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你死定了,你個狗屌。”

趙辰打開了諾基亞5230,這群家夥沒有食言。他們一股腦兒將受辱的照片兒全傳到網上,還找來一口鐵桶,將趙辰朝他們衣服上噴下的“特步”全成了芝麻糊的稠狀。

趙辰不禁冷笑,“嗬,這群小逼崽子。德性!”趙辰又瞧了眼父親的腿部,心底像給糊了一層酸梅汁。

一旁的趙雪道:“哥,你有什麽事你先忙好了。我在這看管爹爹,女孩子始終比較會照應一點。”

趙辰說:“女孩子?趙雪你說話的本事已經大發了。行,我回公司一趟。”

趙辰開著挾持司機坑來的保時捷卡宴輕快地飄在路上,仍有涼風徐徐吹亂了頭發。開到了娛樂城的停車位上,趙辰下車,瀟灑地關上車門。

“喲,公子哥,來盡興呐?咱們這有洗浴中心,有酒吧,有酒店。你想要的,應有盡有。妹子漂亮著呐。”

趙辰一驚,天神,自己開的商務車過於豪華了,在寬敞的停車位上有點獨占鼇頭的味道。倆名招待小姐,立馬貼胸脯蹭臉蛋地上前巴結自己。

趙辰本想推開,卻給倆條纖柔的胳膊半強硬半推托地壓進了娛樂中心。這叫他哭笑不得。

潘慧婷看見倆名小姐,又掃了一眼趙辰,竟然心生醋意。潘慧婷道:“喂,你倆。懂規矩嗎?他是保安,哪是老板?!”

倆名小姐一呆,看著潘慧婷滿臉嚴肅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趙辰上下。她們心想,趙辰這派頭好歹是個富二代,或者是個年輕的企業家呀!

倆小姐連忙道歉道:“經理,對不起!是我們不明情況!”

趙辰插著口袋,故作沒事地吹著口哨,望著天花板眼珠子打轉地同潘慧婷擦肩而過。潘慧婷說:“你倆下去。”

倆名小姐悻悻地下去。潘慧婷道:“哎,趙辰。我說你幹嘛不推開?咱們公司紀律是很嚴格的。公司內部人員是不能和小姐走近的。你分明是想占便宜是嗎?”

趙辰一笑,道:“你知道嗎?潘經理。我以前隻聽說過‘吃豆腐’。沒聽說過‘獻豆腐’。難怪你們公司日進鬥金的,原來小姐的本領已經接近出神入化了都。”

潘慧婷說:“少貧嘴。反正這種情況,甭讓我再見下次。否則扣工分,減工資!”

趙辰道:“行,官大一級壓死人。”

趙辰幹了整整三天三夜,傷口愈合地較快。奇怪是,他這幾日竟然沒有碰見趙雪一次。他沒有回家,而是住在娛樂城的酒店公寓。這是他的特權,而且衣食住行沒有列入工資內。

搖身一變,從一個國際頂級特種兵,變成一個落魄的待業者。又短短一個禮拜,趙辰的肩膀豁出了一道口子,然後成了娛樂城保安隊隊長。

這人生的跌宕起伏,未免太快了一點?但是,這個時代本來就是速食者支撐起來的一片天地。誰要是慢了半拍,的確有可能會一落千丈。

早晨十點一刻,潘慧婷給趙

辰打了個電話,叫他朝雄鐵馨園小區去接薑誌文。趙辰問:“誰是薑誌文。”

潘慧婷道:“一樣是保安。他要調過來,你去接他。”

趙辰納悶,小區的物業公司保安,跟這娛樂城的保安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但是趙辰依然開著那輛招風的保時捷朝雄鐵馨園開去。

但是,趙辰剛開到路邊,迎著灼灼烈日,立時得停靠在路邊停車位上。因為,雄鐵馨園的小區門口已經堵成了長龍。

趙辰快步上前,推開了擁擠的人群。隻見,一個衣著天藍色襯衣、黑色警褲的保安捂著小腹,氣喘籲籲地怒視前方。

“老大,正是這驢日的,紮了您的車胎。”

保安怒道:“紮你媽!我薑誌文頂天立地,你別吃了屎放屁話!”

這就是薑誌文。趙辰站在他一旁,望向前方。那是一個時髦的胖子,梳著高翹的巴洛特利式雞冠頭,皮膚白淨的很,遠遠地嗅到了股阿迪達斯香水的味道。

他的手上,握著一杆尖銳的牛角刀,鉤鉤地彎著,還朝地上滴著血,特別寒心。胖子道:“薑誌文,有沒有做,你心裏有數。”

薑誌文的小腹給紮了一個小孔,但是小孔冒血,又冒出了胃酸。趙辰看著,再往下薑誌文得失血過多。

畢竟,是一個部門的。趙辰,這回得做出頭鳥。趙辰上去,道:“你說,他紮了你輪胎是嗎?胖子,報上名來。”

胖子道:“喲?第三梯隊來了。薑誌文,你行。但今天,你得給我個交代,否則,我飛虎以後在道上混不下。”

趙辰上前,擋在薑誌文麵前,道:“原來是飛虎哥。行,你要什麽交代?”

飛虎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這車軲轆是意大利進口的倍耐力。一口價,你紮破的,要一千二。我才開了一個禮拜。”

趙辰說:“嗯,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來這裏就是打算‘賴’著。因為,我覺得你們是無賴。”

飛虎的身後排成一排弟兄,個個都是初高中學生打扮的青年。好幾個乘著電動摩托,將油門擰得“嗡嗡”作響特別嘈耳。

突然,這時走出來一個瘸子。趙辰一驚,這不是三天前剛給自己弄瘸的丁小龍?!丁小龍拄著鐵拐,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是一杆鋼管。

丁小龍說:“趙。。。趙辰!是你?!”丁小龍變了,三天前的跋扈消失殆盡。耐克不穿了,也沒穿特步,而是一件黑色的背心,頭發亂的跟個雞窩子一樣。

趙辰說:“冤家路窄。嗬,我說難怪你橫地跟個螃蟹一樣,原來是有了靠山。行!我今天想平靜都難。”

丁小龍哭了,這叫趙辰遠遠地看見,曬著烈日,心裏咽了一口唾沫。飛虎說:“弟兄們,上吧!替你們,小丁哥報仇!”

登時,雄鐵馨園的大門口亂成了菜市場。身後一群學生打扮的家夥們,個個竟而都是狠角色。最大的不過二十,最小的竟有十二的!

趙辰冷笑,心

忖:烏合之眾!但是,他們這群骨瘦嶙峋、上網過度的家夥們,真他媽渾身是膽!

甩棍兒、雙節棍兒、匕首、西瓜刀一一用上!趙辰看似給追著跑,卻早早地洞悉了雄鐵馨園的道路。

很快,這夥學生黨給引到了地下車庫。這裏有約莫上萬個車位,趙辰早早地立馬看見了顯眼的寶馬、奔馳、路虎雲雲。

“你還跑是嗎?我看你跑到哪去!”飛虎跑到了地下車庫,身子上的油水快給烈日榨幹。趙辰卻平靜如水,靜候這群家夥地草莽。

果然!飛虎真有幾分一呼百應的架勢。趙辰看著這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夥們,心想還是應了丁小龍那句哲理。

萬一,你不下狠手,誰知道你是個心硬的人?連帶頭的都心慈手軟,你身後的弟兄憑何跟你混一口糧米?

衝上前最狠地家夥,趙辰一個邁步跨去!明晃晃的片兒刀快要閃過趙辰的頭皮!趙辰卻敏捷地繞到了大個子的身後。

他很高,很瘦,力氣卻不小。萬一趙辰給掄著了腦袋,保不齊天靈蓋會否給削出一片!但這小子,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趙辰的拳頭是沙包一樣的大,是錘子一樣的硬。對準年紀輕輕的人,往肋部“轟—”地一錘!

大個子捂著肋部,躺在地上直打滾!他很疼,活像一條給截去了半片身子的蚯蚓!他的肋骨,斷了三根。雖然看上去,隻是凹了進去點點。

趙辰拾起他的片兒刀,跟拍武打戲一樣,幾名後生飛上來他迎合了幾擊。然後朝他們的小腹統統踹去幾腳!

皮鞋的鞋尖,是非常硬的,又是非常尖銳。他們的心口,大多紅了一片,紫了在心。趙辰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停車場裏已經狼藉一片。

眼下,唯有丁小龍和飛虎倆人站得比較穩當。丁小龍的嘴唇在打顫,額頭沁滿了汗液。他說:“飛虎哥,留得青山在。”

飛虎說:“你要滾你滾。老子不滾。老子已經三十了,鬥毆我會放在眼裏?!看我收拾他。”飛虎的身材已經變形,腰是水桶,卻軟綿無力。

趙辰一看,立馬知道這家夥生活水平還挺高,常常縱欲過度。趙辰幾乎放牛過一樣,讓飛虎甩著一雙拖鞋快摔在了地上,然後一記輕盈地“追身擊”連蹦三腿!

飛虎的屁股、腰椎、脖子,都給趙辰踢了記李小龍的獨門絕學“李三腳”,之後沒大折騰,吃了一層泥巴灰塵,蹭破了鼻子臉蛋,毀了半張臉然後給趙辰提起來。

將近兩百斤的肥豬,是什麽概念?撐破那些隻吃豬肉,沒見豬跑的城裏人。趙辰贏了,跟宰豬客一樣,飛虎狼狽到了極點。

趙辰說:“疼嗎?”

飛虎說:“疼。”

趙辰說:“行,我放你走。但你得留下一樣東西。”

飛虎說:“你講。”

飛虎已經軟了,軟到了極點。隻是三腳,不怪自己,怪趙辰硬。趙辰說:“成王敗寇。我要你,手指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