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miumiu的山茶花大風衣,我走出陰暗潮濕的工廠,在荒草叢生的平地上,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已經停止了那裏,車門打開,門外畢恭畢敬的站著兩排黑衣保鏢。“小姐,老爺讓你回去了。”英國管家走到我麵前低頭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我是向往著像鳥兒一般自由的女孩,可惜我卻生在了世界首富的家庭裏。我的爸爸是世界第一大集團的董事長,在全球各地都有著分公司,並且十二年來一直蟬聯富豪榜首位。而我的媽媽是英國王室的公主,也是世界名模,環球小姐大賽的冠軍。

我擁有得天獨厚的資本,但是我卻為自己感到悲哀,因為我覺得自己融不進這個世界。我有著雪白如銀絲的及地長發,血櫻色眼眸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有著超越我媽媽的絕美容貌,來向我表白的人從我一進幼兒園開始就大排長龍,可是我依舊覺得很孤獨,從我的靈魂裏散發而出的孤獨感,把我包裹在隻屬於自己的世界裏,這個世界上,唯有從小陪伴我的執事放勳是最能讀懂我孤獨的人。

而我更是受過傷的人,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願意提起我悲慘而痛苦的過往,神啊,就讓冰淚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下去,直到死去吧。

我的私人別墅坐落的蔚藍的海岸線上,背靠著的是深邃無際的海洋,海濤拍岸,卷起的層層浪花烘托著別墅巍峨的氣勢。

這片海域都是我們家的,我爸爸在幾年前就買下了世界上最美的海島給我居住,而當年我就像逃跑的小醜一般躲進了爸爸為我製造的伊甸園。

林肯轎車穿過寬闊的馬路,停留在路邊上的白鴿振翅飛翔。馬路交叉口有著美麗的音樂噴泉,

直達天際的水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七彩的光芒,如同跨越天地的彩虹。

我進入家中,二十名仆人低頭向我問好,我像孔雀一樣高傲的走過將包包,衣服,鞋子隨手拋在半空中,仆人們利索的撿起我丟下了的東西,這些我穿過的東西我都不會再穿一次,不過我會把我不要的衣服,包包還有鞋子送給非洲的難民,在兩年前聯合國被我的善舉感動了,特別為我成立了一個冰淚基金會。

我剛走進寬敞的客廳,滿目的裝飾珠寶裝飾在我的容顏下都黯、然、失、色。

我的爸爸已經坐在了我在巴黎定做沙發上喝著從非洲空運來的咖啡。我的爸爸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是他依舊英俊的令所有成熟的女人都陷入癡狂的狀態,宛如十七歲的童顏有時候連我都會羨慕起來。

但是爸爸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讓我感受到了災難的降臨:“淚兒,千君夜回來了。”

就像布滿陰雲的夏,一記撕裂天空的閃電劈了下來,我的心,被血淋淋的炸裂了,焦黑的,血肉模糊的心髒被我捧在了手心裏,我的眼淚如東海裏的夜明珠,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