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無恥之徒(1/3)

“您說。”何東仍是諂媚地笑道,有了錢,什麽都好說。

“收了錢後,不許再去見你堂姐。”

“這……”何東麵露為難之色,“姐姐現在無親無故的……”

什麽叫無親無故?周楚沛蹙眉。

察覺到了周楚沛冷冽的眼神,何東又趕緊改口,說道:“不不不,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但我畢竟她弟弟,也算是姐姐最親近的人之一了。我從國外回來了,沒道理不去看她呀。”

嗬,周楚沛在心裏暗諷:嘴上說的倒是好聽,還不是想把渺渺當成是長期飯票,搖錢樹?

親近?除了血緣,真不知道哪裏算得上是“親”,哪裏稱得上是“近”。

何東一臉焦急的樣子,眉毛皺成了一個“八”字,周楚沛卻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拿起紅豆杉做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茶。

這時候,一位服務生走上前,對著何東說道:“你好,先生,那個……我們這裏是有最低消費的。”

何東的樣子顯得更加窘迫。

他跟在周楚沛後頭進來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最低消費不消費的?隻點了一杯檸檬水——還是免費的。

現在一打量這家餐廳的環境、布置。

不必說用料有多講究,格調有多風雅,光是每張餐桌上擺放著的餐具,便精致得不行。也難怪會有最低消費這樣的要求。

何東一邊暗自罵了句:真會享受!吃個午飯都挑這種地方。

一邊摸了摸口袋,麵色如土。

“你們這兒最低消費多少?”

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回答道:“五百,先生。”

他這邊正與服務生糾纏著,心想就算要花五百,也得點些好吃的填一填肚子才行。

那邊,周楚沛已經用餐完畢,用絹布擦了嘴後,推開椅子,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襟,做出了要走的架勢。

何東見周楚沛的從容模樣,反而是急了,“那個,周總,你的要求我答應了!別忘了我的賬號!”他心知,周楚沛不願和他沾上什麽關係,這會兒也不套

近乎了,也不敢叫人家“姐夫”了。

周楚沛聞言,一言不發地將那片報紙疊了起來,然後收入了口袋之中,看也沒看何東一眼地便走了。

二十萬?何東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他那時開口的時候,生怕要多了會給人家留下什麽壞印象,這才隻報了這個“價”。哪裏想得到周楚沛會提出那樣的條件?

二十萬?打發叫花子還差不多。

何東在心裏啐了一口,周楚沛隻讓他不許找他堂姐,可沒說人何渺渺不能過來找他啊。

更何況……

嗬,姐夫啊姐夫,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不管怎麽說,這二十萬,至少是有著落了。

何東也不急,也不窘迫了,點了幾個好菜,在他原來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大咧咧地開始享受起來。

想當年,他們家在國外發達的時候,這樣揮金如土的日子,他也不是沒過過。

何東夾了一片鱖魚肉放在嘴裏,嘖,真鮮!對得起這個價!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

“喂,兒子啊,你在幹什麽呢?”電話那頭傳來他母親關切的聲音。

“籌錢呢!”

“籌錢?你找到你堂姐了?”何東的母親驚喜地問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東想起自己剛才在周楚沛麵前處處落了下風的樣子就來氣。

“總之呢,我爸的醫藥費是不成問題了。”何東又夾了片筍,然後說道:“媽,我這兒還有事兒呢,晚點回來再跟你說。”

他母親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他做正經事,連忙說道:“好的好的,你忙,你忙。”

對這個兒子,她一直是寵溺得不行。

掛了電話,何東一麵咀嚼著美味,一麵想著怎麽做才能接近何渺渺,並取得對方的信任。

另一邊,周楚沛回了公司,給李有為下了個指令,“確認下那個何東的身份,如果他真是何渺渺的堂弟,就往他賬上劃二十萬進去。”

李有為點頭答

應下來後,周楚沛又補充道:“對了,找個人去盯著他,別讓他去騷擾渺渺。”

想了想,周楚沛又歎了口氣,“還是算了。”

李有為不明所以,猜測道:“老板,你是怕太太知道了後會不高興?”

“‘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你我都能一眼看出來那個何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但一涉及到所謂的親情,人總是無法做到那麽理性。”

他擔心何東“狗急跳牆”,反倒生出什麽事端來。

周楚沛沒有料到的是,何東是個這樣睚眥必報的小人,今日受了委屈,即便是拿了錢,也要“找回麵子”來。

這個世上的無恥之徒,果然還是不在少數。

李有為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就迎麵碰上了於曉燕。

李有為是知道於曉燕的身份的,但他暫時還不知道周楚沛已經被卷入其中,看著於曉燕,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李特助,我今天的樣子很令你反胃不成?”於曉燕打趣道。

事實上,於曉燕今天一改往日一身紅衣的打扮,換上了一身黑,看上去不那麽張揚了,倒是要順眼得多。

“哪裏哪裏,可能中午吃了些不幹淨的,這會兒有些肚子疼。”李有為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表情暴露了什麽,連忙解釋道。

於曉燕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做過多的糾纏,笑了笑,囑咐了句“注意身體”,便走進了辦公室中。

“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去騷擾周太太啊?”她在門外聽了這麽半句話,好奇地問道。

“於首席什麽時候還多了個愛聽牆根的壞毛病?”周楚沛的背靠在椅子上,手臂擱在桌子上,十指自然地交叉貼於手背,悠悠然地說道。

下一秒,他又突然神色一凜,盯得於曉燕覺得自己渾身發毛,“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少打不該打的主意,尤其是對她。”

這便是種警告了。

於曉燕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強壓下了心中的火氣,皮笑肉不笑,“我哪敢?隻是湊巧找你有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