,自己躲到最旁邊的角落裏去。

屋內,猴急的周重霄正打算狼撲而上,卻被軒轅懷笙伸手阻止了。

“重霄,快住手。”

扒著衣服的新郎官哪裏停得下來。

“胎兒還不太穩定,暫時不要……”說著,軒轅懷笙的臉上已經滿是紅霞。

驚喜地抬起臉來,周重霄說話都有些結巴:“你的意思是說……你,有了?”

微微點頭,小娘子輕撫著自己的腹部,一臉的幸福。

在那裏,正有微弱的生命在躍動,向她這個娘親傳遞著親昵的信息。

為了保護寶寶,新郎官也隻能按捺下自己的渴望,轉而將新娘子抱在懷中。

“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大手覆蓋著小手,他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