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聖依?”我問道。

付聖依見到我,猛地抽泣起來。她的眼淚是真實的,粉嫩的俏臉上,兩行清淚,那般令人憐憫。

付聖依向前一步,‘嗚嗚’地抽泣著,猛地撲在了我懷裏,讓我頓時為之一驚。

“趙哥哥,我想我媽媽。”付聖依小鳥依人一般,淚水濺浸在我的襯衣裏,我感覺到先是一暖,而後是陣陣清涼。

“你媽媽?”一提到媽媽,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按理來說,公司財務部經理,也就是付總的老婆石雲,應該是聖依的媽媽,但是那天她怎麽喊她阿姨呢?而且,石雲那麽年輕,頂多三十多歲,怎麽會是付聖依姐妹倆的母親呢?

我扶付聖依坐到**,付聖依抽泣的越來越厲害,撲在我懷裏,口裏直喊:“趙哥哥,我想我媽媽,想我媽媽……”

付聖依穿的睡裙很單薄,甚至有一絲透明的元素,香軀入懷,何以那樣令人魂不守舍?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怎麽了聖依,你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

付聖依在我懷裏搖了搖頭,仍然無何止地抽泣著。

“那是不是害怕打雷?”我又試探地問道。

付聖依這才點了點頭,將漂亮的小腦袋從我懷裏撤退,但她臉上的淚痕,明顯又加深了許多。

我有些汗顏,這麽大的姑娘了,還怕打雷?真是長不大的丫頭啊!

我安慰道:“聖依,打雷是正常的自然現象,不用怕……”

付聖依卻打斷我的話,嘴唇顫顫地道:“但是,但是我媽媽就是被雷霹死的……我媽媽很疼我,也很善良,她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但是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我猛地一驚。

好在付聖依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她給我說起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這才知道,原來付聖依的親生母親,在前年的時候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雷霹死了……她當時跟聖依一起住在奶奶家,夏季的一天,小聖依正要念高二,母親騎著電動車去學校給小聖依送東西的時候,突然變天,下起了瓢潑大雨,同時閃電,響雷……這世間總有太多的遺憾,一個響雷過後,母親突然倒在了血泊之中,手裏還拿著給聖依煮的熱雞蛋……

從那以後,付聖依一聽到打雷,就會想起媽媽,就會做惡夢,就會情不自禁地大哭一場……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付聖依身上,沒有富家千金的那股傲慢之氣,原來,她以前一直住在奶奶家。

怪不得……

對於付聖依,我既同情又憐憫。她很善良,也很美。她的美包括兩種,一種是心靈美,一咱是外在美,而這兩種美,都被付聖依演繹到了極限。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極強的美麗元素,讓人感觸良深,不忍移神。

麵對身邊的付聖依,我能做的,隻有安慰。

就像安慰一個受傷的天使。

在我的安慰下,付聖依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表情也舒展開,開始活躍起來。

“趙哥哥,讓你笑話了。”付聖依羞澀地揉了揉眼睛,道。

我輕輕一笑,道:“早點休息吧,不早了。”

付聖依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略顯遲疑地道:“趙哥哥,你,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再走嗎?我媽媽在的時候,天天都會給我講故事,我就很容易睡著了。”一雙期待的大眼睛望著我,沒有一絲邪念。

“嗯。”我點了點頭。

付聖依天真地一笑,兩隻小腳一用力,蹬掉了那雙桔紅色的拖鞋,一雙白嫩玲瓏的小腳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後,她已經平躺在了**。

我嗅到了一股強烈的香風,她的體香,在這寂靜的夜裏,越發顯得清晰。她的床算是個單人床,空間不大,付聖依躺上,就占了大半的空間。她沒有蓋上毯子,而是半側著身體望著我,她對麵前的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防備心,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趙哥哥是個正人君子。

我有種如浴春風的感覺,麵前的付聖依如此清晰,如此真實,曼妙的身體,透露著少女特有的清香和**。她的粉紅色睡袍很輕薄,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她的身體勾勒的曲線玲瓏,凹凸有型,身姿窈窕,小臉俏美,時尚而又富有青春氣息,略染了紅色的頭發披散在枕頭上,一絲飄逸,一絲優雅,柔和的燈光揮灑在她的臉蛋、香肩,五官輪廓的精致,令人望而心動。

付聖依的衣服,整齊地擺放在她的腦後,那件千百惠(Chee)V領緊身女裝,在燈光的照耀下,點綴的藍紋還閃著金光。一雙藍色的女士長襪,搭在床頭……

我挪了挪身體,燈光對身體的投影正好擋住了付聖依大腿上的光澤,更多了幾分神秘感和優雅感。她的雙腿光滑細膩,仿佛吹彈可破,肌膚如嬰兒般白嫩,還有那雙可以用三寸金蓮來形容的玲瓏玉足,在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的毛細血管,細細的,平添了一份真實感。還有,她左小腿處的那枚胎記,淡淡的,這顆胎記並沒有影響她身體的美觀,而是像畫龍點睛,像是在光滑圓潤的肌膚上,盛開了一朵淡淡的、帶著清香的俏美花朵。

付聖依有意識地拿毯子遮了遮小腿,然後衝我一笑,道:“趙哥哥,你講吧,我一會兒就睡著了,嗬嗬。”

“你想聽什麽?”我問。

付聖依想了想,眨著眼睛笑道:“趙哥哥都是會講什麽呀?隻要是趙哥哥講的故事,我什麽都喜歡聽。”

我感覺到,她腮前那兩顆小酒窩,就近一看,竟然是那麽可愛,那麽美麗。

“那我就給你講一個中國軍人參加世界特種兵大比武的故事吧……”輕輕地,輕輕地,我像哄小孩入睡一樣,給她講起了一段駭人聽聞的愛國故事:一個中國軍人,在世界特種兵大比武中,在散打決賽的時候,被美國特種兵邁克·布萊爾打的遍體鱗傷,就在所有人認為他必輸無疑的時候,他看到了無數華人華僑揮舞著國旗,為他呐喊助威,他的心裏頓時湧進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最終戰勝了不可一世的美國軍界散打王邁克·布萊爾,將五星紅旗飄在了美國華盛

頓的領獎台上……

我講的這個故事,主人公,其實就是我自己。

但是那些,都已經成為曆史。

……

付聖依微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變化萬端,或緊張,或感動,或滿足。她的手,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我的手。

那雙手柔軟細膩,纖長的五指,指甲被剪的整整齊齊的,她的手臂,她的胳膊白嫩如蔥,散發著清香。

這一招果然管用,故事講完的時候,付聖依也睡著了。

她的喘息聲很細,很輕,眼睫毛微微蹙動著,小嘴張開一道細縫。

而且,她的臉上,還洋溢著一絲細微的笑。

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幫付聖依蓋好了毯子,然後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

這夜,相安無事,老天還算給我麵子,付聖依睡著之後,僅僅打了幾個不怎麽夠分貝的小雷,然後漸漸停息,雨,也漸漸停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付聖依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牛奶加雞蛋。

吃過飯,我便直接到各個項目上檢查工作去了。

一個中隊長的影響有多大?

或許並不太大。

但是在望京,一個保安中隊長,卻掌握著二十幾個娛樂場所的命運。

各個項目上的甲方保安經理對我的工作都非常滿意,見到我的到來,都紛紛點頭問好。到了勝江洗浴中心,洗浴中心的保安部方經理叼著玉溪香煙,衝我笑道:“趙隊長,自從你當上隊長之後,我天天受到老總的表揚,你看,你們的保安多精神,多敬業!”這位保安經理指了指門口的值班保安,然後掏出一支煙,遞給我,幫我點燃。

我笑道:“應該的。”

方經理神秘地一笑,接著道:“對了,趙隊長,今晚有空沒有?”

“幹什麽?要請客?”我問。

方經理笑道:“嗬嗬,工作幹好了,什麽都好說。請客沒問題。而且,為了表示一下誠意和對你工作的肯定,我決定今天晚上大放血,把洗浴中心最漂亮最**的小姐玉宛兒介紹給你逍遙一下,我老方的麵子,她們還是肯給的……”

我彈了一下煙灰,道:“省省吧方經理,我可沒那個雅興。”

方經理一驚,倒是有些琢磨不透了。想當初,楊明當隊長的時候,他可是天天纏著自己幫忙,讓他睡了頭號紅牌玉宛兒……怎麽新任中隊長對這方麵不感興趣?

但方經理還是笑道:“好,好好。什麽時候等趙隊長有了雅興,我再帶你逍遙!”

我以笑待答。

……

從勝江中心離開,又陸續地轉了其它項目,都是娛樂場所,操行都差不多。對於我的走訪,甲方的經理們無疑就是請客K歌啦,或者是泡妞啦,等等。這些甲方的保安經理,雖然都沾些黑社會的性質,但是對我卻顯得格外尊重。畢竟,我對保安隊員的執勤抓的很嚴,形象好,禮貌周到,讓甲方的保安經理省了不少心。對於這麽一個讓自己省心的保安隊長,他們自然是加以拉攏,都想給我一點甜頭。

而上一任隊長楊明,卻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在隊員們麵前,他是爺,在甲方領導麵前,他是孫子。甲方的經理們,都拿楊明當傭人使喚。

但我不同。保安工作抓的好,甲方經理挑不出什麽毛病,公司老總天天表揚保安部工作到位,形象氣質佳,等等。足以讓這些保安部經理們,心裏對我產生敬佩之情了。

我最後才去了伊士東酒店,這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現在,我指派了一個退伍軍人擔任伊士東保安班的班長,那班長管的還算不錯。

從東門進去,東門的值班保安,以及領班班長,整齊地給我敬禮,問好。我微微一笑,算是還禮。

這種場景,真有種重回軍營的感覺。想當初,自己在C首長身邊當警衛秘書的時候,中南海、大會堂、北戴河等處的駐地警衛們,也是這番景象。

我在各個崗位上巡查了一遍後,回到東門,檢查了一下登記表,感覺還算滿意。

無獨有偶,冤家路窄。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正巧從東門駛了進來。

東門哨兵指揮其停車入位後,打開車門,雍容華貴的董事長金鈴,從車裏走了下來,她的保鏢劉強緊跟其後。

金鈴還是那天的華麗裝束。身上穿著一套時尚韓裝,天藍色的裙筒上密密地點綴著紅櫻桃圖案,還有亮晶晶的黃的和紫羅蘭色的亮片。披肩長發,垂到頸上和肩上,微風吹拂下略有幾絲亂發迎風輕舞。腰間一條黑皮帶束身,將原本略顯寬鬆肥大的韓服恰到好處地卡住,最大程度地凸現了她絕妙的身材和身姿,裙擺下,淺色黑絲襪裹緊了修長的**,朦朧間能欣賞到她曼妙的腿部線條,足上蹬著一雙黑色雅致的女士皮鞋,走起路來,一手拎著搭在肩上的一縷秀發,一手隨著身體的節奏緩緩擺動。脖子上掛的水晶飾物,發出陣陣好聽的音響。

我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突然間覺得金鈴沒想象中的那麽討厭,其實她是一個惹人喜愛的董事長,隻是太喜歡較真,如果改一改,相信她在伊士東酒店的人氣還會大增。

我主動湊了過去,金鈴微微一愣,還是止住了步子。她身後的保鏢劉強衝我笑了笑,看的出,劉強對我不怎麽反感。

“金總好。”我率先開口。畢竟對方是甲方的董事長,該尊重的時候,還是要尊重。

金鈴俏眉輕輕一皺,打量了一番我的衣著,冷冷地道:“哦?現在上班可以不穿製服了嗎?”

語言中稍微帶了些諷刺意味。不過對比之前的火藥味,程度似乎弱化了不少。

還沒等我說話,劉強就插話道:“金總,我聽保安部何經理說,他現在升職了,現在是二十幾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中隊長。中隊長可以不穿製服。”

金鈴微微一愣,白了劉強一眼,劉強知趣地閉嘴,站在身後。

“你當上中隊長了?”金鈴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笑道:“算是吧。承蒙付總關照,讓我當了望京中隊的隊

長。”

金鈴冷吭一聲,輕輕地道:“現在付總的眼光,好像越來越差了。”

金鈴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伊士東正門走去。

我輕輕一笑,倒也不生氣。因為我知道,就是自己當上大隊長,當上總部的經理,她金鈴也不會說句中聽的話。這是她的性格使然。

但我不得不承認,其實金鈴心地還算正直,沒有自己以前想象的那麽壞。

望著她的背影,我想起了那夜的情景……

收回視線,我剛想回中隊,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湊了過來。

“趙隊長,恭喜你啊,現在當了隊長了!”

一個穿著內保製服的**,一邊用小拇指挖著耳朵眼兒,一邊迎了過來。

是金彪。

那個曾想收拾我,反而被我收拾了的內保班長!

出乎意料的是,金彪見了我後,表現的相當客氣,笑嘻嘻的,全然沒有了以前的神氣。

我心想:難道這哥們兒是吃硬不吃軟?

倒是金彪奉承人的功夫還算了得,在我麵前,他把以前的中隊長楊明貶的一文不值,卻把我奉惹神靈,誇誇其談間,又是給我遞煙,又是要請我吃飯。一時間唾沫橫飛,神采飛揚。就連東門保安也看的呆住了。

金彪那廝,什麽時候對外保這麽溫柔過?況且,以前楊明在他麵前,不也得點頭陪笑嗎?

我卻不喜歡他這種陽奉陰違的作風,幾句話後,便推辭想走。金彪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邊陪笑一邊央求道:“趙哥,兄弟有事相求,還望趙哥施以援手……”

又改口叫趙哥了?

變色龍……

“什麽事?”我不耐煩地問道。

金彪嘿嘿一笑,習慣性地又一掏耳朵眼兒,吹了吹小指上的耳屎灰,笑道:“趙哥,我想,我想跟你學功夫。”

“功夫?”我笑道:“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金彪笑道:“趙哥你就別謙虛了,我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這樣,我交學費行不行?自從那天……之後,我一直在琢磨,趙哥絕對是個隱世的高人,還希望收下我這個徒弟吧。兄弟我別的不喜歡,就喜歡功夫……”愛武成癡的金彪,自從上次在員工通道被我打敗之後,他琢磨了很久,到現在終於鼓起勇氣想拜我為師,因為在他心中,我的身手,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顯得太高深莫測了。

我將他一軍道:“金彪,還是先學學怎麽做人吧!”

金彪頓時一愣,眉頭皺起,隨即舒展開,尷尬地一笑。

我轉而離開,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我正從東門出去,往回趕,卻聽到身後有人叫我:“趙隊長,等等。”

不用回頭,我就聽出是伊士東酒店保安部何經理的聲音。

停住腳步,我回過頭去,見何經理快步走了過來。

我笑道:“何經理,有何指示?”

何經理在我麵前停下,道:“晚上過來看歌舞演出吧,酒店新請了一批維吾爾族舞女,跳的很帶勁。吃自助餐,看民族舞,可是伊士東酒店的金字招牌。從現在開始,酒店的自助餐、民族舞,還有洗浴桑拿,你都可以在酒店免費享用。”

我一愣,心想不會吧?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保安隊長,何德何能,消遣甲方這麽多的服務項目?這些都是富人們的專利,一頓自助餐,六七百,洗浴桑拿,不加任何服務項目,也得二三百,民族舞更是酒店的一大特色,舞女特別靚,舞蹈特別美,據說很多政府官員,經常忙裏偷閑過來看伊士東酒店的民族舞。

何經理接著道:“你現在是望京中隊的中隊長,你帶領隊員們為我們服務,我們也應該表示表示,更何況,在你接管伊士東酒店之後,伊士東的安保工作,多次得到了總公司的認可和讚揚。就連客戶也都在稱讚,在我們客服部的問卷調查中,咱們保安部的工作,得到了客戶們的一致肯定,讓我這個保安部經理也覺得有麵子……如果沒有你,保安部的工作不會這麽順利,所以……”何經理滔滔不絕地說著,仿佛這些優待都是我應得的,如果我不接受,他會覺得很抱歉。

何經理如此盛情,我自然沒有拒絕之理。於是詼諧地道:“謝謝何經理的美意。我會偶爾過來‘腐敗’一把的。”

“這不是腐敗,這叫享受人生。”何經理糾正道。

我輕輕一笑,算是代答。

“對了,還有。”何經理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前幾天酒店開經理層會議的時候,金總還專門提起了你。說是在你身上,有一種愛國的民族精神……”

我一驚,心想,不會吧?她金鈴會誇獎我?

心裏既驚詫又暗喜,看來,這個金鈴對自己的印象,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隻不過,在表麵上,她過於維護自己的威嚴,不想主動放棄對自己的征服欲罷了。

“金總還說了些什麽?”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何經理回顧了片刻,道:“金總還特意給幾個韓籍、日籍經理敲了敲警鍾,讓他們在中國的地盤上,要有自知之明……還有一個韓籍的投資商被金總勒令撤股,金總說,酒店不會跟不懂規矩的外國人合作……”

何經理似乎對金總的做法有些不解,因此額頭上一直綻放著疑雲。隻是一直洗耳恭聽的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我心裏一笑,對金總的做法暗暗叫好。

聽何經理講完,我借口回隊,何經理也不再挽留。

回去的路上,我在心裏琢磨,看來,當上隊長,身份不一樣了,接觸的層麵也不一樣了。甲方的經理紛紛給自己扔糖衣炮彈,還不是想忽悠著自己多為他們幹點兒事兒?不過,這種買賣,還是劃算的。

有福不享,過期作廢。

我突然覺得,在社會上當一個中隊長,遠遠要比給國家首長當貼身警衛,爽的多了。

我雖然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木頭。對於社會上的種種**,還是可以有選擇地享受的。

否則,等那個TL組織一現身;等由局長一下任務,自己的日子可就沒這麽逍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