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胡說!我們的旅館哪來的貓?”

莊妮顯然不肯相信,班長玩了大半夜的“咪咪”指的是一隻貓。

她抓起櫃台上的電話,撥了一個簡短的號碼。

“李阿姨,214的房客想要退房,麻煩你去看一下裏麵是不是一切正常,再仔細找一找屋裏有沒有一隻貓,好嗎?”

莊妮口中的“李阿姨”大概是昨天我和班長見過的掃地大媽。

“喂,莊妮,你也太會自作主張了吧?我還沒決定要退房呢!”我抱怨道,“明明可以在房間裏呆到中午,現在就退房也太虧了!”

“怎麽?你還想跟班長再溫存一下嗎?”莊妮放下電話,冷冰冰地看著我。

“你們找不到貓的,”班長十分悵惘地看著玻璃門外的街景,“它半夜裏就從窗戶破洞裏麵跑掉了,要是沒有破洞的話……”

班長的表情糾結起來,作為強迫症患者,她希望玻璃窗平平整整,連一絲裂紋都沒有,但是如果昨晚玻璃窗是完整的,小貓又不會進來,她也不會有機會跟喵星人在一張**過夜。

不多時,穿著清潔工服裝的李阿姨從樓上下來了,這是個腿腳很利索的中年女人,不知為什麽,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

“沒貓,但是床單被弄髒了,需要加收20元錢的清洗費。”

“等等!你說要加收清洗費!?”班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無論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盡全力保持室內衛生,床單怎麽可能被我弄髒!?”

“莊妮的這位同學,你別激動,”莊妮的堂兄勸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髒的嘛!”

李阿姨作為清潔工人,此時很霸氣地搖了搖頭,對班長說:“姑娘,就是你弄髒的,你不要不承認了!”

“我根本沒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間去看!”班長衝動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

李阿姨巍然不動,穩若泰山,厭惡地看了班長身邊的我一眼,冷然道:

“說是姑娘你一個人弄的,也不太公平,應該說是你們倆一起弄的吧?還沒記起來?非讓我挑明不可?”

“當然要把話說清楚!”班長堅持。

李阿姨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聲,“床單上有血!你們以為翻過來鋪我就發現不了嗎?”

同時伸手指向牆上貼的一張警示標語,上麵用瘦金體寫著八個毛筆字:床單見紅,押金不退。

“看見了嗎?隻收你們20元的清洗費,已經是特別優待了!”

李阿姨一臉義正言辭。

“床單上怎麽會有血!?”班長和莊妮同時轉過頭來問我。

莊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亂。

“喂喂,你們可別誤會,那可不是什麽可疑的血!”我趕忙解釋道,“那連班長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班長稍微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麵,仿佛剛才出現了一瞬間的猶疑。

莊妮卻露出充滿惡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我早聽說有些初哥會在第一次的時候流血,看來葉麟你包皮過長啊!”

你大爺的!在你的認知裏,人類不管是男是女,隻有**才會流血嗎!會流血的地方有千千萬萬啊!

而且李阿姨還有莊妮的堂兄,你們倆不要那麽配合地在旁邊一臉壞笑啊!如果有一部攝像機的話,這簡直就是無照小診所在做“無痛切包皮”的電視廣告啊!

“夠了!莊妮你不要不懂裝懂!”我以資深專家的態度凜然道,“包皮過長不至於流血的,**才有可能那樣!”

和老爸賣了這麽多年的**,在生理衛生知識上麵我倒是輕車熟路。

莊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包大人’啊!”

“我隻是指出事實,沒有說自己就是**啊!”我氣得發抖,沒有細想就向班長請求援助道:“班長,你給我作證,我不是‘包大人’啊!你不是見過一次嗎?”

班長的麵龐上立即罩上了一層寒霜。

看來在江橋下不小心看見我小便那一次,對於班長來說不是很好的回憶嘛。

“小小年紀,不知自愛,還是當班長的人呢……”李阿姨似乎對我們這麽年輕就來開房,很不讚同。

“你們都想錯了!”我大喊道,“床單上的血跡是我的鼻血!就算拿去化驗DNA我也不怕!跟班長毫無關係,你、們、明、白、了、嗎!”

“你的鼻血?”莊妮把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你到底是在**看見了什麽東西,才會流鼻血呢?”

不是看見了什麽東西,而是聽班長跟你講電話,腦中閃過你和宮彩彩**抱在一起的畫麵,才會流鼻血的!不過我怎麽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承認啊!

“隻是天氣太熱,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閃地敷衍道。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總之20元的清洗費。”李阿姨語氣平板地重複道。

“我沒意見,在押金裏扣吧。”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應該減去房費和清洗費,還有富餘。

“請再給我10元錢。”莊妮的堂兄看著電腦屏幕說。

“喂,你算錯了吧!應該你找我20元錢才對!”別小看我,我的理科成績還是過得去的。

莊妮的堂兄露出很為難的神色,“但是你們用掉了房間裏的一打安全套啊!整整十二隻啊!”

莊妮身邊的氣場一下子變成了黑色的暴風雪。

“班長……你和葉麟,真的做了那麽多次?你們把電視的音量開大,就是為了遮蓋你們的聲音?”

“臥槽……”我幾乎忍不住要飆髒話了,看班長的臉色,她也快被氣吐血了。

“我們沒用那種東西!”班長向莊妮兄妹倆吼道,“處處對房客栽贓陷害,你們的旅店是黑店吧!”

莊妮轉頭去問堂兄:“咱們是黑店嗎?”堂兄搖了搖頭,莊妮這才回答:“我們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會看錯,你們房間裏肯定是少了十二隻安全套,趕快承認吧!”

“會不會是,被貓叼走,或者弄到犄角旮旯,不容易發現的地方了?”

我提出最合邏輯的猜想。

“啊哈,又是貓,”莊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你就不會換一個借口嗎?”

“這不是借口!”班長大聲說,“肯定是被咪咪叼到衣櫃後麵,或者其他角落去了!你們去找找一定能找到,說不定還可以順便找出那張丟失的撲克牌呢!”

好嗎!班長還沒忘記那套隻有53張的撲克啊!

“染血的床單,還有失蹤的一打套套,班長,咱倆的打賭,似乎證據對我有利啊!”

莊妮不無得意地指出。

“這是無效證據!”班長反駁道,“床單上的血是葉麟的鼻血,至於不見的十二隻安全套……如、如果真的被我們使用了,應該在垃圾桶裏發現、發現更多的東西吧!有嗎!”

莊妮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李阿姨,李阿姨搖了搖頭,表示垃圾桶裏並沒有十二隻用過的安全套。

廢話!就算是我這麽強壯的斯巴達,一晚上十二次也壓力山大吧!

莊妮稍微思考了一下,“班長,咱倆的這次打賭,要不就算平手吧?”

“也就是說,你打算繼續騷擾宮彩彩?”班長逼問道。

“我也沒辦法啊……”莊妮誇張地歎了一口氣,“要不然,咱們倆把對方做的事情,在學校裏全抖出來,看看大家認為誰的行為比較大逆不道吧?”

“第一件事,休學許久的病弱女生,和自己的女同學在暑假一起學習,學習的間隙還一起去洗了個澡,一塊在**呆了一會……”

“第二件事,則是品學兼優的女班長,和自己班的男體委用假身份證開房,不但染紅了床單,還在失去處女的當夜,和對方搞了十二次,搞得地動山搖,窗玻璃都碎了……”

尼瑪這謠言也太惡毒了!而且到底是神馬搞法,能讓窗玻璃也慘遭毒手啊!莊妮你還說自己家開的不是黑店?這是要把窗玻璃也算在我們頭上啊!

“你……”班長被莊妮氣得說不出話了,如果說初二(3)班有誰是班長的克星的話,那麽非莊妮莫屬。

“班長,如果你答應這次打賭算平手的話,我就免去清洗費和一打套套的費用,不過反正也是葉麟花錢,對不對?”

沒有啊!班長昨晚已經把押金的300元錢還給我了,如果你堅持收費的話,班長就要替那失蹤的安全套買單了!

“好,我這次算是著了你的道兒,”班長手撫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我不會放任你把宮彩彩教壞的!你等著!”

“嗯,我會等著的。”莊妮用看著情人的那種眼神,表示自己期待著班長的下次到來。

“那個……”班長奪門而出之後,我貼近櫃台,對莊妮的堂兄問道,“你們的安全套是哪裏供貨的啊?我家有大量存貨,如果你們感興趣,可以給你們一個內部價……”

“不許對班長出手!”莊妮驢唇不對馬嘴地突然說道。

“誒?”

沉下臉來的莊妮,眼角眉梢透著千重殺氣。

“班長應該是屬於我的,沒有任何男人有資格得到她!葉麟,如果你敢傷害班長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我隻是在跟你堂兄洽談安全套供貨的事宜啊,你堂兄看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嘛……”

“不用談了!免談!”莊妮替堂兄做了決定,“葉麟,你要記住,你在我這裏永遠是不受歡迎的!!你是我的情敵!我會詛咒你被水泥攪拌車軋得四分五裂,拚都拚不起來!”

沒做成生意的我,失望地走出了這家旅店,但是仔細品味莊妮最後的話,貌似感覺敏銳的莊妮認為,班長已經跟我超出了普通同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