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軒挑起一貫上揚的嘴角,似是打趣亦或是嘲弄,竟然鼓起掌來。

不管如何反正柳白蘇是極言不爽的。

柳白蘇先是愣了愣,再是不屑地看著他。

嗬,這個家夥要幹嘛,被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居然還笑得出來?難道是被柳白蘇這如來神掌打的神誌不清了?哈哈,原來柳白蘇這麽厲害!

當柳白蘇正天馬行空的自詡著,得意地準備湊上去瞧一瞧時,一聲輕笑撲麵而來,

“蘇蘇膽子真大呢,”

他用淡淡的語氣說著,腳下卻一步一步向柳白蘇逼近。

“我咋了?”

柳白蘇柳白蘇膽子一向很大,柳白蘇怕過誰?柳白蘇還是保持不服氣的態度凝視著他。

“你可知道你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他眯著鳳眸,俊美的臉龐泛著不可一世的光韻。

“死罪……”柳白蘇慢條斯理地嘟囔著。

啊,死罪!瞬間的恍然大悟,把柳白蘇劈得實在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如此以來,柳白蘇豈不是犯了弑君之罪?那豈不是真就一死?

柳白蘇眼眸裏猛地飛閃過一抹驚愕,霎那間又被柳白蘇收了回來,我才到這裏幾天?就這麽死了?剛才才知道這裏這麽有趣,真人版打怪升級耶!

柳白蘇有些留戀的望了望四周,歐不!

見柳白蘇左顧右盼,眸子裏閃著幽邃的光,慕以軒頓時覺得好笑極了,但臉上卻未曾溜過一絲波瀾。

這丫頭真以為柳白蘇要殺她呢?她自己舍得柳白蘇還舍不得呢。

慕以軒轉而笑了笑,輕飄飄地說,“蘇蘇真可愛,我怎麽會殺了你呢?”

怎麽就不會殺了我呢?我跟你無親無故的。柳白蘇不免咋舌地腹誹,翻了翻白眼。

“我們來打賭吧。”

他不緊不慢地吐出幾個字,好像這幾個字不是出自他口一樣。

他又想幹嘛?我憑什麽要跟他賭呢?

見柳白蘇無動於衷,慕以軒挑了挑眉,手在衣袍旁打了個響指,頓時間棕黑色的外袍獵獵生風,他的四周燃起狂琅烈火,火光四濺,轉眼間紫紅色的光焰便燃紅了外袍,唰的一下外袍尾翼生風,燃燒著無盡猖狂的火。

完了完了,他這是要做什麽?真的要把我給做了啊!柳白蘇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要是知道了真相柳白蘇可不得活活氣死。

狂妄的烈焰下,還是藏不住慕以軒逗柳白蘇的高興心情,他嘴角一勾,緩緩向柳白蘇靠近。

“你若是不賭死路一條,賭嘛,還有一線生機。”

他為什麽這麽高興?要知道他若想殺柳白蘇,手指都不用動就可以把柳白蘇給五馬分屍,可如此大的

架勢必定是故意做出來給柳白蘇看的,他知道柳白蘇不是如此不愛惜生命的人,便借著這個,要嚇柳白蘇跟他賭呢。可柳白蘇卻不知道這一點。

“你說。”柳白蘇哪怕心裏已經慌了神,還是佯裝不以為然的吐出兩個字。

“嗬嗬,”慕以軒像是奸計得逞似的,輕笑了幾聲,故作無意地向四周望了望,這個小細節卻被柳白蘇捕捉到了。

他要幹嘛?

“很簡單,要測試得先見過看官,那麽你就猜一猜等一下出來的看官是男是女。”

猜性別?!你在逗我吧?柳白蘇的眼珠子瞪得丸子大小,這怎麽猜的著呢?

“一分鍾時間,”他的外袍還燃著火光四濺的星星點點,“開始。”

那句開始像是早有預期地吐出來,似若清風拂過,卻把柳白蘇給吹的個一激靈,慌亂之下,柳白蘇怎麽猜?

怎麽辦?要怎麽才能知道呢?這可如何是好呀!

柳白蘇像熱火上的螞蟻,急的要死,險些被烤焦,不過……

慌亂之中,柳白蘇抬眸看了看慕以軒,他光潔的臉上正泛著清華,不時間劃過淡淡的笑,還有那玩味上揚的嘴角,真是可氣!

柳白蘇沒好氣地把目光移了移,一下子就瞟見他袍底獵獵生風的火光,媽呀,嚇死寶寶了!

不行,不行,柳白蘇要鎮定!柳白蘇咽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氣。

剛才他似乎是無意間向四周看了幾眼,難道玄機就在這偌大的測試大殿裏?

柳白蘇狐疑地向四周打量,不對啊,剛才他那眼神怎麽看怎麽像是故意的,但是……

他怎麽可能呢?他不會就為了殺柳白蘇,千方百計機關算盡地把每步棋子都計劃好吧?

應該不會。柳白蘇在心底搖了搖頭,打消了念頭,若是他真這樣,確實有夠無聊的。

可柳白蘇不知道的是,他慕以軒就是有這麽無聊,他是故意四處張望讓柳白蘇看見的,不過目的倒是居然不同,不是為了殺柳白蘇,而是為了……

柳白蘇開始四處張望,小眼睛咕嚕咕嚕轉著,試圖發現什麽線索。

慕以軒看著小魚上鉤了,眼角略帶笑意的看著柳白蘇。

四處都是柱子,什麽都沒有啊,這到底有沒有線索啊!時間飛逝,柳白蘇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他不會是向四周隨便瞅了兩眼吧?柳白蘇不禁開始懷疑了,便扭過頭偷瞄了一眼慕以軒。

他一直都在看著柳白蘇,見著柳白蘇看他,便得意的揚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還吹了聲口哨。

這家夥!柳白蘇咬咬牙,摩拳擦掌卻根本打不了他,若是他不願,恐怕柳白蘇在幾十米外都不能靠近他半步,還談什麽打?

柳白蘇冷哼一聲,把目光瞥向一邊。不知是看到了什麽,頓時眼

前閃光,異常興奮。

與此同時,在測試殿另一邊。

“南傑大人,外麵似乎有喧鬧之聲,是否要小的去看看?”

金光撲閃下,一男子麵色文質彬彬,儒雅地倚在石桌椅子上,這位便是測試殿的看官。

而剛才說話的,便是侍在他身旁的男子,身穿一襲藍綢。

“不了,等下自會有人進來。”

坐著的男子擺了擺手,製止身旁之人的行為。

這所謂的南傑大人也是四靈的高手,可絲毫看不出其乃武流之輩,反倒顯出一身儒雅寧靜。

再回來,柳白蘇到底發現了什麽,竟然如此驚訝?

是一枚發簪。

此發簪非比發簪。乃通體玉質精雕細刻,而最打眼的莫過於簪頭上的一串黃金,熠熠生輝,這可不是現代的低價黃金可比的。

再看那黃金正中,竟鑲嵌一枚紅寶石,表麵火紅色閃閃亮眼,定睛一看寶石深處竟透出一抹暗紅色,漸深漸淺,美輪美奐。

柳白蘇高興的不得了,這一定是美女看官所用的簪子了,位高權重配這簪子相得益彰。

更加確信的柳白蘇得意地向那火團走近。所謂的火團也就是此時鳶飛戾天的慕以軒。

“她一定是個女子,想必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柳白蘇得意的挑起眉毛,眼睛眯成縫。

若是這話被現在正候在測試大殿另一頭的南傑聽了去,他定氣個七竅生煙。

“哦?你如何知道的?”

這丫頭果然中計了。要說這丫頭笨呢,她還真不笨,可怎麽就是這麽的傻傻可愛呢?

慕以軒收起一部分燃燒的烈火,讓柳白蘇走到他跟前。當柳白蘇恰好走進後便又揚起飛舞的火光,烈火遠見還好,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不由地瘮人,星火與星火之間摩擦抨擊的聲音呲呲作響。

“你看那玉釵便知了。”

柳白蘇得意的瞟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釵子,生怕他看不到還伸手指了指。

慕以軒眼角閃過稍縱即逝的狡黠,果然她留意到了那隻釵子,不對,應該是果然她留意到了他故意指引她留意的玉釵。

“怎麽樣呢?”柳白蘇偏著個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問著,“我猜對了對吧?”

他不語,笑了笑看向大殿另一頭,有一扇刻意隔開的玄關,似乎是在等著誰。

“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的話很輕,不著痕跡,柳白蘇信心十足。

“吱嘎——”

隻聽一聲清脆的推門聲。

柳白蘇隨聲望去,看見了一襲隨風飄拂的清色外袍,不過隻是一個衣袍尾翼,還看不出是男或女,柳白蘇緩緩抬眸往上看,心裏藏著抑製不住的激動與緊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