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巧手天工
東交民巷沸騰了，因為大家都站在馬路邊觀看一個少年在忙碌著。他斧子、鋸子、刨子等木工用具擺放了一地，手中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在他手中就像是玩魔術一樣神奇的表演著。
片刻之間，少年人手中的短木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觀音菩薩，他雙手就像是鐵砂布一樣，經過一陣摩擦很快就把雕刻品變成了光滑無比的工藝品。少年人沒有去理會那些圍觀驚呼的人群，拿起了自己調製的漆瓶，眨眼間觀音菩薩就像是活了一樣神奇。
“上帝，這簡直是巧手天工。小兄弟，這尊觀音菩薩你可銷售？”
丁天停止了製作，抬起頭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大鼻子洋人冷漠的說道：“不還價，一口價，你自己出價，合適你拿走，不合適你走開，別耽誤小爺幹活！”
大鼻子洋人飛快地從衣兜裏掏出了一袋銀元，打開袋子放到少年麵前：“這些夠不夠？”
少年人瞟了一眼洋人手中銀元的數量，露出一絲笑意：“把錢放下，觀音菩薩現在是你的了。”
大鼻子洋人如懷至寶般的把觀音菩薩捧在手裏，蹲下身興致依然的說道：“你還會做什麽？如果我喜歡還會出高價錢購買。”
“你等著！”
帶著收獲的喜悅，少年人丁天開始了飛快地勞動。就在無數人盯著觀看的情況下，他完成許多飛禽走獸、人物、神仙和仙女的雕刻過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在大家爭相不停地搶購下，少年人身邊的銀元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堆。
教書先生蔡平被少年人給徹底震撼了，像這樣的收入，他一年高薪做教師都都沒有對方一天的收獲多。地麵上擺放著雕刻成的亭台樓榭。木像男女不一，約高二尺，有雙臂但無腿足，均塗上五色油漆，彩畫如生。
尤其是那座雕刻的宮殿，形式仿乾清宮，高不過三四尺，卻曲折微妙，小巧玲瓏，巧奪天工。還有一群仙女服色各異，但一個個就像是要複活一般，令圍觀的人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大鼻子洋人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天，他購買了大量的雕刻，但他最遺憾的就是沒能買走少年人腳前的木雕宮殿。蔡平蹲下身盯著宮殿看了大約有一刻鍾，對大鼻子洋人說道：“朗森先生，你可以用一萬大洋買走它，未來它的價值要翻幾倍！”
朗森兩眼放光：“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我害怕小師傅嫌我出的價太低不賣讓我失去一次機會。”
丁天想了想說道：“一萬三，你拿走。”
“好，我出一萬三。”朗森驚喜的拿出來一張支票，遞到少年人麵前說道：“這是一萬四，不用找了，把你雕刻的這群仙女都送給我吧。”
“成交！”少年人接過了銀票，抬頭看了看天，這才把地上的銀元全部收到了背囊裏。他收拾完了木匠工具，這才拿出來一瓶在九重天獲得的肉罐頭香甜的吃了起來。
看到少年人不再雕刻，圍觀的人這才議論著離去。蔡平沒有走，蹲下身問道：“從你的動作上就知道你會功夫，小兄弟，你究竟是哪裏人？”
丁天長歎一口氣，悶悶不樂的說道：“我的家的確就在這裏，而這些木頭還是當年我父親丁統領因為作戰有功朝廷賞賜的。可惜我被奸人所害，等我出來的時候這裏的一切都變了。”
“你真的是這裏的人？”蔡平吃驚了，看少年的神色不像是說謊，可他卻是這裏的老住戶，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還有一戶姓丁的人家。
“千真萬確！先生，你認為我有必要說謊嗎？”丁天不滿的進行反問。
蔡平微微一笑說道：“可你說的一切和我知道的根本就不一樣。我是這裏的老住戶，這裏原來所有人我都認識。你說你姓丁，這裏根本就沒有姓丁的人家。更何況你才十多歲年齡，出去幾年？這裏幾十年前就變成廢墟了。”
丁天苦笑一聲：“這一切我也找不到答案，但我真誠的告訴你，皇宮裏的一切我都熟悉。”
“你是小太監？”蔡平大驚失色，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才小太監呢！本少爺還是皇帝哥哥親自提親，把他的五個公主都賞賜給我做了老婆。”
蔡平站了起來，盯著少年歎息一聲：“唉，你的瘋病又犯了！”
“屁，本少爺從來就沒有得過瘋病。”看到對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憤怒地把臉扭到了一邊繼續吃著手中的食物。
“瘋子都是這樣說的。”蔡平也站了起來，因為他感覺這位少年的神智有點問題，說話總是顛三倒四的。交談不下去了，他隻得站起來回家。
丁天無語了，看到所有人離開後，自己又一次打開了工具箱。他找到了幾塊長木料，選擇了最好的木質開始快速地忙碌著。少年人的舉動又一次引來了圍觀者，旁邊的洋人竟然好心的拉過來一盞明亮的電燈。
一陣刀鋸斧鑿、丹青揉漆的忙碌後，大家眼中出現了一張可以疊合的木床。少年人並沒有對眼前的工藝品感到滿意，拿出來一個雕刻刀，然後用毛筆飛龍走蛇寫出了四個強勁有力的大字。
“龍騰虎躍！”蔡平驚呆了，因為少年人的書法已經達到了大師的境界，他幾十年的學習、教學經曆也寫不出這樣的毛筆字。當少年人把字、花草、人物雕刻完畢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擁擠著要求購買。
“明天賣，今天小爺自己還要睡覺用。”
法國佬急忙說道：“小師傅可以去我家的客廳裏休息。”
“我的洋樓裏有現成的臥室。”
“去我家吧，你可以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讓我太太給你做出最可口的佳肴。”
蔡平又是一番驚愕，少年人來到東交民巷才一天時間，這裏的所有洋人竟然都成了他的朋友。尤其是這些眼高於頂的外交官，銀行家們，不是誰想結識就可以結識的。
丁天笑了，因為他已經成功地和洋人接洽，他還要走出第二步，隻有這樣才會尋找到他需要的目標，想到此他帶著微笑說道：“各位，如果是能幫我一個小忙，我會把剛完工的木床當做禮物送給他。大家請看。”
在少年人的操作之下，一張木床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能轉動的收縮椅子，需要的時候就是一張睡覺的床，工作的時候就是最神奇的木椅。朗森兩眼放光問道：“小師傅，你需要我幫什麽忙？”
“我想購買一些東西，如果是能幫我采購到我就把手中之物送給他。”
朗森狡黠的笑了起來：“我們來華夏的目的就是為了做生意賺錢的，你想要啥我們都能做到。”
“對，我們都能做到。”
丁天認真地看著所有洋人們：“我要做的買賣很多、很大，現在是采購，未來是出口。這是我需要的采購單，如果誰能給我全部采購到，我會考慮把這筆買賣交給誰去做！”
洋人們都伸手要了一張丁天的采購單，他們一看頓時吃驚了，這不是他們辦不到，而是丁天要采購的種類和數量實在是太雷人了。朗森驚愕的瞪直了眼睛：“小兄弟你肯定要采購這麽多東西？”
丁天狡黠的一笑：“你害怕我沒有這麽多銀兩給你付賬？我知道你是銀行家，為了做生意方便，我會考慮朝你的花旗銀行注入一千萬兩白銀。如果交易的數字超過了我的存銀，可以繼續朝裏邊注入，這樣你就會放心了吧？”
“嗬，想不到小兄弟還這麽有錢！難怪你如此的打扮。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保證你想要什麽都不難。但你今晚必須把銀子存進我的銀行，你的采購才會有人敢做，因為大家都是做買賣人，害怕被騙了。”朗森好不客氣的說道。
“這張美麗的木床就是你的了。看，那三輛卡車就是運載銀子的，你派人開過去，我相信你不會私吞了它。”
“上帝，你還真的有這麽多銀子？小兄弟，我對你非常崇拜，你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太會做生意了。走大家幫助我卸銀子，今天我請大家吃牛排，喝紅酒！”朗森吃驚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個隻有一米二高的少年這麽富有。一千萬兩白銀，這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能把他的銀行買走。
“嘩——”在朗森的帶領下，一眨眼之間所有人都快速地離開了。
蔡平又是一陣驚愕，搖頭羨慕的說道：“小兄弟太能幹了，你看，這些洋人都像孫子一樣給你忙碌起來了。”
“哈哈哈哈，這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你這叫有本事走遍天下！小兄弟，你要夜裏在這裏睡覺不成？”
丁天用力擊打著自己的身體，狡黠的笑道：“我這樣的身體夜宿不會出問題。更何況我被別人關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見到了太陽，我還要好好地欣賞一下月光和星空。”
蔡平善意地提醒：“可你身上攜帶著大量的金錢，而且你帶的腕表，腰間係著的腰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財產動人心，相信夜裏有人對你下黑手！”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丁天感覺到意外的詢問。
“如果有人對你開槍，你就是有九條命也難以逃脫他們的黑手！”
“嘿嘿，有這樣的機會我更不會走了。他們真的會來了嗎？”丁天滿臉渴望的問道。
“十有八九！你真的不害怕？”蔡平更加吃驚了，因為他現在還是認為少年人的瘋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