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備胎
“咳咳……”
喉嚨發癢。
這像是真得受不住了。
小張一邊在路邊搖晃，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As照片。
小As真的是個很平凡的女人。她幾乎什麽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哄男人。但是似乎小張並沒有討厭她的這個習慣，他似乎把縱容當成了包容。
“這個平凡的女人，沒有容顏沒有內在，她到底哪裏招人喜歡呢？”
孤僻的辦公室裏，小玲也在深思著這個問題，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了，半生跌跌倒倒，為了生存奮鬥的女人卻沒有人追求，難道這個世界遵守本分的女人都out了嗎？
她不懂。她更不懂他。
她輕輕點了一根香煙，這是所謂“流行”女人的最招牌動作，深深吸了一口氣，溫熱的煙霧，苦澀的味道一擁而入，她險些喘不過氣，甚至是窒息。
她趕快撚滅了煙頭，搖了搖腦袋，有些歎氣。
她注定做不了小As那樣的女人，她注定不能得到她得到的那樣男人。
夜幕下的城市逐漸喧鬧，尤其是十裏外的酒吧，這不是酒吧，這是夜店。
這是小As經常出沒的地方。
有些事情，甚至小張從來都不知曉。
“你來了！”
忽然，一個豁達明亮的聲線傳了過來。
“嗯，小As。”
這就是小As。
他的頭發是深紅色，夜幕之下，淺淺的咬唇妝配上紅發，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但似乎小張挺接受這樣的。
他曾經佛係地說，“隻要她開心，一切都好說。”
嗬嗬。
但事實並不是如此。
“我們……我們分開吧。”
這個聲音很平淡地從小As的嘴邊傳了出來。
小張臉上的笑意還僵硬著。他似乎根本沒有聽清小As的話語。
“你說……”
“她說，你們分手吧，你可以滾蛋了。”
忽然，一個男人從背後的車裏走了出來，這個車看起來也並不是怎麽貴的車，甚至可以說是普通了，但這個價格似乎也是隻工作了兩年的小張無法承擔的。
小張還是不明白，向前走了兩步。
那邊的男人像是有些壞念頭，伸手摟住了小As的腰，並且還一路下滑，滑到不知名的地方，輕輕揉動。
“哎，討厭！”
小As搖頭晃腦，似乎被敏感地刺激到了。
刺耳。
小張頭一次覺得小As的聲音刺耳，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不過說也對，這麽多年，連手都沒接觸過，怎麽會讓她發出如此刺耳的聲音呢？
轉身，互相轉身。
小張原路返回，小As鑽進了夜店。
“是……夢嗎？”
奇怪。
咳咳——喉嚨又該死地痛苦起來。
喉嚨裏到底鑽進了什麽東西？有點兒像電擊，還有點兒像蟲咬。
可憐的人兒……這一定是夢！
忽然，遙遠的天空吹來一陣寒風，順著風吹過的地方看，最高的一棟樓頂上立著兩個人，一個紅衣服，一個黑衣服，一個高一個矮，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女孩兒。
“他會不會不聽勸告？”馬麗輕輕對旁邊的女人說。
“不知道，”女人回，“生死在他的手上，可不能怨我們。”
“可是……”馬麗似乎有些心軟，“可是，是我們讓他變這樣的，我們算凶手嗎？”
女人搖搖頭：“不，這是世界的汙穢，該除的。”
“哦。”
風吹的目的地，小張左右搖晃。
他覺著喉嚨快要炸裂開了，他似乎正在渴望什麽。
他左右看了看，忽然，看見了一抹紅色的東西。
接著，“砰——”
他竟然一頭撞壞了防護欄，護欄上貼著個紅色的廣告布。
他要什麽東西？他要什麽東西！他似乎特別敏感紅色的東西。
跌跌撞撞，他衝進戶籍室外院的圍欄。他的喉嚨繼續幹燥瘙癢著。
“砰——”
突然，這麽一聲巨響打破了正在縫香包的小玲，針線一下刺破了她的食指。
“誰？”
小玲向門外看了一眼。
隻見外麵的院子裏有個半匍匐著向這兒行走的人。
“小……小玲……”
忽然，他的聲音驚動了小玲。
“什麽？是小張？”
她顧不上手上的血珠子了，連忙向那邊奔跑去。
“小張你怎麽了？”
一手撈著小張的肩膀，一邊輕聲問。
但是此時的小張似乎已經難受得要死了，他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猛然左右看了看。
“血……血！”
他突然叫了起來。一把捉住了小玲的食指，一嘴咬了上去。
“呀——”
小玲有些驚訝，不對應該是有些驚喜。
“你幹嘛？你怎麽了？”
“喝血！”
嗬斥。
忽然，這小張竟然嗬斥起來。小玲被驚得一跳。
“你怎麽會……”
小玲聲音小了許多，慢慢將小張扶了起來，作為工作室裏的椅子上，慢慢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水。
“小As呢？你們不是去喝酒嗎？”
“嗚——”
小張就此崩潰。完全沒有關顧麵子地哭起來了。
“她沒來還是……”
小玲的聲音讓小張更加淒慘，她像是明白了什麽。
她將小張往懷裏摟了摟，這是她的唯一一次接觸他的機會，她可得珍惜了。
小張也很安分，像個嬰兒一樣趴在小玲的懷裏哭泣。
“真是個……感人的三角戀。”
遠處，一輛吉普車旁邊，又出現了這兩個女人。
“他們真不該這樣，但是又像預謀好的。”馬麗眨著眼睛說，“算是壞人嗎？”
女人沒回答，隻是淺淺地回答：“是，也不是。”
下班。
八點。
小玲搖搖晃晃將得了失心瘋的小張帶回了家，這是她自己的出租屋，兩年了，從來沒有生人進來過。
“在這裏睡。”小玲將小張放在**，自己卻坐在一旁的電腦桌。
“其實，我覺得你們分開也不是不好對不？”小玲假裝正經道，其實心裏已經有些竊喜了。
“比如，身後的風景或許更美呢？”她微微一笑，翻開日記本，寫下了“二月二十二日，雪轉晴……”。
黑暗中，還是那兩個女人在窺視。
似乎她們無處不在，誰也不知道她們是幹嘛的。
“紅姐姐，你說的好戲，是什麽？”
“嗯……”所謂的紅姐姐並沒有回答，她深深歎氣道，“馬麗，你覺得那個叫As的好，還是叫玲的好？”
“嗯……”馬麗疑惑了一下，“都不好。”
“哦？”女人看了她一眼，“為什麽？”
“因為……”馬麗指了指那個女人，“那個As自然是壞透了，但是她是心口如一的壞，而這個玲，卻是心口不一，她為什麽心災樂禍？她似乎很希望張兩人快些分手。”
“嗬嗬，是麽？”
“是的。”
馬麗堅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