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調查
聽到瀟雪這番話，任誰都是心裏一陣發毛。
她是一個女孩子，而我呢。
隻是個還沒有算是入門的抬棺匠，此刻的我多想如同玉皇大帝搬救兵說快去請如來佛祖一般請我爺爺來看看。
但轉念一想。
我卻又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這個瀟雪悄聲說，“要不然還是把你爺爺叫來吧？”“我一個人就夠了。
這點事不用來勞煩我爺爺大駕。”
天地良心，我都是被這瀟雪的話給刺激到了。
若是她一言不發，我絕對會說我去把我爺爺叫來。
可是，事到如今。
我的大話都說了出去。
我一般責怪自己太過於意氣用事。
一邊又趕緊詢問這具體的情況。
這死人姓王。
叫王芝山。
死在了自己家裏。
本來瀟雪是在等待著法醫的調查結果，就在門外等著。
但遲遲沒有看見法醫出來。
自己呢，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
這屍體便是不見了。
隻留下了這般詭異的錄像。
我點了點頭，心裏頭也大概知曉了個大概。
這人呢，估計是變成了厲鬼要對付殺害他的那個人。
“知道殺害他的人是誰嗎？”我問道。
瀟雪古怪地看了看我。
又是將頭轉過去，她說道，“法醫初步鑒定是自殺。
不過由於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本來是鑒定還沒到一半，他們也和我一樣就昏過去了。”
“自殺？”我的關注點全部都落在了這兩個字上麵。
說實話。
這如果說是自殺的話。
簡直是侮辱人的智商了。
王芝山的腦袋和身體是分離開的，也就是說是用利器割斷了他的腦袋。
如果是自殺？他幹嘛不選擇一個痛快點的死亡方式？來一個割頭的死亡？這是什麽意思！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可言。
但是瀟雪也在一旁弱弱地解釋道，“我覺得也是自殺吧。
那門窗是鎖死的。
沒有第二個人進入過。
他是個單身。
沒有女朋友。”
“所以，如果有凶手的話，他壓根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這不符合常理。”
我心裏麵其實微微一驚，猛然間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我看了看瀟雪，“你說他都變成了鬼，為什麽沒有傷害你們這幾個警察呢？”“哼。”
瀟雪冷哼一聲，“怎麽？我沒事你還不高興了？”她氣鼓鼓坐在了椅子上。
這是哪跟哪——女人的脾氣就是一陣一陣的。
我忙說道，“動機。
動機。
你沒看過《名偵探柯南》？我是猜不準他想要幹什麽！沒有仇敵沒有朋友，他變成鬼了也不對活生生的人下手。
那你說他還有什麽人？”說著說著，我突然是靈機一動，忍不住問道，“王芝山的父母還在嗎？”瀟雪點點頭，愣了愣，反應極快地說道，“你是說他去見他的父母了？”“對。
我覺得他隻有這一個去處！”瀟雪眼睛一亮，隨即也是稱讚道，“沒想到你來了還是有那麽點用的嘛。”
我心想這都什麽人。
還當警察呢。
隨便看過一集《狄仁傑》都應該知道，這做什麽事都要有動機的嘛。
不過仔細想想，這瀟雪恐怕也是當局者迷，不然的話，她也不能忽略掉這麽一個重要的點。
瀟雪她是一個女孩子。
不過打定主意以後，確實如同男人一樣幹脆，一點兒都不拖拖拉拉。
走出會議室跟他們的領導在一旁小聲說了幾句，便是對我說道，“走。”
“用兩條腿嗎？”我覺得幹這事簡直是太受罪了。
活活的苦差事。
連打個出租車的錢都不給報銷嘛。
“坐我的車。”
聽著這話，我立馬來了精神，沒曾想這位美女還是個富婆。
我對她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
不過，兩分鍾後，她沒有帶我去停車場，隻是在警察局的車棚推出了一輛電動車，還是一輛粉紅色的電動車。
“看。
這就是我的寶馬。”
我當真是相當無語，一路上是翻了好多白眼。
但有總比沒有強。
這種事還不能開車去，說是打草驚蛇。
但是也不知道瀟雪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這死人都變成了鬼，帶他回來真的有必要嗎？將這個問題問了那瀟雪，瀟雪幽幽地過了好半晌才說道，“有必要，匡扶正義嘛。”
好吧，我被她的言語給打懵了。
一路上，瀟雪對我的架勢技術很不滿意，經常是吐槽我。
我覺得很是煩躁。
想讓她不要再多說話，卻是聽到後座上的一聲，“到了。”
這是老街區了。
環境很是髒亂差，而且我對麵著是一棟老樓。
沒有電梯。
位置也不算好。
剛才路過了公交車站，我們騎著電動車又花了二十分鍾的樣子。
所以說，這個地方，交通也不便利。
501室。
瀟雪整了整衣服，敲門問道，“您好，是王永江先生家嗎？”咚咚咚。
瀟雪敲了好幾聲。
過了大概有一分鍾，才有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是誰啊？”“我是警察局的。”
瀟雪表明了態度，說道。
這話說完沒多久，裏麵有人把門打開了。
來人是個一臉悲傷的中年婦女。
一頭的白發。
看起來更像是老年婦女。
她的資料在先前我看到過，王芝山的媽媽，李雅琴。
“阿姨您好。”
“進來吧。”
李雅琴看了看瀟雪又看了看，將我倆讓進了屋裏。
進屋之後，我衝著四下左右都是看了看。
這屋裏的光線很暗。
我原以為是房型不好，采光有問題，可是這回卻是讓我明白了過來，那窗簾竟然是還加了一床棉被。
這可是七月天呀。
這麽炎熱的天氣，沒事誰會這麽做呀？難不成這老太太怕太陽？都聽說老人會經常出門曬曬太陽，可是誰也沒聽過這老人還害怕曬太陽的。
“您好，我是來調查你兒子王芝山被殺一案的。”
瀟雪正襟危坐，同時拿出了一隻筆和一本筆記本。
“啊。”
老太太輕聲低叫一聲，隨即猛地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啊。”
老太太的反應著出來了我們的意料。
那瀟雪一邊安慰人說沒事沒事，一邊又問道，“您兒子有沒有跟什麽結過仇？”“沒喲。
這些問題不是都已經問過了嘛？”老太太煩躁地說道，沒說幾句那眼淚又是撲簌簌地往下掉。
瀟雪尷尬一笑，又問了一些普通的問題。
都是王芝山的隱私吧算是。
“對了，你看方不方便讓我們進您兒子的房間瞧一瞧？”老太太左右看了看我們，最終將眼睛落在我的身上，“他也是警察？”“不，不是。
我不是警察。
我隻是來幫忙的。”
但我這樣的話，還滿臉堆笑，並沒有在他的心裏產生什作用。
可是老太太還是同意了，他將我們帶到了那間房間。
說道，這就是我兒子的房間。
你們慢慢看吧。
嘶嘶。
嘶嘶。
冷不丁耳朵裏傳來了這聲音。
我有些奇怪，但老太太卻是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你倆先看吧。
慢慢看。”
說罷，竟然是丟下我們走了。
我開始不明白這老太太的用意了。
瀟雪見老太太真的走了，這才跟我說道，“有大發現！”“這李雅琴肯定是知道些什麽。
自己家的兒子死了，但當母親的卻是沒有什麽愁容。
這很說明問題。
而且，”瀟雪又指了指窗戶，“這裏的窗戶全都擋住了，還有用棉被當做窗簾給堵得死死的。”
“這是在幹什麽？”我搖搖頭。
那瀟雪忍不住得意地說道，“這是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聽著這四個字，我馬上明白了過來。
這意思分明是在說這老太太有問題——起碼她是知道她的兒子“活”過來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