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點頭了以後,白胡子師父臉上的神色就緩和了許多,“你識字嗎?”

“不曾……”阿醜以前是認識字的,但是這裏的字她確確實實是不認得的,如果說真要念出來的話,估計也是蒙的比較多。見著她那個樣子,白胡子師父哼了一聲,然後丟給她了兩塊看著十分晶瑩的玉塊。

“你先學了這兩個吧。”

阿醜拿著兩塊有著淡淡涼意的石頭,心裏頭不明白學了這兩個這話的意思是什麽,忍不住抬頭看著麵前的白胡子師父。見著她那個樣子,白胡子師父臉上就有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你自己把它貼在腦袋上麵就可以了!囉嗦,囉嗦,好了好了,你回你自己房間去!我這幾日大概不在這裏,你自己好生把我給你的東西學會!”說完,就不再搭理阿醜。阿醜見到白胡子師父那個樣子,猶豫了下,然後站了起來。

見著她那個樣子,白胡子師父突然喊住了她:“你叫什麽?”

“我,我叫阿醜。”

阿醜有些茫然的看著白胡子師父。

“我知道你叫阿醜,但是你來我這裏了,以後就不用叫阿醜了,給自己想個名字!”白胡子師父又有些暴躁了。見到白胡子師父那個樣子,阿醜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她其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現代的名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下意識的不想要以前的那個名字。或者說,那個名字代表著她以前人生。她如今已經不想和以前一樣過那樣的日子了,她會過的更好。

見著她茫然的神色,白胡子師父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你是我這裏的花奴,以後就叫萱草吧。”

“是,萱草明白了。”阿醜,不,現在的萱草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表示感謝。見著她那個樣子,白胡子師父臉上卻有幾分不耐煩,嫌惡的說道:“我讓你出去,你還留著幹什麽!”

被白胡子師父爆發弄的莫名其妙的萱草,隻能自己無奈的往外麵走。不得不說,這個白胡子師父這個人似乎真的很奇怪,和她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大一樣。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她左右打量了下,房間裏很簡陋。

瞅了瞅放在屋子中間的竹床,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這個擺設心裏頭總覺得別扭,就好像是去殯儀館參觀屍體一樣。她皺著眉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挪著竹床,挪到了窗戶的下麵。這個床很窄,說是床,不如說是一個比較大的塌。不過,她一個人睡也是夠了的。

她在櫃子裏找到一些厚重的被褥,猶豫了下,還是放回了原地,然後又從廚房裏拿來了一些清掃的用具,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清理房間。房間清理的很順利,很快她也梳洗了整個房間。房間說起來真的是很簡單,就一張床,一正麵牆麵的櫃子,還有一個竹子編成的屏風,一張桌子,兩個小竹凳。

她猶豫著,開始布置房間。

這個房間,是自己的了,屬於自己的,自己可以隨便布置的。

不知道為麽,隻要想到這裏,她的心裏頭就有一種淡淡的欣喜和喜悅。

不過,還是不穩當,她要努力,努力,努力的做的更好,這樣別人才能夠更加的容納她。想到這裏,她咬了咬嘴唇,躺在了硬硬的竹**麵,然後拿出來那兩個貼身藏著的玉塊。或許是因為貼身放著的,所以說不可避免的沾了體溫。

她捏著玉塊,然後貼在了額頭上麵。一瞬間,她頓時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就好像是腦袋裏多了什麽東西,很快,玉塊也都碎掉了。她捂著頭,躺在**呻吟,不停的翻滾,但是卻沒有感覺好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腦海裏的東西開始慢慢顯現了以後,她才感覺自己好了些,但是也感覺的到腦袋漲漲的,就好像是吃東西吃的多了,撐著的那種感覺。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卻聽到外麵白胡子師父嚷嚷:“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不做午飯!”

聽了這個話,她匆忙的從**爬起來,但是或許是因為太匆忙了,所以腳下沒站穩,一下子摔了一跤,她雖然說很快就站穩了,但是卻依舊感覺自己腳底下麵空虛的很。她強撐著不適,來到了廚房,然後重複上午做過的事情。

這次廚房裏已經放著一些青翠的菜葉,那些菜看著就好像是才從植物上麵采摘下來的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青翠欲滴的。她奇怪的看了兩眼那菜,猶豫了下,然後就開始洗米,做菜。她這次做的是米飯,然後清炒的青菜。她不知道這些師父以前是怎麽吃的,但是現在隻能按照她想的來了。很快,菜就炒好了,米飯也開始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了。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了奇怪。

對的,米袋還是上午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米袋,但是容量上麵來說,根本就不足以支撐自己上午拿的米,和下午拿的米。難道說,這個米袋,師父又換了一個放在這裏的嗎?這樣想,師父還真的算的上是體貼。

想到這裏,她就拿起了米袋看了看,感覺裏麵似乎還是有米的,想掏出來看看,但是還是沒有。聽師父的口氣,這樣的米似乎很珍貴,自己還是不要弄撒了吧。

她才把米放下來,突然感覺自己頭一陣暈忽忽的,捂著頭,坐在了灶台旁邊。頭疼就像是浪潮一樣,一波一波的湧向她。她捂著頭,眯著眼睛,感覺自己眼前似乎出現了許多的字。都是這個世界的字,各種各樣的,不管她看什麽的時候,都會有字跑出來標注在下麵。她心思一動,手裏頭捏著了一根樹枝,用木灰在地上劃出了自己的名字。原來,在這個世界裏,萱草這兩個字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就是自己的名字了,看著,還真不賴。

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雖然說弄不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很高興。不管怎麽樣,她現在是認得字了。如果說不是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她真的很想立即把另外一塊兒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麵,看看會有什麽效果,說不定這一次的效果會更加神奇。

還在她興奮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米飯焦香的味道。她立即一驚,然後把火給滅了,小心翼翼的把米飯打開。還好還好,隻是下麵多了一層鍋巴而已。小心翼翼的把飯弄好,放到了一邊,準備好托盤,猶豫了下,準備的是一人份的送去了給白胡子師父。師父見了那飯菜,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讓她出去了。

回到了廚房,她小口小口吃著飯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真的好好吃,味道上麵,口感上麵,都比自己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吃到的要好許多。不多時,就吃完了,然後她又把鍋巴飯給鏟了下來,一點點吃了。

那鍋巴飯吃起來的感覺脆脆的,香香的,味道還是很好的。吃完了以後,她才收拾了鍋碗,才洗完,然後就看到了師父的碗筷整齊的放在廚房的桌子上麵。略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認命的把那些給收拾了。

不管怎麽樣,自己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當好一個花奴。

收拾完了以後,她伸了個懶腰,然後回到了房間裏麵,躺在**。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懷裏頭一直塞著的玉塊拿了出來,放到了額頭上麵。這一次是一陣清涼的感覺一閃而過,玉塊自然碎開。她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因為她驚呆了。

腦海裏多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似乎是小說裏說過的那種修真的功法,那些就好像是一下子出現在她眼前的,雖然說她是閉著眼睛的……她仔細的把那些話給記下了以後,那些字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玉塊給她的感覺,要比上一個給她的要好,或許是因為這個玉塊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強烈的疼痛感。她想著,抿著嘴唇開始思考那話的具體意思。雖然說她是識字的,那些字一個個拆開看,她也都是認得的。但是都塞了一塊兒,她就不是那麽肯定了。猶豫了片刻,她試著按照上麵所說,閉著眼睛,盤膝試著找自己身體裏所蘊的氣。

出現在她腦海裏的字大概是這個意思,萬物皆有靈氣,隻是要看你如何去開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身體裏麵本來就有的靈氣給蘊養起來,因為那靈氣是自己消散的。她要首先“看”的到自己體內的靈氣,並且學會如何讓靈氣不往外麵跑,這樣第一關她就過了。

她坐了好一會兒,隻感覺自己頭暈忽忽的,並不能感受到什麽靈氣。她越是打坐,越是覺得有些暴躁。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是身體似乎卻有一種不可控情緒在那裏住在一樣,她不高興,很不高興。突然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突然有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席卷而來,忍不住大口一張,哇的一下嘔了起來。不過。什麽東西都沒有吐出來,而且這樣了以後,本來那種煩躁的情緒也好了許多。

雖然說不知道這種變化的原因,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樣的變化能夠算的上是好事兒。

“晚飯!不要天天讓我說!”外麵的聲音如同鍾聲一般洪亮,她猛地一驚,趕緊下了地,走出了門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黃昏了。她真是沒感覺時間居然過的這樣的快,她本來以為就一會兒。

萱草去了廚房,看到有一條新鮮活潑的魚正在廚房裏的水盆裏跳動著。見著那魚,萱草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用手指頭戳了下。魚吐了吐泡泡,然後繼續擺了擺尾巴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