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回憶
“雖然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並不是我的事情，但是很遺憾，對於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大哥說。
“不知道？什麽？”
我疑惑的看著大哥，雖然對於他說的話我並不是太理解，但是我卻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我連他和沉宵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根據什麽來斷定，大哥肯定知道沉宵和風爍之間的事情的呢？
“我第一次見到沉宵的時候，他和風爍就已經是那樣的關係了。我們之間也沒有特別的交流或者怎麽樣的。隻是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都更疼愛你，讓我覺得家裏很無聊，不想要回家而已。然後，偶然的在街上遇到了所有路人都看不到的惡魔沉宵。那個時候的他仿佛就已經被風爍傷的很重了。當然，並不是身上的，而是心上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大哥繼續說下去，即使我知道，這其中，可能根本就沒有風爍出場的必要。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知道對方是惡魔，我也把他偷偷帶了回去。在那一段時間裏，他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而我，也沒有多跟他說什麽，隻是每天為他準備我自己覺得可以給他吃的東西而已。而那些，對他來說仿佛並不美味，他始終一口都沒有吃，然後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正在睡覺，可是一睜眼，卻看到了他就撲在我的麵前，並且，差點襲擊了我。”
“襲擊？”
第一次聽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突然被麵前的大哥口中所說的事情嚇的喊了出來。
明明是一家人，就算從來都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是我竟然連家裏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
“可能隻是真的餓瘋了吧！一開始他仿佛是因為茶飯不思的原因而不想要出去捕食，而我給他準備的人類的食物又不合他的口味，最後，隻能把我當食物了。可是，原本以為他肯定會直接咬破我的喉嚨吃掉我的，我也覺得，就算這樣被吃掉也沒什麽關係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他卻突然放棄了。然後，在那天晚上，突然離開了我的房間，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大哥說著低下了頭，仿佛因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而覺得很諷刺似的。他的嘴角略微向上翹了起來……
“很可笑吧！莫名其妙的帶了明知道是敵人的東西回來，然後就那樣，在完全沒有交流過的情況下就分開了……可是即使如此，在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卻還是馬上認出了他，然後，即使那個時候你差點被他吃掉了，我卻還是沒能殺了他，當我知道十多年前讓他那樣無力的人是風爍的時候，然後，直到現在他都還糾纏著風爍的時候，我卻選擇了倒貼，就算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可笑，我卻還是對他說出聯手這樣的話，然後告訴他，我也有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風爍的原因……”
“誒？那個時候？等一下！”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喊住了大哥。
“那個時候是你和他再一次見到的嗎？不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把他藏在陰陽師弟子裏麵的嗎？因為，沉宵不是變成肖悅才……”
“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了還是假的傻。”大哥說：“雖然肖悅來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惡魔扮成陰陽師天天躲在陰陽師群裏，卻不被發現氣息，這怎麽說都太困難了點吧！當然不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經在了啊！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在林家村捕食的時候，我要怎麽解釋肖悅不在新野村的事情？”
“誒？哦！對哦！那是……”
“我說過的吧！”大哥搶過我的話說道：“看著自己的弟子被撕扯啃咬的那件事情。那個時候我說的，就是肖悅，在你被風爍帶走之後，他突然放開了我，並且說，可以放我離開。說不定是覺得我很無趣也不一定，當然，也有可能是認出我了，然後，我就提出了聯手的主意，然後那個時候已然昏厥的肖悅就變成了他的食物，並且，他自己變成了肖悅……”
“誒？就這樣？”我仍然迷茫的看著大哥。
“就是這樣！所以我說了很遺憾，雖然你可能想要從我身上得到更多風爍的信息，但是我卻是真的不知道。雖然一開始就想殺了風爍的意願是從一開始就有的，但是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跟沉宵再見麵甚至聯手，甚至於，我連沉宵找的人就是風爍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讓我想想……總覺得，說什麽他阻斷了我的夢想，實際上連那些可能都是騙人的。我可能，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報仇也不一定。隻不過，連我自己都覺得，報仇這樣的借口實在太讓人覺得可笑了，連自己都不想要接受而已……”
“大哥……不要說的自己好像永遠都隻有一個人似的好嗎？我……也並不是想要知道風爍什麽才……我是真的有想要了解大哥的事情……”
“我很嫉妒你哦！其實，一直都……”大哥突然打算我說道。
“誒？”
“因為你的出生，原本還仿佛被父親他們所期盼的我，卻被忽視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太過於努力。可是即使是那樣的你，我也沒辦法恨你，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你太可愛了，然後，沒辦法放著你不管。更何況，你是我弟弟不是嗎？”
大哥如此說著站了起來，一副就打算這樣直接離開的樣子。
“誒？大哥！”
我甚至完全沒有搞清楚他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可是，他卻已經打算這樣走了……
“千萬別死了哦！”大哥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道：“我也會想辦法救你的，雖然對於風爍，如果能殺掉最好，但是貌似主動權也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還有……果然還是你說的那樣……有很多話，說出來之後會更輕鬆，就好像我現在，好像說了我這輩子都沒有說過的那麽多的話，然後，總覺得心裏也已經輕鬆多了……”
如此說著，門再一次一開一關，我的周圍再一次變回了一片黑暗，結果我到底都聽了些什麽？我更加的不明白了，但是即使不明白，我卻感覺到，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
《新野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