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宴請

我笑了兩聲問:“魯小姐如果今天來隻是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不好意思,我沒空聽這些話,同樣我也祝福你們終於修得同船渡,共枕眠。”

我說完這句話。便要推門下車,魯笙忽然一把抓住我手說:“這麽急幹嗎?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我說:“不好意思,我並沒有什麽話想和你說,相反,我更不是很喜歡聽你說話。”我抬起她握住我手的手,看了幾眼說:“還有,我並不喜歡女人與女人之間拉拉扯扯,特別是像魯小姐這樣的女人。”

魯笙聽了我的話,笑得意味深長說:“沒想到闊別四年,你比以前更加冷酷無情了,對待我倒是入秋風掃落葉般絕情啊。”

我皮笑肉不笑說:“不好意思,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和現在不可相提並論,也希望魯小姐別在懷念以前。”

我將她手一甩,便提著包從車內出來。走了一米遠時,魯笙坐在車內望著我離去的背影笑得花枝招展,她說了一句:“我們很快還會見麵的,周小姐。”

她尖細的聲音在靜謐的晚上尤為突兀。環繞在幾棟樓之間,清晰到刺骨。

到達第二天早上,我整個人除迷迷糊糊的狀態時,上司布蘭妮打來電話,我還以為她是催我回國,畢竟我在這邊也待了蠻久了,沒想到布蘭妮在電話內問我是否回了蘇黎世。

我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齊瑞林安茹還有季曉曼,輕手輕腳從**爬了起來,來到洗手間說:“沒有,我打算過幾天就回蘇黎世那邊了。”

布蘭妮在電話那端說:“幸好你還沒有回來,不用來回跑了。”

我聽到布蘭妮帶著慶幸的聲音,微微皺眉,問了一句:“是暫時不用我回蘇黎世嗎?”

布蘭妮說:“是,在中國那邊我有個任務指派給你。你看你要逗留一些時間,你在瑞士這邊押後的工作。我已經交給你別的同事去處理了。”

我說:“是什麽工作?”

布蘭妮說:“你知道魯小姐嗎?就是blue服裝品牌的總裁魯笙魯小姐。”

我說:“我知道。”

布蘭妮在電話內說:“她前幾日電話來說要在我們這裏預定會懂德文和因為的翻譯,需要陪她去參加一些商業活動,我這邊已經接了這個活兒了,而且報酬很高,恰巧你正好在國內,也正好是最有經驗的範圍,所以你完成了魯小姐這個任務後,便可回瑞士了。”

我說:“老板,這個活我不能接。”

布蘭妮還想說什麽,可沒想到我竟然一口拒絕掉了這個工作,她問:“why?”

我說:“事情窩暫時無法和你說清楚,但回到蘇黎世我會和你解釋。”

布蘭妮說:“anna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直以來我看中你的並不是你的工作能力。而是你的公私分明,你對工作認真,對翻譯這份工作的尊重,我不管你是否真的有這個困難而無法接受這任務,但我想說,我是你老板,我們之間不僅是上屬與下屬的身份,更加是朋友知己,身為你老板,也同樣我身為這間公司的掌舵人,我不可能總去從員工心情考慮出發,如果每個人都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而和我提出不能接受這份工作,我想請問anna如果你是老板你心裏會怎樣想?

公司就是為了盈利性而存在的,那麽利益肯定是第一位,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什麽是公私分明這句話。”

聽了布蘭妮的話,我沉默良久並沒有回複她說什麽,說實在話,布蘭妮在我心目中確實是一個好老板,就像她所說,我們之間不僅是上屬與下屬之間的關係,甚至是朋友和知己,這也是我在這裏工作這麽久,麵對別的公司挖人而不跳槽的最終原因。

布蘭妮也沒有逼我,她在電話那端說:“好了,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我希望你能夠以我的位置去考慮這件事情是否該接該做。”

她說完,便和我說了一句:“aufwiedersehen!”

我和布蘭妮掛斷電話後,我站在洗手間看著窗外樓下好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走了出來,發現他們都還在沉睡,看了一眼時間,確實還早,可我也沒有重新回去睡一覺的興趣了,便換掉衣服,悄悄下了樓去買好早餐上來。

我考慮了一天,到達隔日我給了布蘭妮答案,在電話內親口告訴她,我接這個活。

她聽了,有些意外說:“我以為你不會接。”

我在電話內笑著說:“昨天我確實以你的位置出發去考慮這件事情,忽然覺得我這樣的員工在老板眼裏肯定是個麻煩,因為時時刻刻在反駁老板的指派的任務,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這是我的工作,我自然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情來,老板需要保障公司利益,而員工同樣也要保障公司利潤才有工資發,抱歉,不會再有下次。”

布蘭妮在電話那段一聽,反倒有些歉意了,她說:“其實也並沒有我你說的那麽嚴肅,你在我心裏一直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員工。”

我說:“謝謝賞識,如果沒你,也就沒有現在的anna.”

布蘭妮在電話那端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因為時差問題電話不能講太久電話,布蘭妮在電話內笑著和我說等我回瑞士便請我去吃大餐後,我們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之後幾天林安茹忙著擺攤賺錢,季曉曼忙著參加各種頒獎典禮,如今她的事業正是上升期間,是珠寶設計的新秀,受很多富太太們喜愛,自然也忙得跟陀螺一般。

誰都沒有空再玩樂。

決定接魯笙這個單子後,布蘭妮那邊便發了一個地址讓我去報道,然後跟進她那邊的任務,我一早便換了一身工作服,按照那個地址去找魯笙,最終在blue中國的分部公司找到了她,她當時正忙著看服裝設計稿,工作室內的人每個人都看上去非常忙碌,她的秘書給我一杯水後,便沒有再管我。

我等到下午一點,魯笙終於忙完,從辦公室內來到了待客室,她手中端了兩杯咖啡,一杯給了我,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上,她笑著說:“我說過我們遲早會見麵的。”

我說:“我今天來是公事,我也希望今後工作魯小姐能夠公事公辦。”

魯笙靠在門口看向我說:“當然,我這個人在辦起公事這方麵一向都很嚴肅,同樣也公私分的很開。”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向她伸出手說:“希望這一個月內我們能夠合作愉快,魯總。”

我將右手上的咖啡杯遞到了左手,同樣握住了我手說:“合作愉快,周小姐。”

我工作第一天是跟著魯笙跑的一個外貿展銷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為難我,明知道我的弱點是法語,她便帶著專門去一些法國公司的展銷場地進行交涉,她在一旁隻是冷眼看著,見我磕磕碰碰交流的並不是特別流利時,也不說話,而是要身邊的助理上前代替我問他們法國公司布料的貨源價格。

等她助理流利的交涉完後,魯笙便帶著我離開,在車上直接毫不客氣對我進行羞辱說:“周小姐,我的助理都精通七國語言,我不知道你精通幾國,身為一個專業素養過硬的翻譯小姐,在法語這邊你有點讓我失望。”

我絲毫沒有半分退卻,也沒覺得很丟臉,而是理直氣壯回答說:“你要精通法語這方麵的,我們公司也有,我想魯總在去我們公司交涉要人是,我們門市部告訴過您我的特長和短處吧?如果你認為我專業素養不過關,我會和公司那邊申請派一名精通七國語言的人過來為您服務就是。”

魯笙大笑了兩聲,輕輕拍了我肩膀說:“我隻是開玩笑的,何必這麽認真,周小姐的職業素養我很信賴。”

我往她手下躲了躲說:“不好意思,在工作期間我並不喜歡開玩笑。”

我這句話剛落音,魯笙電話便響了,她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忽然嘴角勾起一絲笑,按了接聽鍵後,便柔軟著嗓音喂了一聲。

我不知道她正在和誰打電話,但可以判定是個男人。

她將電話掛斷後,便抬起臉對司機說:“去東江大廈,有人宴請。”

司機得了她的命令後,將車子改道。

車子到達東江大廈時,我提著公文包跟著魯笙下車,由這裏的經理領著一路去了雅閣,剛走到門外,經理還來不及開門,魯笙便微揚著聲音說了一句:“齊總,是不是讓您久等了呀。”討何記才。

她這句話說完,門就在此刻被經理推開,我甚至毫無思想準備,一眼便從大開的門內看到了齊鏡。

他正坐在一扇屏風的側麵,背對著我,他起初沒有看到我,也是聽到了魯笙的聲音才側臉看了過來。

我們兩人視線不約而同對上後,齊鏡眼眸內起了一絲變化,他放下了執在半空的茶杯。

魯笙最開始走了進去,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從後麵抱住齊鏡,在他臉上吻了吻,笑著說:“讓你久等了,親愛的。”

她說完這句話,便直起身來,對著屏風裏側喚了一句:“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