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 結局2

籬落掃了一眼被柳亦寒一個眼神就逼退回來的穆研等人,輕笑道:“小白,你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呢。”

柳亦寒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回你的魔界呆著,來凡人的世界幹什麽?”依舊清冽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了一種防備。

白衣男子在害怕紅衫男子?

這是為什麽?

他們兩個無論從氣勢,還是從強者威壓黃總散發出來的氣息均是旗鼓相當,不分伯仲啊?

“你還是那麽敏感!”籬落突然笑了,那一笑,如同突然綻放的牡丹,妖冶奪目。

“今天有我在,權杖你拿不走了。”柳亦寒依舊緊繃著一張臉,對於籬落故意套近乎的輕笑,視若無睹,好似,無論麵前的人說什麽,他都對紅衫男子充滿了敵意和防備,更多的,則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不喜。

難道前世這兩人是冤家?穆研再次猜測。

籬落卻如同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竟然以袖當巾,掩嘴笑了起來。

“我說你那麽緊張幹什麽,都幾百萬年的好兄弟了,難道你的權杖我還會要?”說著,籬落看著柳亦寒的目光帶上了一絲幽怨。

隻是,眾人聽到他的這句話,驚得連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你的權杖?

你的權杖?

這麽說……那白衣男子就是創世神了?

君無涯陷入了絕望的頹靡,米晴雪卻突然陷入了一種瘋癲的崇拜與愛慕。創世神,盤古開天辟地就存在的第一位神靈。

原來,他這麽帥,這麽霸氣,這麽威武…

米晴雪眼底全是星星,激動的神色就好似柳亦寒就是她的男人一般,嬌羞、高傲、狂喜…。總之,什麽附和少女春心萌動的情緒都有。

灼熱得就像是要把柳亦寒燒起來的目光,讓縱然再鎮定淡漠的柳亦寒都忍不住微微蹙眉。

“真惡心!”籬落手指微微一彈,一簇紅中帶黑的火焰便自指尖飛了出去,然而一分為二,直接入了米晴雪的雙眼。

“啊…”一聲慘叫,萬劍穿心般的痛,讓米晴雪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起滾來,刺紅奪目的鮮血自雙手捂住眼眶的縫隙不停地溢出,讓人脊背生寒。

“真吵!”籬落嫌棄地掏了掏左耳,隨即放下,對著指尖輕輕一吹,下一秒,眾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知道米晴雪沒音了,就像是手槍裝了消聲器一般,他們依舊可以從她那肆意翻滾,扭曲的身形,依舊猙獰的麵孔看出她的痛苦。

眾人的心都跟著漏了一拍,看著籬落的神色也更加的畏懼。不過,想起剛才米晴雪隻因為愛慕地看著柳亦寒就被毀了雙眼,大家也不敢真的再看,個個低下頭,就好似腳下的泥裏又金子一般,讓人撇不過眼。

“你殺孽太重!”對於米晴雪遭遇,柳亦寒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淡淡地回過頭,看著籬落。

籬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樣你不覺得好多了?”

柳亦寒沉默不語。

籬落似乎早已習慣,抿了抿唇,“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柳亦寒神色一凜,認真而嚴肅地看著他道:“如果你是來解權杖或者想要帶天兒走的話,那一切都免談。”

“怎麽會呢,”籬落連忙搖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鄭重而正視地看著柳亦寒道:“幾百萬年的教訓還曆曆在目,我不會重蹈覆轍。”

“最好如此!”柳亦寒語氣依舊沒多大變化,但是冷若冰霜的臉卻稍稍融化了一分。當年的事,其實他也有錯。若不是他橫刀奪愛,硬是在知道弟弟籬落喜歡小緣的情況,還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小緣,他們三個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隻是,為了不讓小緣徹底消失,他的神格和權杖都已經損壞,他怎麽還可能重生呢?

柳亦寒想不明白,但對於籬落,柳亦寒所有的惆悵和愧疚都化作了一抹深深的歎息,“對不起,當年我…”柳亦寒歉意地看著籬落,籬落卻衝他微微搖頭。

“你沒有錯。”籬落苦澀地垂著頭道:“錯的是我。”

“不,是…”

“大哥,這次你不要和我爭,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籬落打斷柳亦寒愧疚的話,祈求道。

柳亦寒看著籬落,啞然沉默。

籬落望著柳亦寒也沉默了好久。

良久之後,籬落才幽幽的道:“其實,你們走後,我反思了好久。原本我以為,得不到,就毀掉之後我會很開心。可是,我沒想到,殺死你們之後,我不但沒有覺得開心,反而覺得更加的生無可戀。

甚至,我還產生了一種藥隨你們而去的念頭,但是,我知道你們會出現,你們一定還會出現。所以,我將你換取小緣轉世之後慘白的權杖收了起來,然後用的我骨笛進行了融合。不過你也知道…”籬落停頓了一下,看著柳亦寒笑了笑,

“原本你的修為就比我高,自然,作為你的權杖的法器實力也比我的骨笛高,不過好在,你的權杖因為救小緣出現了破損,所以這才讓我有了可趁之機。

為了讓你輪回的長河上與小緣相遇,我將你的權杖和我骨笛的力量融合後,煉製出了砌塊逆天印,並分散到了這片大陸。

我知道,當七塊逆天印再次融合之時,也就是你的權杖修複之時。而你也會因為權杖的出現,而得到記憶和能量的複蘇。

所以,你不用緊張,我如果要想搶你的權杖,並殺死你,我也不用耗費三百萬年的時間來煉製逆天印了。”

“我不會因此而感激你。”柳亦寒淡淡地聽著,心裏卻突然湧出了一絲動容。別聽籬落說逆天印就好似吃一口飯,喝一口水那樣簡單。輪回的長河,川流不休,亙古不變。

哪怕是當年擁有巔峰實力的他,也絕對沒有能力將輪回長河中的某一點兒凝固,固定到一處,並剛好讓它與長河中的另外某一點兒剛巧遇上。

籬落所做的這一切,到底需要經曆多少的艱辛,會遇到多大的困難與阻礙,籬落不說,他卻完全可以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