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在君清茗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看著他吃痛,語氣表麵狠戾,實則卻是寵溺的和他開了一句玩笑。

“嗬嗬,哥,你舍得嗎?”

被君清落這麽一敲,雖然吃痛,但是君清茗的心情卻好了很多。本來心中還藏著的一點悶氣也隨之這溫馨的一下而消散。

個動作是君清落經常這樣做的,每一次都敲的很重,但是這熟悉的動作讓他們卻 能無比的安心,就好像一切如舊。聽著君清落無奈又寵溺的語氣,君清茗馬上使出了他的殺手鐧,討好的笑容。

“你啊,你不是不想和我說話嗎?怎麽現在不生氣了?”

君清落本來還想跟君清茗擺個臉,可是看見他那笑的如孩童一般純真的笑容,他的心立即就軟化了。

在別人的眼裏,他是不折不扣的閻羅,但是在這個弟弟麵前,他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擺個臉色。他不在乎在別人眼裏自己是怎麽樣,他隻希望這個弟弟可以過得好,可以永遠快樂。

寵溺的對著他笑了笑,雖然他不打算追究‘殺人’的問題,可是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寶貝弟弟和他冷戰的事情。

而他也從來沒有打算讓他這麽快就蒙混過關。所以很快他就麵帶微笑,卻威脅藏後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聽著君清落麵帶微笑的問話,明明本應該是很好的現象,因為君清落笑起來真的還不是一般的迷人。

雖然他是男的,雖然他已經看了很多年,可是很多時候,他還是會被那魅惑的笑容耀花了眼。但是此時此刻,君清落的笑容格外燦爛,可是看著那笑容,他卻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急於對君清落的了解,理智和經驗告訴他,這樣的時刻,就算他很想回答是,也絕對不能說,是絕對絕對不能說。

否則,就死定了。想到這些,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他,馬上就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

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是最迷人,最單純的笑容,對著君清落道: “呃,哥,我什麽時候不理你了,明明是你不理我好不好,你看,我進來都這麽久了,你都沒有要和我說話的意思,要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都打算不理我了啊?”

雖然君清落說的是事實,他的確是有生他的氣,也的確打算和他冷冷,暫時不理他。

可是君清落的笑容實在是太燦爛了,燦爛到讓他沒有這個膽。使出撒嬌這一招,外加將責任轉移,這並不是說他膽小怕事,而是他一想都奉行識時務者為俊傑。

“嗯,還有要說的嗎?”

對於君清茗的轉移戰略,君清落是一點也不意外,認識了他多少年,這一招就用了多少年。

他的那些說辭,在聽了這麽多年之後,他都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所以他也懶得反駁他,就算真說,也是浪費口舌。

還不如實在點,省著口水養養牙。等君清茗說完,君清落一臉悠閑的抬起頭,不急不緩的問了一句差點讓君清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的話

來。

“額,沒了,哥,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本來君清茗還是滿心期待的等著君清落的辯解,可是沒想到又是那句萬年不變的台詞,一點新意都沒有,連他都已經膩了。

滿臉挫敗的看著君清落,很明顯主角並沒有要補充說明的。

既然沒戲,君清茗也隻好收起玩笑的表情,打算說正事:“誒,算了,言歸正傳,哥,你的新娘子,我的新大嫂呢?”

雖然和君清落扯了半天有的沒的,可是該記得的事情,他君清茗可沒有忘記。

對於新娘子的去向,現在已經成為了他最關心的話題 。

像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君清落,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新婚之夜,新娘子卻不見了,太詭異了,太不正常了。

“茗,你好像很閑啊,要不我給你找點事情做做,比如去邊疆視察?”

本來被君清茗這麽一攪,秋若水的事情,君清落已經暫時忘記了不少。

可是君清茗這麽一提,他心裏的怒火又開始慢慢的回升。抬起頭看著君 清茗向好奇寶寶的眼神,他的嘴角突然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接著那好聽但卻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哥,我最近很忙,真的,我很忙。”

本來君清茗還一心期待著君清落的回答,可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他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明顯是威脅的話語。

一向最會看人臉色的他,急忙賠笑,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看君清落的反應就知道,很明顯這個話題是禁忌,至少,現在,目前,此刻是的。

君清茗有些尷尬的笑著,看君清落沒有開口的意思,有些不自在。

為了緩解這詭異的氣氛,他決定換個輕鬆點的話題,順便吸引一下君清落的注意力。正好想起在落王府門外遇見的那件事情,順便也想向君清落打聽一下,看看那個膽大的姑娘到底是誰。

想起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平常人,而既然不是平常人,卻站在,哦,不應該是坐在王府的牆頭上,肯定更不簡單了。

說不定,君清落會知道她是誰(清茗小朋友實在是太單蠢了,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半夜三更坐在牆頭,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正常人最先想到的,不應該是不懷好意嗎)。

“哦,對了,哥,我剛剛在你府外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翻牆的姑娘,長得很漂亮,你什麽時候金屋藏嬌了嗎?”

跟君清落說話,君清茗一向都很是老實,直接。而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很是直接,幹脆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在君清落的麵前他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也不需要任何的心計。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在用自己的生命愛護他的話,那個人必定是君清落無疑。所以,在君清落的麵前,他隻是一個簡單的弟弟。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他倒是很好奇,那個少女到底是誰?

雖然他嘴裏說君清落金屋藏嬌,但是實際上他很清楚,

就算這件事情又一百種,一千種可能,也絕對不可能是金屋藏嬌。

因為君清落是他見過的最潔身自好的人,從來不會像其他的王公貴族,世家子弟那樣仗著身份地位,權力亂搞男女關係,弄出什麽桃色緋聞,當然除了景文瀾那個例外。

不僅是他自己不會,就連對他,在這方麵,君清落也是管的很嚴的。

本來君清茗隻是自己想要打聽一下,但是這話落在了君清落的耳朵,卻讓他整個人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牆頭上,翻牆的姑娘?哼,看來他這個未來王妃的本事還不小啊,他府上的院牆都敢翻。

是那種獵人對獵物的直覺,君清茗一說起這件事情,他就敢肯定,君清茗遇見的那個人就是他那個給他寫感謝信的王妃,毫不懷疑。

就在君清茗滿心期待著君清落的回答的時候,君清落那雙好看的眼睛,卻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

沒有回答君清茗,而是對他道:“你看見她長什麽樣了嗎?”

他從不懷疑殘雪閣的實力,但是現在卻有更快的辦法知道秋若水長什麽樣子。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壞事。看著君清茗有點呆愣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沒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此刻,他也懶得和他解釋,見他有些呆愣的點頭,就馬上又對他道:“把她的畫像畫出來,越快越好。”

“哥。。。。。。”君清落突然的嚴肅讓君清茗有些迷糊,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還要他畫像了,難道是想找那個姑娘,可是這不像君清落的做事風格了啊,難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可是這也未免太過於‘熱情’看吧。

本來還想要開口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有把事情的原委給弄清楚了,他也才好辦事啊。可是君清落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茗,等畫像畫好了,就忘記你今天所看見的,記住,如論你今天看見了什麽,都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一看君清茗的表情,君清落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但是他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並且很是嚴肅的囑咐他忘記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事情,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永遠單純快樂的活著。

“為什麽?”君清落突然異常嚴肅的囑咐,讓君清茗很是疑惑,同時也生出了一份不安。脫口而出問了句為什麽,可是君清落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了在這場婚事上君清落態度的突然轉變以及堅決,讓他感覺事情好像很不簡單。想到這裏,他就急忙問出了口 :“哥,你答應這場婚事,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沒有。把畫像畫好,我待會過來拿。”

君清茗的話是疑問,但是卻是帶著肯定。君清茗突然的問題,讓君清落的心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平複下來。

很是幹脆的否定了君清茗的問題,看不出任何的異常。說完,好像是怕君清茗繼續追問下去,還不等君清茗回答,就站起身來,一邊囑咐著,一邊就向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