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三 章（咳，內啥……） ...
床榻上，素雅的石墨灰色被褥被疊放得整整齊齊的。
我把夏雲深的身子輕輕放在柔軟的錦被上，然後起身把挽起來的墨綠色輕紗床幃放了下來。
床邊油燈的光芒透過輕紗投射進來，在夏雲深的臉上灑了層朦朧而美好的光澤。
我輕輕吸了口氣，壓下胸中急切的欲|望，然後解開錦袍隻穿著件裏麵的單衣鑽進了床幃裏。
迷情醉的藥力當然不可小視，夏雲深的呼吸聲已經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單袍衣襟有些散亂開來，隱隱露出衣衫之下的光潔肌膚。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他聲音有些哽咽，一雙濕漉漉墨黑色的眸子都帶著難耐的水光，看著我的眼神卻那麽痛苦絕望。
迷情醉並不是迷藥，所以他並沒失了神智，想了想自然就會明白是有藥力作祟。
“雲深……”我的手輕輕撫摸著他有些清瘦了的臉頰，低聲道：“喜歡我麽？”
夏雲深使勁搖頭，一雙細長溫婉的眸子裏水霧瀲灩，他隻是有些軟弱地後退，一個字都不肯說。
“你便是這樣……總也不肯跟我說實話……”我輕聲歎了口氣，用手指托起他的下巴，隨即低下頭溫柔地吻著他微微開啟的嘴唇。
單薄美好的唇形，微微透著絲清單微甘的茶香，簡直讓人難以自控地想要占有那片柔軟脆弱的地方。
他的手臂想要推開我，卻因為藥力的關係，毫無半點力道。
我並沒有親得太過火，隻是淺嚐即止便退了開來。
隻是被我這麽一撩撥，他似乎更難受了一些，光潔的額頭上也沁出了幾滴晶瑩的汗珠，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我，夾雜著無法克製的情愫和痛苦。
“今天說什麽，也得讓你都說出來。”我有些邪惡地低低笑了一聲，可是探向他腰間絲綢係帶動作卻很溫柔：“否則我不是白無恥了一把？”
那薄薄的月白色單袍早已因為幾番糾纏大敞了開來，夏雲深撐起身子，衣衫已經無聲地滑下了半邊肩膀。
墨雲般的發絲傾瀉而下，在有些暗淡迷蒙的燈火下，仿佛是在夜色中安靜盛開的一朵墨蓮。
“不、不要……王爺……”他有些顫抖地想要伸手阻止我解著他腰間係帶的動作，輕柔的聲音都因為混雜著的情|欲有些嗚咽不清。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也不說話，隻是依舊堅定而溫柔地把他外麵的長衫徹底褪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要休息了的緣故，他單袍下麵已經空無一物。
曖昧的簇簇燈火投映上去，那清晰的鎖骨、細窄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便勾勒出了一片片美好誘人的陰影。
皓玉般光裸的身體，帶著男子特有的棱角，卻又不失少年的青澀。
夏雲深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卻還是難過地想要把身體蜷縮起來，手指死死地掐住床單，強自忍耐著。
我把他壓在身下，細細地親吻著。
從修長秀逸的眉宇，到挺秀的鼻梁，然後是胸前那柔軟脆弱的紅粒。
大概是從未被這樣撩撥過，夏雲深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就是一聲驚呼，可是那溫軟的聲線到了後來，卻怎麽聽都像是有點承受不住的呻|吟。
我笑了笑，卻不再過多流連，隻是一路向下，舌尖停留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夏雲深還是想要縮起來，可卻被我緊緊鉗製住了腰身，腿間的分|身也已經不由自主地抵在了我的胸口。
“你、你放開……我……”他掐著床單的手指，指甲都有些發白，情急之下，已經直接用上了“你”，可那又倔強又隱忍的神情卻讓我格外心疼。
“到底喜不喜歡我？”我有些危險地放緩語調，低聲道。
“你，你應承過的……”他咬緊牙，仿佛每個字都是從齒間擠出來的一般：“你應承過我的，不……不逼我……”
“是啊，我不逼你。”我淡淡地道，語聲裏，卻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絲疼惜：“雲深……我隻讓你舒服。”
說著，我已經微微低下頭，含住了他那從剛才就一直抵在我胸口的炙熱。
夏雲深一刹那間，整個身子都有些僵住了。
我眯起眼睛，動了動舌尖。
他似乎是一下子反映了過來，整個人都戰栗起來，那雙濃墨般深黑的眸子裏一下子淚光漣漣。
那瞬間，似乎他所有的堅持和倔強都被粉碎了似的，隻剩下喃喃的哀求：“王爺……別，別這樣……饒了我……饒了我吧……”
我也沒法說話，隻是還在緩緩地適應著這種奇怪的感覺。
倒也並不是有什麽不好。但是真的不習慣。
我從不為別人做這個，也不要求別人為我做。
但是當年權勢滔天，有得是小妖精變著法地討好我，當然是什麽服務都享受過。
我沒什麽技術，但是還是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感覺，努力地去取悅著他在我喉嚨裏越漲越大的部位。
夏雲深瘦削的身子在我身下戰栗顫抖著，他偏過頭去，用牙齒死死地咬住床單，就是不肯叫出聲來。可是那在我腰際不由自主地磨蹭著的光滑雙腿，以及眼中瀲灩的濕潤光澤，還是昭示了他的感受。
記憶中在墨園的那一夜，對他一直以來都是強取豪奪，沒有愛撫沒有親吻，有的隻是粗暴地進入和侵占。
想要彌補的心情，想要讓他歡愉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的急迫。
原來隻要動情……真的是，真的是什麽都為他做的。
敏銳地感受到了他想要噴薄而出的悸動，我卻迅速地放開了他，轉而用手堵住了那小孔。
“王，王爺……”這種巨大的鬱悶終於讓他顫顫地開口了，那柔軟的嗓音仿佛帶著情|欲的餘韻，一雙狹長的黑眸波光瀲灩。
“說點我想聽的。”我聲音也有些沙啞，有些壞心地笑了笑。
他痛苦難耐地動了動身子，卻怎麽也擺脫不了我的手，那種滅頂般的壓抑感，終於把夏雲深僅剩的一絲理智抹去了。
他發著抖，那雙眸子帶著自暴自棄的絕望看向我，嘴唇有些顫抖著嗚咽開口：“雲深是喜、喜歡王爺……雲深知道錯了……再也，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看著他濕漉漉的痛苦眼眸，輕輕歎了口氣，終於還是俯□親吻著他的嘴唇，隨即鬆開了手。
那瞬間，他在我懷裏的身子，因為洶湧的快感而情不自禁地微微戰栗，有些難耐的呻|吟也被我堵了回去，隻剩下幾聲軟弱的呢喃聲。
大概是因為這釋放後感覺太過厲害舒服。
他釋放過後，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禁有些失神，就那樣空空地望著墨綠色的床幃。
“雲深……”我把他的身子摟過來麵對著我，輕聲道：“此次去燕雲京，我見到了那個人。”
說著，輕輕點了點他的眉心：“那人這裏的朱砂痣，我也看到了。”
夏雲深無聲地望著我，過了良久才慘然一笑，低聲道：“王爺，雲深不……”
他還沒說完，卻已經被我一指點在了唇間。
“朱砂痣也沒什麽了不起……你更好看。”我笑得很溫柔，聲音很輕：“長得比他好看，性子也比他溫柔。”
夏雲深不禁愣住了，卻還是使勁搖了搖頭：“王爺，那、那是皇上……”
“我喜歡你。”
“王爺……”他語聲都有些顫抖，磕磕巴巴地道：“皇上九五之尊，雲深不，不敢……”
“我喜歡你。”我慢慢地重複了一遍，伸手握起他的一縷發絲，耐心地繼續道：“你是戲子，可是戲子也沒什麽不好。那些戲文裏，大家閨秀和落魄才子，甚至是山野狐妖和風流公子的情意……其實雲深心裏是信的吧？”
我見他不說話，也不著急，依舊溫溫地道：“那又為何不肯也信我一次呢？”
他並不答話，隻是那雙抬起來安靜地看著我的漆黑眸子裏，似乎又漾起了薄薄的水霧。
“我很想你。”我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
“想抱你……雲深……”輕柔的吻已經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我喃喃地繼續道：“這次不是別人……以後也再也不會是別人。雲深，讓我抱你，好不好？”
他沉默著，隻是用那雙變得越發溫潤的細長眼眸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終於仿佛回到了從前的那段日子。
朝朝暮暮，倚竹聽琴——那雙安寧地看著我的眼眸裏，總是夾雜著淺淺的沉淪。
“王爺……”他小聲開口。
之後便再也沒有別的話，夏雲深微微闔起了眼簾，纖長柔軟的睫毛輕輕扇動著。
過了良久，他才閉著眼睛，有些笨拙地，試探著輕輕摟住我的脖頸。
……
後來的時候。
當荒唐忙亂的日子完了，我總是會在一個個夕陽溫暖的黃昏，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晚上。
他在我懷裏，我一低頭，便看得到他眼裏的溫軟情愫。
於是，便不覺得自己已然是日暮西山的年紀。
馬放南山，槍束高閣。
那也沒什麽打緊。
我知道他曾經愛我，以後也會如此愛我，直到我們一同老去。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