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君清落的抱怨,秦蕭委屈的想要開口賠罪和解釋,但是對麵的君清茗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還沒有等他來得及開口,君清茗就又搶先開了口。

“對了,秦蕭,哥呢?是不是正在洞房花燭啊?”

君清茗也不是真的在意秦蕭撞到了他,隻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他可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更沒有忘記他現在 最關心的事情。所以不等秦蕭說話,他急忙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君清落是不是真的在新房裏。

剛剛在前麵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今天的主角,在聽到有人說看見君清落來新房這邊的時候,他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不敢相信,君清落竟然還會來新房。對於這樁婚事,他知道君清落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他竟然同意了,這一直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本來為了這件事情,他還生了君清落好久的氣,他不想自己的哥哥如此的委屈自己去成就這樁政治婚姻,毀掉自己的一輩子。

但是不管以前君清落以前怎麽疼他,這一次無論他說什麽,怎麽反對,都沒能阻止他。本來想要賭氣不來參加他的婚禮,但是想過來想過去,覺得與其在自己府上生悶氣也不能改變什麽,還不如來這裏給婚禮增加點氣氛 。

進了大門,沒有看到主角,他怎麽想也沒有想到君清落會來新房。因為雖然君清落答應了這樁婚事,但是他曾經明確的表示過,這樁婚姻隻是表麵的,實際上,從來不會改變什麽。

本來他還以為他這個名義上的王嫂在新婚之夜會要獨守空房呢?沒想到這麽快,君清落就過來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意外,也讓他有些氣悶。

於是他就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原則來到了新房之外,想要給他們的洞房花燭製造點氣氛,好表達一下他的‘歡喜’。

但是沒想到,他剛要到門口就遇見了從新房裏出來的秦蕭。

心中有點疑惑,這裏不是君清落的新房嗎?

為什麽這個時候秦蕭會從裏麵出來,還好像跟逃命的似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大門口,他有更關心的事情。所以盡管心中疑惑,他也並沒有問秦蕭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茗王爺,您怎麽來了?”看見君清茗那笑得明顯是不懷好意的臉,直覺告訴秦蕭,燦爛的笑容之後是無盡的陰謀。

而同時君清茗的問題讓他更是糾結,君清落是到是在裏麵,可是洞房花燭,這個,出於利己原則,他決定還是讓君清茗自己去探清事情的原委。

主意打定,他不但沒有回答君清茗的問題,還轉移了話題。

君清茗本來一心等著秦蕭的回答,見他不自然的表情,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忍不住想難道是出什麽事了。見秦蕭久不回答,也不像再等,直接進門去看個究竟。

可是人還沒有動,就聽見秦蕭的問話。聽著秦蕭的那句 ‘您怎麽來了?’他感覺有一群烏鴉在頭頂上飛過。

他好歹也是新郎官的弟弟好不?出現在自己哥哥的婚禮上很奇怪嗎?

“秦蕭,你這話,本王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什麽叫您怎麽來

了,哥大婚,本王來很奇怪嗎?本王來道喜很奇怪嗎?這是什麽話?”

君清茗有些鬱悶的朝著秦蕭翻了個白眼,很是不滿的發著牢騷。

“沒有,王爺,您不要誤會,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是。。。。。。”

聽著君清茗似委屈,又是不滿的埋怨及辯解,秦蕭覺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純粹出於好奇不解所以才會問問,當然也是為了轉移話題 。看著眼前這個一向都很難纏的小主子,秦蕭急忙著急的開口想要解釋。

要是換做以前,秦蕭是絕對不會問這麽傻帽的問題的。

可是在自家王爺成親的這件事情上,君清茗一直都是不同意的,還為了這件事情一直在跟君清落打冷戰,就連開始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出現在這個地方,他想不好奇都難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問一問的。可是沒想到君清茗會抓住自己這句話的話柄。

秦蕭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剛從裏麵的低氣壓中解救出來,這他還沒有來得及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就又遇上了同樣難纏的君清茗。

有些糾結的開口和君清茗解釋著,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完,君清落清冷的聲音就從裏麵透過空氣,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蕭,看來你真的很想去邊疆。”

君清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溫,聽在耳裏,讓人忍不住心顫。

秦蕭本來正苦著一張俊臉在和君清茗解釋著,希望這位爺可以大發慈悲,不再和他這小人物在這裏玩文字遊戲了。可是一聽到君清落清冷的聲音響起,他嚇了一跳。

那是威脅,絕對的威脅。而因為這赤條條的威脅,他也顧不上和君清茗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急忙朝著君清茗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茗王爺,屬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君清茗有所回答,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活像逃命的。

他從不懷疑君清落說話的真實度,他敢保證,如果他還耽擱下去,君清落真的會把他給派去邊疆。

那如果是那樣,那他估計就隻能去哭牆角了。而在這樣的大事麵前,君清茗誤不誤會都已經不再重要了,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將王妃給找出來。

否則,以後的日子恐怕就很可能都看不到明媚的眼光了。

“額。”

君清茗看著跑得跟龍卷風一樣的秦蕭,一臉的莫名其妙。誰能來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他還有話還沒有說完呢?

而且他還沒有給他解釋清楚呢?好歹他也是他們的小主子好不,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君清落很是鬱悶,看著秦蕭離去的方向,一臉鬱悶的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好好的給他們上堂課,否則以後都沒人把他放在眼裏了(清茗小朋友自我感覺太好,好像忘了秦蕭的正主並不是他,而是清落小朋友)。

“來了不進來,是不是還要我請你啊。”

就在君清茗滿臉鬱悶的時候,君清茗好聽的聲音又從裏麵響了起來。

但是聽得人若是仔細聽,就不難發現,雖然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在那清

冷之中卻隱藏了一份寵溺,是那種哥哥對弟弟的寵溺。

君清茗聽著君清落的話,有些可愛的伸了伸舌頭,就像一個被家人寵溺著的大男孩。

既然主人都發話了 ,他也就沒有必要矯情,一臉悠閑的抬腳朝裏麵走去,感覺就像是進自己的房間似的。

“。。。。。。”一進門,本來習慣性的,君清茗就要叫‘哥’,可是一張嘴,就想起,他們還處於冷戰期間。於是,還沒有出口的稱呼又咽了回去。一臉悠閑的在君清落的對麵坐下,還一點不客氣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為了避免冷場的尷尬,他還裝模作樣的在房間裏打量起來。

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之間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但是現在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圈,他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這裏是君清落的新房,而這個時候,除了君清落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在這兒才對,就是那美名其曰新娘的人。

可是現在,這偌大的房間裏,除了君清落,就隻有他了,再也找不出一個人。而更是詭異的是,本來應該穿在新娘身上的鳳冠霞帔正散落在地上。

不對勁,不對勁,很不對勁,新郎官在這裏,可是新娘子呢?

如果新郎官不在這裏,那應該還算的上是正常的,但是現在新郎在,新娘卻不在了,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鳳冠霞帔,突然想起剛剛秦蕭不自然的表情,還有離開的那句還有要事要辦?

腦海裏突然又一個驚人的想法閃過,將他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而此時,他也顧不上,此刻正在和君清落冷戰,有些恐懼的朝君清落問道:“哥,你不會是不喜歡你的新娘子,就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吧。”

和君清茗同一個母親,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君清茗隻要稍微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君清落就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麽。

從他出現在門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他這個寶貝弟弟的來意了。

而他一進門一反常態,什麽話也不說。他就知道他還在和他賭氣,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要他先開口,自己好有個台階下罷了。

因為早就熟悉他的想法,所以他也就沒有說法。更多的時候,治他這個弟弟,沉默永遠都是最好的辦法。

他知道很快他就會沉不住氣主動開口問他的,而事實也正是如他所料。但是他沒有想到君清茗一開口,竟然會是如此,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聽著君清茗神經兮兮,不著邊際的話語,君清落好像感覺到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而且還在不停的叫喚。

什麽叫殺人滅口啊,還毀屍滅跡,他還真敢想。他到底把他君清落當什麽人了?他又不是殺人狂魔,人不見了,就說成如此,那是不是以後隻要一有人不見了,都是被他給殺人滅口了,還外加毀屍滅跡 。

“那幹脆將你也毀屍滅跡得了,省的禍害別人 。”

君清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在君清茗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看著他吃痛,語氣表麵狠戾,實則卻是寵溺的和他開了一句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