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韓家在得到了遲家碼頭之後,倒是很完美的將這幾個碼頭利用了起來,利用那碼頭的利潤,帶動了韓家這幾年的布莊生意加速發展,那韓家現在能夠成為長夏城裏麵屈指可數幾個大家族,究其原因,與那遲家的覆滅有著極深的聯係。

而長夏百姓方麵,對遲家覆滅一事也是記憶猶新,這柳青當年也曾經跟著韓青混過,自然很清楚遲家覆滅的始末,聽到那韓青提到遲家,神色也不禁微微有些遲疑,說道:“可惜你的老師現在已經回到了禦醫院,你想要利用你的老師溝通到當今聖上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頓了頓,那柳青又接著說道:“所以,你根本不必裝腔作勢,要對付你們韓家,輕而易舉,一個月以後,韓家將會從長夏城除名,韓青,別怪我沒提醒你,識相的,就快點回去告訴你姐姐,讓她將碼頭交出來,否則,你們韓家難逃斷子絕孫的下場!”

“柳公子這話的意思,莫非就是打算將我韓家連根拔起不成?”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莫非以為搬到你們韓家之外,還會留下你這個孽種嗎?”柳青冷笑道。

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很好,聽柳公子這話的意思,你我二家現在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不是你們柳家滅亡,就是我們韓家失敗,我倒要天天,這回上蒼究竟庇護你柳家還是我韓家!”

說到這裏,那韓青一巴掌將手裏的酒壺拍在桌子上,而後,便看到那韓青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那韓青離開不久,便看到側室之中行出了兩人,正是那高蟬和端木正。

“端木少爺,這小子似乎有點不見棺材不落淚,咱們要不要給他一個教訓?”看到端木正出來,柳青立刻便神色一肅,畢恭畢敬的說道。

站在門口,看到那韓青下樓的畫麵,端木正目光連連閃爍,沉吟片刻,說道:“過幾日便是中秋了。中秋那天,我爹將在城主府宴請你們這是世家的人,到時候,咱們就在酒宴上給這家夥一個好看。”

頓了頓,那端木正又接著說道:“整個韓家,真正值得在意的便是這小子,至於那韓秋雪,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女人,我想要什麽時候擺平就可以什麽擺平,這回在夜宴上,找一個由頭,讓這家夥徹底開不了口說話,也徹底下不了床,隻能一輩子躺在**麵。”

“端木少爺不打算殺了這家夥嗎?”這個時候,生了一張瓜子臉的高蟬忽然目光一動,開口說道。

端木正立刻回頭,微微一笑,說道:“倒是忘了高姑娘,我聽說高老爺正在和韓秋雪商量結親的事情,高小姐若是不喜歡這家夥的話,到時候,本公子便在夜宴上替高小姐除掉這家夥。”

“如果端木少爺真的可以除掉這家夥的話,小女子自然是感激不盡,來生必然銜環以報。”高蟬神色認真的說道。

那端木正哈哈一笑,掃了一眼高蟬的笑臉,雖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眼底卻是略過了一絲不屑。

說實話,在韓青眼裏,類似高蟬這樣的女人乃是不折不扣的女神,但是,在端木正眼裏,那高蟬便是非常的普通,絕色女子,以端木正的身份自然不知道接觸了多少,且高

蟬不過隻是高家一個土老肥的女兒,雖然貴為千金,但底蘊太淺薄,以端木正的身份必然不可能看得上高蟬,故而,就算這高蟬生得再怎麽漂亮,那端木正對她也隻有肉體之歡,絕不可能產生感情之愉。

“高小姐客氣了,若是除掉了韓家,咱們端木家以後在長夏城的統治,還是要多多仰仗你們高家的,高小姐乃是高老爺的獨女,將來高家勢必落到高小姐的手中,到時候,高小姐若是和我們城主府同氣連枝,整個長夏城,又有誰敢不服從我們?”端木正哈哈大笑著說道。

聽到端木正的話,房間裏的三人全都大笑了起來,心中已經在描繪三家將來統治長夏城的美好畫麵。

不說那端木正三家在華天樓裏麵到底商議的如何,且說這韓青剛剛走出酒樓,便看到韓秋雪迎麵而來,那韓秋雪聽華天樓的夥計來報,說弟弟在華天樓出事了,當真是焦急萬分,也來不及拜菩薩了,直接便驅馬而來,不料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弟弟完完整整從酒樓之中走了出來,自然是不勝歡喜。

“你這家夥,不好好跟我逛廟會,到這裏來幹什麽?走,跟我回家!”韓秋雪說道。

韓青點點頭,跟在那韓秋雪的身邊,便回到了韓家。

一是無話,卻說四天以後,便是中秋佳節了,這一天,長夏城裏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度節日的歡喜之中,那城主府也因為這一天到來,在府內張燈結彩,給城裏十八個世家全都送去了帖子,邀請他們到城主府赴宴。

若隻是一般人的邀請,這十八個世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邀請之人畢竟是城主大人,故而,十八家的人沒有一個敢不去響應,天色才剛剛發麻,便看到十八家的人紛紛提著禮物趕去了城主府。

這些人之中自然也是少不了韓青和韓秋雪的身影。

那韓青原本是不想到這種地方來應酬的,他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自然不可能喜歡這種循規蹈矩的應酬,再說了,城主府的那飯菜,韓家也不是享用不起,故而,這韓青更沒有來城主府的必要了。

不過,在那韓秋雪的要求下,就算韓青想要逃避,也根本沒有機會,畢竟他在心裏非常懼怕自己這個姐姐,而且,他也知道,姐姐讓自己赴宴,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好,她想要在宴會上將這些世家的人都介紹給自己認識。

那韓家的生意雖然現在韓秋雪說了算,但韓青畢竟是韓家的男丁,將來的生意肯定會交到他的手上,若是到了那個時候,韓青在城裏兩眼一抹黑,稍微遇上一點事也不知道應該去找誰解決的話,對韓家的生意來說,實在是毀滅性的。

故而,從自家的生意來考慮,現在多在城中認識一些達官顯貴,將來自家路也更寬一點。

閑話少敘,卻說那城主府為了宴請城中的世家,也是拿出了很大的誠意,畢竟那端木家在長夏城,想要坐穩自己城主的位子,是絕對離不開這些世家的支持的。

百姓在一定程度上,也不可能影響到端木家城主位子的,畢竟那百姓是被統治的一方,而端木家乃是統治階級,百姓想要撼動端木家城主的位子,那是千難萬難,但是,端木家想要

撼動這城中百姓卻是輕而易舉。

因為這一點,那端木家的城主之位自然不是這些老百姓可以決定的,另外,那老百姓乃是依附這些世家的存在,老百姓失去的世家的話,連活下去都困難務必,故而,那城主府的人,隻要能夠團結好城中的那些世家,自然也就相當於將老百姓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當然,這些問題並非韓青應該去考慮的,故而,縱然韓青明白這些道理,卻也沒有想的太深,看到那城主府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便將姐姐交給自己的禮物提在手裏,陪在姐姐身邊,便下了馬車,走到了城主府大門口。

“喲嗬,這不是韓少爺嗎?城主大人怎麽連你們韓家也邀請了?”哪知道,那韓青和韓秋雪剛剛走到城主府門口,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轉頭一看,便看到一個三角眼的中年男子,眼神炯炯的盯著韓秋雪打量,眼中那貪婪之色一覽無遺,很明顯是癡迷那韓秋雪的相貌。

“原來是公孫老爺,公孫老爺能來,為什麽我弟弟就不能來?”韓秋雪目光一動,沒等自己弟弟開口,便已經搶先說道。

那三角眼男子乃是公孫家的家主,名叫公孫望,當年遲家覆滅之後,那韓家得到了遲家的碼頭,這公孫家在和別的世家屢次火拚之中,將遲家當年經營的那些賭場奪到的手中,在城裏,也算是一個人物,韓秋雪絲毫不敢小覷。

“嘿,男人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女流之輩來插嘴了?”那公孫望不客氣的說道。

“小女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小女子也是韓家的掌權人,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若瞧不起韓家,就別怪我不客氣!”韓秋雪麵無表情的說道。

公孫望哈哈一笑,說道:“韓秋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們韓家雖然有錢,但是,要擺平你們韓家輕而易舉,就憑你和你弟弟兩個貨,城中無論任何一個世家,都可以將你們搓扁拍圓,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公孫望的話不是開玩笑,韓家雖然有錢,但城中的那些世家還真沒將韓家放在眼裏,究其原因,除了是韓家沒有武力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那韓家在官場裏麵沒有靠山。

這個天下,是什麽人說了算的?

是乞丐?是大掌櫃?還是父母官說了算?

這個天下,自然是父母官說了算,父母官說一,天下人連說三的資格也沒有,在一個極權社會之中,如果沒有來自官場的力量保護,那麽,無論多麽顯赫的家族,也遲早有覆滅的一天。

那韓家在長夏城之中,一來沒有官場的保護傘,二來,家族底蘊也乏善可陳,隻有那韓秋雪和韓青兩人存在,這兩人既不是什麽武士,也不是什麽修士,自然不可能被城中那些如狼似虎的世家家主放在眼裏。

看到那韓秋雪遲疑不說話,公孫望忽然又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韓小姐,我念在你父親當年對我公孫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今日我舊事重提,若是韓小姐肯答應嫁給我為妾,那我便你可以保證,將來長夏城沒有人敢欺負你,甚至是你們韓家,也沒有人敢再來找麻煩,否則的話,你韓家終有一日,會徹底在城中覆滅!就如同那遲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