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是女的啊!柳白蘇雙手合十,不忍地閉上眼睛,不敢睜開眼看。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柳白蘇想要的結果。

本來吧,打賭這種玩意兒輸贏是常事,可是這關係到生命呀,人命關天不說,這關係到的丫的是柳白蘇的生命誒!

柳白蘇越想越發慌,各種死法就像放電影一樣,從左腦向右腦過了一遍,不禁背後一陣發涼。

就在柳白蘇心裏小鹿亂撞時,且看另一頭。

“薔姐姐,我跟你講吧,柳白蘇碰到白素之了!”

一女子正慌裏慌張激動不已地對著眼前一人匯報著。

她身著清爽連衣裙,看起來頗有現代的日係小清新風範,一束妖豔欲世的大紅蝴蝶結別在腰間,配在她那青綠色的裙裝上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倒顯得俗豔至極,這女子便是護城將軍劉府裏最受寵愛的二女兒,劉淑儀。

這劉淑儀可不簡單,淑儀淑儀,聽起來倒是很淑女端莊,可勿以貌取人,以名定性,這女子絕非善類,仗著勢力和二靈等級欺負其他官臣將帥之女,又不忘巴結比她氣高一截的人,什麽心狠手辣,攀附權勢她樣樣不落。

傳聞,她劉淑儀曾把自家的貼身丫鬟狠心折磨致死,原因隻是因為那可憐的丫鬟將其枕頭擺錯方向,就以此擾的她夜不能眠為由處死了那丫鬟,實在是可惡至極。

“慌裏慌張成何體統。”見她眼前這女子扁平的鵝蛋臉,濃妝豔抹,不過拖地長裙宛如落塵仙子,倒是還看的過去,這人便是女子口中的薔姐姐,文薔。

她微皺眉頭,一臉不屑地掃了之前那女子一眼,微微抬起手來撫了撫額前的鬈發,像是在**宮女一般的趾高氣昂,神色卻又清風掠過,事不關己。

劉淑儀遭如此對待心裏還是有些不爽,好歹她也是將帥之女,怎受得了如此欺壓?

但是若她惱怒,她實在就是個愚愚蠢之人了,她忍了忍,

“白素之,她,她躺在**奄奄一息要死要活的,”那女子上前一步,略帶結巴地說著,而文薔則風雨不動安如山地倚在橡木椅上,臉色頗為淡定,繼而又掀起一絲狐疑。

這白素之好端端的怎會受傷?若是她死了,誰還能來充當自己的看門狗?

“據說還是慕哥哥打的呢!”

劉淑儀見著文薔狐疑地皺起眉頭,連忙補充著說,然後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文薔的臉色。

慕哥哥打的?那這白素之豈不是要死了?那豈不是大快人心?少一人惦記著自家夫君她不該高興嗎?

這裏的夫君自然指的是慕以軒了,不過未完婚還不算,慕以軒自然是不承認的,因為他還要追柳白蘇的,不是嗎?

“慕哥哥是你叫的嗎!”

文薔在心裏鼓完掌,又恢複不屑高傲的神色,狠狠吼著眼前的人兒。

“不,不不是。”

你以為你是誰呢?慕哥哥婚都不給你結,有什麽了不起的!這麽得瑟慕哥哥會喜歡你?慕哥哥喜歡的是柳白蘇!劉淑儀一邊在心裏翻著白眼,一邊又咬咬牙忍住,忙不迭地擺手否認。

“嗬!慕哥哥為什麽打她呢?”文薔冷哼一聲,挑起被粉飾勾描的眼線,挽起手指不停地打量,那副高挑傲慢任誰也學不去吧。

“若不是這賤婢又勾引我慕哥哥?”

上一秒還專注的欣賞自己的翡翠玉

指,這一秒就橫起眉頭,目光冷厲。

“我不確定,但好像確實是惹著誰了……”劉淑儀微微頷首,思索起來。

到底是誰呢?柳白蘇記得街上的人好像都在說什麽蘇?

那白素之的丫鬟好像也在說,什麽蘇來著?

“柳白蘇!對,就是柳白蘇!”

劉淑儀一下靈光一閃,想了起來,連忙說道,看著文薔微怒蹙眉的樣子她還是不敢惹得。

“柳白蘇?”

聽見是一個女子的名字,文薔坐不住了,臉色頓時一黑,立刻拍桌而起,以她二靈的等級,如此猛烈的一擊直愣愣地把桌子拍的裂開一個深口子。

“對,就是她,據說是個廢物,一尺之內都感受不到她靈力的波動,想必是個沒靈力的常人。”

劉淑儀見文薔大怒,慌得低下頭,一副謙卑的臣服樣子,她個小小的一靈控靈者怎能鬥得過文薔的二靈?雖隻是一級的優勢,也難以想象啊。

“廢物?哦,是嗎?”

文薔冷笑一聲,若這女子真是區區普通人一個,她的慕哥哥怎麽會看上她?

話畢,她拂袖而去,一襲清藍色的長裙閃著冷光。

“跟上!”

人走,留下一句冰冷高傲的華語。

回到這邊。

“大膽,何人敢在本大人管轄的大殿聒噪!”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前一秒還抱有希望的柳白蘇瞬間就蔫了,不用看了,不用看了,聽這聲音就是個男人了。

柳白蘇捧臉鬱悶,你說一個大男人的地盤怎麽會有一隻玉簪?這誠心就是耍柳白蘇呢吧!柳白蘇不敢麵對現實地捂住眼睛。

“南傑大人什麽時候這麽有官威了?”

慕以軒麵上雲淡風輕,朱色紅唇吐出幾抹不屑的語氣,然後饒有趣味的向柳白蘇走來。

“二,二皇子……”

這所謂的南傑大人剛才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卻失了底氣。

這也不是他的本意呀!關鍵是也不看看與他對話的是誰啊,可是殺人不見血的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光臨大殿,實屬在下有所怠慢,殿下這邊請。”

南傑見狀倒是反應快,立刻卑躬屈膝地迎合慕以軒。

慕以軒隻是冷哼一聲,冷眼瞥向一邊,朝著大殿內堂走去。

這死變態不殺柳白蘇了?柳白蘇試探地偷偷打開手指尖的縫隙瞅了瞅,他已經不在了!

果然是天不亡柳白蘇!柳白蘇重獲新生似的放下遮住整張臉的手,重見天日的眼睛不閑著,四處張望欲溜走。

“那裏是出口吧……”柳白蘇小聲嘀咕,欲提腳往一方向走去。

“大膽!見本大人不行禮就走?”

這誰啊,架子這麽大,柳白蘇極其不耐煩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雙手環抱,冷眼打量著眼前此人。

“你誰啊。”

柳白蘇語氣平淡,冷不丁地吐出三個字。黑色眸子閃著寒光,像錐形利劍,劍拔弩張,微皺的眉頭透著不可侵犯的威嚴,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法靠近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南傑看著柳白蘇,有些晃神。較量,首先是眼神,若眼神不足以令人無法抗拒的畏寒,氣勢就去了一辦。

如此以來,南傑就已經輸了氣

勢。

這女子不像是善類,可怎麽就感受不到她身上靈氣的流動?

南傑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柳白蘇,不對,她根本就沒有靈力。

這人不是啞巴呀?難道是反應遲鈍?怎麽還不回話?

柳白蘇挑起眉頭,嘴角一抹不屑一顧,轉身欲走。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要是等下那死變態發現我,不是當場翹辮子了?!

“如此囂張,看本大人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南傑似乎已經認定柳白蘇毫無縛雞之力,態度也變得趾高氣昂起來,一臉不屑蔑視。

“南傑大人明知小女子柳白蘇毫無縛雞之力卻口口聲聲道著要收拾我,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柳白蘇打趣地挑起眉毛,斜睨著他,毒舌技能get成功。

本來一臉不屑地嘲笑柳白蘇沒靈力的南傑大人,此刻氣的臉漲的通紅,手握成一個堅實的拳頭。

柳白蘇也注意到了,垂瞼瞄了一眼他氣急敗壞握緊的拳頭。

“這下就生氣了?難道大人應有的肚量都被你消化當屁放了不成?”

柳白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宛月狀的絞線,輕蔑地勾起嘴角,冷哼一聲,“嗬!”

“我看你是找死!”

頓時間,他的外袍隨風飄揚,柳白蘇似乎都可以感到周圍的空氣有些紊亂,他似乎是真的怒了。

山人自有妙計,柳白蘇看著他緩緩向柳白蘇走來,站在原地靜靜等著,還是一副淡然的睨著他。

見柳白蘇如此,頓時惱羞成怒的南傑發了瘋似的衝了過來,柳白蘇一時不妨,身子往右方一倒。

糟了,要倒了,這一摔不把身子摔個骨折才怪。柳白蘇的身子正呈水柱狀垂直向下,突然——

柳白蘇被一隻手輕輕攬住,順勢墜入那人懷中,柳白蘇緩過神來,安逸地躺在那人懷中。

“是我想錯了嗎?”突然上方飄來一股輕挑的語氣,擦過柳白蘇的臉頰,柳白蘇就知道,是慕以軒!

柳白蘇抬起眸子怔怔地看著他,他正勾起嘴角一副做了好事要領賞的樣子。

“我怎麽就感覺你剛才在想我呢?”

他柳眉一彎,一副打趣的模樣。

他怎麽感覺到的?!柳白蘇剛才確實是要向他求救來著。

所謂的山人妙計也就是大吼一聲,慕以軒有人殺了柳白蘇你就殺不了柳白蘇了之類的話,保準他那種愛玩的人會出來,雖然說他也許不是來救柳白蘇,不過能礙一點時間也就有了一點生的希望。

“哪有,你自己亂想。”

既不想他誤會什麽,又不想他發現柳白蘇利用他,柳白蘇連忙否認,佯裝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原來如此啊~”

他一把放了柳白蘇,挑了挑眉向此時驚訝不已的南傑大人示意,

“你繼續。”

見他眉毛一挑,對著那要殺柳白蘇解氣的南傑大人微微一笑,柳白蘇頓時一驚。

那人像是得了令一般,繼續向柳白蘇踱步而來。

你不會這麽見死不救吧,要死啊!柳白蘇眨巴眨巴眼睛,瞪了慕以軒一眼,便看向此時飛馳而來的陣陣煞氣。

見他近在咫尺,左右不能躲閃的柳白蘇靈機一動,一下躲到了身旁的慕以軒身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