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媒體怎麽知道冷老爺子住院的事情,紛紛到醫院門口堵著想要采訪,同時,冷家門前也總有一群記者堵著,問著冷老爺子的病情,公司的事務雖然有劉楚凡的幫忙,可還是人心惶惶。

可是不知道是誰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大眾媒體都知道冷煜軒被綁架的事情,冷老爺子病暈倒了後,冷氏就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加上因為這次和阿卜杜勒合作是冷煜軒牽的線,現在他的失蹤不僅是之前的計劃全部停下來了,前期的投入也完全打了水漂。

後來有一天,突然有人大量拋售了冷氏的股票,其他股民知道這件事情後又看到故事的震**,害怕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怕自己的股票跌了太多,所以紛紛把自己所持的股票拋售,那一天,冷氏的股價跌了許多。

雖然劉楚凡極力的挽救但是並不能有效的安撫他們的心。

當他轉向木然求助的時候,卻看到木然因為冷煜軒的被綁架而憔悴不堪,而且還要在醫院照顧冷老爺子,實在是無力脫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隻是木然裝出來的假象,其實之間的很多事都是她策劃的。

正當冷氏風雨飄搖搖搖欲墜的時候,阿卜杜勒突然對外宣布,因為冷煜軒的失蹤使得兩人的合作沒有辦法按照合約的規定進度進行。所以將他們告上法院,要求他們的違規賠償。

消息一出,股東們開始徹底慌了,他們比誰都明白這個計劃對於冷氏的意義,也明白因為要全麵進行這個計劃,所以冷氏在很多方麵的投資都被撤回,全部投入。可是現在不要說有什麽收獲了,前期的投入血本無歸,而且還要賠償中東石油公司一大筆違規金。

因為害怕再出變數,股東們開始拋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冷氏的股價又經過一番震**,到達了曆史新低。劉楚凡急的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另一邊,謝氏宣布要接棒冷氏與中東石油的合作,取得這次的總代理權。一時間,輿論嘩然。指責他們落井下石的有之,同情他們的遭遇也有之。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感情,都無法阻止冷氏的股價繼續向下跌,按照這種趨勢,公司很可能會麵臨破產的結局。

另一邊,冷煜軒因為要保存體力,沒有辦法隻好每天都吃匪徒摻了藥的飯。因為一直昏昏沉沉,冷煜軒一直不明白是什麽情況,隻能隱約的感覺到匪徒人數不會多,大概就是一兩個人。而在剛被綁的那幾天,因為匪徒一直在持續給他用藥,還有之前藥效的影響,雖然冷煜軒不太明白,但是他昏昏沉沉也沒有多想。可是到了這裏的這幾天,匪徒沒有再給他喂藥了他頭腦清醒,他將被綁的過程仔仔細細地來回想了幾遍,總覺得事情太多蹊蹺。這幾天沒有聽匪徒對他提出要贖金的行為,案例如果和家裏人取得了聯係,爺爺一定會要求確定他的安全。可是沒有,什麽也沒有,如此更讓他摸不清楚匪徒到底想要什麽。

而且自從到達這裏後,綁匪就沒有捆綁他了,飯菜裏也沒有下藥。好像他們對自己有很大的信心似得。

但是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哪裏。他找遍了整個房間,除了一些陳舊的家具外,一點線索都沒有。冷煜軒隻是覺得這裏很冷,特別是在夜裏,冷得他一直打顫。一床棉被根本無法給他足夠的溫暖。顯然這裏並沒有暖氣的提供。他可以肯定這裏是北方,因為南方不會有這麽低的溫度。

被關的地方似乎是兩層高的小樓,聽聲音來看,他好像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不大的房間四周被木條定死,隻留了一些縫來呼吸。按照這幾天的聲響來看,這裏的位置應該很偏僻,因為不會是什麽城市中心或者居民小區的地方。而且在這裏他從未聽到過熱鬧的聲音。這裏肯定是很隱秘的地方。過度的安靜讓他有一些恐慌,這是人的本能。人是社會型很強的物種,如果一個人被孤立起來太久,沒有人交流,無論多麽堅強的心智都會被摧毀。這是從心理上打敗人的一個最為有效的辦法。

什麽情況都不了解,自己是應該等著他們來贖,還是想辦法逃出去?可是很明顯,看守如此嚴密,手段凶殘,很難逃跑,萬一被發覺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一動不如一靜。

而且這種天氣很容易生病,天氣如此寒冷,好在他的身體雖還是有些累乏,但是平常鍛煉的底子還在,所以倒也沒有生病,否則一旦生病那些綁匪可不見得那麽好會為他看病,到時候可不就是任他生死了。

在這裏的幾天裏。匪徒依然蒙麵,看守地很嚴密,不止是門鎖住,外麵也會把守,也許是24小時輪班,好像幾乎沒有間斷過。但是好像因為人手的不足,匪徒每隔幾天會有一段時間外出采買。冷煜軒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出逃的好機會。

雖然說等著匪徒開出條件然後等著家人來贖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但是冷煜軒不是一個隻會依靠別人的人。

於是從那天開始,他每天將匪徒給他的早上的飯留出一半,留到晚上吃,而晚上飯基本上不吃,隻是將饅頭收藏好。一天隻吃兩餐,如果餓了就多喝一些冷水。天氣太冷了,水進入胃裏的時候總是會引起胃的一陣抽搐。

同時,他將晚上的飯菜都倒在一個角落裏,用稻草蓋上掩藏,裝成已經吃完了,反正天氣還冷幾天內也不會壞。這樣保證如果匪徒再下藥的話,那麽他的量不會再大,至少冷煜軒還能保持一些清醒。

就這樣過了兩天。期間他將窗戶上一把匕首大小的碎玻璃取下來,充當武器。以備不時之需。而且窗子外麵都已經被釘死,所以匪徒大概也不會注意是否有沒有少一塊玻璃。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打探,冷煜軒漸漸地了解到匪徒隻有一個人,每三天會出去一趟,買一些淡水和其他的幹糧,外出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

冷煜軒摸清這些之後,一邊隱藏自己悄悄觀察,一邊根據光線的變換計算著時間。終於等到了匪徒的又一次外出。他用隱藏的鐵鉤子一點點小心的開著門。這兩天的觀察讓他發現這是一個很簡易的鐵門,然後大概要用紙片就可以輕易開開。

大概也沒有想到冷煜軒老實巴交的外表下,計劃著逃跑的心,所以這次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嚴加防範。

趁著這次匪徒的外出,冷煜軒打開了門後,就開始不停的狂奔。

時已入冬,這裏的雪雖然沒有下得非常大,可是氣候卻寒冷無比,尤其是這裏的風,冷冷利利的,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的疼。而此時狂風從樹木間隙穿過,嗚嗚呼嘯聲不曾間斷,鬼哭狼嚎一般,格外的瘮人在這樣寂靜的夜裏。

因為怕雪會暴露他的行蹤,所以他一邊走一邊還要抹去痕跡。

這時候夜空被雲覆蓋,無星無月,漆黑一片額四周裏,讓人根本辨不清方向,更不要說找到準確的出路。冷煜軒看到路就走,在林間瞎逛。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走出這片樹林。

雖然累得差不多要虛脫,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並沒有見到匪徒追來。冷煜軒尋思著,他離開後不久匪徒應該就回來了,知道他逃跑後,肯定會追來,可是或許是因為他逃跑的路線全無方位,所以匪徒才找不到她們。

他看了看四周,林子外是一片荒地,還殘留著疏疏落落的枯草,但是沒有看到人煙。周圍是青山,有一條小路一直往前。

因為不見人影,冷煜軒想找人問明所在的計劃落空。這裏荒山野外冒然求助會有暴露的危險,必須先弄清楚這裏是哪裏才行!

他四處看了看,見左方不遠處有亂石堆,亂石堆後可以藏人,躲在石堆後稍作休息,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幹糧添了肚子。孔玉龍因為太累,手上的饅頭掉到了地上,冷煜軒撿起,拍去灰塵,又小心地收回口袋裏。

如果半個月前,有人跟他說,她會揀掉在地上的髒了的食物吃,她一定不相信,可現在……

冷煜軒笑了笑,將頭靠在石塊上,這麽一靜下來,全身像散架般的疼。 現在正是深夜,漆黑一片,不見半點燈火,可見這裏的偏僻。此時停下來,身上熱度漸退,襲人的寒氣一波一波地侵入身體,手腳一下子變得冰涼,他裹緊衣服依然覺得寒冷。

冷煜軒知道再這麽坐下去,會被凍僵的,於是咬著牙繼續向前走。

這時候他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在前行,想到冷氏的員工們還等著他回去一起奮鬥,想到爺爺對他的期待,想到木然此時不知道急成了什麽樣,他就充滿了力氣,腳步的賣出是一種慣性運動,他隻知道不停地前行,不敢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