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關上電視,努力把電視裏言笑晏晏的宋清曉擯除出思緒之外。

她心不在焉地把詹天天哄上了樓,讓他先睡下,才進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嘩啦啦地從花灑裏麵灑下來,黎清宴愣愣地伸出手去接飄灑的水珠。

也許應該對他有點信心。如果要談戀愛的話,這樣肯定不行啊。

成天疑神疑鬼的,不相信他,總是亂想,那不就跟深閨怨婦一樣了嗎?

黎清宴轉念又想,可是真的是因為等的太久了……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可也不短。

她不清楚詹燁淩的事情需要多久才能收網,或許她應該有耐性一點的。

但現在的感覺很不好,那種無形中她已經成了詹燁淩的情人,而宋清曉才是真正曝光的夫人的感覺,總令她有些惶恐。

也許、也許她應該有個時間限,不能總在他身邊這樣幹耗著。

“嘩啦--”黎清宴嚇了一跳,扭過頭去一看,卻是詹燁淩突然進來。

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幹什麽?!”

“哦,進來拿點兒東西。”詹燁淩麵不改色地說著瞎話,就真的好想在找什麽東西一樣,目不斜視地走到黎清宴身旁。

黎清宴羞紅了臉,捂住胸前,怒瞪著他:“要找什麽你快找啊,看什麽看?!”

詹燁淩瞄了她一眼,突然間一手撐在牆上,唇邊帶著不怎麽明顯的笑容,俯視著她。

黎清宴連忙退後一步,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你你你……你要幹嘛?”

真日……

他又來!

詹燁淩又往前走了一點,黎清宴隻好後退,卻一下子進去了花灑下麵的水幕裏,猝不及防地被澆濕了全身,頓時咳嗽起來。

詹燁淩扶住她的腰,低頭吻了下來。

可憐黎清宴還沒有順過氣來,就被詹燁淩的唇死死堵住了,嗚嗚嗚地發出細碎的聲音,卻也不能得到一點空氣和憐惜。

詹燁淩的吻技一如既往的好,輕而易舉地頂開了她的牙關,和她的舌糾纏不清。

過了很久詹燁淩才離開她的唇,黎清宴立刻倒在了他的懷裏,連連咳嗆著,臉上都是水珠,黑發被水打濕了,狼狽地黏在臉上,這讓她看起來可憐無比。

詹燁淩的手慢慢地向上挪,按住她的胸口。

黎清宴嚇了一跳,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連忙去推詹燁淩:“你要幹什麽?!天天還在外麵呢!”

詹燁淩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笑了笑,“他在睡覺呢,聽不到。你怕什麽?”

黎清宴怎麽可能會答應?她連連搖頭:“不不不,這不行!”

“為什麽不行?”詹燁淩根本不搭理她,自顧自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每次都說不要,最後又不停要的人是誰?”

黎清宴快哭了,在這種事情上她從來沒有辯駁成功過,想一想就覺得好悲催好挫敗!

這一瞬間的猶豫給了詹燁淩機會。

詹燁淩再次吻上她的唇,在她晃神的時候抱起了她的腰。

黎清宴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痛呼,卻被詹燁淩細細地吻了去,最終還是沒能夠發出來。

黎清宴低低地哭起來,身後是冰涼的瓷磚,身前是滾燙的軀體,還有從頭頂灑下來的、細密厚實的水幕,不管是哪一樣都叫黎清宴失神好久。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在這密密匝匝的水霧中,失神在詹燁淩侵略性極強的吻中。

突然間,從外麵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伴著幾下敲門聲,“姐姐,我要尿尿。”

黎清宴一瞬間就像是被一潑涼水兜頭罩下一樣,嚇得簡直魂飛魄散。

她連忙道:“你到樓下去吧,我現在……啊!”

詹天天的聲音緊張起來:“姐姐,你怎麽了?”

黎清宴平息了一下呼吸,竭力裝作平靜地說:“沒事,就是剛剛摔了一跤,你先到樓下去吧,我才剛進來沒多久呢。”

詹天天終於走了,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黎清宴鬆了一口氣。

詹燁淩卻十分惡趣味地咬住她的耳垂,讓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不是你教天天不能撒謊?現在撒謊的人可變成你了。”

黎清宴怒極了,在詹燁淩的腰上擰了一把,怒瞪著他,“你瘋了嗎?!”

“唔,我想想……”詹燁淩突然挑起唇角,“我沒瘋,天天遲早要長大的。”

“……”黎清宴對詹燁淩的無恥程度簡直歎為觀止,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可他現在隻有三歲啊!”

三歲的小孩他也忍心教壞了?簡直不能忍啊!

而且這個人不是應該是個冷麵嘴硬清冷風的男人嘛?

怎麽一天天的好像變成了她不認識的那種類型--總是厚顏無恥的挑戰她的極限,還有諸多奇奇怪怪的嗜好……

詹燁淩磨了磨她的耳垂,滿意地聽到她從鼻腔裏逸出一聲細細的呻吟,才說:“怕什麽,教壞了你再把他教回來,你不是最厲害了嗎,黎老師?”

黎清宴被他欺負得眼淚蓄滿了眼眶,低低地喘息了一下,一口咬住他的肩頭。

詹燁淩眸中精光一閃,才將這件事繼續了下去。

詹燁淩雖然中意黎清宴,但是也沒有到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的地步。

今天的這一次,別說是黎清宴意外了,連詹燁淩自己也意外得不行。

詹燁淩回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很想看她一眼。

從商場之中拚殺回來,任誰都是想要喝一口自己的妻子捧上來的清茶,吃一碗妻子親手做的飯菜,然後被妻子輕柔地吻著,看著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詹燁淩的工作完成的十分順利,但是這幾天卻又出現了問題。

詹老爺子顯然是有幾分水準的,在這種局麵已經隱隱要傾覆的情況下,他都沒有慌亂,而是用一些較為溫和的方法,一步一步地,柔和卻堅定地要將詹燁淩的計劃打亂。

而本來打算不久就要丟掉的宋清曉卻如有神助,將宋氏的勢力收攏了大半,讓詹燁淩不能夠那麽輕鬆地動作。

詹燁淩從來也沒有打算娶這樣一個女人,但是現在形勢逼人。

在公司裏積攢的滿腹煩亂,在到家的時候堆積到了頂峰,他突然很想看上黎清宴一眼。

不知道是為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非要是她。

他對自己的想法也有點驚疑,但是當看到黎清宴的那一刻,他突然安定了下來。

靜靜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想吻她,想抱她,想讓她一邊哭一邊叫他的名字。

詹燁淩這麽想著,吻上了黎清宴的唇。

過了很久詹燁淩才幫黎清宴洗幹淨了,輕輕地抱起來放在了**。

黎清宴雖然和詹天天睡一個房間,但是講完故事哄他誰了,就並不睡在一張**。

畢竟男女有別。

現在天天雖然還小,但是對他的教育要趁早。

在天天的房間裏有一個隔間,而黎清宴的床就在隔間裏麵。

兩個房間之間就是浴室了。

詹燁淩把黎清宴安頓好,才轉身去了詹天天的床邊,低頭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