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交通意外

可是,輝叔剛走到馬路中央,突然斜刺裏有一輛黑色轎車,衝著輝叔就開了過來,輝叔連忙後撤,但是上了年紀動作慢了點兒,所幸,黑色轎車刹車停住了,要不然撞不了個正著,也得擦一下子。?八一▲?

“沒生眼睛啊!”輝叔本來心裏就很煩亂,這個驚嚇可不小,直接就站在路上破口大罵。

黑色轎車的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個頭染的亂七八糟的腦袋,“死老頭子,找死啊!”

還沒等輝叔應聲,車子一個加,從輝叔身邊開了過去,一溜煙跑了。

輝叔轉身衝著車屁股又罵了幾句,這才回身過馬路。

不過,他剛扭過頭來,眼睛的餘光就看到了一輛大貨車。

這一次,他是躲不過去了。

文佳的一隻腳剛邁出車門。

輝叔被大貨車生生撞飛了出去,劃過了一個弧度,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貨車刹車,在輝叔麵前停下。走下來一個枯瘦的年輕人,雜亂而油膩的頭,他嘴裏喊著:“老伯你沒事兒吧!”但是步子卻不緊不慢,走到輝叔身邊,伸手探了探輝叔的鼻息,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隨即,他看了看輝叔的手上的那張支票,不著痕跡地一隻手捏住輝叔拿支票的手,喊了一聲:“老伯,醒醒!”再拿回手時,那張支票已經到了他的手裏。★???八一網.??

隨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嘭!”文佳關上了車門,看了看唐易。唐易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出租車司機卻好像見慣了似的,“那貨車司機沒有肇事逃逸,算不錯了。要是跑了,那就涉嫌犯罪,現在,那老頭兒自己站在馬路中央和別人對罵,貨車司機雖然要承擔些責任,但隻需要賠錢就行了。”

文佳欲言又止,唐易點點頭,又塞給了司機一張紅票,“晦氣,不等認了,開車走吧。”

“您二位也夠倒黴的,得,一會兒交警來得封路,走了利索!”司機說罷,按照唐易說的地址,向鄭武家的別墅開去。

出租車走了不到十分鍾,交警的事故處理車輛和12o的搶救車輛就都來了。

醫護人員立即上前,但是也不用忙乎了,輝叔已經當場死亡。

“你報的警?也是你撞的人?”一名事故處理中隊的交警將貨車司機帶到了警車旁。

“對。”貨車司機神情淡定。

“請出示駕駛證、行駛證、貨車通行證。?■八●一中●?▲”

貨車司機從包裏拿出了所有證件,一應俱全。

“跟我們回中隊吧!”這名交警帶著貨車司機先行離去,讓其他同事留下處理現場。

“本來他過馬路,我開車,按照我的車,等他過了馬路才能撞上他,可是他突然停了下來,對著一輛黑色轎車的車屁股開罵,我刹車不及。”貨車司機在警車上就開了口,十分流利,末了又說道,“如果能聯係到他的家人,我可以接受調解。”

“你也不用太著急說,具體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交警十分老道。

“那他站在馬路上罵街,是明顯的過錯,我耽誤送貨的損失怎麽辦?”貨車司機卻又插嘴道。

“閉嘴!回到我們中隊再說!”交警嗬斥道。

這個時候,唐易和文佳已經到了鄭武家裏。

“輝叔被貨車撞了?”鄭武大吃一驚。

“我看那樣子,當場就掛了,你可以核實下。”文佳道。

鄭武突然想起了那條短信,那是老爸來的:如果他接受一百萬,你務必和他一起離開,請他吃飯。如果他要挾你,獅子大開口,隻管自己走人,不要多說一句話。

“薑還是老的辣!”鄭武搖了搖頭,“原來,老爸早就算到他會要挾我們鄭家。”

唐易和文佳看了看鄭武,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貨車司機不僅要報警,還十分淡定。怪不得有輛黑色轎車要先吸引輝叔的注意力!

想必,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估計那個貨車司機都有可能會有個“律師親戚”,想必,現在已經到事故處理中隊了吧?

“人在國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安排一個如此周密的局,說明,你老爸早就在防著輝叔了!”文佳點點頭。

“即便如此,老爺子的手段也太了得了!”唐易是真的歎服了。

鄭武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卻又掐滅,“今天我就不陪你們了,輝叔怎麽說也是鄭家的人,他老婆死了,女兒好像在港島,我得想辦法聯係她。明天我們找時間再商量去緬甸的事兒。”

唐易和文佳點頭告辭。

回到酒店。林娉婷聽了他們的講述,也是唏噓不已。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江湖凶險,永遠也不要覺得自己多牛逼。”文佳突然有些感慨,“或許,我也該收斂些了!”

唐易道,“你能自己明白是最好的,凡事留有餘地,多交幾個朋友,少樹幾個敵人。想對付東京史料館,最起碼我們得把華夏能團結的人全部團結起來!”

畢竟是一個認識的人橫屍街頭,喋血當場。幾人的心情還是受了影響,當天隻是吃飯休息,並沒有出去。

輝叔的女兒第二天到了揭州。

整個過程,綜合所有的現場信息和口供,都是一場交通意外。而且輝叔站在路中央罵街,貨車司機看似車很快,但是並沒有過所行駛道路的限標準,甚至可以說沒有過錯。

除了保險公司的賠付和法定賠付,貨車司機答應和輝叔的女兒再行商量,私下再做賠付。

鄭武表示,因為是輝叔的老板,而且輝叔女兒太過傷心,答應替他和貨車司機協商,拿到賠償款再給輝叔的女兒匯過去。

輝叔的女兒雖然很傷心,但是各方麵的說法讓她完全相信了這是一場交通意外。

最後,輝叔的女兒提出,當天趕緊火化,帶走骨灰,不想在揭州呆了。

忙了一整天,鄭武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九點,他有些疲憊,一屁股坐在沙上,吩咐保姆去做一碗參湯。

濃香滾燙的參湯還沒入口,鄭武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