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臉上的哪絲落寞雖然是轉瞬即逝,可還是被青籮看在眼裏,這姑娘知道哥哥心裏難受,於是出言安慰道:“哥哥,你才別停那臭和尚亂說,哥哥絕對是絕世之才,隻是暫時沒有找到你適合之法而已!”

“哈哈哈!”張揚聞言大笑起來,他知道這是自家妹子安慰自己,這貨從來都是個樂天派,反而安慰起了青籮,“放心吧!妹子,哥哥怎麽相信那禿驢的一番胡言亂語,如果他真的說的那麽準,這些好處就不會白白的便宜我了,現如今哥哥已經服下了易筋鍛骨丹,手底下的功夫也算提升了不少,你沒見,今日哥哥將那幾個想打我注意的潑皮,全都好好的教訓了一頓,如果再時間長一點,哥哥我一定能夠神功蓋世,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這貨說著說著就有點不著調,開始滿嘴放炮,惹得青籮再次直翻白眼,可又忍俊不禁,露出笑臉來,“哥哥,現如今這天下大亂,戰事連連,哥哥學得一身本事,可以在那軍中也搏得一個好出身,也不負哥哥學武一場。”

“哈哈!”聽了青籮這話,張揚卻大笑一聲,搖頭道:“好妹子,哥哥學的這身武藝,可不是為了什麽在軍中效力。”

說到這裏,這貨話音一頓,看了青籮一樣,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心中滿是感慨道:“還是要多讀點書才有用啊!看看妹子就是不凡,這書讀的多了,就連說話也都不一般,那些跟妹子一般大的小姑娘,哪有妹子這般不凡!”

可沒想到,張揚這話卻惹得青籮臉色一黯,好像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一般,就連話音都低落起來,“哥哥,青兒這哪兒是什麽不凡,分明是被人當做了妖女!”

哎呀!我這張破嘴!張揚心裏大罵了自己一句,趕緊解釋起來,“好妹子,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生氣啊!”

張揚這才想起,自家妹子因為臉上那胎記,從小就被人當做妖怪,受盡了委屈與白眼,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住在這裏,那些村子裏的人根本就容不得他們。

為了能打消青籮心中的委屈,張揚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好妹子,你之前所說的合適之法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這一招果然有了作用,讓青籮的注意力全都回到這事上來了,這姑娘少一沉吟,就對著張揚說道:“哥哥,我曾看過古書記載,這世上之人,每人都有不同的才情天賦,隻不過這些人的天賦才情都局限在了某一方麵,如果能找到合適之法,相必一定能夠在那個領域大放異彩!”

聽了張揚這長篇大論,卻惹得一頭汗水,他雖說也是前世的特種兵,可當時也是不愛看書的主,這費腦子的東西還是不太專長,他隻能撓著腦袋,一臉的憨厚的樣子,說道:“嘿嘿!好妹子,你說的這些,哥哥我還是不明白啊!”

青籮看這貨平日裏一幅激靈的樣子,怎麽每次要說些書本上的東西,就翻起了糊塗,沒有辦法,她隻能給張揚打起了比方,“哥哥,這就比如那原本學文之人,寒窗苦讀數十載,卻依然不如意,當他棄文從武反而短短幾年,反而勇猛精進。還有學武之人,練劍數年,終不得成,改換練刀法,卻一朝大成,取得不小的成就……”

籮這一條條的深入淺出的比喻下來,看著一旁的張揚眼睛越來越亮,她也知道這貨總算是開竅了,她接著笑道:“哥哥你也曾說過,那牛老三牛秀才,之前不是苦讀詩書,還不是一無所成,差點都要餓死街頭,後來牛大哥棄文從醫,反而能無師自通。便是那醫道也是許多門類,也許牛大哥治療別的病症不行,可治療那花柳之病,卻是手到擒來!”

這熟人做例子最是清楚不過,張揚聞言之下,心中茅塞頓開,當下大笑道:“好妹子,你真是冰雪聰明,哥哥我終於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方麵擅長了!”

青籮乍一聽張揚此話,心中頓時一喜,一雙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張揚,著急地問道:“哥哥,你想到自己擅長什麽了,快告訴青兒?”

張揚卻轉身麵對那滔滔大河,給了青籮一個寂寞如雪的背影,隻聽這貨長歎一聲,“唉!想我縱橫江湖十多年,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最擅長的卻是自己獨創的七十二路**!”

說到這裏,這貨突然轉過身來,麵對著青籮,雙眼發光地說道:“看來我以後要將那七十二路**發揚光大,成宗做祖,還要將那些心得體會著書立傳,造福世人,讓那風月界人人都為之敬仰崇拜啊!”

“啊!要死了,你壞死了……”青籮這才聽明白過來這貨說的什麽,小姑娘遮擋住麵紗後麵的那張俏臉也早已通紅,隻是在那裏跳腳嗔罵了起來,“哼!哥哥就是不正經,老是故意調戲人家,以後再這樣,小心我不理你了!”

青籮說完這話,著實是俏臉羞得不行,隻是一轉身邁步就向著回家的路小跑而去,隻留下還在那裏發呆嬉笑的張揚。

這貨一看青籮跑了,頓時在後麵追趕著,嘴裏還大聲地叫著:“好妹子,等等我啊!如果不是這方麵,那你說說我到底應該怎麽做才成啊!”

青籮卻並未就張揚的問題作答,隻是在前麵跑著,嘴裏故意調笑道:“哥哥想要知道自己在哪方麵擅長,那就要追上小妹哦!”

張揚真沒想到,這丫頭還故意用這方麵打擊自己,當下就起了好勝之心,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能追上這丫頭,隻是在後麵玩了命的追趕不舍。可惜,終歸是實力不如人,這一路咬牙狂奔,等到了家門口時,才看到前麵的青籮倏然停了下來,這貨不要臉地拚命跑到青籮前麵,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妹子!這次你輸了吧!”

可這句話說完,這貨就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青籮看到這貨又露出那一幅無賴樣,隻能無耐地搖搖頭,關心地問道:“哥哥,你怎麽樣?要不要青兒給你進屋倒杯水喝?”

“不,不用!”張揚好不容易將氣喘勻了,這才著急地問道:“好妹子,你趕緊說啊!哥哥都快急死了!”

“咯咯!哥哥你真是笨死了,我說了那麽多你還想不到啊!”青籮沒想到張揚竟然這麽不開竅,隻能再次解釋道:“哥哥你可曾記得,之前你我二人同學那《造化》與《厚土》,雖然我對《造化》一書,頗有心得,可那《厚土》一書,我根本是不得門路,反而哥哥對那《厚土》一書

所記載的功法獲益良多啊!”

卻說那禿驢所留的那個芥子袋中,出了那些金銀之外,就是一部《造化》寶典,一本《厚土》小冊,再就是那把飛劍,跟一枚看似材質不凡的玉佩了!

那金銀張揚買了一顆易筋鍛骨丹服用了,還給幹娘贖了身。他知道青籮喜歡看書,就將那本厚厚的《造化》跟那個小冊子《厚土》給了青籮,自己隻留下一些金銀,再就是那把飛劍跟玉佩了。

當青籮翻看了那兩本書籍之後,卻發現那本厚厚的《造化》所記載內容深奧絕倫,記載的一些吐納功法與一些玄門之術,更是繁奧異常,當時青籮讓張揚試著修煉其中所講,可他硬是被這玩意弄的頭暈腦脹,根本就學不會。

因此,灰心喪氣的張揚,翻了翻那本小冊《厚土》,才發現裏麵所記載之法,頗為神奇,尤其是看到其中有一項土係事物之法,更是精妙絕倫。

再看那總綱要領,更是大吃一驚,那創出此法之人,霸道無雙,竟然敢言稱自己此法如若練至那巔峰之時,這世間萬物,隻要屬於土屬性的均可操控,為之我用。

當時張揚完全被這冊上記載內容所吸引,他隻簡單地找了禦土一術小試牛刀,卻發現自己很容易就能學會。當時還以為這東西簡單易學,肯定是什麽大陸貨色,至於書上所吹噓的什麽操控世間萬物,張揚也隻當是誇大其詞而已。

此時當青籮提起,張揚卻一臉沉痛,有點傷心地說道:“好妹子,你別提了,就我練習的那樣也能算什麽得益匪淺?你沒看那禿驢指揮著那把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我卻每次都累的要死要活的,才能使喚的那小劍微微顫動一下!”

青籮卻會心地笑了笑,說道:“哥哥,那《厚土》一書,我也曾細看,上麵所載之法也算曠古異術,哥哥既然能夠入門,就說明哥哥有這方麵的天賦,隻要哥哥今後勤加練習,定能熟能生巧,待得哥哥積蓄深厚,操控這把飛劍定能隔空傷人,即使那些江湖中的高人前輩,一個不小心也能被哥哥傷到。”

青籮這一番苦口婆心相勸,讓張揚眼睛一亮,這貨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這貨是越想越得意,就連之前那一臉喪氣樣也變得喜氣洋洋,身上似乎刹那間就充滿裏力量,從地上一躍而起,得意洋洋地衝著青籮道:“好妹子,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就說嘛!哥哥這玉麵小神龍也不是白給的,待得本少俠練成那《厚土》神術,操控著飛劍定當大殺四方,所向無敵!哇哈哈哈……”

看到張揚終於恢複心情,青籮心裏也感覺到高興起來。在這姑娘的記憶中,張揚從來都是個樂天派,也很堅強,最重要的是,無論哥哥的武功如何,他卻始終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一般,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心態,他無論處於什麽樣的逆境,總能微笑麵對。

張揚卻說風就是雨,當下就拉著青籮回到房間裏,找出那本《厚土》仔細學習起來,照著上麵所介紹的方法,屏氣凝神,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努力地操控起那把小飛劍來。

這一練得筋骨虛脫,提不起一絲精神來,才倒在**呼呼大睡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