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章 結局1

“唔…”

鳳彩天一時看呆,卻沒發現那突然在半路消失,變成透明狀的創世神權杖突然刹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以垂直地麵九十度角的角度直接朝她的天靈蓋俯衝而來…

整個人猶如觸電猛地一顫,疼得濕了眼。

一切,發生得如此的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鳳彩天隻記得,那霧氣朦朧中的眼簾外,那美似畫中仙的男子正在對做她微微淺笑。

清冷風華,絕色天驕。

閉上眼的同時,那畫中的男子似乎也看夠了風景,紅衫輕揚,徐徐地從天空中臨空踏步而來。

君臨天下,萬物臣服。

明明腳下什麽都沒有,可是在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中,那紅衫男子腳下的空氣,突然憑空衍生出了一步又一步的階梯,肆意,張揚卻又邪肆妖冶得讓人轉不開眼。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所有人的眼中除了那紅衫男子,四周的一切都自動化為了虛無。

鑽心的疼痛,讓鳳彩天站立不穩,但是,在這不知道是敵是友但無比危險的男子麵前,鳳彩天決計不會讓自己倒下。

她以劍做拐,貝齒緊咬,忍受著那猶如煉獄,卻又如同天堂的痛苦與舒暢。這就好比去店裏按/摩,恰到好處的力道捏在肩膀和腳心,固然生疼,但是疼過之後確實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

簡而言之,就是痛並快樂著。當然,這隻是一個比喻,鳳彩天現在所承受的,絕對是按/摩穴位時痛與快樂的N次方的放大。

她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渾身燥熱卻又汗如雨下。突然,鳳彩天隻覺心髒的某處一疼,兩眼一翻,再也受不了這雙重折磨,與手中的長劍相繼跌倒在地。

眾人這才發現鳳彩天的異狀,個個麵色大變。

“主人”

“小姐”

“領主”

鳳彩天的獸寵最先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齊齊大驚失色,飛奔而來,而隨著他們這一生驚恐的叫喊,離鳳彩天最近的慕萱、洛羽兮、慕萱、花美男等人也回過神,齊齊伸手去拉,可惜鳳彩天此時早已失去了知覺,哪裏還伸得出手?

叮嚀一聲,鳳彩天的長劍跌在了地上。穆研等人的心揪了起來。

就在大家以為鳳彩天就要跌倒在地之時,突然,鳳彩天就要倒下的地麵上突然多了一根閃著淡淡瑩白光芒的長帛。

用力一拉,鳳彩天便穩穩地離開了地麵,從遠處掠去。

眾人定睛一看,卻被來著的穿著和氣勢嚇了一跳。

“柳亦寒?”穆研有些不太確定地長大了嘴。

男子輕掃了她一眼,忽又收回目光,如若珍寶地描繪著懷中人兒的一眉一唇,雙目微皺。

這真的是柳亦寒嗎?

不僅是穆研,就連花美男這個從小就跟在柳亦寒身邊的竹馬都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眼前的男人,一襲素白長衫,腰間隻是隨意係著一根素白的束帶,一頭長若流水的發絲,在風中隨風輕揚,胡攪蠻纏地賴著他俊美的臉龐,似嘻戲,又似在眷戀。

如果說之前的柳亦寒是天生的王者,那麽現在他,整個人都從內而外地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但是,那種王者之氣卻又不似爭霸天下的霸氣,而是一種默然,尤其是他那一雙深沉睿智的眼眸,似九天瑤城清冽的寒氣,疏離而飄渺,好似都靈魂裹上厚重的雪裝,不透一絲溫潤,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是那種似乎已經洞悉一切的孤傲遠離。

好似,隻要被他看上一眼,內心的所有肮髒,所有秘密都會毫無保留地**出來。

這應該不是柳亦寒?

所有人都這麽想,包括與柳亦寒也算相識相知許多年的米晴雪。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柳亦寒,但也可以說不是。

在眾人的驚異中,紅衫男子已經來到了地麵,看到突然將鳳彩天帶離的白衣男子,籬落雖然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很快卻恢複如初。

“好久不見,小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就像來自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問候,籬落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鳳彩天長劍跌落的位置,歪著頭看著白衣男子,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不拘的微笑,看樣子是護是開心,卻又似乎是一種自由自己才動的難過。

兩個字,複雜!

三個字,太複雜!

除了柳亦寒,在場的所有人聽得都是一頭的霧水,心裏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看不懂。

如果有個人可以供人詢問,他們真的很想問一問,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白衣男子是誰?紅衣男子又是誰?

還有那創世神的權杖,咱們是不是應該去追一下?

隻是,這些問題卻沒有人回答。

君無涯倒是想去追那權杖,但是,礙於兩位揮一揮手就可能檣櫓灰灰湮滅的大爺在場,君無涯就算是有那個心,卻也沒那個膽兒。

而穆研、洛羽兮等人則更為揪心鳳彩天的狀況。

按理說,在創世神權杖的神澤之下,再重的傷也應該好了,可是看剛才鳳彩天的情況,明明就凶險萬分,他們該怎麽辦?

穆研和洛羽兮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深吸了一口氣就要上前,柳亦寒卻突然橫了他們一眼。

頓時,穆研和洛羽兮就如同冰棍兒一般僵在了原地。換了一身行頭的柳亦寒目光清冽得找不出一絲感情,讓人看一眼就如墮冰窖,手腳發僵。

怎麽辦?洛羽兮轉過頭,無聲地詢問穆研。

先等等看再說。穆研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退了回來。但是緊盯著柳亦寒的目光,卻如同緊盯著獵物的獵犬,一絲都沒有放鬆。

“靜觀其變!”穆研低聲地對其餘相擁而上的夥伴低語了一聲,不再言語。

而慕萱等人,雖然心有不甘,擔憂萬分,但是柳亦寒剛才的眼神他們也瞧見了,那是一種警告,一種蘊含著百分百危險的警告。她敢肯定,隻要他們再上前一步,那白衣男子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對他們出手。

看來,麵前的這個人,應該不是柳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