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道玉簡,韓青微微一笑,催動法力,手一揮,便看到便看到星空中兩道玉簡飛下來落到了韓青的手中。

轟隆!

就在韓青取下兩道玉簡的時候,卻看到身後的通道突然落下一塊巨石,將韓青關死在了其中。

“居然還有這樣的機關。”韓青眉頭一挑,很快便壓下了心中意外。

原來,為了防止其他修士來盜取玉簡,萬劍山莊不僅在天候宮外麵設置了禁製,更是在收藏玉簡的房間設立了機關,隻要取下玉簡,通道就會封死,那巨石上層層疊疊全是陣法,自然是經過了山莊長老祭煉,想要輕鬆打碎巨石,隻怕不會有那麽容易。

當然,這點小事韓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拿到玉簡之後,便看到韓青將玉簡貼在了自己額頭上,神識橫掃,將兩道玉簡內的內容一一記在了心中,緊接著,便看到他又盤膝做到了地上,參悟起了兩道玉簡中的內容。

四個時辰後,韓青睜開雙眼,眼中略有所得,暗道,原來要點醒一口飛劍如此麻煩,那什麽九嬰藤我連聽都沒有聽過,又到哪裏去找到?而且,點醒飛劍時,根據飛劍等級不同所需要的材料也不同,九嬰藤不過隻是普通材料,我的母氣劍乃是先天之寶,要點醒母氣劍,也需要一件先天之物,嘿嘿,先天之物,我勒個去,我到哪裏去找先天之物?

雖然韓青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百煉仙法,不過,卻看到他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是有些鬱悶,本以為點醒飛劍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誰知道這其中的文章居然如此複雜,好在韓青現在也不急著點醒飛劍,至於材料,倒是可以慢慢收集,而且,這回他立了大功,問太初皇室要一點材料,根本就不算過分。

“唔,至於那天行劍陣,奶奶的,我居然都看不懂,難怪幾百年來,萬劍山莊就沒人能夠參悟,玉簡上麵的文字都是遠古文字,根本就看不懂,甚至比道文還要複雜,當今天下,還認得這種文字的,隻怕一個也沒有,如此一來,就算天行劍陣擺在別人麵前,也沒有人能夠修煉,對天下修士來說,天行劍陣雖然威力可怕,但也不過隻是雞肋功法而已,誰又會為了一道雞肋功法而去得罪萬劍山莊這樣的龐然大物?萬劍山莊著實多慮了。”搖搖頭,韓青手一揮,地麵上的兩道玉簡便飛起來再次鑲嵌到了星空之中。

轟隆!

玉簡剛剛放回去,身後的巨石門果然再次打開,看到這一幕,韓青整理了一下衣冠,直接便走出了房間。

一時無話,卻說兩日以後,萬劍山莊門口,上官戒誠和韓青站在一起,身後囚車上關押著珍雲上人,眾人站在山莊門口,正在與萬劍山莊的幾位長老道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龍莊主,諸位長老,咱們後會有期!”韓青拱手說道,翻身騎上了周媛愛牽過來的軍馬,直接便坐了上去。

龍紋輝和幾位長老點點頭,目送著韓青在眾人的陪同下,慢慢離開了萬劍山莊。

韓青如今已經和上官戒誠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知不覺中兩人便已經結成了同盟,押送珍雲這件事原本是韓青負責,不過現在既然他們已經結成了同盟,韓青當然不介意上官戒誠進來分潤一點功勞,回頭到了皇帝那裏,上官戒誠也好有個交代。

“韓道友,我聽說你以

前和我的副領有些過節,既然咱們現在都已經是盟友,不知道韓道友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周副領?”離開定南城的時候,上官戒誠突然驅馬行到了韓青身邊,客氣說道。

韓青笑道:“在下如果還計較和周副領之間的恩怨的話,又豈會讓你負責押送珍雲?”

上官戒誠一愣,拱手說道:“韓道友還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實在是在下佩服!”頓了頓,上官戒誠又嗬斥一聲,說道:“還不快來給韓道友賠不是?!連我都要客氣說話的人,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開罪韓道友,哼,真是狗眼看人低,夜郎自大!”

那周媛愛一聽上官戒誠的嗬斥,急忙快走幾步,走到韓青身邊,垂頭站在正騎在馬背上的韓青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昔日周某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韓道友,還請韓道友原諒在下,與周某冰釋前嫌。”

韓青眯著眼睛笑道:“今日你狗眼看人低,得罪的是我韓青,我韓某人向來不喜歡與人鬥氣,不過,來日你若是開罪了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嘿嘿,周副領,你以為你肩膀上這吃飯的家夥還能保住不成?”

“韓道友說的是,是在下的有眼無珠。”周媛愛說道。

實際上,周媛愛未必是誠心在承認自己的勢利,但如今形勢比人強,他不低頭的話,韓青下不來台,上官戒誠也下不來台,這兩個人他都沒有資格去得罪,故而,就算他不想道歉,也不得不在韓青麵前低頭承認自己的過失。

當然,看在上官戒誠的麵子,韓青也沒有必要和周媛愛計較,畢竟將來還要和上官戒誠合作,若是這個時候對周媛愛窮追猛打,豈不就是不給上官戒誠麵子?將來二人的合作關係又豈能理想?故而,韓青倒也很痛快的放下了恩怨,沒有對周媛愛窮追猛打。

沉默片刻,韓青說道:“行了周副領,往日的事情就不必再說了,我韓青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這件事我便暫且原諒你,不過,將來你若再有狗眼看人低,可就別怪我韓某不講情麵了。”

說完,便看到韓青勒過馬頭,直接走開了,留下周媛愛愣在原地。

當然,周媛愛現在在禦林軍裏麵的地位非常尷尬,首先有陳英龍在一旁大有取代他的架勢,另外一邊他又得罪了與上官戒誠交好的韓青,處境自然是無比糟糕,好在那周媛愛依靠自己往日的積威,雖然現在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但也沒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就對他發難。

如今,看到韓青原諒自己,周媛愛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敢肯定韓青是不是真的會信守承諾,但起碼他在眾目睽睽下說出了這番話,以此人的心機是絕不可能明目張膽去食言而肥的,故而,周媛愛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消失,跟上了漸行漸遠的禦林軍。

從定南城到王京城要走好幾天時間,眾人為了盡快回去交差,盡量選擇捷徑,也不敢在路上耽擱,一路晝伏夜行,用了兩天時間,終於是到了距離王京城不過百十裏的康城之中。

看到王京城已經遙遙在望,韓青等人倒也不再急行軍,反正此去王京城不過半天時間而已,一路上趕路導致眾人都有點疲憊了,是以,上官戒誠和韓青商量一陣之後決定暫時在康城修整一晚上的時間,等大家都養足了精神後再回王京

城去複命。

由於距離王京城不是很遠,南來北往的生意人也不少,康城雖然不大,但也有不輸王京城的繁華,當然,有要務在身上的禦林軍也根本不敢到街上去隨意亂逛,在眾人到了康城之後,隨意選了一處客棧便住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康城城門口的涼茶攤裏,兩個戴著鬥笠的男子正在茶攤邊上喝茶,看到禦林軍押送著珍雲走進了康城,二人目光一動,明滅不定的對視了一眼。

“終於是有了這幫人的下落,嘿,這兩天我等一直在打探他們的下落,直到現在才有他們的行蹤,想必這幾人當中有人已經猜到了我等的計劃。”穿著褐色常服的男子沉聲說道,眼角餘光留意著朝客棧走去的韓青等人。

“賈道友多慮了吧,我等從京城而來,從未和這些人碰過麵,這些人又豈能猜到你我的計劃?”坐在他身邊的男子滿臉疑惑的說道。

“若是沒有的話,何以我等現在才找到他們,莫非是你我偷懶了不成?”褐色常服男子說道。

“賈道友的意思是,這些人已經從珍雲口中知道了什麽?”黃服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麵色陰晴不定,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肯定如此。”姓賈的男子冷笑道:“若是沒有的話,這些人大可不必一路晝伏夜行,每過一地,必然掩蓋自己曾經過的痕跡,讓我等無法捕捉到他們的位置,如此小心翼翼,難道還不是為了提防什麽?”

“那依賈道友來看,我等現在是否可以動手?”

“哼,既然已經找到他們,動手自然是無可避免,若是放走他們,那下一次咱們再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是京城了,等到這群人進京,你說那位貴人該怎麽收拾我們?”賈姓男子目光陰沉的說道。

頓了頓,賈姓男子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些人既然已經有了提防,那咱們若是再大張旗鼓的出手,行動肯定會失敗,是以,想要讓珍雲永遠閉上閉嘴,咱們還得去和客棧的掌櫃合計合計。”

“賈道友,你太謹慎了,以你我的修為,要殺掉珍雲輕而易舉,今夜三更十分,趁著這群人熟睡的時候,咱們直接將珍雲宰了就是,等到他們發現珍雲屍體的時候,咱們早就已經不知道逃去了什麽地方,又何必怕他們?”坐在賈姓男子身邊的黃服男子笑道,似乎很是不屑的的賈姓男子的顧慮。

賈姓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覺得直接動手可以讓珍雲閉上嘴巴,那咱們便分開行動,到時候,你在這群人手裏吃了大虧,可別來找我哭訴!”

黃服男子愣了一下,隨後臉上同樣是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好,既然賈道友覺得分開行動更好,那咱們現在就分開,回去各做準備,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完成了那個貴人交給我們的任務。”

言罷,便看到那黃服男子扔下了一串銅錢,轉身便離開了涼茶攤,根本沒有停留。

看到黃服男子離開,賈姓男子抬起頭,將鬥笠邊沿稍微撥高了一點,盯著黃服男子背影,冷冷呢喃道:“皇甫家的人還真是蠢笨如豬,連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沒有看出來,哼,既然你想要去找死,那我也不攔你,反正你皇甫家這些年的勢力發展越來越大,連我賈家的底盤都敢窺伺,這回讓你皇甫家吃點小虧,對我賈家來說,也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