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沒有鬼,別怕

是,確實,和季曉曼還有林安茹這種身經百戰的人來說,我確確實實是**頭和尾都分不清楚的人,曾經有一年。我記得是剛大一的時候,我給林安茹疊被子時,從她床鋪下麵翻出一條純英文的**。

原諒那時候我英文垃圾到連我自己都忍不下去的地步,我翻開後,發現那包裝挺神秘的,拆開後,我發現是個空氣球,那時候我正好從網上看下來一套,用空氣球裝水瘦手臂的有氧運動。

便特別天真的拿著那空氣球形狀的**去洗手間內灌了不少水,便每天拿兩個在那兒做有氧運動。

起初林安茹他們也以為我手上裝滿水的玩意兒是個空氣球,都沒太注意,直到有一天,正在玩電腦的林安茹感覺不對勁,看到我手中拿著的兩個球,忽然從**衝下來。對我怒吼了一句:“你對我的**做了什麽?!”

我滿是疑惑不解說:“**???不是空氣球嗎????”

林安茹那時候幾乎歇斯底裏對我罵了一句:“空你妹的球啊!”

那件事情無論過去多少年了,季曉曼和林安茹總愛用這件事情來嘲笑我。

他們兩人笑完後,終於恢複了正常,林安茹總結說:“把你辦了的人一定是眼瞎了,估計和你折騰到一半時,都還要和你科普什麽是**和尿道。”

季曉曼聽到林安茹這句話。正在喝水的她直接噴了出來,她捂著肚子大笑說:“不會吧?這麽慘?”

林安茹說:“按照周宴宴的智商來說,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可能,不信你現在問問她**和尿道怎麽分。”

我一直知道林安茹和季曉曼說話做事非常大膽。可我沒想到她們已經大膽到如此****不知羞恥,我對他們說:“你們夠了!越聊越下流了!”

季曉曼和林安茹在我病房內扯淡了一會兒,兩人東拉西扯給聊了一會天後,便從我病房內離開了。

我住在醫院的前幾天全部都是我媽陪著,到達第五天時,我們家遠房的舅奶奶也就是我媽的舅媽傳來死訊。讓我去參加葬禮,我媽和那遠房舅奶奶家關係特別好,以前聽我媽說,那時候我外婆家特別窮,窮到連飯都吃不起的那種,是我那舅奶奶經常拿自己米啊錢啊來倒貼我外婆家,能夠將我媽拉扯成人。舅奶奶是功不可沒。

現在人家最後一程,我媽自然要趕去,又加上了我爸出差了,這裏沒人照顧我,我媽找了個特護,就是專門照顧我吃喝拉撒的那種。

他們忙,我也不好要他們陪我,特護白天推我去洗手間,給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就自己睡了。

可在醫院內的日子過得好好地時,某一天下午因為喝多了水,我按服務鈴讓特護帶我出門去洗手間上廁所,在經過我隔壁房間時,便正好看見有護士和醫生推著一具麵無血色的屍體出來,那具屍體相當年輕,大約三十歲,聽人說因為車禍,送到醫院來後搶救了半個月,最終在早上走了。

我親眼看著那具屍體出了病房,後麵跟著死者家屬,哭哭啼啼鬧了一路,到達夜晚後,後遺症來了。

我一閉眼就滿腦袋是那具屍體的模樣,隻要病房內稍微有點動靜或者響聲,我便驚得渾身虛汗。

這樣漫長的日子經過了一夜後,到達白天,我給了林安茹和季曉曼一人一個電話,在電話內鬼哭狼嚎著和他們說了那天早上我所看到的事情,我說我特別無助,特別希望我的好朋友能夠來醫院陪我度過這一個個難熬又冰冷的夜。

可其中一個和我說,懷孕了,怕惹上不幹淨的東西,不來。

另一個差不多借口說,來大姨媽了,不潔,不適合來醫院待著,讓我放寬心,冤魂也是挑人的。他鳥雜巴。

我認為友誼之路,大抵走於次,我決定與她們割袍斷義。

我艱難的熬過了一上午,下午特別無助躺在**時,竟然鬼使神差般給齊鏡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但電話隻響了一下,我立馬就掐斷了。打完後,我忽然有些驚恐的想,剛才我都做了一些什麽?

打完那通電話,我神經越發緊繃了,導致全身發冷,縮在被子內瑟瑟發抖。

那通電話過去後的三個小時後,也就是傍晚六點,齊鏡帶著助理來了我病房,當時我躺在**第一件事便是裝傻說:“你怎麽來了?!”

齊鏡坐在我床邊,說:“助理接到了你電話。”

我繼續裝傻說:“是嗎?怎麽會?我從來沒給你助理打過電話。”我拿起手機說:“不行,我得給你查查。”

我掏出手機後,舉到齊鏡麵前說:“你看,沒有撥打記錄,你是不是弄錯了?”

齊鏡望著病**打著石膏的我,他笑著說:“應該是移動公司的問題。”

我說:“肯定是。”

齊鏡看向我打著石膏的腿問:“怎麽回事?“

我說:“不小心摔了一跤,沒多大的事。”

齊鏡說:“嚴重嗎?”

我說:“不嚴重,躺一個月就好了。”

我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說:“既然是弄錯了,齊叔叔,你回去吧,很晚了,我想休息。”

齊鏡為我削了一個蘋果後,細細切好放在碟子內,擦幹淨手沒有半分要留下來的意思,說:“好好休息。”

他轉身要走時,我有些衝動的伸出手一把拽住他衣角,他動作一頓,低頭看向我。我不知道自己拽住他是要幹什麽,要說什麽,氣氛有點小尷尬,想到上次我們兩人不歡而散,我手剛想從他衣角上縮回來。

齊鏡有點涼的手輕輕按在我額頭上說:“宴宴,你發燒了,你沒發覺嗎?”

我呆滯著眼睛望了他好一會兒,我說:“我不是感冒了,我應該是被鬼上身了,在醫院怎麽還會感冒?”

齊鏡眉頭微蹙問:“鬼?”

我說:“對,隔壁死人了。”我用被子埋著自己腦袋說:“從那天起我就感覺不舒服。”

齊鏡聽著我胡說八道的話,半晌,將我從被窩內撈了出來,他握了一下我冒著虛汗的手,又伸出手將我額前濕噠噠的頭發給拂開,他說:“沒有鬼,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