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實在是太累了！做好人、做壞人，做男人、做女人，都實在是太醉了！哈哈……時髦話是這樣說吧？”
端木佶健從未在端木懿的跟前，抽過一絲煙草。但是，今兒這一清晨他要耍一手“田忌賽馬”才是……倘若，在某方麵他跟老趙這廝對比，早已是甘居下風的敗態。
而，他有家裏那顆參天大樹撐腰。還有那國色天香的佳人，可是乖乖地入了他的窩。那可不是他，橫刀奪愛來的啊……他隻是負責送予愛意、好意，也沒有威逼利誘。
畢竟，這風車仍舊轉。該善待還是不會虧待的。
“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壞了？這種‘市井行為’，你竟然也帶回家裏來了啊？！”端木懿畢竟是可以樹典範的社會主義五好青年、一等一的家族乖乖女，違反常規般地乖巧……
更何況，她也參加過市內組織的環保協會。且，還代表環保協會擔任過副主席，在市電視台的黃金時段演說過關於排放廢氣、汙水，還有二手煙的疑難雜症。
所以，很多人記住了這張傾國傾城的相貌。但是，不顯山露水的她，保持著端木家族一貫地低調，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電視台下大家夥兒都恨不得湊龍套的名字一欄上，她隻寫上：共青團員。
“喲，妹妹！是誰學壞啊，要是放在從前。你這可是‘護犢子’的行為啊……”端木佶健調侃道。
端木懿不屑地撇過那張能滴出露珠般的臉，道：“切！嫂子，你管不管我這個老大哥……”
趙辰這時，卻爭先在潘經理麵前言語了。
趙辰直接繞過這禮貌性的問題。道：“行，反正我個人所在、所代表的企業，是‘我們’龍躍。那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非常樂意。”
“好！”啪、啪倆響亮的巴掌，在趙辰的耳根旁響起。
“參天大樹”表示了。他那倆隻粗厚的巴掌叩得極響，倏地睜開老奸巨猾的眼鏡。全神貫注地放在趙辰身上，道：“這才是一家人應該說的話。趙辰啊，我指定由你做這個‘包工頭’，你沒意見吧？”
趙辰道：“當然沒有。”
老端木若有所思地沉靜了約摸五秒。道：“阿健，你繼續說你的見解。”
也許是出於麵子、情緒，都有。但是，趙辰抗下這袋水泥後，可是比粘上牛皮蘚還要黏糊了。
高風亮節、槍打飛鳥，二者間的差距，正在這之間。
“行，嗬嗬！我去歐洲遊曆的這段時日，我發現。白皮豬，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強壯、聰慧。歐美的百姓，跟中國的百姓，沒有太大區別。依舊是朝九晚五、安居樂業，罷了。”
“但是，洋鬼子的福利遠比我們的百姓要好上許多。這也是我們國家還未完善的地方，但我認為這不存在大問題。資源分配不均勻，也並非我等三言兩語可以解決的。”
“但是，這給予了我一個前進的方向。那就是
，我們太累！我們之所以累，首先，我們都要戴著一層麵具做人！我們處處要看它人的臉色，全因掙那一日三餐。這是百姓的思維……”
“誰都不願安於現狀。因為，人是一個很現實的東西。我曆來都承認，人之初、性本善惡，本來就是不可磨滅的兩麵。幹嘛要做那世俗規定的聖人呢……反正，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不就是我們，一直賴以為生的老本兒嗎。但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個淺薄的道理，也是我們商業運作下，十分注重的問題。”
“我們是‘俗’，但‘俗’，本身沒有錯。因為，一千個顧客的心中，即有一千種俗雅的定論。我們全因‘俗’，‘俗’到了家，才能給顧客體會到‘家的溫暖’，甚至超乎‘家’的溫暖！”
“在這種基礎上，我決定讓人在體會到漂泊中暫時的港灣外。我還要讓人們體會到，原來自己也可以做那曆史上的‘帝王將相’呢！”
“為什麽，隻有戲子才能扮演至高無上的太上皇？為什麽，隻有戲子才能飾演動地驚天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呢？！我們也可以，而我們也正好有這樣的雄厚資本！”
“我要進行改裝、布置。讓客人穿上喜歡的衣裳、進入自己喜歡的布局，然後消費與本行一樣的成本！卻能體會到超出10倍，乃至100倍、1000倍的舒坦！”
“‘龍躍’依舊是那個‘龍躍’，但賬本卻是加厚的賬本了啊！”
“嗯。”“參天大樹”十分欣喜，對於那端木佶健的慷慨激昂。最起碼，從理論、思維上。他也能繼承了這手老江湖的三分功力。
唯獨，沉默是金的趙辰如一座石像般屹立。偶爾則又機械式地斟酌小兩口酒，然後切下小塊牛扒放入喉中。
他愈是沉默，對於端木佶健來說在餐桌上的優勢則明顯地推進三分。也就是，端木佶健在用人的前提下，更能掌握話語權、決策權。
但是，過久的沉默。對於這陽光明媚的場合下，老端木也隱隱約約覺察到不免是一種養虎為患。心裏打著算盤、度量著小九九的趙辰，給人的感覺曆來則不是一隻吃齋的貓兒。而是一匹吃肉啃骨頭的虎豹！
所以，老端木上陣父子兵，給趙辰使了個眼神。不允許他心中潛伏著的那匹猛虎野獸肆意地成長！
“趙辰，這個監工活。我想你是義不容辭吧？剛才，你自己也說樂意去幹這件事。你是一個人才，但是一千個看客，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想，聽聽你的個人意見！”
趙辰見狀，仍不緊不慢。放下高腳酒杯，然後攆滅煙蒂。趙辰道：“行，我來監工。我來組織施工。但是，端木部長。”端木佶健已經坐穩了娛樂城財政部的部長，趙辰這一席話既拉開了二者間的交情，也給足了端木家的麵子。
最起碼，他可不是那種傍上千金則得意忘形、阿諛奉承的縮頭烏龜。
“你說，老趙。咱不必
見外，都歡聚一堂吃香喝辣了。還部長、下屬的區分？要我說，咱們已經俗到家了。再往下俗下去，可連最基本的人情味兒都沒有了啊！”
趙辰一聽。忙抓住要塞，道：“好的，健哥。嗬嗬，接受批評！隻是，這隻是公司的預計開發項目？還是已經落實的實踐項目。要我說，如你所願，這裝修可是動輒百萬的活兒。我的公司可挪用走賬也才無非60萬，你可是要出最起碼收購我這等公司的10倍不止的資金，才能完成。”
“參天大樹”知道，猛虎要發威了。然後接過話茬，道：“當然是實踐項目。我們公司從來沒有放空響炮的習慣嘛。我們已經聘請了雄藝、雄美的設計教授來規劃。設計圖已經完成，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噢，原來已經是實踐項目。”趙辰若有所思道。“行，既然把這個重擔交給我。那麽，我也有一個提議。”
“請說！”端木佶健異常興奮。
“我想，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是嗎？既然，你們給我這個機會，也給我這個台麵。這份臉，我得兜著。但是，我想。我好歹也得冠上頂虛名的官帽，我也想招工。你看，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拒絕人才，就是拒絕財富。”端木佶健道。
突然，趙辰將視野慢慢地從那滿上的路易十三。轉移到了左側的佳麗身上。登時，端木懿一顫。指著自己瓜子臉下巴，錯愕道：“我？”
“對，沒錯。就是我。我來擔任你們的總經理秘書，除了你們總經理外。其餘的，都是下屬。給我開門！如果不開門，那我就在這兒幹坐著。等你們總經理回來，投訴你們！”
雄鐵馨園的物業保安公司內，辦事大廳已經給鬧得一鍋粥。
一個長著凹凸有致的優美曲線身材、精美輪廓的姣好女子，正如個女響馬似的坐在大廳的一張長沙發上，翹著纖細，白皙的長腿。
人們都認得這張臉，這把音。且再熟悉不過……不久前，她還在這兒倒翻了一鍋大雜燴。不久前，她曾蹲在一根根硬朗的鐵柱前！
她是一個，鬥膽手持“艾滋針”的奇女子！跟公安幹警叫板，威脅百姓。這是在座的，穿上一套套警製服的老薑等人所不齒的！
“怎麽，愣著做什麽？”改頭換麵的她，恢複了原有的美貌。仍舊是那麽地竟豔。
“你來這兒辦業務可以，來這兒上班更是歡迎。但是，你既不像顧客，更不像自家人。顧客求人辦事，沒這麽大爺。這同事朝夕相處，也沒那麽不要臉。”薑哥就這麽直！
“你們……是想被投訴了，是嗎？嗬嗬，看清楚。這是什麽？！”
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謝穎倏地朝手袋內取出了一張嶄新的A4規格分配通知。她道：“這是總部潘經理蓋章的，你們無非比臨時工好點兒罷了！我隻跟你們總經理說話！”
“秘書？我怎麽沒聽過，我有同行駕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