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兩人在古玩街附近一家比較有特色的餐廳早了一個包廂。

由於中午用餐的人比較多,所以菜上的有點慢。金昊天在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看著一臉得意的郝晨光,不停的把玩著一個元青花高足杯,不由的損道:“樂什麽呢,不就是一個破杯子嘛,有什麽好得意的。”

“破杯子,你知道這個杯子值多少錢嗎?”郝晨光鄙夷的看了金昊天一眼。

“多少,不就三千塊錢嘛。我看你就是錢多的燒包。”金昊天道。

“三千那是那個攤主不識貨,這幾年香港蘇富比秋拍成交的類似的元青花高足基本上都在100萬至280萬左右,其中一個玫茵堂珍藏舊藏元青花高足杯,甚至拍出了一千多萬元的高價。你這外行和你說了也不懂。”郝晨光激動的說道。

“那是人家的,就你這真假還不知道呢,你別到時候連三十塊錢都沒人要。”

“切,老子這幾年摸爬滾打,拜師學藝的不敢說自己是個專家,但是好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了。”道,然後指著杯子自信的說道:“你看這個杯器型規整,典型的元青花高足杯。還有你看白釉底色含青,玉質感強。青花發色淡雅,也是元朝青花發色典型的一種。而且繪飾線條流暢,特別是起筆、收筆、翻轉皆用筆自如,中鋒、偏鋒運筆交代清晰,無論粗放與精細,線條中間透露出來的行雲流水的氣息一看就是開門的東西,高足處旋紋不規矩,絕無做作的痕跡。足牆內側火石紅明顯、鮮亮,放大鏡下呈現細小的點狀,這些無一不顯示了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元青花高足杯。比較這些年成交的那些,這個少說也在二百萬左右了。”

“呦,想不到幾年不見能耐見長啊,這些東西不會剛在度娘上查的吧。”聽著郝晨光滔滔不絕的介紹著杯子上麵的有點,金昊天不由的打趣道。

“滾,老子還用度娘啊,這叫水平知道嗎。算了不說了,和你這個隻知道打架拍婆子的沒文化人沒有共同語言,我還是好好欣賞的我的寶貝吧。”受到質疑的郝晨光十分不爽的說道。

“就你還文化人,這字寫的跟*了似得,我三歲時候都比你現在寫得好。”金昊天避其鋒芒專門打擊郝晨光的弱點說道。

“你一個童子功的家夥,虧你還好意思和我比。”言語中郝晨光有說不盡的鄙視。

“怎麽不能比,你又不是沒有來練過。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吃飯,今天可餓死我了。”看著上來的熱騰騰的的美味佳肴,金昊天打了句哈哈說道。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心滿意足晃晃悠悠走出餐廳大門。

冬日裏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突然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傳入兩人的耳朵。

金昊天抬頭一看,不由罵了聲“*。”然後拔腿就往路口飛快的跑去,一邊跑一邊高喊快點閃開。

聽見異樣,郝晨光也抬頭一看,隻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箭一樣的由西向東駛來,這時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正追著一個滾動著的皮球來到馬路上,後麵緊跟著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的非常有氣質的年輕女子,口中不住的喊著:“瀟瀟回來,危險。”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可能沒有看到前麵的情況,汽車箭一樣的朝著小男孩駛來,一場悲劇就要發生。

在這個危機的一瞬間,緊跟在後麵的郝晨光看見全力往前奔的金昊天雙腿微曲用力一蹬,朝那個叫做瀟瀟的小男孩飛躍著撲了過去。

眼看著汽車就要撞上瀟瀟,此刻飛撲而至的金昊天也伸出左手一撈把全然不知奮力追球的瀟瀟攬在了懷裏。

“啊。”

此刻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汽車攜雷霆之勢向兩個人撞來。身在半空的金昊天攬著嚇得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的瀟瀟危在旦夕,要是撞上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隻見金昊天深處右手在法拉利的引擎蓋上奮力一撐,腰部一個使勁,想表演雜技一樣,向旁邊橫滾過去。

郝晨光緊張的看著不停的在空中保護著瀟瀟腦袋橫滾的金昊天,嘴巴張得大大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邊的路人們紛紛的伸出援助之後,把路邊的自行車挪開一部分。

電閃雷鳴之間,在空中翻滾的金昊天也用盡了所有的力道,抱著瀟瀟重重的摔在地上,為了緩減這巨大的衝擊力,金昊天就勢在一定打起滾來,雙手緊緊的護著懷中的瀟瀟。

好在早就有好心人把自行車挪開了一部分,要不然金昊天就慘了,饒是如此,他的頭部被路邊的大樹周圍的砌石撞得頭破血流。

“瀟瀟。”

“耗子。”

年輕女子和郝晨光驚呼著跑了過來。

“耗子怎麽樣了。”郝晨光擔心的看著滿頭是血的金昊天關切的問道。

“賠,呸,死,死不了。”金昊天吐掉嘴裏的血水有點痛苦的說道,剛才的那重重的撞擊使得他有點不好受。

“瀟瀟你沒事吧?”男輕女子一臉交集的問著金昊天懷中的小男孩。

“沒事小姨。”小男孩驚魂未定的說道。

看見外甥沒事,年輕女子這才回過頭來滿臉感激的不住的感謝金昊天。

“你這個媽是怎麽當得,這麽的粗心大意,這次還好,老天爺保佑,下次可得注意了,千萬別讓孩子在馬路上玩耍。”金昊天說道,他的耳朵裏一直嗡嗡的,沒有聽清剛才小男孩的聲音,還以為這個年輕女子是小男孩的媽媽呢。

一席話說得年輕女子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慚愧還是被人當做孩子他媽害羞的,估計兩者都有。

“叔叔,這是我小姨,不是我媽媽。”懷中的小男孩脆生說了一句,這下子金昊天聽清楚了,頓時覺得不好意,連忙道歉。

“不不不。”年輕女子連忙深處白皙柔細的右手搖著說道:“還多虧了這位先生,要不然我就闖下大禍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瞬間,一個穿著時髦的畫著淡淡妝容額頭上還有淡淡撞痕,樣子非常狼狽年輕女子跑了過來,不管圍觀的人的指責,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車子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踩油門就轟到了最高速度,刹車也沒有用,連方向都失靈了……”

原來這就是那個開法拉利的女司機,怪不得看起來有點麵善,金昊天心說。

金昊天四下一看,法拉利硬生生的撞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了,車頭一驚被撞的不成樣子了。

聞言,原本想發火的金昊天頓時熄火了,看著一臉真誠的年輕女子說道:“我看你最好報警,估計你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了。”

“啊。”開法拉利的女人一驚,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自己以前開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出事了,於是拿出手機報了警了,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淡淡說了一句:“我的車子被人做了手腳,剛才差點出車禍。”電話那邊緊張的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好了掛了。”女人果斷的掛斷電話然後對金昊天說道:“先生,還有這位小朋友還是到醫院是檢查一下吧。”

“行。”金昊天爽快的答道身體是自己的,還是注意點好。

“你先等著我去拿車。”郝晨光說道,然後撒丫子朝著停車場跑去。

圍觀的人們見沒有什麽熱鬧可瞧了,也都散去了。

“奧。”感受山額頭上的傷痛,金昊天倒吸一口涼氣,伸手一摸,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看起來開了一個大口子了。

看著滿手的血跡,金昊天伸向口袋,準備拿餐巾紙簡單的擦拭一下,但是摸到,反而摸到了剛才買的石牌,石牌的剛才落地的時候斷成了兩截,截麵上形成了許多鋒利的小口,真是禍不單行,金昊天伸進口袋裏的手指一不小心被石牌上鋒利的凸起割了一下,鑽心的疼痛感從指間傳來。

“倒黴。”金昊天暗罵一句,然後掏出手對兩位女士一位摟著孩子滿臉感激,一位神情尷尬的女士問道:“你們誰有餐巾紙。”

“我有。”兩聲銀鈴般的聲音同時響起,兩條潔淨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手絹同時滴了過來。

“嗬嗬。”金昊天剛想說到些什麽,突然覺得腦子一懵,兩眼一黑,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哎。你。“法拉利女子見狀,連忙緊張的走上一步,伸出雙手攙住金昊天,但是瘦弱的嬌軀根本無法支撐往下墜的金昊天,於是開口朝瀟瀟的小姨說道:“搭把手啊。”

“哦。”瀟瀟小姨放開摟著的小外甥,上前搭了一把手,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金昊天,經過的人,無一不側目相看,露出了羨慕的眼神,同時心底暗地罵了一聲:“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怎麽這樣燙啊。”兩個年輕的女人情不自禁的驚呼道,兩個人陌生的人差點成了仇人的人相視一看,眼神裏都露出了疑惑之情還有些許的擔心。

“靠,這小子好手段這才一會的功夫就搭上了,還一下子兩個”已經把車開過來的郝晨光看見左擁右抱的一幕,不由的笑罵了一句。

“嘿嘿,幾位別親熱了,快點上來,這不能停車。”坐在大奔上郝晨光衝著他們喊了一句。

兩個女人聞言俏臉嬌羞的通紅,法拉利女人等了郝晨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朋友暈倒了,正發著高燒,快點過來幫忙,我們拖不動。”

“啊。”郝晨光見狀不好,連忙跳下車幫忙著弄上車。

兩個女人外加瀟瀟小朋友,一起把金昊天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