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在上40戴了綠帽子

嫂子?

李力這一句突兀的‘嫂子’讓遞紙巾的白錦思手一頓,麵前吐得臉色發白的男子連紙巾都沒有拿,咚的一聲揚後一躺,仰天目光呆滯地喃喃出聲,“救命啊!”

白錦思急忙上前要將他扶起來,但躺在地上的喘氣的李力邊揮手邊搖頭,抬頭看著顧老大飛奔離開的方向,有些吃力地抬起脖子,吞咽下一口口水艱難地說道:“嫂子,是不是,是不是顧妹妹她,她出事了?”

白錦思點了點頭,但具體的事情一時半會她也沒辦法跟李力解釋清楚,隻是看著李力那蒼白的臉色,急忙叫住了從大廳裏趕出來的人,“醫生,麻煩你扶他進去!”

李力卻推了推她的手,語氣裏帶著一絲擔憂和焦急,“嫂子你別管我了,你快去,快去陪著他!”雖然他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顧老大這一路不要命地飛奔過來,再聯想到剛才他一跳下車抓住白錦思就問‘我妹妹呢’,李力就知道,但凡牽扯到顧妹妹,顧老大就會情緒失控,就像他對那強烈要求調任到七三四團的鄭昱航一樣,不管咋滴,就是看他不順眼,大家都心知肚明,誰叫鄭昱航老是盯著人家妹妹來著?

白錦思也沒敢再多留,朝著顧清揚飛奔離開的方向大步跑去,顧清揚沒有乘坐電梯,早就衝上了樓梯間,白錦思也沒有多想,找到一條能通往手術室的樓梯道,一步三梯地往上跑,在她數到應到的樓層時,她一個緊急刹車身體慣性地撞在了出道口的門被上,牽動著手臂上的傷,她忍不住得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揉著自己的手腕,暗道剛才應該找機會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正當她邊揉著手腕邊拉開門出去時聽見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一陣哀嚎聲,緊接著有人焦急的對話聲,她腳步一停,聽見了他的聲音,“我妹妹在哪兒?我妹妹在哪兒?”

白錦思拉開門就衝了出去,順著那聲音大步跑,見到不遠處被顧清揚一把拽著胳膊脫不了身的程致遠,程致遠一張臉有些蒼白,看樣子顧清揚那出手一拽力道不輕,白錦思見狀急忙伸手過去想要拉開顧清揚,不料手還沒有落在他的手臂上就被他反身肩膀一撞,她的肩胛骨隨即傳來一陣疼痛感,白錦思在震驚之中恍然見到他那雙衝血的雙眼,連鼻息裏噴出來的氣息都感覺到了灼熱的力度。DJzo。

他瘋了?

白錦思顧不上手臂的疼痛,再次撲/過去用上了雙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顧清揚,你--”

她不知道一個男人會在某種時刻爆/發出來駭人的力量,就如抱著顧清顏不肯鬆手的裴少辰,就如敢隻身駕車擋在車前賭命的陸淺行,還有麵前這個聽到妹妹正在急救便突然情緒失控的顧清揚!9469992

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人,害怕!

白錦思被他那雙衝血的雙眼嚇得內心一震,動作也僵住,然而就在此時,顧清揚卻反手將她的雙臂給扣住,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她的頸脖,她沒料到顧清揚會連她都能下得了如此重手,脖子被卡住的那一刻,她震驚地看著他,眼睛裏盡是不可思議的惶恐。

顧清揚,你對我,都能下得了重手了嗎?

顧清揚已經怔住,手還掐住白錦思的脖子上,但手指卻最終沒有用上大力,隻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白錦思向他投注過來的驚恐眼神時,他那猩紅的雙眼動了動,手也不由得抖了一下,他是出於條件反射性地出手,但情緒的突然失控卻讓他險些傷了她!

四目以對,顧清揚那隻掐在白錦思頸脖上的手動了動,他唇角動了動,身後也在此時傳來了顧媽媽焦急的聲音,“清揚,你過來!”

顧清揚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快步地走到了顧媽媽的身邊,身後傳來程致遠關切的聲音,“白小姐,你沒事吧?”

顧清揚邁著步子走著,但耳朵卻一直聽著身後的動靜,就在此時他最想聽到的就是她能說一句‘我沒事’,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減輕自己剛才衝/動之下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的負罪感,但是很遺憾,他什麽都沒有聽到。目出後忙。

顧清揚衣袖中的那隻手握得緊了緊,劍眉不由得緊緊蹙緊,握著拳頭的手骨節泛著白,他剛才都做了什麽了?

他剛才傷了她!

他怎麽就那麽衝/動?

站在走廊那邊的顧媽媽看著迎麵走來的兒子眉頭間皺成了一道小山,握著包的手緊了緊。

“媽,妹妹她--”顧清揚抬眸看向顧媽媽,顧媽媽伸手拉住他的手,柔軟而溫暖的掌心摸著他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直到兒子主動鬆開了手,她才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沒事的,兒子!你跟我進來,我慢慢跟你說!”

顧清揚深吸一口氣,看見母親的臉色不太好,便伸手扶著她往旁邊的休息室走去,進門的那一刻他轉臉朝身後看了一眼,看見白錦思還站在原地,目光也正朝著他的方向,他垂下目光時唇瓣動了動,也不再看她,轉臉便扶著顧媽媽進了門。

“白小姐你沒事吧?白小姐?”程致遠內心是疼得快受不了了,但在女人麵前男人怎麽能喊疼呢?即便是要喊也要等到了沒有女人的地方再喊,所以他一手提著自己的胳膊一麵強撐著淡定的笑容詢問白錦思有沒有怎麽樣!

白錦思還站在原地沒動,對身側程致遠的問候也沒有做任何的回應,但程致遠卻發現她正看著顧清揚離開的方向,而且,她,她哭了!!!

程致遠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真的哭了!

眼角有潤潤的**滾出了眼眶,在臉上劃過一道淺淺的淚痕。

該用怎樣的詞匯來描述此時內心的感受?白錦思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頸脖上還有著火辣辣的疼,就在剛才被他用手掐過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她該憤怒,她該揚手給他一耳光,在此時此刻給他一耳光還能讓他更加清醒,但是,就在剛才,她想要揚起手卻怎麽都舍不得煽過去,但是他卻舍得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白錦思心裏難受的快窒息,但就在剛才,他側身轉過來看她的那一刻,他唇瓣微動時說出的那三個字卻讓她真的忍不住地想哭出來。

他說,對不起!

就是這麽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她怒氣全無,取而代之的便是強忍不住的淚如泉湧。

這就是為什麽有些女人想盡辦法地想要一個男人去痛去後悔,但是真到了那一天,哭的肝腸寸斷的人卻還是女人。

歸根結底還是女人心太軟,不是嗎?

顧清揚,你總是能讓我心軟!

白錦思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轉過身去朝樓下走,也不去理會一旁站著吃驚又發呆得忘記了疼痛的程致遠。

程致遠背靠著牆,嘴巴張得很大,目光呆滯地看著白錦思離開,這是三兒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婆?不像啊,很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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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揚坐在母親身邊很冷靜地聽著母親述說完,他在母親麵前保證過會安靜地聽完,盡管已經是下了保證,但是在顧媽媽的述說過程中他還是有好幾次險些沒忍住,等顧媽媽說完了,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捏得不能再緊了,緊握成拳的雙臂都在發抖,額頭的青筋也早已冒了出來,太陽穴都在往外凸了凸,薄唇緊抿著,牙齒在唇瓣上都咬出了血。

被下毒,被綁架,被推下車,失去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有可能醒不來--

任何一個情形都不是他能預想和接受的,他接受不了!

顧清揚在顧媽媽說完之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低下頭,伸出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將頭深深地邁進雙/腿/之間低低地說道:“媽,我接受不了,我,我接受不了!”

妹妹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讓他怎麽能接受?那可是他們顧家人從小就捧在手心裏嗬護著長大的妹妹啊!

“清揚,你要冷靜些,事已至此,我們大家都在盡力地挽救,我們還能做什麽呢?我們隻能時刻陪伴在她的身邊,讓她知道我們在期待著她盡快醒來,兒子,不能接受也能接受!你知道嗎?”顧媽媽眼眶再次紅了起來,抱著顧清揚的肩膀眼淚也忍不住地滾了出來。

坐在對麵的顧爸爸沉默地看著兩母子,饒是一個鐵血軍人,但在這個事實麵前鐵打的意誌也經不住這樣的摧殘,在命運麵前,人的意誌是如此的渺小,他閉著眼睛,再次睜眼時,眼底閃過一絲堅定的光來,“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放棄!”顧爸爸站起神來走過去拍著兒子的肩膀,“清顏,你是哥哥,她需要你!”

當晚顧清揚要求留下來,麵對這樣殘酷的事實,他即便是不能接受也隻有強忍住淚水承受下來,他讓父母將妹夫裴少辰帶回去休息一會兒,少辰那副樣子,他是實在看不下去,與其看著他在這裏交心焦慮地,還不如讓他先回去休息一下,盡管他也知道今天晚上不會有人會睡得著,但事已至此,他們除了默默地等待還能做些什麽?

送走了一直等在手術室外的人們,顧清揚站在ICU的門口開始整理自己煩躁又混亂的情緒,伸出雙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常年操練有著幹繭的手心粗糙地抹過臉上的肌膚,他使勁揉搓著,似乎這樣還是讓他覺得不能清醒,他起身走進了不遠處的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捧著水開始往自己臉上用力地拍去,嘩啦啦的冷水啪在臉上,他雙手緊捂,之後便接著一手抓住水龍頭將自己的臉直接伸過去,任冰涼的冷水衝在自己的臉上。

冰涼的水使得他的渾身打了個顫,迎著水龍頭猛然澆灌下來的水,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伸手捂了一把,將濺進眼窩裏的水給擦了出來。

“顧先生嗎?您是裴太太的家屬,對嗎?”一位小護士站在洗手間的門口輕聲問道,顧清揚急忙轉過臉來,“對,我是,出什麽事了?”

小護士被他嚇了一跳,此時的顧清揚用冷水衝了臉,精神抖擻的短發上還有衣領胸口上都濺了水,那雙眼睛尤其是紅得厲害,突然這麽快的轉過臉來確實把她給嚇得怔了怔。

“哦,顧,顧先生!”小護士有些語無倫次,抱著手裏的工作本緊了緊,麵對著這個渾身都釋放著一股子霸氣的男人,她有些慌張,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強迫自己迎著他的目光,用拿著簽字筆的手指了指對麵的那個房間的門,“那個,那間休息室已經經過整理了,作為你的臨時休息室,有什麽事情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

顧清揚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他以為是妹妹怎麽了,原來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鬆了一口氣,道了謝,走出洗手間,用手摸著臉上的水珠,抬眼看著ICU緊閉著的門,緊鎖著的眉是越發地高聳,清顏,哥哥在這裏,你別怕,再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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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同層樓的樓下,一間病房外,裴漫月背靠著牆,一隻握著紙巾的手半捂著自己的臉,手裏還拿著一隻手機,靠在牆邊已經泣不成聲,身側的丈夫林洵也是眉頭緊鎖,見醫生從病房裏出來,便側身低聲詢問,“醫生,我父親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搖搖頭,“裴先生是腦中風,現在雖然是病情穩定,但還是需要時間觀察!”

這一家人簡直可以用禍不單行來形容了,林洵看著身側哭得妝都花掉了的妻子,歎了口氣,見白錦思從病房裏出來,便說道:“思思,你也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你姐姐看著!”

“姐夫,舅舅的病情你告訴少辰了嗎?”白錦思從病房出來時覺得全身都冰冷,這個家到底還要經曆多少的苦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件事都是那麽的讓人難以接受,晴天霹靂般地一個接著一個砸下來。

林洵搖搖頭,裴漫月低泣著說道:“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剛才她打電話告訴少宇爸爸的情況,電話那邊的少辰也在詢問,她聽著少宇告訴少辰爸爸隻是精神的暫時緊張而引起的暈倒症狀讓他不要擔心,她隔著電話緊捂住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

白錦思強忍住淚水,伸手抓住表姐的手,該說什麽話來安慰她?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的,她走近了抱住表姐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擁抱,卻在抬眼時見到了站在走廊那邊一手端著一次性杯子的顧清揚。

顧清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他感到口渴,起身去服務台倒了一杯水,護士告訴他可以在休息室休息,但他卻根本就沒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他守在ICU的門口喝光了兩杯水,在門口繞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沿著樓梯道下了樓,他沒想到會在樓下撞見了這樣的一幕,耳力敏銳的他是順著聲音走過來的,也聽見了他們剛才所說的話,頓時震驚地站在那邊動彈不得。

裴老爺子也出事了嗎?

他可是記得裴少宇剛才對裴少辰說的,老爺子身體並無大礙讓他安心,現在看來,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林洵也見到了站在那邊的顧清揚,衝著他輕輕點頭,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顧清揚走了過來,白錦思還伸手攬著表姐的肩膀輕輕安撫著,見他走過來,她條件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覺察到顧清揚也突然停下腳步不再靠近,她才微微鬆了口氣,為了不讓表姐和表姐夫發現她的異常,她便將臉放低了些,不去看顧清揚朝她投遞過來的眼神。

顧清揚見白錦思是有意地避開他,他心裏悶悶的,想著自己剛來時對她確實有些過分了,本來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想找機會向她道歉,現在見她這麽避著自己,這種排斥感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他捏著手杯的手緊了緊,收回眼神時便輕聲說道:“我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但我衷心希望伯父會好起來!”他說著,抬起眼眸眼睛裏充滿著堅定的神色,“一切都會好的!”

顧清揚的話帶著能安撫人心的力量,裴漫月止住了哭聲,重重地點頭,是的,一切都會好的,再多的苦難始終會過去的。

此時林洵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家裏的保姆,說是樂樂要媽媽哭鬧不止,樂樂從小就不親她爺爺和奶奶,哭鬧時還隻有他們夫妻能哄得住,林洵對著電話低聲地安慰著哭得直抽噎的女兒,裴漫月也緊張地靠過去輕聲哄著孩子讓她別哭,少宇回家收拾一些東西還沒來,這邊樂樂又哭鬧不止,白錦思聽著電話中孩子哭得都岔了氣,急忙說道:“表姐,姐夫,你們先回去吧,我來守著舅舅!”

裴漫月握著電話,電話那頭是哭鬧的女兒,她是心力交瘁了,看著白錦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怎麽行呢?我們還是等到少宇來了再決定吧!”

白錦思笑了笑,“表姐,你忘了,我可是醫生呢,有我在這裏守著是最好不過的,你可以放一百顆心!”

裴漫月愣了一下,這才想到自己這個表妹可是正在攻讀醫學博士學位的主治醫生,難得地浮起一絲笑容來,而此時一直站在一邊沒說話的顧清揚也開了口,“你們先走吧,這裏還有我呢!”

白錦思心裏撞了撞,感覺到身邊站著的人朝她這邊靠了靠,裴漫月這才放了心,並給裴少宇打了電話讓他盡快趕過來,叮囑了一番之後兩人才離開。

好不容易將表姐和表姐夫送走,白錦思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以前覺得自己口才不錯,但今天才發現要說服一個人其實還挺讓人頭疼的,她輕輕歎出一口氣來,正想著折回病房去,身後襲來一陣風,她警覺地想起顧清揚還在她身後,她急忙要躲開,肩膀卻被他一手攬了過去,她掙了掙,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聽見耳畔響起一陣沉沉的聲音,“別動,讓我看看你的手!”

緊箍著肩膀因為她的用力掙紮扯得手臂開始疼了起來,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抬頭去瞪他,結果卻看見顧清揚此時並沒有看她,而是一手抬著她的手臂,聽見她的倒吸氣聲,輕哼一聲,“叫了你別動的,不聽話!”

手臂被他小心翼翼地托著,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這才移開了目光看她,白錦思被他那專注的眼神看得急忙垂下眼簾去,心裏懊惱了起來。

誰要你碰的?

但她卻真的沒動了,顧清揚手的力道很輕,揉著她的臂彎,語氣有些不悅地低沉出聲,“你自己就是醫生,怎麽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錦思抬眼看著他,顧清揚眼神平靜地跟她對視,看著她眼睛裏有些不愉快的情緒,挑眉,“怎麽?我說錯了?”還不服氣了?

白錦思又聽出了顧清揚話裏的大爺氣質,尤其是看著他那劍眉微挑的動作,就像第一次見麵,他大爺的直接將她給撂倒扔泥潭裏害得她吃了一口泥巴,當時就是這種表情,囂張的,讓人憤慨的。

但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器宇軒昂,就連他那欠揍的表情都讓她打從心裏地有了一絲崇拜。

崇拜?白錦思對自己心裏冒出來的這個詞感到鬱悶又無奈。

這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犯/賤了!

人家揍了你你還心裏崇拜得不行,媽的是,真是犯/賤!

白錦思猛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悶悶地開口,“我自己來!”

顧清揚手裏一空,揚起的眉毛緊了緊,見白錦思那恨不得離他三千米遠的表情心裏火氣直冒,聯想到半個月前半夜打電話過去聽見的男人聲音,他好不容易用半個月時間才壓製了下去的火氣再次衝了起來,眼睛一紅,想起了團裏剛離異的一位兄弟在喝酒時哭著說的那番話,軍人,不怕子彈穿堂,不怕條件艱苦,最怕的是什麽?最怕的就是別人睡了你的女人!

顧清揚眼睛由紅轉綠!

格老子的,難道還真的被戴了綠帽子不成?

——————阿勒勒,終於,可以上網鳥,麽麽,今天的更新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