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茉是被癢醒的。
她夢到自己掉入了一個梅花堆成的花瓣堆之中,鼻尖處縈繞的處處都是清冽的梅香。她的身子在梅花花瓣鋪成的**躺著,有些頑皮的花瓣被風兒吹落在她的身上,癢癢得她有些想笑。
她驀然笑出來,等到她慵懶又迷糊的睜開眼睛,然後……便怔住了。
她真的是在做夢呢?
孟茉瞪著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見到往日裏白袍淡然的男人居然**著精悍的上半身,正眼神灼灼的看著她。一雙眼睛中湧動著無數晦暗又熾烈的情緒,像是星羅棋布的夜空那麽深邃而迷人。
紀禮淵皮膚如玉一般的光潔白皙,雖然沒有孟茉那麽的水嫩,但是卻如雪一般的幹淨。
他墨黑的發絲已經披散了下來,落在他光滑白皙的肩頭,讓一個素來看上去清冷自製的男人驀然變得妖嬈嫵媚起來。特別的當他的目光深深的凝視過來的時候,孟茉都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頓狂跳。
她覺得癢癢的……
紀禮淵垂落下來的發落在她的身上,撓得她腰間的癢癢肉覺得奇癢無比,可是更癢的卻在心裏……
孟茉又揉了揉眼睛,她甚至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將她如冬筍一般,剝了個光光的。
“禮淵哥哥……”孟茉輕聲喊道。
她的聲音有點怯怯的,雖然還迷糊著,可似乎有點被嚇壞了。
“可有看過那些畫冊?”紀禮淵黯啞的聲音問道。
孟茉猛然紅了臉,“看……看過了。母親說你房裏沒有收人,怕你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所以叫我認真學著呢。”
“要你教我?”紀禮淵反問道。
孟茉連忙擺手,“才不是呢,我雖然喜歡看話本子,可是裏麵並沒有說這些妖精打架的事情呀。我覺得我不懂。”
“那你想不想懂?”紀禮淵蠱惑的問道。
孟茉臉紅紅的看著紀禮淵,憨憨的笑著。
其實她也並不是全然不懂啦,這些羞人的事情經過母親一說之後,她也有些似懂非懂的。聽說會有些疼,她又向來是個怕疼的,所以她剛剛還偷
偷喝了婢女們特意布置在桌上的酒。度數並不算滴的梅花酒,馥鬱甜香,她忍不住饞多喝了幾杯,這才醉倒在了**,輕易就睡了過去。
現在孟茉說話間,口裏還帶著清冽的梅香,酒香,還有她的女兒香混在一起,極為的引人遐思。
不過,這梅花酒並非讓孟茉變得更香了,而是讓她變得膽子大起來。
見到孟茉光傻笑著不說話,紀禮淵又問,“想不想?嗯?”
略微有些調高的尾音,帶著難言的**,像是小蛇兒一般的鑽入了孟茉的耳廓之中。
她撫了撫身上竄起來的雞皮疙瘩,笑得兩眼彎彎,“要呀!”
她抬起身子,如藕節一般的雙臂環住了紀禮淵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道,“禮淵哥哥,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紀禮淵唇角勾起一絲淺笑,明知故問,“所以呢?”
“要親親。”說著,孟茉已經反客為主的吻上了紀禮淵的唇。
溫熱的,柔軟的。
甘甜的,帶著淡淡梅香的。
紀禮淵和孟茉俱都閉上了眼睛,唇齒交纏之中,紀禮淵猶如信徒膜拜一般的探索著孟茉姣好的身子。當他們最終水乳交融的那一刻,孟茉疼得哭出了聲音,可是紀禮淵卻將頭埋在孟茉的肩窩之中,眼睛已經濕潤了。
等了多少年,才等到這一刻?
不敢想,甚至也想不起來。
在等待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有一絲一毫這樣褻瀆她的念頭。分明極為留戀她的音容笑貌,分明愛極了她的嬌嗔可愛,可……她不愛他,他便不敢再進一步的去試探,去接近她。
再無數沒有她的日子裏,在地心深處無數安靜到死寂的日子裏,曾經那難得的幾個吻,便是他珍藏在心中的回憶。
“禮淵哥哥?”等到劇痛過去,孟茉感覺到肩頭被溫熱的**給打濕。
這是淚?
禮淵哥哥哭了?
孟茉伸手拍在紀禮淵的背上,細聲問道,“禮淵哥哥你也痛嗎?”
她還有點懵懂,隻以為自己痛得要哭出來,所以紀禮淵哭了,也許是和她一樣怕疼
。雖然孟茉覺得男人落淚有些丟人,但是這落淚是她的禮淵哥哥,所以她隻剩下了擔心和關切。
紀禮淵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孟茉。
他的眼睛紅紅的,往日裏清冷淡然的眸子像是被朱砂淡淡染紅,看得孟茉有些怔住。
“禮淵哥哥,你怎麽了?”她問道。
紀禮淵卻答非所問,“茉茉,以後,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孟茉點點頭。
“這輩子都在我的身邊,好不好?”
“好。”
“下輩子,下下輩子,隻要我來找你,你能不能依然愛上我,成為我的女人?”
“好。”孟茉嘻嘻笑起來,“原來禮淵哥哥你這麽膽小,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寫一個保證書呢?”
“不用。”紀禮淵也輕鬆的笑出聲來。
他不需要無謂的紙張保證。
他的誓言要麽銘刻在心裏,要麽以靈魂為引深刻歲月之中。
心裏的激**過去,紀禮淵的注意力重新落在身下的嬌人兒身上。看著她水潤瀲灩的杏眸依賴的看著他,她的雙臂猶如歸巢小鳥兒眷戀著他,看著她紅潤粉嫩的雙唇微微翹起一個甜美的弧度……紀禮淵低頭在孟茉的額頭落下一吻。
何其有幸,能擁有。
洞房花燭夜,船行浪花開,嬌人入夢來。
屋子裏的默默情愫羞得窗外的鳥兒也不敢高聲鳴叫,生怕驚擾了屋裏的暖融安靜。
第二日醒來,孟茉一睜眼便看到身側男人灼灼的眼神。
腦海中突然掠過昨晚羞人的事情,孟茉臉紅紅的羞得將腦袋埋在了被子裏,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的看著紀禮淵,好奇又新鮮的看著他。
禮淵哥哥每月都有幾個晚上會去看她,可是這麽睡在一起,相擁而眠,睡到清晨才醒,還是第一次。
原來……禮淵哥哥剛睡醒的模樣是這樣的……
孟茉本來就被紀禮淵養得膽大得很,短暫的羞澀過後,她就衝著紀禮淵伸出了祿山之爪,一手捏在紀禮淵的臉頰上,搖了搖,笑眯眯的說道,“禮淵哥哥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