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趙辰才掛上電話,倏地又懶洋洋地如個調皮的嬰孩尋求嗬護般鑽落被窩內,欲睡個回籠覺。

那眼角的餘光,瞥見端木懿那對白淨、修長的美腿,踩在地上來回拍動白裏透粉的玉足。這可是莫大的寬慰嘛……曆經了一宿的勞累。

“不像嗎?”端木懿尋來一塊手巾,墊著熱騰騰的三兩黃鱔粥,裏麵分量足啊!大隻、新鮮的黃鱔粥遍布碗麵,加上蔥花的氣味兒飄香而來。也真是人生的莫大享受來到……

趙辰道:“哈哈,不像哦。是你那個菲傭做的吧?”

端木懿撇過臉,一臉倨傲、挺胸抬頭地不屑道:“哼!這麽小瞧人啊……你當我是花瓶嗎。是我做的哦!但是嘛,我個人曆來公私分明的嘛!菲傭也起到了指導作用……但我可下足了八成的功夫!”

趙辰“噢—”的一聲,朝她白了眼。道:“哈哈,等會!”

趙辰縱身躍起,穿著條褲衩兒以光速的本領洗漱完畢。那房間登時飄散著一道濃重的檸檬香氣。端木懿不愧是貴族世家,這家庭給她構造的一個象牙塔下,全是琳琅滿目的奢侈品。估計,要在外麵尋份臨時工,幹個一年半載也整不到她一塊手帕、一條牙刷。

“你真調皮。”衣著睡裙、素顏的端木懿倒像是世外桃林內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迷人中帶著淡淡的芳香,遠遠地瞧去。那隻隔著一層薄薄睡裙的嬌軀,竟而自動開啟了透視功能。

趙辰登時撒嬌起來,窩在被窩裏。道:“調皮不行嗎?誰說大老爺們隻能頂天立地的。”

端木懿欲掀開被褥,亮出他一身鋥亮的肌肉。卻給他牢牢隔著一張被子抓住了那纖纖胳膊。端木懿先覺微疼,道:“呀……”

趙辰道:“起來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不起來……”

端木懿道:“幹嘛。喲,我給你掙的便宜還少啊?”

趙辰道:“哪有,當然不少。隻是嘛,人家久不見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不想吃飽喝足了便離開。”

端木懿道:“你真貪心!好了,別磨嘰了。早知道你懶人屎尿多。快說快說!待會兒粥涼了可不好吃了……”

趙辰道:“粥是涼了嘛,但是。我喜歡你一處地方,它是恒溫的、柔軟的,香香的,帶著微甜。而且永遠為我敞開……哈哈!你要能揭開謎底,我馬上起來!還有,我要親吻它……”

曆經了在雄雞市一係列明明暗暗的洗禮。趙辰幾乎洞悉了這兒的官話、土話、黑話,還有那色眯眯的黃話兒……能將這語言文化精粹,給用的活靈活現者,這軍營裏的教官栽培功不可沒。

“你……”端木懿雖然已經將全副身心義無反顧地交給了這個她眼中的真男人、男子漢。但是,天下男人一尿性!她也沒拋到腦後……隻是嘛,這霸王要坐弓。說愛就愛,又豈有反悔的理?

遠遠地,端木懿也瞧見那紫色的、繡上羅蘭的秋被上,豎起一條旗杆子…

…她竟然下意識地將手放到後背,臉色紅如蘋果,欲解扣子的意思!

趙辰見狀,登時“哇—”地哈哈大笑……道:“我說,你個小色妹!你想哪兒去啦……我是說你的嘴唇。你你你……你怎麽這麽色啊?!哈哈哈……”

給吃了啞巴虧的端木懿“唰—”的一下,臉色更通紅了。然後豎起粉色小拳撒嬌似的打出花拳繡腿來,欲教訓這匹狼!但是,她才張手!竟而給趙辰雙手掐住了手脖子,登時難以動彈……

一時間,趙辰來了出“翻江倒海”,那端木懿的柔弱小身子則給狠狠地壓著,除了上半身還能喘息外,難以動彈。

趙辰道:“嘿嘿……”趙辰浪漫地一出法式長吻,將那一米溫暖的陽光給定格在了清晨的8:20分鍾。

原本還在竭力抵抗侵略的端木懿,給這軟硬兼施的趙辰沒法子。在強力與溫柔雙管齊下,端木懿犯了人質情結……

“哇—”

幸虧趙辰早年曾數次被教官壓在清泉下練閉氣練得是爐火純青,否則,這法式吻技也沒法子如種田似的,一種一個準、絕對大豐收!

“嗚呼……”仍在喘息、意猶未盡的端木懿,登時也木然。

趙辰道:“哈哈,我超喜歡你。嘴上說不要不要的,這身子卻比貓兒還老實!”

端木懿仍舊蹬鼻子上臉,欲做最後的抵抗。道:“喲,我爹可在一樓弄餐呢!待會……咱這動靜大,豈不是……”

趙辰卻不屑。道:“咱倆雖無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實!再說了,咱都是已滿十八歲的成年人了。又是自由戀愛的時代嘛不是……”

突然,菲傭敲門。將二者氤氳起來的浪漫氣氛給打碎了一瓶子。

端木懿倏地將那散亂的秀發梳理清楚。同趙辰規規矩矩地平排坐在了那大軟**,菲傭見狀,先是一臉奸笑。擺起手來,那黝黑、棕色的笑容仿佛在告訴二者,她早就心知肚明了嘛!別太累著……

趙辰卻做個鬼臉。

菲傭故作咳嗽的官腔,良久才吐出句:“小姐,少爺已經回來了。帶上了女朋友。她說買了你最愛的蘇格蘭曲奇餅,叫你換好衣裳下去見他。”

端木佶健……

趙辰同端木佶健唯有一麵之緣,而且還落下個芥蒂似的情緣。當初,在雄鐵馨園內的談判,現在趙辰回憶起來仍舊曆曆在目。

趙辰臉色暗沉下來,也吸引到了端木懿的注意。顯然,單純如洗的她,對這社會上的你爭我奪,還是少知為妙。

趙辰望著她那張清水芙蓉的麵容,登時心軟下來。撫向她的下巴,道:“好了。既然你哥哥回來了。那咱吃快點兒,這一大鍋。你也真細心,費了不少功夫吧?”

端木懿承上一大鍋,端來倆巴掌大的小碗,這也是景德鎮的昂貴非賣品了。

桃木色的勺子,沒有一點的木腥味,將那最完整的湯汁、肉肥味美,一一地送進了他的味蕾。

趙辰心滿意足地笑著……

端木懿顯然又舉起興趣。道:“好吃嗎?”

趙辰道:“當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個稱謂,非你莫屬。我的寶貝。”

她道:“哈哈,行啊。來,我喂你……”稱讚女人的廚藝,肌膚,還有那發質,有時遠比稱讚她的麵貌,更來得喜出望外……

眼見,她先在自己的勺子上吹了一邊兒,倏地又自己含下半口。將餘下的半口,半粥半肉地送入他的唇間。

趙辰道:“天下得你一般人,那我當真死而無憾了。哈哈……”

可是,他才張口,舌尖才觸碰到那上等的泰國珍珠米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拍門聲,將那短暫的恬靜給打破……

“妹妹!你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麽啦。”剛從法國出差歸來的端木佶健,先是考察了法國的奢侈品公司,然後又在那處同香奈兒、歐萊雅打交道,準備代理地方的香水、包裹雲雲,在雄雞市打開一片天。

而他手上拿著的,正是曾擔任蘇菲·瑪索的私人造型師、設計師所單獨製作的一套範思哲服飾、以及一瓶典藏版的愛馬仕香水……

而他才進來一刹,則碰見趙辰這匹土狼!正在親妹妹的閨房內,二者甜甜蜜蜜。如入無人之境……

端木佶健原本隻是聽父親時而抱怨幾句,卻偏偏沒想到……看樣子二者這親密的樣子、共用一碗、一勺,起碼也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哥。”端木懿十分平靜,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感到羞恥、悔恨,哪怕是一點點的不自在都沒有。

趙辰仍舊吃下了半口黃鱔粥,經過剛才的狼吞虎咽,這溫熱的粥點入肚後也解決了七分的饑餓。

他起身,雖然是衣著睡衣,卻依舊畢恭畢敬。道:“端木先生……”

端木佶健一聽,一臉陰沉。但仍舊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將那價格不菲的手信放在地上,然後朝妹妹點了個頭,行擁抱禮。

他道:“既然,趙老板來做客。我們豈有不歡迎的道理,我也不喜歡做表麵功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樣吧,做東做到底。不妨,你陪同令妹一起,下來品嚐一下西式糕點何妨?我可是專門托付人從國外裏冷藏回來的,還未經過六個小時。”

趙辰恭敬不如從命的樣子,於是,端木佶健如給割了一塊大腿肉、打水漂似的悔恨抓拳!

端木懿鎖上門,砰砰的心跳才緩停了三分。她道:“不好意思……我不曉得哥會突然回來。”

趙辰道:“沒事,這是你們家。出入正常。”

趙辰才欲穿衣。端木懿則上前替他梳理。道:“什麽你們、我們。我早把你當自家人了……你要還見外。我可不理你了!”

趙辰又擁抱著她。道:“我哪裏對你客氣過。是嗎?哈哈……我的丫頭。”

但是,當二者終於打扮完畢時,才走下樓梯的一刹。趙辰卻見到了故人的相貌……仍舊是那樣的超凡脫俗,同牽手的佳人不相上下—

潘慧婷!她也是坐上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