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自殺(1/3)
“沒有舉辦葬禮?”我皺著眉頭,一般像這樣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家裏麵有人去世,哪怕是再不重要的人,起碼也會意思意思的。
起碼會把靈堂擺出來的。
算命先生說道:“對,感覺就像一個陌生人死了一樣。”
劉叔摸了摸下巴,問道:“有其他的線索嗎?”
算命先生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等下還要去一趟他家。”
劉叔說:“那我找個人和你們一起去吧。”
算命先生同意了。
我有點擔憂地看著老媽,畢竟放她一個人在家裏麵,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老媽像是看出我在想什麽一樣,她說道:“剛好,今天對門的王芬約我出去逛街,我就跟她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說道:“那成,有事你打我電話。”
老媽說道:“好。”
劉叔叫來的人我有點眼熟,是一個年輕精神的小夥子,叫做易行。
後來才知道我們在光明醫院的時候見過一麵。
那個時候劉聰還在。
我們準備好東西之後,就和算命先生出發了。
高扇的老家是在江州有個縣市下的小村子。
這個村子叫梨花村,是一個受到國家密切關注的貧困村。
高扇家的房子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從外表來看,就和其他村民的房子有所區別。
這裏雖然窮,可是大多數都人還是住在了磚房裏麵,而高扇家則是住的土坯房,上麵還是瓦片房頂。
土坯房前是一個用柵欄圍起來的小院子,破舊的房門緊緊地閉著。
從外麵看,還能看到小院裏麵種著一些白菜小蔥,地上灑滿了苞米,幾隻肥雞正“咕咕”的叫著,啄著地。
算命先生上前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他。
我看了一下,門是從裏麵鎖的,那說明應該是有人在家的,易行也喊道:“有人在嗎?茅大師來了!”
還是沒有人答應。
而這個時候,附近有個扛著鋤頭的村民往這邊路過。
我上前問道:“哎哎,這位小哥,等下。”
那小哥停住腳步,問道:“啊,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指了指高扇家的門,說道:“你知道他家裏人去哪了嗎?我們在這裏敲了半天門了,都沒有人。”
小哥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他說道:“可能是去前麵廠子裏麵做工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或者是他家小兒子等下回來了。”
我點點頭,朝他道謝之後,又回來和算命先生說這個事情。
易行說:“不如我去那個什麽廠子去找他吧?”
算命先生說道:“算了算了,就在這邊等著吧。”
現在是中午時間,太陽還挺毒辣的,我們打算找個地方坐著。
碰巧就在高扇他們的房子後麵有一顆大樹,我們走了過去,剛好就經過了他們家的窗子。
突然,我眼睛一瞥,看到了窗子裏麵的一個場景。
瞳孔一縮,“小易,你能進去嗎?”我喊著小易。
易行從我身後走過來,問道:“怎麽了?”
馬上,他也愣住了,直接就從窗子裏麵翻了過去。
窗子裏麵的那個人被掉在了房梁上麵,還在不停地用手掙紮著,臉已經憋的通紅,她的腳下還有一個被踢到的小凳子。
算命先生說道:“我去找人來。”
我點點頭,也翻身進去。
易行已經把高扇的母親救了下來。
我問道:“什麽情況?”
易行說:“還有救!”
而這個時候,算命先生也帶著人從外麵破門而入,人群裏麵先是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鄉醫,嘴裏麵還念叨著:“你倆讓讓!”
我和易行馬上讓開位子,讓專業的來。
“這是怎麽了?”人群裏麵一個人問道,我定睛一看,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夥子。
沒等我們說話,就聽到後麵有人議論道:“這不就是做了虧心事麽?”
“是啊是啊!活該!”
……
人群議論紛紛,還不斷用一種鄙夷地眼神看著高扇的母親。
我火氣就冒出來了,忍不住喊道:“你們沒事幹啊!擱著裏幹嘛呢!快散了,快散了!”
“多管閑事!”
“就是,
那種人活著是個拖累,死了還浪費土地!”
我看了一眼高母,鄉醫正在做急救,但是這群人居然還在這裏嘲諷她,或許她是犯了什麽錯,可是再怎麽說也是一條生命!
我抄起一旁的掃帚衝上去就,喊道:“滾!”
人群這才稀稀拉拉的散了。
隻有一個人沒走,就是之前那個小哥,他還和我們一起趕人。
他啐了一口,罵道:“一群長舌婦。”
我歎了一口氣,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
四周都是土牆,沒有什麽別的裝飾,隻有幾張已經髒汙了的獎狀。
站在這個房子裏麵,我都有一種回到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感覺,他家裏麵隻有房梁上吊著的一個電燈,土炕木櫃。
唯一現代化的氣息就是一個破舊的電冰箱。
而高扇的黑白遺照正放在這個電冰箱的頂端,上麵還隨便放了兩個褶皺的蘋果。
高扇的遺照很奇怪,她在笑,眼裏卻沒有笑意。
她眼睛往下看,像是再看什麽一樣。
而這個時候,高母也被救回來了,鄉醫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沒事了,不用擔心,隻是剛剛被掉上去的。”
我愣了一下,說道:“什麽?”
鄉醫看上去很不耐煩地說道:“這家人就是多事,鐵定是看見你們來了才吊上去的。”
然後就背著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愣在原地,什麽叫做我們來的時候她才吊上去的?
我看向高母,隻見她撲通一下就跪到地上,朝著算命先生爬來,“大師,大師救救我”
算命先生後退了一步,就像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高母卻一把甩開他的手,抱住算命先生的大腿,嚎道:“大師,大師你救救我,她又回來了!”
“這個不孝女還把我掛在繩子上!”
“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算命先生有點頭疼地說道:“您先起來吧,我先想想辦法。”
好說歹說,高母總算放開了算命先生,然後哭哭啼啼地坐在土炕上。
這個時候,我眼角一瞥,又看到了遺照上的女人。
她在微笑。
這是一個嘲諷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