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 我很想愛他 5

?韓淺淺最近安靜了很多,她的秘密既然已經被暴露於光天化日,也不再擔驚受怕了,對於任何事也逐漸看的很淡了。

韓正西知道她從小就是缺少愛的孩子,因而最近格外照顧她,企圖把自己虧欠妹妹的這些年補償回來。

“淺淺,來,喝牛奶,”他端著一杯牛奶,拿著一些零食過來,眉開眼笑,“桑榆說你喜歡吃芙蓉西梅和香芋糕,我特意去城南那邊買的,你嚐嚐看。”

淺淺回頭,“哥哥,你怎麽最近對我那麽好啊,我都受寵若驚了。”

“廢話嘛,”他看著淺淺一點點把牛奶喝下,“你是我妹妹啊,哥哥對妹妹好不是應該的嗎,你快別胡思亂想了,最近你不來花店幫忙,聽不到你吱吱喳喳的說話聲我們還覺得不習慣呢。”

韓淺淺對他扮鬼臉,“哥,我看我不在花店你更高興吧,瞧你最近心情好得,怎麽,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們決定下個星期結婚,邀請你當我們的伴娘怎麽樣?”

韓淺淺驚訝的說,“真的,那我明天要去花店親自寫請帖,那以後桑榆就是我嫂子了,我榮升為小姑子了。”

“是,就你這個鬼精靈反應快,”韓正西笑著摸摸她的頭,將目光落在她笑靨如花的臉上,“哥哥最希望你趕快找到愛你的人,看著你幸福,我也會覺得很幸福的。”

韓淺淺燦爛的笑臉上飛快閃過一絲落寞,快的叫人難以捉摸,看著他轉身輕鬆離去,她歎了口氣,哥哥,沒有你我怎麽可能幸福,沒有你,我的幸福給誰看?

“哥哥,”她趕緊起身追出去,倚在門口頑皮的露出一半臉。

“怎麽,”他回過頭看,疑惑的眨眼。

“如果上帝要你在妹妹和老婆中選擇一個,你會怎麽選擇啊。”她輕輕的問他。

“傻丫頭,胡說什麽,怎麽可能有這樣選擇題,”他未置可否的笑了,繼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韓淺淺也自嘲的笑了,伸出一隻手默默的對自己說,“哥哥,再見。”

多雨時節,傍晚天空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與燈光的交相輝映,愈加在空****的房間裏顯得光影斑駁,水色流轉,哥哥,你口口聲聲希望我幸福,你可知道,擁抱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永遠也不可能幸福,甚至比死亡更讓人痛苦,所以你和我,都是一樣的,怎可能幸福?

窗前那一樹火紅的榴花在雨水和時節的摧殘下,熟透了心,啪的一聲沉沉墜地,被行人踩成腳下泥,好像一位將真心托付出來的少女,受到無情的拒絕般殘忍,榴花知人心,所以它選擇了沉默,什麽都不說,任憑自己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頹敗萎靡,你哪有鐵樹聰明啊,鐵樹知道這個世界不圓滿的愛情太多,所以它至死都不會開花。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淺淺複雜的睡去,枕前淚共簷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

第二天,她有些低燒,換季時節最近常常感冒,但是沒關係,時間是愈合傷口的最佳良藥,而失戀就象一場重感冒,過去了也就沒事了。

她想起昨天允諾要去花屋寫請帖,昏昏沉沉的起身,走到花屋外歇了陣氣,才有力氣移動腳步,跟著推開玻璃門。

桑榆趕緊扶她坐下,“淺淺,你哥哥說你低燒,你怎麽不在家休息。”

“桑榆,我要來寫請柬,”她淡然一笑,“我練了很多年的書法喔,字真的很棒,你看我經常練習那篇祭妹文,身為小姑子,總要為你們做點事是不是?”

桑榆有點羞澀的拿過來一疊請帖,“我還沒做你嫂子呢,你改口倒是挺快。”

“桑榆,你愛我哥哥嗎?”她埋下頭,拔起了筆帽問她。

桑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她,“淺淺,我以後會經常給你哥哥泡五分鍾麵吃。”

淺淺樂了,在她身後嘮叨,“桑榆,還是應該謝謝你,我跟你說,我哥哥最喜歡泡麵,他還喜歡在白開水中放一片檸檬,喜歡吃綠豆糕和青梅,喜歡穿白色的棉布襯衣,還喜歡秋天,還……”

話未說完,桑榆聽到一聲巨大的動靜,花屋裏一片淩亂,花架與冰箱整個傾下,淺淺倒在櫃台後麵的地上,長發覆麵,地上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