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凡如此驚訝,慧明和尚又是淡然一笑,說道:“陳施主你誤會了,所謂的白日飛升,那是需要莫大的機緣的,這幾百年來,我寺無一人能參透這其中的奧秘,但是我那笨師弟,卻是為此而入了魔道!”

慧明和尚口中的師弟,陳凡當然知道是誰了,雙眼一咪,說道:“有的人心中貪欲不滅,自然就會走上這條道路,大師的師弟,自然也是修行不夠,才有今天的結果。”

陳凡語氣不滿,慧明和尚自然能聽出來,也不願再多說這件事,歎了口氣道:“如此,就讓他去吧,自己總會有自己的結果,我也不會再去多管,這舍利,老衲就贈予陳施主了。”

原本陳凡還有點希望慧明和尚會給自己一點什麽好東西的,但是現在這東西似乎有點太珍貴了,自己反倒不知道拿還是不拿,畢竟千年古刹,留下來的東西,自然都是好東西。

陳凡沒有伸手,慧明和尚卻是一抖,將舍利自動漂浮了起來,佛光燦燦,閃耀在兩人的麵前,讓人感覺溫暖和煦,十分的舒服,心中的雜念和不快,瞬間便是消失了。

慧明和尚淡然道:“陳施主,雖然這舍利,在我寺近千年,但是無一人能參破奧秘,已經如同雞肋般了,再者,還會引起覬覦,我寺又不是什麽大寺廟,留著這東西,隻會徒增煩惱罷了,出家人,理當無欲無求,這舍利,就是罪惡的根源。”

看慧明和尚說的如此嫌棄,陳凡也隻好重重的點了點頭,故意勉為其難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收下了,日後若是有機會,必然重謝慧明大師。”

收了人家東西,陳凡立馬連稱呼都給變了。

那閃著淡淡佛光的舍利,從半空中飄來,落在了陳凡的身上,盤旋了一圈,隨後就鑽入了陳凡的體內。

頓時,陳凡隻感覺全身一陣清亮,好似心田有小溪在流動一般,整個人都變得聖潔光明了,任何的雜念事物,都不能影響自己,即使不能百日飛升,但是有這寶貝,修煉起來,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多謝大師!”陳凡麵露喜色,難以壓抑住內心的驚喜,沒想到得到一件如此好的寶貝。

慧明和尚隻是打了一個佛號,淡然道:“陳施主不是凡人,日後能多做善事,為天下鳴不平,就是老衲的心願了。”

兩人又是聊了幾句,回到了山坡的另一邊。

此時,所有的刑捕手,都已經分成兩批,正整齊的站在一起,等待著陳凡回來發號施,山風瑟瑟,竟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出發,回城!”陳凡來到眾人的麵前,大手一揮,帶領著一眾刑捕手,朝玄化寺山下走去。

玄化寺的和尚們,卻沒有跟陳凡而去,因為他們要留下來,處理寺中的事物,經過這一件事後,玄化寺,怕是要名聲大跌了,原先熱鬧的香火遊客,估計以後是難以看到了,留下來的,隻有一個真正的清修之地,玄化寺。

押著五六十名截花教徒,又保護著三百多個少女,還帶著幾十具刑捕手的屍體,陳凡早就在離開玄化寺的時候,發出了信號,請求秦浩帶人前來支援。

眾人才行至路途一般,便聽到了前方石子路上響起了震耳的馬蹄聲,滾滾的煙塵,隨風飄來,讓兩百多個刑捕手,都是緊張了一下,直到

陳凡大喊,“弟兄們,別緊張,是秦堂主來接我們了。”

旌旗招展,一麵高高豎起的黑色大旗,在風中飄揚,上麵繡著九把方向不同的大刀,一個大大的“刑”字,鐫刻在上麵。

煙塵漸散,騎馬過來的眾人,顯露出了身影,在最前端的,正是一身官服的秦浩,此時正帶著一眾刑捕手,騎馬飛奔了過來。

陳凡看到秦浩來了,立馬揮手大喊,“秦堂主!”身後的一眾刑捕手,也立馬跟在歡呼起來。

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徹著整條石子路,秦浩等人也是看到了陳凡,趕緊快馬加鞭,朝陳凡這裏飛奔了過來。

陳凡略微斜眼一看,秦浩所帶來的人馬,估計有三四百人,個個都是修為在靈者以上,刑捕手的所有精英,怕是都要齊聚在此了。

“籲!”縱馬一提韁繩,秦浩穩穩的停在了陳凡的麵前,一個翻身,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落在陳凡的身邊,忍不住欣喜的拍了拍陳凡的肩膀,笑道:“不錯,臭小子,真有你的。”

陳凡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成功鏟除了截花教的一個分壇,但是我們損失的弟兄,也是不少。”

秦浩看了陳凡的身後一眼,也知道損失了一些刑捕手,麵色也有些悲痛,歎了一口氣道:“正邪本就是這樣,有犧牲,才會有勝利,這些犧牲的弟兄們,我們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的,你這次立了大功,解決了多年無法解決的事情,這次陛下一定會好好獎賞你,到時候,也一定會全力出擊,一舉全滅截花教!”

“嗯,你說的對!”陳凡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陳凡看了一眼山後的玄化寺,朝秦浩說道:“秦大哥,玄化寺作為截花教的分壇,我想早就有人放出了求救信號,估計今晚之內,肯定會有截花教的人來支援,我們不如……”

說到這,陳凡悄悄的用一隻手遮住嘴巴,悄悄的靠近秦浩的耳朵,輕聲細語了一番,直聽得秦浩嘴角高揚,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兩人說完話後,秦浩便轉身,大聲對跟著自己來的刑捕手道:“王奎副堂主聽令,帶領全體刑捕手下馬。”

“是,遵命!”刑捕堂中,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堂主和上級的命令,那就是聖旨,從來都沒有為什麽,隻有照做就好了。

那被秦浩叫下來的王奎,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巨漢,大胡子四散開來,雙眼如銅鈴大小,頭發高高紮起,身上隻穿著一個單薄的鎧甲,露出了一大片胸肌,身後背著兩把大斧,一副威武不凡的摸樣,就連騎在**的大馬,也是比別人高了一個頭。

陳凡撇了一眼這王奎副堂主,發現他竟有著玄師一重的修為,這般修為,難怪能在刑捕堂中,坐上副堂主的位置,以前隻是聽過,沒見過他而已,聽說他是前段時間沒在皇城,近日才回來的。

同時,陳凡在打量王奎的時候,王奎也在打量陳凡,心中暗道:“一個年輕的小屁孩,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實在是有些難忍。”

不過,秦浩在這裏,他也不好發作,隻能悶哼一聲,帶領著趕過來的四百刑捕手,下馬等候差遣。

秦浩湊了過去,將陳凡剛剛和自己說的話,在附耳在王奎的耳邊說了一遍。

“是,大人!”聽了秦浩的話,

王奎也是臉色一變,露出一些激動的神色,立馬轉身朝身後下馬的眾刑捕手說道:“兄弟們聽令,跟我上山!”

王奎也不是笨蛋,秦浩把事情說的那麽詳細了,他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四百名刑捕手,踏著山路,一下就消失在山路上了。

而秦浩留了下來,看著浴血奮戰了一番的眾刑捕手,大吼道:“弟兄們,現在回家了。”

秦浩不但是自己四百多名刑捕手騎馬來了,連囚車,馬車,也早就是準備好一齊帶來了,畢竟陳凡的辦事能力,他還是十分的相信的。

幾十輛馬車,將三百名被救出的少女,全都坐了上去,那些被抓的截花教徒,也都被關進了準備好的十幾輛囚車內。

而那些戰鬥犧牲的刑捕手,全都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輛馬車內,英雄雖死,齊身得歸,這是同伴們,要給予的最基本榮譽。

剩餘的兩邊多名刑捕手,則騎著馬,前往皇城去了,多出來的馬匹,被秦浩安排了幾個人,負責帶回去。

一行人浩浩****,在石子路上攆起滾滾沙塵,搖搖晃晃,直至到了皇城的城門外。

落日西斜,大雁知返。

皇城城門外,來來往往的路人們,都紛紛避讓了開來,因為一隊風塵仆仆的車隊,從城外的山林裏,快速的行駛了出來。

守在城門的護城官,站在高處一看,就看到了刑捕堂的大旗,立馬就大喊,“大開城門,刑捕堂的人回來了。”

雖然這次的刑捕堂的行動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當秦浩帶人出城的時候,卻是那麽的浩浩****,城內才開始紛紛有了猜測,各大勢力自然不用說,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是不知情的坊間百姓,也開始在茶館酒樓裏胡亂猜測起來。

“轟隆隆!”城門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給推到了最大,來往的路人和過客,也都是被提前給驅開了。

“駕!”看到前麵城門打開,秦浩快馬加上一鞭,指著前麵大喊,“弟兄們,就要到家了!”

轟隆隆的馬蹄聲,伴隨著滾滾的車輪聲,一個接著一個的鑽進了皇城當中,四周所有不明情況的百姓,全都圍在了路邊,觀看著熱鬧,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當看到馬車上被押著的五六十名截花教徒的時候,所有的百姓都是驚訝了一下,這麽多年,刑捕堂何時一次性抓過這麽多的犯人,一時間,看熱鬧的百姓,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幾十在快要天黑的這個檔口,也全都紛紛出來看熱鬧來了。

“這一次,刑捕堂可了不得啊,抓了這麽多罪惡多端的家夥!”百姓中有人議論紛紛。

“是啊,是啊,聽說是那名新上任的陳凡,陳副堂主帶人去的!”有點小道消息的人開始吹噓起來。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次的行動,是去哪裏抓人,抓的什麽人。

“爹,娘!”突然,車隊中間的馬車內,傳來了一聲格外尖銳,劃破天空的喊聲。

立馬,一個少女,不顧自己的狼狽,一下掀開馬車的簾子,鑽了出來,就要往馬車下麵跳去,嚇的駕車的刑捕手,立馬將車停住,拉住了她。

由於已經進了皇城,馬車的速度已經減慢,一輛車停了,其他的車,也都紛紛慢慢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