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詛咒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無論是劉林桐他們的高科技偵查係統還是杜楓幾人的線索分析訪問都毫無頭緒。郭聰家二樓別墅死氣沉沉一片，無論是特案組還是國安局或者是劉堯的刑警隊都悶悶不樂。
“楓哥。”張敬濤接完電話來到了杜楓的身邊，“現在這裏的事情廳裏已經知道了，恐怕這次不光會驚動你的獨傲了。我覺得我們特案組的所有人都要被驚動了，我想啊，這個年又要我們一起過咯。”張敬濤故作說的輕鬆，可杜楓也能聽出他心裏的不愉快。
“我們現在也是寸步難行，我想恐怕就是他們全來了也無濟於事。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屬於被困在河裏沒有了船槳的小船，前進不了後退不得，卡在這裏無法動彈。”
“我們是不是一直都把目光關注到了郭家的幾個人身上，而忘了最根本的調查。我在學校的時候，有個老教授說過有的時候破案子走訪調查是很重要的一步。而我們這兩天來都把重心放到了詢問上，我們都沒有走訪一下聽聽別人對郭家人的看法。有的時候別人嘴中的也不全是錯誤的，我們或許還能得到什麽重要信息呢。”
杜楓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劉堯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吧，我跟張敬濤出去去村子裏轉轉。劉隊長跟萌萌在這裏配合劉林桐組長繼續監聽郭家的所有人，有什麽情況立刻給我個消息。”杜楓向屋子裏指了指正在忙碌的劉林桐一行人，杜楓心裏也十分的佩服他們國安的外勤小組可以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監聽監視到郭家。
今天的天氣灑落著些淅瀝的陽光，到這些足夠能讓一直被風雪覆蓋著的村長出來些難得的生氣。已經是大年初四，可路上依舊有孩子在劈裏啪啦的放鞭炮。你追我跑，打著雪杖雪花滿天飛。
“你是第一次見這些？”張敬濤見杜楓看的十分的入迷，眼裏閃爍著一種孩童般的純真的光。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更不用說在農村見到這麽濃烈的有年的氣氛。”杜楓似乎看到這些童真自己的心裏也不再那麽焦慮，“等我要是退休了，我就在農村買這麽一間小房子過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別做白日夢了。”張敬濤打了杜楓的頭一下，“你以為退休那麽容易呀，他不把你累的喘不動氣才不拉倒。”
“楓哥，你看那裏。”正當杜楓跟張敬濤嬉笑玩耍的時候，張敬濤突然收住了笑容指著一個站在國家門口念叨著什麽的老太太說道。
杜楓的目光也被老太太吸引了過去，一身樸素的黑色棉襖灰色棉褲，穿著大部分農村人都穿著的老年婦女小腳鞋。滿臉的溝壑，左眼上有著一條駭人的傷疤。滿頭的銀絲雖然看起來不幹淨但是梳的十分的整齊。
“還真讓劉堯說對了，我們過去看看。”杜楓拉住張敬濤躡手躡腳的繞到老太太身後，一步步的向郭家門口走去。
“詛咒啊，詛咒啊，不聽老太言家破人亡在眼前啊。”杜楓跟張敬濤慢慢的靠近了老太太，聽著她來來回回的絮叨著這幾句話。
“老奶奶……”杜楓上前輕輕呼喚了老太太一下，卻沒想到老太太突然轉身把自己嚇了一跳。
“你是誰？”老太太人老心不老，眼珠子直溜溜的看著杜楓，“你剛剛在聽我講話？”老太太麵帶怒氣的看著杜楓。
“老奶奶，你先不要生氣。”杜楓連忙擺手到，“我們是負責調查這家案子的警察，我們見你站在這裏不短時間了所以我們想來跟你聊聊。沒想到打擾到您了，我們真的沒有在聽你講話。”
“警察……”老太太斜楞著眼打量著杜楓跟張敬濤，“警察找我做什麽，我就是現在這裏站著休息會。你們找我也沒什麽用，我什麽也不知道。”老太太說完就用手去推杜楓跟張敬濤想要離開。
“老奶奶。”可能因為地滑老太太用力過猛差一點摔倒，張敬濤趕緊扶住了她，“老奶奶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盡力的找出凶手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我相信老奶奶既然會在郭家的門口，就一定認識他們……”
“好了，不用說了。”老太太擺了擺手，“你們跟我來吧。”杜楓跟張敬濤一聽老太太這麽說，連忙跟了上去。
不大的村子，杜楓跟張敬濤跟在老太太的身後緊緊的跟著卻感覺不知不覺走了好久。
“怎麽走了這麽久？”張敬濤湊到杜楓耳邊上竊竊私語到。
杜楓搖了搖頭，示意張敬濤不要聲張。”她在帶我們兜圈子。”杜楓用張敬濤可以看懂的唇語說道，“我在地上做了標誌，我們一直在繞圈子。”杜楓拉了拉張敬濤的手，示意緊緊的跟著她不要跟丟了。
“到了，進來吧。”七拐八拐老太太領著杜楓跟張敬濤來到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麵前，“這是我家，要想知道什麽進來我跟你慢慢說。”
杜楓跟張敬濤沒有絲毫猶豫，緊跟著老太太進了家門。
“家裏寒酸，沒有什麽好招待的。”老太太端了兩杯白開水放到了杜楓跟張敬濤的麵前，“郭家那兩個女兒的死都是詛咒，詛咒啊。”老太太的聲音有點悲涼。
“老奶奶你先別這樣，我可以問一下你貴姓麽？”杜楓把水端給了老太太。
“我，無名無氏。”老太太說道，“我十三歲嫁到了這個村子就沒有離開過，你們可以叫我郭奶奶。”
杜楓點了點，這個村子姓郭的還真不少：“郭奶奶，您一直在說的詛咒是什麽意思呀？”
“郭家這是詛咒啊，我警告過郭有餘跟楊四妹千萬不要告訴孩子他們家裏有寶物。可是他們不聽，我就知道他隻要告訴他們家那幾個狼崽子他們家一定會家破人亡的。”
郭奶奶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對郭家孩子的不滿，杜楓對郭奶奶這樣有些不解：“郭奶奶我看你的話裏對郭家的兒女很是不滿呀。”
“他們是人麽？那就是一群敗家子，一群白眼狼。”郭奶奶很是氣憤，“他們就是想把郭有餘他們老兩口的家底都得坑光，他們這次過年為什麽都回來了？還不是因為郭家老兩口說這次過年要把傳家之寶傳下去他們一個個才回來的。”郭奶奶的話把杜楓給震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郭家除夕團圓的背後還有著兩個老人的心酸盼兒歸。
“那郭老奶奶您說的詛咒跟這些也沒有多大的聯係呀。”杜楓心裏很著急，他希望郭老奶奶說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郭老奶奶你可不可以說些關於詛咒的事情？”
“聽我慢慢說。”郭老奶奶擺了擺手，“想必郭家的傳家之寶是什麽你們已經知道了吧，金獅頭顱像一件失蹤多年的民族瑰寶。”杜楓沒想到郭老奶奶還懂的這麽多東西。
“我能問一下這些您是怎麽知道麽？”
“怎麽知道的？嗬嗬……”郭老奶奶笑道，“我怎麽會知道？因為當時那個民族的僅存族人來托付族寶的時候一共挑上了兩戶人家，一戶是郭有餘家，而另一戶就是我們家。當時他曾下了一個詛咒，如果這個寶物被牽扯世俗的話那牽扯的那戶人家則會家破人亡。如果擔任了守護這個寶物的使命的話，那個族人將會給他兩塊鑽石。當時我跟我老伴無兒無女，日子過得也可以就沒有接受這個使命，那個寶物自然也落到了郭有餘夫婦的手中。”
“郭奶奶你的意思是郭萱郭寧的死亡是那個族人的詛咒造成的？”杜楓感覺自己白耗了一上午的時間，居然又跟鬼怪詛咒扯上了關係，自己真的感覺特別無語。
“詛咒歸詛咒，但是不能所有東西都推到了詛咒身上。”郭老奶奶說要這句話，就慢慢的縮進了她的那張有年歲的老藤椅中閉上了雙眼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肉體。
“我感覺我們這一趟是白來了。”張敬濤一出郭老奶奶的家門就抱怨了起來，“你說我們都知道是各國的特工犯下的案子，現在多出來了一個民族的詛咒這不是鬧著玩麽？那個郭老太太也是的，你說她會不會是故意來誤導我們的？”張敬濤搶了杜楓手裏的煙，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杜楓猛吸了一口手裏的煙：“我想應該不是吧，畢竟我們也從郭老太太那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你有沒有注意到郭老太太最後的那一句話，詛咒歸詛咒但是不能所有東西都推到詛咒的身上。或許郭老太太也在暗示我們什麽東西，隻是他不方便明說罷了。”
“你是說你也相信郭老太太說的詛咒有關的事情？”
“信。”杜楓一根煙很快就到了煙屁股，“但是不是全信，我寧願相信是詛咒作怪也不想是跟各國特工的鬥智鬥勇。”
雪白的天地，卻唯獨消除不掉這個世界的黑暗跟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