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隻能給我一個人欺負

孤寂的深夜。

昏暗的燈光下,依稀可辨出些許地板磚的顏色。

“嚓嚓——嚓嚓——”

夜深人靜下,這種奇怪的響聲,給因睡不著而剛走出房間的夏洛休起了疑惑,他濃眉緊皺,沿著聲音走下了樓。

透過依稀的走廊壁燈,折射出有些老舊的樓梯,一個個參差不齊的排列著,散發著灰暗的光澤迨。

夏洛休一級一級的走下去,當他走了二十五級時,‘嚓嚓’的聲音變大了許多,他好奇的探身向下望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嚇的他身形一驚,差點沒摔下去!

客廳的中央,一雙雙雪地靴陳列於小方桌子上,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坐於旁邊,拿著鞋刷子,不停的刷著鞋氪。

“嚓嚓——”

刷了幾下,女人放下手裏的鞋刷子,端起桌上的杯子,將裏麵紅色渾濁的**一飲而盡。

女人的雙肩發顫,似乎在抽噎著什麽。

夏洛休好奇的走了過去,未等臨近,女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猛地轉過頭,沾著紅色**的嘴角,皎潔的向上一勾,翹起鬼魅笑了下,聲音淒厲地道:“你來了……”

一瞬間,夏洛休差點嚇的窒息!

緊接著,‘砰’的一聲,客廳的台燈亮了。

隻見許願手裏握著高腳杯,裏麵殘餘的紅酒依稀可見,她調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邊上的紅酒,一臉困惑的看著夏洛休,“怎麽了?大半夜的,你還不睡覺嗎?”

被許願的造型和動作險些雷到吐血,夏洛休一臉深沉的看著她,沉了半晌,才道:“都這麽晚了,還喝酒,你有心事?”說話時,他上前拿掉了她手裏的高腳杯,輕緩的嗓音幾乎和這深沉的夜空融為一體,一雙寧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許願仰頭看他,唇邊帶著笑,因為酒勁的緣故,臉頰有些微紅,“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

她仿佛是一語雙關,看著桌上的那一雙雙的雪地靴,苦笑著眼淚墜落。

夏洛休皺了皺眉,坐在她身旁,就著她剛喝過的酒杯,重新又倒了杯紅酒,仰頭喝了一口,“本來就不該開始,結束不是更好嗎?”

一句話,惹得許願抬頭瞪他。

杏眼瞪圓的瞬間,她不耐煩的吐了幾個字:“混蛋!”

“是,我是混蛋,可我再怎樣混蛋,也沒有讓你傷心過……”夏洛休頓了下,探身向前,白皙近乎透明的手指輕撫去她臉頰上的幾滴淚水,表情複雜的緊皺眉頭,“更沒有讓你掉過這麽多的眼淚,不是嗎?”

倏然間,許願甩開他的手,有種荒謬的想要仰頭大笑的衝動。

克製住後,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不屑的嗤笑了聲,指著夏洛休的鼻頭,“你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第一次的婚姻意味著什麽嗎?平白無故的結婚,又突然的離婚,期間總共不到二十四小時,可能是曆史上迄今為止維持時間最短的閃婚吧!”

夏洛休眸光深如大海,他喟歎了口氣,回想起五年前離婚的瞬間,心頭百感交集。

轉而,他淡淡地道:“當初你懷仔仔的時候,生活一定很苦吧!”

“苦?”許願輕聲重複了一遍,臉色蒼白如紙,坐直了身體,長籲了口氣,又道:“不苦,比起小時候在街邊流浪,在垃圾堆裏翻找剩飯吃的日子好多了!”

夏洛休瞳孔一陣緊縮,看著她那張淒楚的小臉,心裏布滿愧疚。

一句話在他嘴裏輾轉多時,最後又含糊了多時,才在許願一杯杯接二連三的飲酒時,抓住她的手腕,奪過酒杯,“對不起……”

許願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表情錯愕。

看出了她眼底的困惑,夏洛休又道:“是我對不起你,害的你和孩子受苦了,許願,其實我……”

“不用!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這麽多年來,我身邊有兒子又有妹妹,已經過的很幸福了,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朵朵,她是你們夏家的人,本該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結果卻因你母親的嫉妒,害的她小小年紀就被人販子拐賣,過著顛沛流離,四處流浪的苦日子。”

“朵朵的事情,是我母親做的不對,但她也得到了老天的懲罰,年紀輕輕就和我父親出意外離開了人世……”想起年少時父母的意外離世,夏洛休感傷頗多。

許願轉過身,兩手拍著他的肩膀,笑著道:“所以啊,你和朵朵之間的矛盾,就更好化解了,夏洛休,我跟你說啊,你要多對她好點,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爺爺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怎麽會是唯一的呢?”

他話沒等說完,許願因為喝了太多酒,頭昏昏沉沉的,馬上要摔倒的一瞬,夏洛休出手扶住了她。

攔腰將她抱在懷裏,許願臉蛋紅撲撲的,她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不是還有你和孩子嗎?”夏洛休繼續道。

“我也算嗎?那我算你什麽?是姐姐還是管家婆?”許願醉的有些迷糊,伸手捏著夏洛休那俊美的臉頰,使勁捏了又捏,口齒不清的含糊著說道。

夏洛休頭疼的看著她,扒拉開她的手,“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不要!我才沒喝醉呢!”

夏洛休鄙夷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扶著她上樓,苦笑道:“是,你沒喝醉,是我喝醉了,行吧!”

快走到樓梯邊緣時,許願忽然雙腳一頓,猛然一轉身,嬌小的身子順勢撲到了他的懷裏,“我的鞋……”

她伸手朝遠處的雪地靴爬去,夏洛休一臉戾氣的坐起身,沒好氣的伸手抓住許願的腳踝,將她又拉拽了回來,“幾雙破鞋,有什麽讓你好惦記的?如果你喜歡,我明天把一個鞋廠送給你,可以了吧!”

許願腦袋很沉,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她轉身想推開他,但夏洛休死活不放手,掙紮中,許願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肌膚。

從小臂延伸到手背,一道道的傷痕清晰可見。

夏洛休氣的七竅生煙,肺都要炸了,拉開她的手,直接將許願攔腰抱了起來。

“喂,放開我,擎軒,快點救救我……擎軒……”許願不斷的踢著雙腿,在他懷裏折騰著想要逃離。夏洛休抱著她的手不斷縮緊,聽著許願嘴裏喊出的名字,他的臉色越來越冷,宛如冰山一般,散發出的冷氣,導致空氣溫度驟降。

一腳踢開臥房的門,進去後,又轉身‘嘭’的一聲踢上了房門。

將懷裏的女人一把狠狠地扔到**,夏洛休直接扯掉自己身上的襯衫,坦露著精壯的上身,虎視眈眈的俯身盯著**的女人,眸光森冷的印著她的雙眼,“說,我是誰?”

許願摔在**,身體被摔的生疼,她皺著眉揉了揉胳膊,目光哀怨,嘟著嘴巴道:“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麽?”

她喝了很多酒,季川存在酒櫃裏的洋酒都被許願翻了出來,整整喝了三大瓶,此時的她眼前一片花白,幾乎什麽都看不清。

“擎軒,你在哪兒?擎軒……”

聽清了她嘴裏一直呼喊的那個名字,夏洛休徹底被惹怒了!

擒住她的下巴,凶神惡煞般將她逼進**一角,“看來是我平時對你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五年沒碰你,讓你都記不住我是誰了對吧!好啊,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好好的記住!”

聲音落下,他的吻霸道而精準的落到她的唇上,急切而野蠻。

“唔唔……”許願頭皮一陣發麻,想躲開,卻又逃脫不開。

“咿,你們在做神馬捏”

就在這時,仔仔從旁邊的大被裏冒出了小腦袋。

一瞬間,嚇了夏洛休一跳!

他黑著臉看著兒子,用手指著門的方向,冷冰冰的隻道出幾個字:“你,出去!”

“讓我出去了,你們好做壞壞的事情,對麽?”仔仔吧唧著小嘴,頗為認真的道。

夏洛休遏製著自己心裏的情緒,對著兒子展開個大大的微笑:“回你房間睡覺去,快點!”

“讓我出去也可以,不過那對我有神馬好處咧?”仔仔若有所思的一手托著下巴,仔細思慮了些許,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又道:“能給我造出個妹妹不?”

“隻要你配合,應該差不多吧!”夏洛休對自己信心十足,得意的抿唇笑著。

仔仔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立刻下床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一瞬,他的吻再度落下,迫切的沿著許願的頸項一路向下吻去……

許願被他健壯的胸膛壓的有些喘不過氣,掙紮著捶打他,意識到自己的衣衫被盡數剝取後,許願掙紮的更為劇烈,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夏洛休眉頭緊皺,深沉的眸子蘊含了種種神秘的力量,扯下自己西褲上的皮帶,將她柔弱的雙手禁錮在床頭。

“放開我……”

許願吃力的講出話來,但同時夏洛休一個俯身,將她未說完的話,完全顛覆在一陣紊亂的舌吻中,徹底融化……

他大手遊走於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揉捏著她胸前的兩抹豐腴,因為力道之大,許願疼的眉頭緊皺,表情顯得極具艱難。

夏洛休嘴角滲出一道蝕骨的冷笑,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在縱身而刺入的同時,伴隨著許願撕心裂肺的叫聲,他帶有訓斥意味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要讓你永遠的記住,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是你的男人,這一輩子,你隻能給我一個人欺負,如果敢讓別人碰你一下,我就把你活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