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爭人和

不得不說,魏淳的方法還真是奏效,昆侖老祖淡淡的一皺眉,眼睛裏麵雖然隱藏著蒼老與悲傷,同時也有一股捉摸不透的親切,道:“你這個小子啊,幸虧是沒有成為散修,不然的話,整個天幻大陸就要出現一位少年賭徒加上山賊綁匪。”

魏淳道:“多謝老祖的栽培,都是我應該做的,別無所求,多說無益,等下一次,我不如個給您帶來一點兒東西,如何?”

昆侖老祖道:“你這個小滑頭啊,真是無可救藥,我不要別的東西,隻希望你的能夠早一點兒突破扛鼎的修為,將我解救,有可能的話,守護我的昆侖仙宗,至於這一次的你辦的事情,當然就是需要你自己處理,成長,就是在不斷地生死險阻當中打磨,這樣子才可以獲得營養,溫室當中得鮮花,不會香,果子並不會甜,就是這個道理。”

“成長就需要在生死當中磨礪?”

魏淳聽到之後眼前一亮,從小在宗門當中長大,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這一句話,好像是石破天驚,淡淡的陽光升起,照亮整個黑暗的天空。

昆侖老祖一開始是慢慢的說,語氣淡漠,不過在根據這字數的增多,氣勢也陡然的上升,大叫道:“孺子可教也!想要成為強者,就要會當臨絕頂,想要成為仙人,就要越過無數的艱難和險阻,想要看到真正的成功,就要學會不放棄,鍥而不舍,依照自己的力量,才算是贏。”

是啊,一人一山謂之為仙,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 。

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凶險,稍微的走錯一步,甚至就是有可能魂飛煙滅,何況如此的雕蟲小技?

魏淳低頭,再是一拜道:“晚輩懂了!”

昆侖老祖摸著頜下的幾縷胡須,道:“老魔頭的魔功可是不簡單,乃是上古的魔族之王羅睺所留下來的,強大無比,橫練者可以逆天而行,更何況你已經通過肉身突破先天之境界,更加就是跨越了非常大的一個步驟,想來築基之時,就是你魔身初現之時,我雖然修煉的是術,可一樣懂得一點,這天魔真經修煉者,一條血絲,就代表淬煉出來的一股氣力精.血,近戰無敵,神行如飛,你雖然僅僅就是凝聚出來了八八六十四條,但,一般的練氣五層也不是你的對手,至於練氣六層就在互相伯仲之間,看不出來一個誰強誰弱的字眼兒,總歸就是人生的一片片浮華,能贏最好,不能贏,我與紅衣又要虛耗半生。”

魏淳輕輕一笑,在昆侖老祖的幾番話中,提取出來不少的意思,能理解的都吸收,比如說是每一條血線,都不是普通的平凡之物,而是身上麵氣血神的凝聚之所在,相當於是一股身體當中的氣元,連通著精神,好像就是火山一樣,開始直接的爆發,岩漿四射,光芒萬丈直通天嘯。

這才發現他一直以來都將血線當做是力量源頭的想法,還真是想錯了,隻有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強大。

“哼,王大蛇你雖然是修士,我一樣使用非修士的手段殺你!”

說話時,魏淳練習了一遍嶽雲拳,活動筋骨,等到全身上下都熱乎的,才算是善罷甘休,心滿意足。

七天武鬥場乃是一處五丈長,三丈寬的紅色擂台。

這時,來了一個少年,眼睛銳利,背負棺材,身材瀟灑,動作也是毫不遲疑,虎背熊腰,卻是貴氣逼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魏淳,這個棺材仔,以運棺人為身份的雜役弟子。

“棺材仔師兄,你能打的過他嗎?要不就算了!”

周靈兒自從在聽說決鬥之事,就有點兒關心魏淳,於是鬱悶的跑了過去,停在他的旁邊,小聲地說道。

魏淳麵熟這個女孩,不過他已經決定了,道:“你是那一次在山上要我照顧的女孩,既然要照顧你,自然不可以是一名懦夫。”

說罷,毫不停留,向前走去。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周靈兒低頭,顢頇的臉色嬌紅,低聲道:“誰讓你守護來了?真是厚顏無恥!”

剛反應回來,想要喊他,卻已經發現,魏淳和魏淳身後,幾乎形影不離的棺材,已經不在了原地。

隻有一個高貴華麗的淩冽異常的少年,以輕輕鬆鬆,應對自如,神態自若的表情態度,到達七天武鬥場的擂台之上。

“真想不到啊,這個魏淳還真的是勇敢,果然,雜役弟子也有厲害的人,隻要上去,就證明了值得讓尊敬。”

“不過,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棺材仔卻楞的好像是傻子,哎,真是可惜了,王大蛇師兄怒火訣已經非同凡響,一招下去,這棺材仔的肉身也要被銷毀。”

“我聽說棺材仔可以在嶽雲山上來去自如,宛若猿猴,應該不至於會落敗的太快。”

“你們這些雜役弟子就是井底之蛙,當然不懂得什麽才叫做修士,饒是肉身強大,隻不過是能夠對付王二狗那般的不入流之人,跟真正的練氣三層以上者比拚,勝負自然就是不多用說。”

魏淳打眼過去,看下麵的修士,心中沒有害怕,也是古井無波,但就是在發現下麵的一個眾星捧月一般的女子,瞳孔竟然控製不住的收縮,因為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紅河洗澡的李婉兒。

李婉兒也注意到了他,兩目相交,讓魏淳火熱異常。

不由的想起,那一日在情景,滿麵紅霞。

王大蛇就在魏淳的旁邊,道;“怎麽著?癩蛤蟆想要吃白天鵝?你這個廢物不用想了,等會就讓你殘疾,抬著走。

魏淳淡淡一笑,內心當中想道:“原來她的名字叫做李婉兒,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兮似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因為這個對待王大蛇的侮辱,都是美美的一笑,簡直就是花癡到了極點。

王大蛇在這個時候,幾乎就是被氣的給大大的吐出來了一口血,搖搖欲墜,這廝簡直就是太無恥了,太膽大包天了。

然後在魏淳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被活活的罵了一句:“你真是無恥之極!”

魏淳一片懵神,怎麽了就是無恥之極?

這時,自天空當中有兩人禦劍而來,一男一女,正是青竹峰峰主李暮雲,蒼竹峰峰主佘峰,兩人均是築基期的修為,坐鎮當場,嘴角含笑,話語鮮明。

佘峰道:“王大蛇可是做好準備了?”

王大蛇早就饑渴難耐,重重的道:“師父,徒兒已經準別妥當。”

李暮雲道:“魏淳可是做好準備了?”

魏淳握緊雙拳,把背上束縛得的棺材豎放在擂台上,冷峻道:“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魏淳抬頭,看見李暮雲清澈的眼睛當中鼓勵的眼光,真的很溫柔,讓他為之一振。

佘峰道:“既然兩位都已經準備好了,請鍾。”

隻見,三名練氣五層的弟子,認真嚴肅的抬起一口有人高的銅鍾,擺放在了擂台上麵。

此鈡古樸,遊龍鳳華文密布,還是一件法器,重達千斤,頗為壯觀!

其中一名弟子,手持鼓槌,快速一敲,鍾聲嘹亮,好像就是衝破了整個天空,讓人為之忘我。

當著鍾聲響起來的時候,就是代表七天武鬥場,正式開始。

薛萱緊緊的握住小手,道:“姐姐,你說有沒有可能,麵前的那個運棺材的家夥,勝過王大蛇啊?”

李婉兒淡淡的搖頭,道:“魏淳身體素質至強,簡直就是罕見,憑借這個優勢,在開始的時候,近身戰,用最強力量轟殺,還是有勝算的,不過加上王大蛇的下品法器鎧甲,恐怕不得而知。”

薛萱點頭,道:“這就沒有看頭了,那個運棺材的家夥,就是一個呆子,根本不會躲避,還是在那裏傻頭傻腦的站著。”

“嗯?”李婉兒遲疑一聲,驚歎,能夠在生死之間,還可以淡定如初的人不多,可是這樣淡定,跟魏淳狂放無忌毫無章法卻殺傷力強大的肉身,確實沒有什麽好處。

不少人開始疑惑。

“這個魏淳是不是因為覺著自己不可能贏,所以準備送人頭來了?”

“我看準確的說是嚇傻,在上麵不會動彈呢,這才是真的,你看看那一幫子雜役弟子,臉色鐵青,心灰意冷,真是宗門對待他們太好了,才能夠讓他們如此的肆無忌憚。”

“或許就是如此,王大蛇這次把周峰的下品法器都借來了,那個小鄉巴佬,恐怕都沒有見過有如此神妙的東西。”

說起來,這王大蛇身上的鎧甲,卻是好看,火焰閃爍,鮮豔異常,不過,馬上就不是他的了。

“怒火天河!”

王大蛇怒吼一聲,直接釋放第三層的怒火訣,周圍三丈炙烤難耐,下麵的觀眾席,不少的弟子,也是稍稍遠離。

以王大蛇的身體為中心,出現一圈鮮紅色的火焰,在火焰的周圍,是波紋遍地,在刹那之後,匯聚成為了一條火焰之河,好像是遠古的凶獸襲來。

魏淳沒有動,在靜靜的觀察,眼睛凝視前方,望穿秋水。

如果有人細細的凝視他,就可以發現,魏淳正在等待時機。

所謂時機,一為天時,二為地利,三為人和。

天時地利是上天賦予,而人和卻是自己取得!

魏淳爭的就是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