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包子受傷
“到了。”
“所以……”寧小小抬頭看了看熟悉的地方，“好端端自己的房子不住，你就搬來了舅舅這裏？”
“寧睿皓你有沒有搞錯！”不等兒子回答，寧小小率先發難，“你怎麽可以這麽隨便呢？要知道你舅舅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怎麽可以來打擾他！”懶
“我們怎麽會是打擾，他是舅舅啊！”寧睿皓一點都不內疚。
“你……”寧小小糾結的看著他，難道要她直接的說，大哥的房子住下了他們兩個，那就……
“我們會害的舅舅找不到舅媽的！”這麽說他應該明白了吧！
“我們住進來以後他都沒地方約會做其他事情！”
“怎麽會！電影院，逛街，吃大餐，看風景……就算要開房，不是還有酒店嗎？如果要有情調一點，去汽車旅館最好啊！”
“寧睿皓！”寧小小驚恐的驚聲大叫，瞪著兒子的眼，又驚又怒。
“你，你你……”她氣得手指發抖，“你胡說八道什麽！”
開房，汽車旅館……她的心裏說不來的那種滋味，無力的撫著額頭感歎，自己的家教太失敗了！
“媽咪。”寧睿皓知道她的意思，安慰性的伸長手拍拍她的後背，掩耳盜鈴般地，“不用擔心！剛剛你說聽到的都是幻覺，我什麽都沒說。”蟲
“幻覺？”寧小小氣憤的瞪他，“當我白癡啊！你說，你怎麽會知道……”她不能再重複。
“就是……”到底該怎麽教育啊！真尷尬。
“小小？”一道略遲疑的呼喚聲響起。
下一刻，寧小小的胳臂就被人緊緊地拉住然後被迫轉過身，“真的是你。”
滿臉胡渣的秦名揚歡喜的將她擁進懷裏，咧著嘴開心地說，“真的是你，這一次是真的！”
才下飛機的秦名揚，顧不得自己滿身疲憊，而是直接開車到ben提供的葛清家的地址，他猜到也許小小不在國內，但是他還是想碰碰運氣，就算見不到睿皓，他也一定要等到葛清，拜托他告訴自己線索。
沒想到自己這麽幸運，遠遠的在車上，他以為是幻覺，直到現在清楚的抱著小小，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他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被緊緊抱著的寧小小，就快沒了呼吸。
沒有想過這麽快就見到秦名揚，也沒有想好要怎麽跟他麵對，更沒想好要跟他說什麽，可是此刻被他抱著的感覺，竟讓她的心裏是那麽的開心。
情不自禁的，她也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微笑。
從秦名揚出現的那一刻，一旁的寧睿皓整個好看的俊臉就繃緊，冷冷的盯著他，現在看著媽咪跟這個人旁若無人的擁抱，他雙手環胸，臉色更不好看。
“秦先生是來送喜帖的嗎？”
沉浸在久別相逢喜悅中的兩人，被他這句冷冷的嘲諷之聲驚醒，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尷尬的回頭看著他。
“睿皓。”秦名揚一臉歉意的看著兒子，“我可以解釋……”
“解釋你為何會有一個比我還大的女兒嗎？還是解釋你這段時間為何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而現在還可以這樣厚顏無恥的出現？還是解釋你跟那個習文薇之間的深厚情感？”
沒說一句，他的表情就更加的森冷一分，說到最後，他已是咬緊牙關，恨恨地盯著秦名揚，滿眼的厭惡。
“那個小女孩不是我女兒，睿皓我發誓，你是我秦名揚唯一的孩子！就算以後我會有別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是我跟你媽咪共同孕育的小孩！”
“哼！”寧睿皓冷冷一笑，“男人都熱衷於說這樣的謊話嗎？明明很低級，可是由於女人容易信，所以百試不爽，是吧！”
“睿皓……”寧小小想讓兒子適可而止。
“寧小小你給我閉嘴！”寧睿皓利眼一掃，冷聲截斷她的話。
寧小小瑟縮一抖，乖乖的低頭閉嘴。
“我沒有說謊！”秦名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站在兒子麵前，“事實上，在求婚的當天晚上，我就已經查清楚了關於那個小女孩的身世，就如網上曝光那樣，她隻是一個孤兒，不管是跟我，還是跟習文薇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之所以一直隱忍著，沒有對外界公布這個事情證明自己的清白，是因為我在查到這件事情的同時，還查到了另一件，就是關於文薇的病情！權衡利弊後，我決定隱而不報，迅速的通知了遠在美國的習家兩老，讓他們來帶走習文薇。”
“我原本以為，等文薇一走，我再跟你們解釋整個事情，可是第二天，你們就消失了，當我來到你們住的地方，哪裏早已人去樓空。”
寧小小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安靜的聽著他的敘說，她很願意相信他的話。
“權衡利弊？”寧睿皓諷刺的反問，“你的意思是，你經過慎重思考後，最終認定，傷害媽咪的利大於傷害習文薇，保護習文薇比保護媽咪更重要，是這樣嗎！”
“我不是……”
“很抱歉我聽到的含義就是這樣！”寧睿皓一步也不讓。
“……”秦名揚苦著張臉，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百口莫辯。
“睿皓你別這樣……”寧小小小聲的提醒著兒子。
“在那些媒體輿論，大眾猜測將我跟媽咪壓的喘不過起來的時候，你在哪裏？既然那個時候不在乎我們的感受，現在你又出現在這裏幹什麽？請求原諒？”
“我……”
“秦名揚，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還有什麽臉來請求原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會讓媽咪在流淚，不會讓她再受傷的是吧？你也說過，會保護我跟媽咪，不再讓我們收到絲毫的傷害，說過吧！”
秦名揚無地自容的點頭。
“謝謝你的好記性！”寧睿皓訕然一笑，隨即冷臉，“可實際上，在這段時間，媽咪受到的傷害，堪比這十年來的總和，在我的記憶力，她至少有三年沒有流過淚。”
“可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你的招惹，你的負心，從你再次出現在我們生命中的那一刻，媽咪一直站在被傷害的地方，罪魁禍首是你，可是你卻看不到她的傷，你最先關心的不是她，最先保護的也不是她……”
“秦名揚，像你這樣言而無信的男人，你有什麽資格要我們原諒你，你有什麽臉麵站在我們的麵前？我甚至都不想再看到你！”
“睿皓！”
“秦名揚，我討厭你！史無前例的討厭，甚至厭惡！”不管寧小小的阻止，寧睿皓堅持把話說完！
……
現場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到，秦名揚盡管麵無表情，可是那微微顫抖的嘴角，仍然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睿皓，隻要你原諒爹地，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看到兒子眼中那抹決絕的恨意，他的心裏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懼意。
以前的睿皓雖然不接受他，可是那隻是他在跟自己賭氣，後來他親口告訴過自己，他愛自己，他一直都在想念著他這個爹地。是他自己，親手毀了兒子對子的信任，對自己的信賴。
他真的很後悔！
“那你去死看看！”寧睿皓突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也許我會原諒你！”
那麽純真可愛的一張笑臉，卻出口一句惡毒之極的話，對象還是自己的父親。
就算是玩笑，也是一個可怕的玩笑！
寧小小驚恐的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兒子的臉，渾身發抖，不知是怕還是怒。
秦名揚默默無言的看著兒子，透過他帶笑的臉，望進他冰冷的眼，他知道，兒子說的是真的。
“寧睿皓，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回過神的寧小小憤怒的走向上前，蹲下身嚴聲指責兒子。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你爹地說話！不管他跟媽咪之間有什麽問題，那也是我們兩個大人之間的事情！你怎麽可以這麽壞，竟然對你爹地說出那麽惡毒的詛咒！”
“寧睿皓，到底是誰教你這麽做的？你說啊，我有教過你這樣嗎？我有讓你帶著討厭的仇恨麵具來傷害親人嗎？我沒有不是嗎？”
“我一直都告訴你要愛爹地，愛爹地家的每一個人，因為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你現在是怎樣，到底是怎樣？你這麽會這麽的壞，你怎麽可以這麽壞……”說道激動處，她痛哭流淚的同時，忍不住的抓起寧小小的手攤開手心，一下有一下的打下去。
她真的很傷心，不隻是因為睿皓那麽惡毒的對秦名揚說話，她更加難過的是，她的包子，居然變得這麽的冷漠無情，他才九歲，他隻有九歲，怎麽可以有那麽恐怖的心思？
“寧睿皓，你怎麽可以這麽壞，怎麽可以這麽壞……”越想越難過的她，打得更加用力。
“住手，小小你住手……”怔在原地的秦名揚一個箭步上前，用力的拉開寧小小，阻止她的體罰！
“我不要你假好心！”寧睿皓卻毫不領情的朝他大吼。
“寧睿皓，你道歉！”寧小小更加氣憤的瞪著兒子。
“我不要！”寧睿皓倔強的否決。
“我為什麽要道歉？我又沒做錯！寧小小你根本就不愛我對不對？如果我身上沒有流著這個男人的血，你根本就對我不屑一顧對不對！”他全身的細胞大張，像一隻受傷的小刺蝟！
“我不愛你？我要是不愛你，你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嗎？我如果不愛你，生了你也可以把你扔掉，你會有媽咪，有外公外婆嗎？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將你養大，努力給你最好的生活，我不希望你大富大貴，可是我希望你善良。我隻要你善良，寧睿皓，這麽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做到嗎？”
“你剛剛說了什麽？你對你爹地說要他去死！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我問你是不是不愛我！”寧睿皓堅持要這個答案！
“對，我不愛你了。我不愛惡毒的寧睿皓，那個人不是我兒子，我的兒子，他是可愛的，善良的，孝順的，他不會……”
“寧小小！”寧睿皓滿臉淚痕，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
“睿皓你媽咪隻是在說氣話，你聽我解釋……”秦名揚蹲下身想抱著他。
“滾開！”寧睿皓將他奮力一推，然後淚眼朦朧的不住往後退，“都怪你，搶了我媽咪！我討厭你，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大聲的吼完，寧睿皓轉身就跑。
“睿皓……”仰坐在地上的秦名揚著急的大叫。
“哇……”寧小小終於崩潰，癱坐在地上無助的痛聲大哭。
“小小。”秦名揚難受的攬過她的肩，靠在自己的懷裏，負罪感充斥著全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睿皓，睿皓……我要睿皓……”痛哭的寧小小，閉著眼睛，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我馬上去找，我馬上去找，你等我……”將她扶起，在一旁的花壇上坐好後，他立刻拿出手機。
“吳局長你好，我是秦名揚……麻煩你們交通部幫我找我兒子，他在他舅舅家附近走失，他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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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站在臥室的門外，聽著從裏麵不斷傳來的大聲痛哭聲，洪特助以及管家奶奶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擔心跟疑問。
“奶奶，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洪特助擔憂地望著管家奶奶，“從上車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哭，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個小時了，就算黃河，也被他哭幹了吧！”
沒想到，認識三年都沒見他哭過，第一次肆無忌憚的哭，沒想到就持續這麽久，這都可以破吉尼斯紀錄了。
“這孩子到底這麽了？”
“不知道。”他莫名的聳肩，“今天本來是去接他媽咪的，可是他卻不讓我出現，所以全程我隻能開著車遠遠地跟在他們母子後麵，他們走路，我就開著車壓螞蟻，他們坐公交車，我就跟蹤公交車……”
“後來好像秦名揚出現了，因為太遠我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麽，好像就是吵架了，耗子的媽咪好像還打了他，然後就這樣了……”他指了指門內。
“那得多傷心啊！這孩子最在乎、最愛的就是他媽咪。”
“那必須傷心！”洪特助不甚擔心的附和，“不過，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萬一眼淚流太多把整個房間淹沒鬧水災，那還得叫消防，勞民又傷財。”
“都這樣了你還耍寶！虧我們孫少爺還叫你一聲叔叔，你這叔叔也未免……”
“天地良心，那臭小子可從來沒叫過我叔叔！”他感覺好冤枉！“不過……”他突然將頭貼在門上，“怎麽沒聲音了？”
“對呢。”管家奶奶跟著偷聽半晌後，也是很疑惑。
“難道……”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海裏同時閃現出很多歌驚悚又血腥的畫麵。
“不要！”
兩人頓時起身，洪特助後退幾步，積攢全身的力量，猛地上前，碰！
雙眼緊閉寧睿皓雙手抱著一本攤開的相冊，趴在**，長而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珠，從均勻傳來的呼吸聲可以知道，哭累的他，現在已經睡著了。
破門而入的兩人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管家奶奶趕緊走上前，輕輕的為他脫掉鞋子，然後慢慢的抽出那個相冊，看著攤開的那張相片，正是寧小小跟寧睿皓比肩對著鏡頭，傻傻的比著勝利的手勢，笑的很開心。
“小姐，不要再傷害小少爺了，他那麽小……”管家奶奶微微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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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動了周圍的所有警力，都沒有發現寧睿皓的身影。通過調動小區錄像的時候發現，寧睿皓在跑了大概500米的距離，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從畫麵上來看，是睿皓主動開的車門，在查了那輛車牌後，知道那輛車是在一個洪姓律師的名下，因為對方是出名的正直大律師，還是多個慈善機構的義務工作著，所有暫時排除綁架的嫌疑。
根據警方提供的信息，秦名揚跟寧小小第一時間找上門，除了感謝洪律師對兒子的照顧，更重要的是找回兒子。
可是對方卻告訴他們：寧睿皓小朋友要轉告兩位，請不要騷、擾他的私生活，他不想見你們！如果你們執意要這樣，那他完全可能會考慮通過法律的手段，解除跟兩位的關係！
不但沒有成功帶回兒子，這樣冰冷的回答，更是讓寧小小整顆心如至冰窖。她蒼白著臉，眼淚更是在眼眶裏打著轉。滿滿的悔意令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都怪她衝動，才會打包子。現在怎麽辦……
如今兒子不見他，他們也沒有家，甚至他的手機號也已經注銷，相當於他們之間，就失去聯係，如果兒子不原諒自己，是不是意味著，她就要永遠的失去他了？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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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下哭過的寧睿皓，感到很丟臉，所以在第二天上班時，他刻意板著麵孔，不給大家有嘲笑的機會。
“這是什麽？”
“哦.”秘書聞言立刻取會，“這是美國一家專門統計一年一度全球華人財富值的機構，給我們寄來的說明函，需要提供你的照片等相關資料，否則將示為放棄。去年就聯係我們了，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歡這個，我馬上扔掉……”去年的時候，耗子就清楚的表示過，他不會暴露自己的**。
“iss？”他奪過信函，看著上麵的字樣，腦海裏迅速的閃過很多信息。
沉吟片刻，他抬頭看著秘書，“把我的資料傳過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