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又現失蹤案（21）
顧涵水是顧向黎父親的小妹，兩人還有一個大姐姐，嫁給鄰近一個城池的城主，那人就是戚蘅芳的同胞大哥。
雷舒雲看見顧涵水，立即走過去，挽著對方的手臂，叫道：“娘！”
雷舒雲和雷舒麟吃過早飯就來了，雷盛先和妻子顧涵水，剛到不久。
“嗯。”顧涵水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抬頭又看向今天壽宴的主角兒戚蘅芳，目光順便從童冬月身上掃過，略作停留，走向戚蘅芳，俯身行禮：“祝大嫂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戚蘅芳虛扶著顧涵水，親昵道：“涵水，你我一家人，不必客氣。”
顧涵水笑道：“一家人是一家人，但該有的規矩不能變。”
“涵水言之有理，都依你。”
另外八人，也都走過來拜見，戚蘅芳一一招呼。
幾人寒暄幾句後，顧涵水將話題引導了童冬月身上，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捉妖師童姑娘？”
童冬月欠身拱手：“不敢當，晚輩童冬月。”
“我時常聽舒麟和舒雲提起姑娘，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與舒麟舒雲他們這些在家裏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雷舒麟雷舒雲家裏長大的孩子，言下之意，童冬月就是個野孩子了。
童冬月麵上分毫不顯，語氣一如平常：“雷夫人說得對，晚輩從十三四歲開始便浪跡江湖，跟雷公子和雷小姐，自然有所不同。”
顧涵水又道：“不知姑娘芳鄰幾許，可曾婚嫁？”
童冬月嘴角微微一抽：“二十有二，煢煢孑立，孤身一人。”
“二十二，比小兒舒麟還大一歲，姑娘年紀不小了，應當早點找個人嫁了。”
聽顧涵水句句話都夾槍帶棒，戚蘅芳心裏暗急，但她又不好輕易掃了小姑子的麵子，她試著截斷話頭，但顧涵水不給她這個機會。
“涵水…”
“大嫂我不累，頭一回見著童姑娘，心裏喜歡得緊，想多和姑娘說兩句。”說罷，又看向童冬月，“姑娘準備在明城待到什麽時候，久不歸家，令尊令堂肯定分外思念，養兒方知父母心，姑娘如果沒事的話，還是早點回家為妙。”
童冬月麵不改色：“何時離開明城，不由我說了算，全憑顧城主的意思。”
假如事後，顧向黎同意放她走，她求之不得。
顧涵水不知道童冬月與顧向黎之間的約定，聽童冬月說的這番話，話裏言外，似乎童冬月跟顧向黎有了男女之間的糾葛，當場黑臉，語氣嚴肅地嚇人：“姑娘此話何意，我不太明白，請明示。”
雷舒雲一瞧母親的架勢，心道完了，自家老娘鐵定把童冬月得罪了，嘟嘴表示不滿：“娘，那是表哥和童姑娘之間的秘密，你管那麽多幹嘛？”
顧涵水雙目瞪圓：“我和童姑娘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
她對雷舒雲百依百順、寵溺無度，那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說。
而且當著童冬月的麵兒，她有意樹樹威風。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雷舒雲被母親訓斥一頓，覺得在外人麵前丟了顏麵，心裏過不去，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顧涵水看著雷舒雲甩手離開，有一瞬間的心疼，但轉念一想解決童冬月這個潛在的麻煩更重要，所以忍住了心裏的念頭。
目光回到童冬月身上，繼續死命地追問：“不知童姑娘和我侄兒，私下做了什麽約定？大嫂身為向黎的母親，也應該了解一二才對。”
童冬月一臉抱歉：“對不起雷夫人，我和顧城主之間的約定是秘密，不方便向第三人透露。如果夫人實在想知道，可以親自去問顧城主，我沒有權利泄露分毫。”側身對戚蘅芳行禮，“顧夫人，晚輩忽然記起，還有點事情沒對城主說清楚，先行一步，夫人勿要見怪。”
戚蘅芳笑容慈祥：“去吧，不過不準提前走，不管怎樣，吃過飯再走。”
童冬月恭恭敬敬地答道：“是。”
看著童冬月大搖大擺地離開，顧涵水怒火中燒，看大嫂戚蘅芳的眼神，也多了兩分埋怨和責怪。
“大嫂，你為何要偏袒一個江湖女子，難道當初……”
“涵水！”戚蘅芳即使打斷了顧涵水的話，“開席了，先吃飯，有話咱姐妹兩去屋裏頭慢慢說。”
顧涵水環顧左右，瞥了眼伸長脖子準備聽好戲的四個女人，不情不願地說道：“好，聽大嫂的。”
童冬月來到招待男客的前廳，雷舒麟正站在角落裏，極力勸說雷舒雲去偏廳。
“我不去我就不去！你不知道，剛才娘有多傷我的麵子，我死都不會去的！”
“舒雲，你不要總是胡鬧好不好，你看這裏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子成何體統？”
“我…可是…”雷舒雲眼睛亂瞟，看到從大門走進來的童冬月，指著童冬月驚喜道：“你看！誰說隻有我一個人了，不是還有她嗎？”
雷舒麟順著雷舒雲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童冬月朝這邊走來，心中暗暗詫異：“童姑娘，你怎麽也來了？”
“為什麽？還不是娘說話太過分了！”
像自己這樣反應遲鈍的人，都聽出來顧涵水話裏言外的不和善，更別說童冬月本人了。
雷舒雲終於等到一個同伴，立即喜滋滋地迎上去。
“童冬月，我們兩個找個小房間，單開一席吧，既不跟偏廳那些大嬸兒擠，也不跟我哥他們擠。”
雷舒麟小聲嘀咕：“娘到底說了什麽？”
不但惹惱了小妹，還把童冬月這樣能忍受的人，都給氣的跑來正廳。
雷舒雲正在為吃飯的問題發愁時，很快就有下人，在正廳的角落裏擺了一張桌子，讓雷舒麟、雷舒雲、童冬月、顧向陽以及他帶來的朋友們，都坐這一桌。
雖然男女混坐，但雷舒雲大大咧咧，沒有嚴格的男女大防意識，童冬月江湖人不拘小節，加上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話題，剛好合適。
經過戚蘅芳的重新安排好，總算順利開席。
正廳中的男客，有雷盛先、季博琛、商會主席錢進，以及另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