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離婚協議

那律師這才切入正題說:“我今天來,是代表齊總來和您聊協議的事情,我想請問您有什麽要求提出來嗎?齊總說,如果條件不是太過份的話,他基本上是可以滿足您。”

我笑著說:“我知道齊總一直很大方。可我沒有多少要求,隻要一樣東西。”

那律師說:“您說。”

我剛說出一個遺字,律師便打斷了我說:“遺書這方麵齊總說希望您不要提,因為沒有可能。”

律師見我臉垮下去了,立即笑著說:“齊夫人還是提點實際的,畢竟離婚第一件事情應該是為自己保障利益。”

我冷笑說:“我看。這什麽條件都不用提了,他早就知道我要什麽,既然不肯給我,還來找你惺惺作態幹什麽?”

那律師說:“齊夫人您誤會了,如果您在金錢方麵有需要的話”

我直接說:“不用。”朝他伸出手說:“把離婚協議給我,我簽了就走。”

律師聽了我這句話,便從公文包內拿出一份藍色的文件遞給了我,我拿到手上後,看都沒看,便想在上麵簽下我名字,可看到齊鏡的瀟灑的字簽在另一端時,我徹底頓住了。望著紙張上兩個字,在心內冷笑了兩聲,想著,原來他比我急多了。

我也沒再猶豫,往上麵寫下我的名字後。便遞給了律師,那律師在確認了簽名後,便對我簡介合同內容。在補償上麵說得尤其詳細,他說:“齊總給您在本市市中心地段過戶了兩棟價值兩千萬的別墅在您名下,到時候離婚協議書正式起效後,房子是變賣是出租,或者您留著自己住。都憑您自己做主,另外齊總給了您一張儲蓄卡,裏麵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您如果急用的話,可以動用這張卡裏麵的錢,齊總還說如果您今後有困難,可以來找他。”

我並沒有聽他後麵那句話,而是將重點放在錢上麵問:“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將兩套別墅賣出去的話,有四千萬的身價了?”

那律師說:“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齊總建議您如果賣掉的話,兩年後再轉出去不吃,因為明年放假還會往上調。”

我嗬嗬笑了兩聲,說:“你們家齊總還真是細心啊。”

那律師見我滿是嘲諷的模樣,並不再開口說話,咖啡上來後,我不顧杯內灼熱的溫度,喝了一口後,燙得自己五髒六腑跟火燒燎原了一般,雖然很難受,可至少能夠壓製住自己心內那股寒意。

律師繼續說:“之後辦理一下房產過戶,如果協議雙方都認同的話,隻要拿著合同去民政局辦理一下手續就好了。”

我說:“嗯,他什麽時候有空。”

律師說:“齊總問您什麽時候用空。”

我說:“我明天就有空。”

律師說:“行,那之後我會和齊總商定好日子,如果他明天有空的話,會來接您。”

我說:“嗯,有勞您了。”

律師離開後,我便長久的坐在卡座上望著落地窗外的樓下馬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一切,很快,天就黑了。

我將手中冷卻的那杯咖啡喝下去後,才起身離開這裏,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很早,從**坐起來後,便望著外麵漸漸升起的太陽發呆,想了許久今天自己應該要幹嘛,該幹嘛後,忽然記起,今天我要和齊鏡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這場婚姻來得像一場夢,連消失起來,比夢更縹緲。

我都不明白是什麽導致我們走到了離婚這一步,就因為我賭氣的一句話,就因為被他誤會我出軌了,然後他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問我解釋,直接順著我的話下來,讓我甚至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在他給我架好的台階上,一點一點順著所期盼的結果走去。

如果不是我主動提出的離婚,至今我都還覺得這純粹就是他給我的一場陰謀,讓我連反悔機會都沒有的陰謀。

我從**起來後,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後,在樓下吃了一個早餐,便坐在馬路邊上的站牌下等著齊鏡打電話來給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打來的電話,反而打來林安茹打來的電話。

我並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我和林安茹之間還有什麽好聯係的,可我還是接聽了她的電話,她在裏麵說:“周宴宴,咱們好像很久都沒見麵了。”

我望著馬路上一輛一輛飛馳而過的車,問了一句:“找我什麽事,直接說。”

她在電話內陰陽怪氣說:“嘖嘖,咱們好歹也做了多年的朋友,沒道理因為那點小事情恩斷義絕啊。”

我說:“如果你隻是來和我說廢話,那不好意思,我沒空。”莊麗每巴。

我正要掛斷電話時,林安茹在電話內說:“行了,你當真以為我這麽無聊,自討沒趣打電話給你?如果不是季曉曼從國外寄來東西給我們倆,我才懶得理會你呢。”

林安茹提起季曉曼,我才記起前段時間季曉曼打來電話說,在國外給我和林安茹寄了一點特產回來,並且還寄了兩條她在國外參加珠寶設計的兩條她所設計的項鏈,因為我時常換地方,便沒有給她地址,她直接寄給了林安茹這裏,我想起這些事情來後,這才語氣緩和點說:“今天沒空,明天我去拿。”

林安茹說:“行。”

我們掛完電話後,我繼續坐在那兒看著,可看了一會兒,我想了想,忽然鬼使神差拿出手機又給林安茹一通電話,那邊接通後,林安茹在電話內問:“什麽事情啊?”

我說:“我現在有空了,你定地方吧。”

林安茹在電話內說:“行吧,在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咖啡廳,正好連著商場,我要去給孩子買尿不濕呢。”

我說:“行。”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攔了一輛車往林安茹所說的地方趕,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後,齊鏡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聽著手機在車內響了許久,終於按了接聽鍵說:“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