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差點沒被噎死,張輝更是如此,可是韓少楓的話說得有理有據,他發現竟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那你想怎麽樣?”

韓少楓退到秦醉墨和上官沂清身邊,堂而皇之坐在餐椅上:“休息五分鍾先。”

“好。”

在張輝看來,韓少楓這種無異於拖延時間的行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再加上雅庭小座大廳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怕韓少楓耍賴,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哪知道氣定神閑的韓少楓,比他想象中還要來事,看向兩個絕世美女:“肩頭突然有點兒酸,要是待會兒發揮失常了怎麽辦?”

這家夥又想幹什麽?

張輝等人困惑不解,秦醉墨二女互相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這家夥的意圖。

想幹什麽?

當然是蹭鼻子上臉了,這不是拐彎抹角的想讓她們給他按摩麽?

本著讓仇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的原則,秦醉墨和上官沂清倒是不曾有半點猶豫,一左一右,猶如兩個賢惠妻子,便給韓少楓按摩起來。

“左邊一點!”

二女:忍!

“右邊一點!”

二女:我忍!

“哎喲,用這麽大力幹什麽,想謀殺親夫啊?輕點!”

二女:實…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張輝的鼻子都快氣歪了的份上,非得修理你一頓不可。

事實上也是如此。

盡管當年他成功將秦醉墨追到手,但是別說接吻那種親密的動作了,愣是連牽手的行為都不曾發生過。

現在倒好,秦醉墨不但對韓少楓聽之任之,最起碼表麵看上去是在為他柔情似水的按摩不說,就連他一直都覬覦的上官沂清,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從二女融洽到完全沒有爭風吃醋的畫麵,讓張輝不自覺的充分發揮了一下想象力,聯想到二女在**伺候韓少楓的場景,眼神中便浮現出無法掩飾的妒怒之火,死死凝視著時間。

時間流逝,張輝冷不丁大喝:“五分鍾到了!”

“這就到了嗎?”

韓少楓有些意猶未盡。

盡管他相信現在還非常青澀的顧清綰,遲早也會成長為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但就現在而言,在氣質和風韻上,他不得不承認秦醉墨和上官沂清更勝一籌,特別是二女的青蔥手指在他的身上“**”,別提有多刺激。

他甚至都忍不住幻想,要是這種行為能夠成為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不僅僅是為了演戲,那該有多好?

韓少楓在戀戀不舍中站起身來。

“殺!”

手持竹劍的張輝醞釀著氣勢,隨著一聲低吼,畫風驟然劇變,又一次向韓少楓斬來。

而在整個過程中,韓少楓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直到張輝手持的竹劍舉起,即將形成劈殺之時,才做出恍然大悟狀,猛地拍了一下頭,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身形一趔:“我就說有什麽事情沒有想起來。”

“那個…小白臉,能不能再給哥一點時間,讓我熱個身?你好歹也是連續四屆的大學組

劍道冠軍,如果在事先不熱身,一旦劇烈運動,就非常有可能造成拉傷什麽的,撇開其他不說,你好歹也算得上是皮厚肉糙…不對,身嬌肉貴,萬一受傷了可不太好。”

張輝一劍劈下,劈了一個空也就罷了,因為他發力過猛,足下一個趔趄,身形收停不及,腹部與餐桌桌角,狠狠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鑽心的疼痛,導致他的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裏直打轉,可是看在其他人眼中,更像是因為韓少楓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賴,直接將其氣哭了一般:“王八蛋,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得做一套熱身運動再說,你覺得可以還是不可以?”

“我覺得……”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壓根兒就不給張輝開口的機會,韓少楓已經開始做起熱身運動來,而他所謂的“熱身運動”,就連秦醉墨二女都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第十套廣播體操?我了個去,敢不敢再坑一點?

這次張輝也學聰明了。

待到韓少楓做完熱身運動,他佇足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死死凝視:“還需不需要喝點水,或者是上個廁所什麽的?”

韓少楓毫不客氣:“可以啊,你還真別說,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去廁所方便一下。”

……張輝徹底炸了毛,怒斥咆哮:“混蛋,你以為這種拖延時間的手段,真的能夠改變你失敗的結局嗎?”

“唉!”

韓少楓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不是我想玩兒你,實在是因為我就是想玩兒你…咳咳,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表露了出來,你、你們應該都沒有聽到我剛剛說了什麽吧?”

所有人白眼一翻:你將話音說得那麽大,分明就是生怕沒有人聽到似的,真當我們是聾子嗎?

韓少楓才不去管這些人的感受:“最起碼在比鬥之前,讓我學下什麽叫做劍道吧,我連劍道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都不知道,和你比個毛啊。”

“噗通!”

聞聲,所有人為之絕倒,心中一萬字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尼瑪的。

秦醉墨和上官沂清二女異口同聲:“少楓,你真不會劍道?”

韓少楓坦然承認:“為什麽一定要會那什麽狗屁劍道,我一向覺得西瓜刀和板磚最好使啊!”

……二女一陣無語,實在是不知道剛說什麽才好。

上官沂清黛眉微鎖:“那就由我來教你劍道吧。”

“好啊!”

韓少楓二話不說,直接開始麻溜脫衣服。

“你在幹什麽?”

“準備學劍道啊,不脫衣服怎麽能夠愉快的交流?”

“白癡,誰說學劍道要脫衣服了?”

“我說的,難道以哥的江湖地位,所說的話還不能成為金口玉言?”

上官沂清死心了,媚眼一瞪:“到底學不學?”

“學!”

於是,上官沂清便開始教韓少楓學習劍道。

看著臨時抱佛腳的兩人,張輝愈發信心十足:連劍道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蠢貨,也想贏我?無論你到底有多麽裝腔作勢

,在絕對實力麵前都是徒勞的,乖乖給老子等著受死吧。

由於時間倉促,上官沂清僅是教了韓少楓,關於劍道的有效擊打部位,無非就是麵部、剌喉部、腹部、手部等身體的上半段要害部位。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

韓少楓記憶力驚人,很快就記了下來,手持竹劍走回原本對峙的位置,作勢就要張嘴說些什麽。

“閉嘴,我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再聽你找任何借口,這次你要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去死吧。”

張輝早就惱羞成怒,一直在醞釀著氣勢,上了前幾次的當,他哪裏還會中招,根本就不給韓少楓開口機會,咆哮聲出之時,身形已是飛躍而出,大開大合,直朝韓少楓麵門攻來。

韓少楓將張輝的眼睛險些打爆,鼻梁活生生打斷,原本一張五官精致的臉,瞬間變得比臉譜還要“好看”,此人便一心想用他最擅長的劍道,直接讓韓少楓毀容。

張輝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特別是看到韓少楓,猶如一個菜鳥站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甚至連防禦站姿造型都擺不出來,心中更是狂喜,他已經在想,自己這一劍下去,是先打爆韓少楓的鼻梁,還是直接給他破個相。

“呼!”

竹劍飛掄,刮起一抹勁風。

在攻擊接近身前之時,韓少楓才好似後知後覺,握著竹劍的雙手一動。

“啪!”

響亮的撞擊聲響起,韓少楓已經收回身形,而帶著來勢洶洶氣場的張輝,則是猛地呆愣在原地,因為——他的頭突然被韓少楓手中竹劍擊中,以韓少楓的力氣,可想而知這一擊有多麽凶烈,直是讓張輝頭昏眼花。

猛地甩了甩頭,張輝怒目而視,暴怒喝道:“混蛋,難道你不知道,劍道比賽的規則裏,是不允許直接攻擊頭部的嗎?”

“是嗎?”

韓少楓一臉茫然又委屈說:“我剛就想告訴你,我對劍道規則還不太熟悉,所以想向你這劍道冠軍問清楚,免得到時候打錯地方,誰知道…這事兒能怪我?”

“再說了,你都做出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誰他娘的願意跟你比賽,你覺得在仇敵交鋒的時候,劍道比賽的那套規則有用?”

“我……”

張輝語氣一滯,他不得不承認,韓少楓的話的確有道理,畢竟人家之前連劍道是什麽都不會,這麽短的時間裏,哪裏能記清楚那麽多反鎖的規則?

更何況人家韓少楓之前,還想“好心好意”詢問他,是自己傻叉似的讓人家閉嘴,被韓少楓當頭棒喝,算下來純屬自找,怪得了誰?

張輝環視一眼,見得在場所有同學都露出讚同的神色,他就不知道,自己無論怎麽狡辯,自己那一劍算是白挨了,盡管心中覺得無比憋屈,卻也不打算反駁,至於原因——

“不用劍道規則是吧?那好,老子要讓你知道,沒有劍道規則約束下的我,到底有多可怕。”

厲喝聲下,張輝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仿佛不可戰勝。

驟然,張輝出手了,毫無征兆的一劍,直朝韓少楓咽喉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