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76 我的私心是因為你

“砰--”捏在一隻手裏的高腳水晶杯被大力地捏碎,酒杯裏冒出來的枚紅色酒液濺在了桌麵上,緊接著一隻長腿豁然筆直地踹出去,沉重的玻璃茶幾也被踹出了好遠,隨著那飛濺出來的酒液往周邊散落去。

包房裏這突兀的一幕就在嚴西喬剛跨進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發生了,嚴西喬手裏正捏著那高腳杯的杯托,上麵被摔碎了留下尖銳的玻璃碎片,裏麵留下的紅酒一滴滴地順著杯麵滴下來,鮮紅如血。

“嚴少,您消消氣,消消氣!”短暫的詫異寂靜之後,跟進來的人急忙低聲說道。

嚴西喬一張沉鬱的臉變得有些扭曲,不過在摔了酒杯踢了桌子之後並沒有接著發瘋,而是捏著那支杯托往沙發上一座,陰氣沉沉的情緒慢慢地遍及他的眼眶,陸淺行的那些話句句都像根尖銳的刺,簡直就是一針見血,而那個讓他們兩父子都極為擔心的事情怕是已經發生了。

嚴家被裴氏盯上了!

他和父親百思不得其解,裴氏確實是在不斷地擴張他的商業領域,從收購陸氏開始便涉足了醫療行業,又吞下了年家拿下了G市鋼材供應的銷售渠道,最近又並購了一家大型連鎖超市,從房地產到橫向發展的醫療行業再到零購,裴氏未來的發展意向讓人捉摸不透,外人看來就像是小打小鬧的試探性收購,主打是產地產,但其他的倒像是小兒科玩遊戲似的投資,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吧?

從半個月前接到裴家的邀請函,父親便一直在思考著讓出那兩塊地和玫瑰城的可能性,裴少辰出的價格不高不低,這兩樣都是曾經屬於韓家的產業,一直閑置著的原因是因為韓露手裏握著最主要的股份處置權,父親有意想抬高一些價格,哪知曾經有意想要購買土地和玫瑰城的客商一聽說裴家看上了便紛紛婉拒推諉,結果價格上沒提高一分,韓露那女人居然直接拍板願意讓出兩塊地和玫瑰城!

該死的女人!

裴少辰到底給了她什麽好處?

嚴西喬靠在沙發座椅上微眯起眼睛來,之後便低沉開口,“韓露那個女人呢?”

“二少,今天晚上她在!”

嗯?嚴西喬目光緊了一下,隨即冷笑出聲,沒了利用價值,留著還有什麽用?他掐在手指間的香煙被捏得變了形,看他今晚上不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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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間包間的對麵,緊閉著的門被人輕輕推開,進來的人對著正抱著薩克斯騎在沙發扶手上吹得渾然忘情的男子耳邊低低說了幾句,樂曲正吹在悠揚纏綿溫情的意境被人給打斷,程致遠抬眼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一手抱著薩克斯,側臉看了一眼來人,隨即點了一下頭,等對方退出了包房時,程致遠才從沙發扶手上跳下來,把手裏的樂器往沙發上一扔。

“掃興!”

這間包房不同於其他包房,裏麵除了剛才程致遠吹出的薩克斯音樂旋律之外,靜得隻能偶爾聽見一頁頁的翻書聲,就在沙發的另外一頭,一身休閑打扮的宮言正安靜地翻著一本三國誌的繁體版,他看起來很認真,絲毫沒有被進來的人所影響,倒是因為程致遠沒吹薩克斯了,這才騰出兩隻手來,輕輕拍了拍,頭也不抬地輕聲說道:“感謝,別再吹了!”

吹得完全沒水平!

程致遠挑眉,好不容易有心情賣弄一下他的音樂才華,這個沒音樂細胞的宮言大少爺說的話讓他更加鬱結。

“咱們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程致遠說著,往茶幾上一坐,伸手從果盤裏抓過來一隻蘋果放嘴裏卡擦卡擦,他要求服務生送上整隻的蘋果,拒絕吃切成一瓣瓣的,用他的話來說,他就要吃純天然的,拒絕二手加工!

伸直了長腿放在茶幾上的宮言這才抬起自己的視線轉向了程致遠,看了看,隨即認可地點頭,“嗯,高端大氣上檔次!”

程致遠的劍眉飛舞。

宮言將他那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表情看在了眼裏,緊接著毫不客氣地潑下一盆冷水,“說的當然不可能是你!”

程致遠笑歪了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轉變表情,臉部表情便忍不住地抽了一下,隻不過還不等他跳起來爭辯,便見宮言慢條斯理地翹起了二郎腿,手指信手一指,指向了門口,“去看著那邊!”

捏晶手璃高。程致遠這下倒是臉色嚴肅了一些,起身往門口走去,卻忍不住地咕噥出聲,“大晚上的,他倒好,懷抱嬌妻睡好覺,讓我倆在這裏風餐露宿的--”

宮言抬眼看他,你身體的哪個部位風餐露宿了?

“我說宮大爺,裴小三是叫我倆在這裏蹲點,但你有見過打仗將帥比兵還要衝在前麵的麽?”

身後的宮言沉默不語,良久才嗯了一聲,“所以我才叫你親自上陣!”

走在門口的程致遠忍不住地露出牙疼的表情,死宮言,你不占我便宜你會死啊!

“小三兒說得沒錯,陸淺行會來,是在情理之中!”程致遠打了個響指,守在門口的人推門而入,低低說道:“程少爺!”

“嚴西喬呢?”

“五分鍾前從對麵的包間出來前往另一個包間。”

“去看著點!”

程致遠說完又低著頭在對方的耳邊低低低語了一陣,等那人走了之後才忍不住地蹙了一下眉頭,“我開始懷疑,裴小三這次是想空手套白狼!”

宮言合上手裏的三國誌,揉了一下眉心,表示非常讚同,“其實殲商就是這樣煉成的!現在幾點?”

程致遠嘴角一抖,看著話語轉換得奇快的宮言,“十一點五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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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裏彌漫著酒精和香水還有濃鬱的煙味氣息,摻雜在一起,讓人聞著渾身都不舒服,作為一個醫生,陸淺行極少來這種空氣質量都極差的地方,以前雖然也是常來娛樂場所休閑,不過都是一個包間人不會太多的情況下,而且他待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往往是喝完一杯就離場。

陸淺行置身站在門口,這個包房的空間很大,裏麵早已坐滿了人,在他進來之前就聽見了吹口哨起哄的聲音,燈光比較暗,他走進來時身體一側,讓開了一個搖搖晃晃的酒鬼,暗色裏,他的眼神帶著沉鬱的不滿,側開身體時腳步奇快地轉向一邊,生怕自己的衣服會被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空氣裏的氣息讓他幾欲作嘔,他強忍住胃裏的不適感也沒打算再往裏麵走了,而是站在了一盆巨大的盆景前,隻有這裏的人稍微少一些,他平靜地目光淡淡地朝人們爭相想要靠近的那個舞台望去。

暗夜能給人帶來紙醉金迷的魅惑感,這充滿欲/望的快節奏喧囂的都市裏,人們會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裏徹底忘記白日裏的自己,你或許白天還是兢兢業業為老板賣力的打工仔,又或是一臉嚴肅中規中矩的政aa府官員,又或是畫著刻板妝容的上班女,但在這裏,你可以忘記你的身份,任自己的身體在漸起的勁爆音樂聲中肆意釋放出最原始的野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第一波的高/潮還未來臨,裏麵的尖叫聲便是一浪高過了一浪,陸淺行靠在牆邊,看著從自己身邊本來是在興奮跳舞的男女就那麽毫無預兆地摟抱在了一起,他的目光穿過那擺放在水晶燈下的水晶杯子,眉頭微微一蹙,這裏麵真夠亂的!憑他直覺,那女孩子的杯子裏怕是被不安好心的人給下藥了!

陸淺行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看著場麵出現的群魔亂舞的場景,玫瑰城之所以會在近兩年從一流的頂級娛樂場所敗落成這種三流甚至是不入流的魚龍混雜的場合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管理者的不恰當決策,說起來,是從韓家的掌權者去世之後聲望便不如以前了,以前這裏是黑白兩道都會給臉的地方,加上娛樂城的定位便是高端的休閑場地,出入的大多數都是名流,像這麽亂的現象是從來不會發生的。

她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陸淺行的目光在舞台上慢慢地移動著,昨天馮堅冉遞給他這個地址時,他就有些不敢相信,這裏已經是G市治安最亂的地盤之一,而且嚴家一回來,總少不了要找她麻煩,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屬於嚴氏地盤,她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陸淺行為自己此時心裏冒出來的想法弄得愣了愣,眉頭深深蹙緊,他管這些幹什麽?陸淺行心裏有些煩躁,加上這裏麵的氣流不暢,他轉身就往門口的位置走,也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然而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聽見身後傳出一陣驚豔的高呼聲。

舞台被設計成了圓形,從後台漫步走出來的女子們身上布料少得驚人,不過每一個人手裏都拿著一隻精致的麵具,限製級的三點一式,除了那張臉被遮住隻露出兩隻眼睛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暴露在燈光之下,其中有一個穿著黑色綴珠文胸的女子頭上戴著一對豹紋短耳朵,豹紋底/褲的後麵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她的出場方式是四肢跪地形同一隻靈巧的貓兒以慵懶而撩人的姿勢一步步地爬上了舞台,長腿時彎時伸,靈活地避開舞台邊緣伸出的那些想要觸摸她身體的手,勾人的貓女郎帶著麵具的臉對著人群吐出了紛嫩的舌頭,舌尖一卷,魅惑的眼神頓時讓人群裏男性荷爾蒙瞬間高漲起來。1b5J8。

場麵一時有些失控,不少人開始大聲喊出了價錢,有人更是衝上了舞台,指著那個女子大聲說道:“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他們就像購買廉價物品一樣爭論著討價還價。

隻有站在門口的陸淺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個女子右手手腕上的那條毫不起眼的綴著一顆相思豆的手鏈上。

那一顆相思豆是那般的熟悉!

“各位先生,這個舞場拍買的是舞技,每一個舞者隻有一舞,如果拍買者給的價格合理的話,她們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所有的要求,是不是價格越高,滿足的要求也就越多,哈哈哈哈!行,給個底價先!”

也就在此時,蜷縮在舞台中央的女子站起來拿過主持人的話筒,清冷地開口,“我隻要十萬塊,誰願意給?”

十萬,我隻要十萬!

她的聲音有些低啞,仔細聽,能感受到她嗓音好似在顫抖,她的目光在人群裏慢慢地滑過,似乎覺察到了空氣裏有些異樣的情愫,她的視線也轉移得更加快了,忍不住地排斥著這個場合,她不要再這裏待下去了,哪怕是在上台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感受被眾人的目光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一遍遍地掃過時,她有種肌膚被利刃一層層地劈開來的羞恥感,她很怕自己再在這裏再多站站一分鍾,她的眼淚就會忍不住地湧出來。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在心裏默默地說道,抓著話筒的手緊緊地抓緊了。

“一個舞十萬?你跳的是什麽舞?”坐在那邊的嚴西喬冷嘲地出聲,挑眉邪笑,“脫/衣舞?又或是需要男人配合的**舞?”

嚴西喬的話又一次引來了男人們的起哄,他微眯著眼睛站起來,在眾人讓開的一條路上緩步走到舞台邊,翻身上台,伸手指了一下腳下的舞台,“我沒興趣看你的脫/衣舞,不過,你要是能在五分鍾之內讓我硬起來的話,我就給你十萬!”

眾人都知曉嚴西喬的惡名,雖然這個地方明天就要易主,但此時此刻,這裏還是他的地盤,有誰不認識他?他看上了的自然也沒有誰不給他一點麵子,於是剛才還喊價的人都收起了爭搶的氣勢,坐一邊看好戲。

嚴西喬笑得猥/瑣至極,他走進了,吐出一口氣來,鼻息掃在她的臉上,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韓露,十萬塊?拿不拿得到看你自己的本事!”

韓露渾身一震,她沒想到會被他認出來,她臉一側,目光看著他冷笑出聲,“五分鍾,要是你硬不起來也隻能說明你性功能障礙!”

嚴西喬那雙陰霾的眼睛露出噴火的目光來,手一抓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將她直接拉倒在他的**,韓露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他一手拉扯倒地,抬頭便見到了他岔開雙腿站在自己的麵前。

媽的!

韓露臉上的麵具被拉扯開了,露出那張畫著濃妝的臉來,聽見周邊人巨大的喘息聲,再抬眼看向圍在舞台邊緣的全是嚴西喬的人,她咬著牙,“既然是交易,我要先看到錢!”

給誰跳不是跳,她現在是沒辦法逃,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我要先驗貨!”嚴西喬冷笑一聲,猛的用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在場的人開始沸騰了,這難道是要上演一場限/製/級的畫麵了?

韓露大驚,匍匐在地上的身體急速往後退,卻被舞台邊站著的人伸手抓住了雙腿,她開始尖叫著掙脫,嚴西喬這個混蛋居然要在這種場合--

不,不能--被摁在地上的韓露還在無力地掙紮著,周邊的起哄聲越來越大,她看著嚴西喬靠近,所有的緊張和恐懼都在此時衝上了腦門,這種衝擊力衝破了她的記憶閘門,那些曾經有過的擔心受怕的日子再一次湧進她的腦海,混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韓露的掙紮求救都沒人回應,她睜大著眼睛看著逼近的嚴西喬,牙齒慢慢地移到了自己的舌尖,就像多年前那些讓人絕望的暗夜裏,她曾無數次想要牙齒咬斷自己的舌根一了百了,然而這麽多年都沒忍心做的事情現在卻在這種場合不能不做,她突然閉上眼,腦海裏想到的最多的便是那張臉。

你說得對,我怎麽會配得上你?

你不知道,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深深地體會到了雲與泥的差距,那不是憑空能想象出來的距離,那是真的存在的!

她的牙齒移到了舌根處,眼角被淚水浸濕,她放棄了掙紮,從小到大她都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會向命運投降,她以為她總能熬過去的,隻是,那天他說的那句話真的讓她嚐到了心死的味道,其實,她真的隻想賺夠十萬塊就放手了。

韓露緊閉著的眼睛,聽見周邊有人發出悶哼聲,緊接著便有打鬥聲和叫喊聲傳過來,她睜眼見到有人衝上了台對著正要脫褲子的嚴西喬一陣猛揍,那幾個摁住她的打手無暇顧及她,鬆開她撲了上去,韓露從地上爬起來,出現這樣的一幕讓她驚呆了,險象環生的慶幸讓她對這個突然出手相助的人滿是感激,隻是當她看清正在跟嚴西喬打鬥的人是誰時,她身子僵在了原地。

就在下一刻,她甚至都忘記了逃跑,而是按住了一個被揍暈過去的男人,伸手去從他身上扒衣服,她現在穿成了這樣,怎麽可以見他?

但是,他來了有多久了?他是不是都看見了?

韓露扒衣服的手哆嗦了起來,在她腦子瞬間空白到什麽都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頭頂響起一聲厲嗬,一股大力緊拽著她的胳膊往上一拉,“走!”

場麵一致混亂到發生了踩踏事件,幸好門沒被堵住,在室內傳出警報器的巨大聲音時,正在包房裏玩撲克牌的程致遠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那個液晶大屏幕,喃喃說道:“我得跟老三提個建議,那個舞台不能設計成圓形!”

“我以為你要跳出去聲張正義!”宮言放下書,站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表,對旁邊的人淡淡說道:“第一,報警,第二,把剛才那個錄像截屏,第三,把那些搜出來的藥送到嚴大少的身邊,記得是貼身,第四,找證人!”

程致遠把手裏的撲克牌一張張地整理好,抬臉,“老宮,你悶黑心了!”

宮言直接無視他,比黑心,我比不上那個不想花一分錢就想拿下這個地盤的裴老三!

“最好是找到剛才那位美女,在他窩藏毒品的罪名上加一條強/殲罪,啊啊啊,老三真有正義感,如此愛護自己的員工!”程致遠爬起來打了個哈欠,覺得困了!

宮言揉著自己的手腕,看來今天晚上還省了力氣了!幸好來了個陸淺行!幫了一個大忙!17419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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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江正郝就好!”裴少辰掛上電話,看著懷裏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顧清顏,都過了十二點了,她倒是越來越精神了!裴少辰放下電話,用手指去撩她的眼睫毛,顧清顏眼睛一眯,睜開時,他又把手伸了過去,如是再三,他玩的不亦樂乎,顧清顏卻有些惱了,伸手就去抓他的頭發,扯著他頭頂的短發,裴少辰悶哼一聲,也不惱,而是像小貓似的把頭低下去往她懷裏一蹭,滾碌碌地就將她壓在自己的懷裏,似乎是立馬覺察到了一絲不妥,裴少辰急忙雙手撐著床,讓自己的身子懸空,做出一個做俯臥撐的姿勢,一臉的擔心,“我剛才是不是壓到他了?”

顧清顏有些哭笑不得,他小心翼翼得有點如履薄冰的感覺了,不過他這樣子倒是有些小可愛,顧清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伸手環著他的頸脖,身體便纏了上去,雙手撐著床的裴少辰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了,感受著她貼在自己臉上上的吻,頓時身體裏的血液便沸騰而起,直衝腦頂,她鮮少有主動的時候,而他也實在是抗拒不了她主動靠近,在唇印在他的臉頰時,他的唇便追逐了過去,身子一側躺在**擁著她開始忘情地吻了起來。

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親近了,這段時間忙著處理裴家的事情,加上顧清顏壞孕了,他這個準爸爸更是不敢碰她了,就連剛才無意間壓了一下她的肚子,他都緊張得不能自抑。

隻是這吻的味道太讓人想念了,裴少辰呼吸開始喘了起來,鬆開她凝著她那微紅的臉頰,她的手指撩在他的頸脖上形同被貓兒輕輕地撓著,肆無忌憚地撩撥起他渾身的燥熱來,他暗吸一口氣,想著家庭醫生囑咐地幾項‘不可以’,頓時眉頭緊皺地擰成了結,隨即伸手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伸手摁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低啞出聲,“別鬧了,乖乖睡覺!”

他可從來沒有承認他強大的自製力在她麵前也一樣的強大,他隻知道每次在麵對她的時候,不管是她的一個笑容還是一個皺眉的動作,都會讓他惦記好久,而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魅惑眼神也會讓他忍不住地心神**漾,他摁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其實自己已經快忍不住了。

“少辰,你剛才是在跟宮言打電話嗎?”顧清顏覺察到他身下的堅硬,臉色一紅,見他在極力隱忍,她隨即轉開話題,自己也規規矩矩地躺好,不再去主動碰他,抬臉,凝著他那光潔的下巴。

“嗯!”裴少辰沙啞的嗓音低喚出聲,氣息不穩地還在輕輕地喘息,堅硬的胸口也在一起一伏著,心跳加快咚咚咚的形同搗鼓。

顧清顏沒再問,卻抬臉等著他的下文。

“清顏,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懷疑陸淺行,我想告訴你,我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他!”裴少辰輕聲開口,但說完,他卻朝顧清顏看了一眼,見顧清顏沒有說話,便問道:“你,沒有要向我求證什麽的問題嗎?”

顧清顏伸手摸著他的下巴,手心貼在他的臉頰上,手一頓,輕聲說道:“你確實有足夠的理由,但我同樣相信你有足夠的理智!”

裴少辰緊緊地凝著她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閃過一抹笑意,“但我的理智卻不包括你!”說著他抱了一下她,在顧清顏疑惑地想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卻岔開了話題,“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麽要收購陸氏,其實我當時的答案確實是我心中所想,站在商人的角度,裴氏要進軍醫療行業需要一個成熟的載體,而陸家就是一個現成的跳板,其實真正讓我下了決心想要收購陸氏的契機是在陸淺行的繼父找到我的時候,陸氏缺錢,連續兩年經營虧損,沒有銀行可貸款,他便找我以股份製的條件邀我入股,在陸氏我注資不少,但因為我一直沒有參與管理,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年裏還在不斷的虧損,其實在我接受陸氏的那時,陸氏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外強中幹,盤活陸氏也花了我不少心思,於私,我現在也不能說我的收購是沒帶有一絲變相的報複性心裏,我當時確實是有私心的!我--”裴少辰的唇被顧清顏用手輕輕地摁住,阻止了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陸家在被收購之前已經是強弩之末,她記得馮堅冉曾經說過,與其讓陸氏等著破產,不如交給一個會管理的人手裏來發揚光大,更何況裴氏收購了陸氏醫院之後名字依然未改,連馮堅冉都並不反對裴少辰的收購計劃,她又怎麽會不懂?

裴少辰吻著她的手指,把臉靠在她的耳邊低語出聲,“清顏,我的私心是因為你!”

———————最近更新時間不怎麽穩定,但不會斷更,麽麽容茗香調整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