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V115為該死的煩惱幹杯

姚珊兒似乎看出了鳳傾狂的心思,故意笑盈盈地回了句:“好啊,**秋千了!”

聞言,鳳傾狂愣在原地,猶豫不決。

直到姚珊兒來拉她的手,她才一臉尷尬道:“妹妹,本宮有些乏了,你讓春如和秋華帶你去吧?”

姚珊兒撇嘴,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硬是把鳳傾狂逼得不知所措時,她才扭過頭拉住春如的手,傻傻地說了句:“姐姐,我們去玩嘛……”

春如表示被嚇了一跳,隻顧得點頭稱是:“好!播”

旋即,她便被姚珊兒拉著走遠了

鳳傾狂見狀,稍稍鬆了口氣。這一刻,她覺得姚珊兒藥不能停跫。

————

當雲蘿郡主被送去看大夫的時候,歐陽長霆正巧在專心致誌地給姚珊兒熬藥,一見她,便瞬間晃過神來,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給郡主請安!”

“起來吧!”雲蘿郡主手一揮,嘴角清揚。

然而,當她清楚地瞥見歐陽長霆那張臉時,不禁大吃一驚:“你怎麽會在這裏?”

“郡主,我們認識嗎?”歐陽長霆淡漠一笑,言語之中滿是疑惑不解。

“難道我認錯人了?”雲蘿郡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抬眸見歐陽長霆正眼巴巴地瞅著自己,她便不緊不慢地答道:“你和我的一個哥哥長得很像,隻是我已然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言罷,她明清銳利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憂傷。

記憶中,在她很小的時候家裏收養過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她喚他們哥哥姐姐。可是,沒過幾年,哥哥姐姐便不知道被送去什麽地方了……

怔愣間,耳畔響起一個清朗高揚的男聲:“那我真是太榮幸了,竟然長得像郡主的故人。”

“可惜物是人非啊!”雲蘿郡主長歎一聲,緊接著凝神端詳了歐陽長霆一番,總覺得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郡主不必太過悲哀,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哥哥姐姐會和你團聚的。”歐陽長霆淺笑,隨即扭頭吩咐大雄去扶雲蘿郡主進屋。

“嗯,謝謝歐陽大夫的指點。”雲蘿郡主莞爾,然後進了屋。

不過,她的心裏卻還是覺得歐陽長霆就是自己的哥哥。

這不,剛一坐在凳子上,她便開口問了起來:“不知歐陽大夫是哪裏人?有什麽親戚朋友?”

聞言,歐陽長霆猛地愣住,他何嚐不知道雲蘿郡主的心思,隻是出於無奈,他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見歐陽長霆發呆,雲蘿郡主輕聲喚了他一句,而她的心裏卻總有一種聲音在回**:他就是多年前寄住在你家裏的小哥哥啊,你怎麽能不認識他了呢?

此時,歐陽長霆晃過神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郡主,我先幫您看看傷吧?”

語畢,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雲蘿郡主手臂上的傷口,心裏不禁感歎姚珊兒下手下狠。

“其實嘛,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雲蘿郡主淺笑,滿臉的不在乎。

“那怎麽能行?郡主可是金枝玉葉,誰要是敢動你,我第一個不同意,還有你的父親也肯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歐陽長霆一邊小心翼翼地給雲蘿郡主上藥,一邊有些心痛地說道。

話音一落,雲蘿郡主臉色變了三變,嘴唇微動,有話想說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郡主,你這是怎麽了?”歐陽長霆見狀,有點詫異。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雲蘿郡主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如此的扭扭捏捏。

隻不過,他的記憶產生得太早,而十幾年的歲月又是如何的漫長?

“我沒事。”雲蘿郡主慌忙搖頭,旋即要求歐陽長霆快點把她上藥,因為她害怕一個不小心便說漏了宇文承德打她的事。

不過盞茶功夫,上藥完畢,她不再多留。

————

此時,宇文長及正興衝衝地拿著宇文成德送的禮物去找流霜。

最開始流霜瞥見有禮物時,心裏還是高興的。然而,當她親手拆開它精美的包裝後,倏然一怔。

宇文長及瞥見流霜的表情,還以為是她對禮物不太滿意。

於是便低頭瞅了一眼,見是一對價值不菲的上等紫玉鐲時,他不禁心生疑惑。

皺眉想了一瞬,他淺笑道:“這對紫玉鐲是上上品,我還是第一回見呢,看來二皇叔這一次是費了不少心思。”

“嗯。”流霜機械似的點頭,不過,她卻不想告訴宇文長及其實這對紫玉鐲本就是她,而且還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嗯,你喜歡就好。”宇文長及展顏一笑,隨即親自幫流霜將玉鐲帶上。

“謝謝。”流霜嫣然一笑,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絲狠厲:娘,我錯了。我差點為了兒女私情忘記要給您和爹爹報仇!

宇文長及覺察到流霜神色不對勁時,心裏甚是詫異,本來想問,可不知為何,話都到嗓子口上了又自己咽了下去。

“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許久,他才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來。

流霜點頭,掙開宇文長及的懷抱走到了床邊,扭頭,溫柔地說道:“五爺請回吧!我先睡一會兒。”

“好。”宇文長及嘴上答應的痛快,可還是等到流霜上了床,並親手給她蓋上被子後,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流霜潸然淚下。

毋庸置疑,她的心裏委屈不已,她恨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她恨自己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她恨自己受人擺布……

宇文長及離開流霜後,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現在的流霜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從前那個豁然和通情達理。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還有那對紫玉鐲到底是什麽來頭?

他越想越煩躁,索性決定先出去散散心,而這些瑣事等他回來再處理。

說來也巧,他剛走到大街時,便遇到了剛給黑龍敖澈送完請帖的宇文長恭,於是兄弟倆便找了個就近的酒樓吃飯。更巧的是,這個酒樓正是司空雲闕所管理的醉香樓。

兄弟兩坐定後,先點了兩個小菜,然後開始攀談起來。

“三哥,我看你的臉色不對,是誰惹你生氣了啊?”宇文長及率先開口。

“這個嘛……”宇文長恭說著,喝了口酒,又繼續說道:“就是些得意忘形之人,不值得我生氣。”

“是嗎?那三哥你的臉還能黑成這樣?”宇文長及故意取笑,說實話,他還是第一回看見宇文長恭被人氣成這副德行。

“休要胡說!”宇文長恭一口否認,然後也取笑起宇文長及來:“還好意思說我呢,你自己現在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又是為誰啊?”

這回輪到宇文長及否認了,可他和宇文長恭畢竟是親兄弟,所以最終還是談起了彼此的苦惱。

“那個黑龍敖澈真有那麽厲害,居然連父皇都不敢拿他怎麽樣?”宇文長及聽完自己老哥的煩惱後,發出了一個大大的句號。

“嗯,畢竟人家是山賊出身。不過,我覺得父皇沒有出兵討伐是因為黑龍敖澈的父親魏國公是曾經的功臣,隻是一個不小心走了彎路。”宇文長恭解釋完畢,喝了一大口酒。

“好吧,父皇一向仁愛。可是,三哥若是你以後當了皇帝,還會留著他嗎?”宇文長及略一頷首,旋即麵露疑惑。

“這個嘛,得看他是否服我。”宇文長恭淡漠一語,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糾結。

“那他肯定是死定了,現在就敢這麽不把你放在眼中!”宇文長及聞言,笑著回應。

宇文長恭淡笑,口上雖然什麽也不說,但是心裏卻突然有了答案。

而後,他話鋒一轉,問起了宇文長及惆悵的原因:“在我的記憶中五弟向來是個開朗之人,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不知流霜姑娘究竟給了你多大的刺激啊?”

“這倒沒有,我隻是怪自己走不進她的內心。”宇文長及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笑得一臉豁達。

“好吧。不論如何,你根據自己的內心去活就對了。反正我認為流霜是個好姑娘,你應該好好待她!”宇文長恭在遇到這種情感問題時,明顯有些木訥,索性說出口的話也不那麽的生動形象,可是卻很有道理。

宇文長及點頭,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將宇文長恭的酒杯倒滿,最後豪邁地說道:“來,三哥,為我們的煩惱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