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來是這麽回事

木代和王豪東倒沒什麽反應。木代去窗子邊他的上床把戶撒刀拿了下來,對著王豪東笑道:“豪東老表,今天我倆睡張老表的床,你不會來捅我的**吧!”

在白林的笑聲中,王豪東先說了一聲:“妙!”然後回頭衝木代說了句:“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戶撒刀弄成兩截塞進你的身體!”

玩笑歸玩笑,木代笑過之後對我說道:“張老表,今晚就隻有讓你睡我的高床了,希望你不會暈床!”

“你們告訴我,這究竟是他媽怎麽回事,能給我個解釋嗎?”我一氣急,便爆了句髒話。

白林笑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嗎?”見我瞪著他,便接著說:“算了,反正我就是進來跟你說這事的,反正有些內情他們倆也不一定見得就完全明白。”

坐在我對麵秦立的**,白林沒有先講晚上了生的事,而是先說了一句讓我意外的話:“世明,你把人當兄弟,可未必別人就把你當哥!就算表麵上是這樣,但在暗地裏,可能你認為的兄弟中有人恨不得早點把你廢掉呢!”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麽,疑惑地插嘴問道:“你說的是小龍?”

之前我一直沒有發現兄弟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此時經白林一提醒,我才覺得田小龍有些異常。他帶兄弟去商討地盤管理的事情我能理解,但從教學樓回宿舍的時候,連王豪東和木代都知道有人會在路上對我動手,他難道不知?還有,遇到危險的時候連劉允諾都來了,他卻為何一直不帶領兄弟們出現?

想到這裏,我心頭微微覺得有些疼痛,那種感覺有點像失戀,就是以前我發現悠悠跟滄小六走了後的那種心痛,但又有一些差別。田小龍是我進校後除木代外第二個結交的兄弟,他和木代、王豪東於我而言都是可以過命的那種兄弟,有點像我對悠悠她們三個學姐一樣,從未在心裏分過彼此。

可是現在,難道我一直最信任最感激的那個兄弟,竟要反過來與我作對不成?我知道有一天即使所有兄弟分道揚鑣都不奇怪,讓我心痛的是我毫無所知也就罷了,還找不任何原因和理由。

聽了我的發問,白林卻沒有給答案,隻是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你自己的兄弟必須你來判斷!”

王豪東和木代沒有表態,像兩個木偶一樣定定地坐在我的**。

我想了半天以後,心裏忽地釋然,開口笑道:“不可能會是小龍!”

我的判斷很簡單,田小龍不是演員!差不多一年的朝夕相處,我看得出來他不但直爽,而且是個性情中人,雖然身為富家公子,但渾沒有一點點虛榮和優越的樣子。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曾一起出生入死地幹過很多架。

“諾姐說你雖然當不成哥了,但你卻永遠是個當哥的料,並且永遠都會讓所有的哥忌憚!”白林忽然正色說:“我們私下其實總覺得諾姐有點太主觀了,但現在看來,諾姐才是那個真正有眼光的人。”

完了後可能是覺得不夠,他又向對麵的王豪東和木代說道:“你們也一樣,都是眼光超常的牛人!要是換了我的話,難說今晚就跟著要來找世明的麻煩的;而如果我是世明,怕現在就要去找到田小龍然後跟他拚命了!”

感歎完畢,白林終於開始講起晚上的事:

李正良和我約戰單挑的事,劉允諾提前就通知很多學校的老大,因為這是我接手一樓地盤以來跟人的第一次約架,而且還是單挑。根據學校的傳統,當了老大後的第一次約架非常重要,可以說是學校老大的成名戰。

這裏麵非常有講究,如果約的架是群歐,那麽老大必須一人先上,至少弄翻對方三個對手後,兄弟們才可以加入;但如果是單挑的話就沒那麽多規矩,隻需勝了對方即可。所以劉允諾才會為李正良這次約戰我而感到高興,正常情況下我未必能打得過李正良,但我手上有那個電擊器的話會是穩贏。

約架的結果對雙方也是事關重大,如果新任老大勝了,那代表這個位子如果不是陳校長發話的話,就可以一直做到畢業為止!而且以後約戰無論輸贏都幾乎不會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從某種程度上,還會得到所有老大光明正大支援的,當初我酒醉找莊潛貴的麻煩時,陸譽寧替莊潛貴出氣,將我從三樓蹦到一樓就是屬於援助的行為。

但如果輸了,那後果就嚴重了,就算是陳校長指定的地盤老大也必須得讓位,改由勝的一方來接手,俗稱“搶地盤”。當然,接手一方也必須得到學生科和校長的認同才行。

原本好事一樁的約架,卻讓學校所有到場的人大跌眼鏡,因為我竟然不見蹤影。在劉允諾的堅持下等了二十分鍾後,到場的各位老大一致判定我輸,並立即推選陸譽寧匯報了大華哥。

隨後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是縮頭烏龜了,因為學校的廣播裏已經播報了結果。這也是導致我剛才會遭人想來圍歐的主要原因,一個連第一次約戰都不能勝的人,對各個老大手下那些兄弟都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他們在今天之內趁機來踩上腳的話,那今後便可以成為免費的約架人,說簡單一點就是每次參與滋事後,都可以免交學生科收取的500元罰款。

劉允諾本來想讓楚義輝幫忙,重新向李正良挑戰奪回地盤,但楚義輝卻不願意,推說自己下周就要外出實習,已經向校長保證過不再摻合學校地盤的事。而劉允諾本人則不可能再參男生宿舍的事,而且我缺陣後她的麵子上已經很掛不住,如不是陸譽寧攔著的話,有些老大當場就要向其約戰了。

不過李正良顯然不是一樓地盤的接班人,還未回到宿舍,便被聽到廣播的田小龍帶人圍住,並當場又提出向其挑戰。

李正良也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和蘑菇兩人自保有餘、但根本無法與帶著二三十號人馬的田小龍抗衡,便也直接來了個不戰認輸,轉手又將一樓地盤還到我們手中。

看似結果沒什麽改變,但對於我和田小龍都不一樣了。田小龍以前是我手下的負責人,相當於是我的代言人,但現在他卻變成了真正的大哥,學校最後也隻會認他,而不再認我。而我則由大哥變成了要承受別人踩上一腳的普通學生不說,連免月票的名冊上也不會有我的名字了。

白林詳細講述了一遍,然後看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事而沒有應戰,但我覺得你應該為平時不多了解學校的規矩而感到後悔。”

而我關心的則不是此事,我現在是弄不明白,為什麽我躲過了被人踩的危險後,還會有人要來收拾我呢?

“這個很簡單,木代和豪東兩人應該都是知道的,你認為是兄弟的那些人如果不來收拾你一下,跟你翻臉的話,那名義上就還都是你的人,他們會成為跟你一樣的普通學生,永遠隻能接受被欺負和交錢買平安的命運。”白林解釋完後,雙補充道:“當初來投奔你的那些輝哥手下,全部都在他將地盤交給你的時候與他翻過臉,最後還是彭老師親自出麵阻擋,才沒有把他給弄得很狼狽的。”

我聽了後笑了,帶著責怪的語氣笑道:“你們也太杞人憂天了,如此說來,兄弟翻臉也就隻是做做樣子嘛,用得著你們這樣緊張和嚴陣以待的樣子嗎?”

“世明,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原來手下的好多兄弟早就對你有意見了,他們覺得你屁事不管什麽都依靠小龍不說,還把收來的月票讓小龍押著不分紅給他們,擺明是想獨吞的節奏。所以呀!你今晚上危險了。”

說完之後,白林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關燈時間到了後,估計田小龍就會帶兄弟回來,他有自己的苦處,斷不能在兄弟來為難你的時候製止或者幫你的忙,所以請你理解他。今晚能否平安度過,就要看你們在三人的表演了。刀疤哥和我們幾個諾姐的手下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們宿舍有動靜,那我們立刻就會趕來增援,但前提是你不能參與,就是說你不能讓他們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