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

我也走了出去,我的老同學走路有些搖搖晃晃了。我扶著他,他說不用,沒事。

果然有那幾個大漢。其中一位正揪住一個年輕女子的長發呼喝著:“你服不服,你服不服?叫哥,叫親哥!”

那些服務員亂了陣腳,有的傻愣著,有的上去拉架被另幾個大漢一腳一個踢到一邊。我的同學踉踉蹌蹌衝上去,喝問:“咋回事?有話好好說。”

“去你娘的。”那個與女青年廝打的大漢踹了他一腳,他撞在牆上,迅即跌倒在地。我趕忙拉起他。“誰他媽多管閑事,今天我揍扁他。你們幾個別他媽的傻站著,進去看好那個女的,想玩她隨便玩,幹死算我的。”他努著蛤蟆嘴對他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哥們說。看來他是這幾個中的領頭。這個家夥身高不足一米七,相貌凶狠,兩條眉毛粗而密,都是一字形,臉色烏青,有刀疤,鼻毛很長,耳朵上各懸一隻金色的小葫蘆。

那個女子始終一聲不吭,頭發披散,看不清麵目,腰彎著,滴滴答答有血從麵部滴下,可能是鼻血。白色的褲子,臀部豐滿,上身穿黃色短袖,被撕扯過度,露出一???截腰部白皙的肌膚。那幾個沒走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段肌膚,可能正在想入非非蠢蠢欲動。這時,他們走了,進了施暴男子身後的一個包間,一會兒,裏麵傳出一個女子的尖叫。

我剛剛把被羞辱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同學扶回樓上,他臉憋的像個西紅柿,口裏不住地罵:“草他娘的,豈有此理!不是畜生是什麽。”

“我帶家夥了。”我說。

“在哪呢?”

我從旅行袋裏拿出一把長方的砍刀來。去了牛皮封套,雪亮,殺氣騰騰。

我的同學一把奪過刀來,衝下樓去。我的臉色煞白,後悔讓他看見了這把刀。這是我收到那條怪異短信後去街上買的,專為此次呼倫貝爾之旅準備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顧不得多想,我追著他下了樓,希望阻止他犯傻行凶。但為時已晚。恰好那個男子正拖著女子往包廂裏進。後背完全暴露在外。

大砍刀狠狠地陷入他飽滿多肉的後背裏。一聲慘叫。血流如注。

大哥被砍,這還得了!裏麵的人清醒過來後衝了上來,有的解下皮帶勒住我的老同學的脖子。大砍刀再未發揮出什麽威力,那個被砍的“老大”這時在萬分淒楚的傷痛中緩過勁來,咬牙切齒地連打了已被群毆個半死的我的兄弟十幾個耳光,響亮之極。“去死吧你。”又往他的胸口連踢了好幾腳。最後一個動作是致命的,大砍刀掠過頸項,砍斷了大動脈,血像噴泉一樣射出。恐怖的梅花落!

110趕到了。十分鍾裏我連打了五次。他們還是太慢了。

披頭散發的女子和裏麵被五花大綁的女子都被架了出來,她們的長相、穿著一模一樣。都是滿臉的淚水。天哪!是馬小萌和路可。她們滄桑、憤怒、絕望、忍辱含羞、絕處逢生,現在已經快崩潰了。她們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們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但是,畢竟人還活著。我親眼目擊了她們被人欺負的慘劇。究竟是怎麽回事?那些亡命徒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