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電話是李特立親自打過來的,李特立希望李建幫一個忙,要李建帶著兩個特戰隊的戰士跟他一起,參加一個絕密任務。

李建當時就答應了下來,當天晚上,李建就帶著蘇雲黑褚家時到達了地方,某軍區某部司令部大樓。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整個大樓從外麵看去靜謐如斯,除了樓梯口采光窗透出些照明用的微弱光線外,整座大樓仿佛沉睡多年的巨人,睡得無比香甜。

九樓會議室內。

一位三十多歲,身形魁梧,頭發稀疏的中年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全封閉磨砂隔光窗簾,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微笑。

他拉開牆上的地圖,嘴角露出慣有的從容不迫。他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投影機對大家說:“M,J兩國對我們的防禦體係將會這樣了解,”他指了指牆上地圖上的D島海峽,“我空軍和二炮部隊的布防采取的積極防禦的策略,但是我們的所有非常規武器都部署在了這裏。”他用手裏的紅藍鉛筆把M首都華盛頓所在地的紅色標誌圈了一個圈。

而我們的氫彈、中子彈等戰略武器,將部署在這裏,他冷局的呢麵容看不出一絲表情,隨手在J國的廣島和長崎劃了兩個籃圈。

下麵的將官們有的微笑,有的從鼻孔裏麵發出難以壓製的笑聲,有的竭力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板直的腰板因為忍不住的笑聲晃動。

許久,大家都不笑了。

大家看到麵有慍色的K將軍目視著李建一言不發,等待下文。

中年人掃視了大家一番後,認真的說:“千裏眼”把竊取的資料光盤通過他們在福州的一個聯絡站送到了H國,我們的人在輪船上把光盤調換了。最後M國看到的光盤就是我剛才講解的東西。

“他們會不會在我們的人調包之前把資料光盤拷貝一份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上校問。

“光盤經過加密和特殊處理,任何複製和破解的操作都會導致光盤內部資料的完全損毀,這種損毀是不可逆轉且無法恢複的。”李建看著大家說,“在對方進行整個脫殼行動的初期,他們的聯絡站就被我們控製了,所有的追捕行動都隻是為了獲取他們另一個行動的信息。雖然我們當初沒有預料到潛伏在我們內部的奸細,在資料被竊取的時候緊急啟動了二號方案,避免了人員傷亡,而且同時也將潛伏在我們內部的‘電鰻魚’捕獲,將他們的潛伏者完全清除。”

下麵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中年人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用低沉的語調對大家說:“整個行動雖然取得了重大勝利,但是我們潛伏在D島軍方的重要人物“家人”暴露了,而且脫殼行動的首腦人物“千裏眼”已經安全抵達了他們的大本營台南,在拘捕他的過程中我們的隊員都負了傷,所以這次行動將借調貴部的一部分精英骨幹來幫助我們的工作。在場的都是精兵強將,希望我們的合作圓滿成功。

“我們的任務是什麽?”下麵一位年輕

的少校問。

“我們必須營救已經暴露了的‘家人’同誌。目前我推測他已經被D島軍方拘捕看呀。由於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公開他的身份,他就是過去一直被我們部分同誌誤解的激進獨立分子,工作於D島空軍總司令部的李健仁李將軍。”

台下有人悄無聲息的喟然歎息,也有人唏噓不已,更多的人則是麵無表情,畢竟對他們這樣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軍人來說,身份和軍銜並不重要。

“我們的行動方案是派遣第一支小分隊抵達台南的一個獨立活動基地,獲取關於李健仁將軍被捕後的情況,同時我們位於敵人內部的情報員也會把關於李健仁將軍的一些情況反饋給我們,但是由於這次事件很嚴重,敵人會嚴密封鎖消息,並且把所有相關人員隔離審查,我們得到詳細情況的可能性不大。

有利的條件是,我們會根據已經控製了的對方聯絡站收集一些信息,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李將軍目前被關押在高雄軍事監獄,那裏遠離軍事區,是個秘密監獄,表麵上這個監獄是關押刑事犯的,有大概一千多名刑事犯在裏麵服刑,當然這隻是掩人耳目,這個監獄的真實作用其實是關押重要的軍政要員。

把守的隻有一個團的兵力。我們的第二小分隊就是在第一小分隊展開任務的同時開始行動,製造一起犯人越獄事件。同時第三小分隊組織接應第二小分隊,會合後負責通過我們的聯絡站把李將軍送回首都。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做:“拯救。”

當天,李建就帶著人前往了D島,同行的除了蘇雲和褚家時以外,還有幾個特衛局的人。

夜,濃如墨。

卡拉軍港燈火通明,探照燈將刺目的光柱不斷地投向那無邊無際的茫茫海域。

一個矯健的黑影驀的出現在一塊不起眼的礁石後麵,緩緩地從腋下取出一副精巧的高倍光學望遠鏡,耐心的向遠方的軍港眺望。

那裏一隊隊的海軍巡邏隊士兵在懶散的巡邏,個個腳步虛浮,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樣。有幾個低級軍官在抽著香煙互相說笑著些什麽,臨近海岸的崗哨塔上居高臨下的守望士兵木偶似的晃動著身子。

端槍的手臂和腿像是操作生疏的機械臂肝。營地中有幾個亮著燈的屋子裏麵是一些光著膀子搓麻將的中級軍官,當中還夾雜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妙齡女郎。

這樣的場景,和國民黨當初敗退前沒什麽兩樣,但黑影依然一絲不苟的窺測著他們。

整整觀察了兩個小時。

黑影抬起左臂看了看腕上的軍用戰術原子表,謹慎的掀開蓋子,對準身後遠處海麵上一艘模糊的武裝運輸艇按了幾個數字,很快,他從望遠鏡中望到一群和他一樣穿著潛水衣的人從武裝運輸艇裏麵魚貫而出,悄無聲息的潛入海水中。

在昏暗的月光下,黑褐色的海水波浪起伏。

黑影取出肩膀上的微型壓縮氧氣瓶,噙在嘴裏。

幾分鍾

後。

一個麵色倨傲的士兵在岸邊趾高氣昂的看著天上的星星掏著耳屎,突然一個黑影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閃電般附在了他的背上。士兵“呃”的一聲不動了。黑影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倒在地上拖到了暗處。

穿上對方軍裝的李建環顧左右歎息。他不滿的看了看身上的軍裝和手裏的微衝,小聲嘟囔道:“全是垃圾裝備。”

他就像山大王回到山寨一樣大大咧咧的撇著嘴衝從他身邊走過的幾個海軍巡邏隊士兵點了點頭,朝營房走去。一個渾身酒氣的上尉提著褲子從屋子裏走出來,掏出水龍頭就要放水,李建走過來用流利的D島話問:“贏了多少?”

“他媽的隻有四百塊,都半天啦,才他媽的四百塊,幹!”上尉氣呼呼的說著提著褲子進屋了。李建目送他進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燃燒彈,這枚燃燒彈的燃燒當量相當於30公升汽油。

他環顧左右,將附近人多的營房和離海岸遠的油庫都安置了燃燒彈,隨後他緩步走向通往市區的哨卡。

他看了一下表,時間到了。旋即他扭動了肩膀上的一個按鈕。

“轟轟轟轟轟”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聲幾乎把人的耳膜都震破了。營地附近的官兵們都下意識的捂住耳朵臥倒,地麵上的震動如同一次輕微地震。

“嗚嗚嗚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很快就響徹雲霄,幾乎所有的官兵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跑動,一些軍官在互相通報著情況。

李建看到他們都湧向指揮部集合待命。士兵們亂作一團,有奔跑傳令的,有救火的,有搶救物資的,有救助傷員的,李建歉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喃喃的說: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很快,一輛輛龐大的消防車不約而至駛進了營地,消防兵們取出水龍頭開始滅火。火勢很快就被控製住了。消防官兵們顧不得接受駐地軍官們的謝意,匆忙的離開了。

幸虧消防車來得快,一位上校感慨著,回過頭氣呼呼的對身邊的值守軍官說:回去查查,看看是怎麽起火的!上頭追查下來,萬一是對岸的特工搞破壞,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肯定是有些士兵吸煙不慎,引燃了油庫。”值守軍官道:“我會在報告中寫上由於自然原因導致油庫自燃,我們及時采取了措施,在消防官兵的協助下撲滅了火災,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上校讚許的點了點頭:“幸虧這次消防官兵來得快,要不然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是啊是啊”他的下屬唯唯諾諾的連連點頭,隨聲附和道,“他們來的可很快!”

一輛輛消防車駛出了營地,朝市區的方向進發。

消防車上。司機扶了扶帽子,回過頭對身後的人說:“王凱,蘇雲,劉貴,你們抵達台南後,我們就分開行動。大家各自小心,有情況就用二號聯絡方式。”

“沒問題。”隊員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