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沒有弱點,至少薑覃好像幾天時間下來,沒有發現到男人身上什麽地方是可以致命的。

薑覃曾經讓男人把他心髒給他看看,他說自己喜歡鮮紅的東西,越是紅豔他約喜歡。

男人喜歡薑覃,這個人類一點都不怕他,他看似是嬌弱的,脖子纖細易碎,輕易就可以捏斷。

可是薑覃卻絲毫沒有表露出脆弱,反倒是很多時候,他如果不舒服了,不開心了他會生氣。

男人簡直愛慘了薑覃表現出來的一切。

薑覃要他的心,那他就給他。

不過是一顆心而已,他多的是。

薑覃看著男人的心,手指觸上去,他說這是他目前見過的最美麗的一顆。

不算是情話,卻讓男人非常受用。

有許多遊戲玩家意外來到這個隱藏副本裏,以前男人會直接殺了他們,可是薑覃後來有時候會阻止。

不是讓男人不殺他們,而是正好沒事,可以觀察可憐無知的人類,會怎麽掙紮。

這種觀察過程,男人過去很少做,更多的時候是有人闖進來,立刻就絞殺他們。

現在他身邊有薑覃陪著,死亡和血腥,好像對男人吸引力變得不那麽大了。

與其說是觀察這些可憐人類,不如說是男人在看觀察中的薑覃。

他是人類,男人非常確定,但表現出來的,一點不像人類,說他是他們的同類,也完全不會有錯。

男人低頭就吻在薑覃的後頸,薑覃回過頭,微笑著和男人深吻。

觀察中經常這樣,於是就有玩家意外闖入,又在隨後離開。

男人不確定這是薑覃故意為之,還是無意的。

無所謂,多死一個人類,或者少死一個,對他本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他眼底心裏,如今都隻有薑覃。

男人本體是蛇怪,他不喜歡在房間裏,更喜歡在屋外,什麽地方都可以,有時候甚至是樹上。

薑覃不舒服了會拒絕,可如果是讓他極其舒服,玩得再大他也隻會奉陪。

以往男人都是以人類形態,雖然會有半人半蛇的時候,但是以蛇尾形態,上麵是人類,底下是蛇尾的姿態,還沒有和薑覃有過。

蛇尾形態的怪物,不隻他的利刃是邪惡恐怖的,甚至還不是一個。

而是兩把利刃。

男人早就想動用它引以為傲的利刃了。

這天他摟著渾身都軟膩的薑覃,誘哄著薑覃,說他可以讓薑覃更加快樂。

薑覃在雲飄浮著,那一刻思緒處在斷裂中。

可以更加快樂,那當然好了。

薑覃同意了。

可隨後接踵而至的事,讓薑覃恐懼想逃。

但男人的胳膊,猶如鋼筋,箍著薑覃,就算是薑覃留著淚,害怕求他,男人還是沒有停。

兩把堪稱猙獰的利刃,一拿出來,就張牙舞爪般。

先是一把破開了阻擋的牆壁,牆壁中間是有一扇隱蔽的門,那扇門最初是緊緊閉著,但是抵擋不了強悍利刃的進攻。

利刃破門而進,一把進去了,第二把在牆壁外先是有所試探。

哪怕被抵抗被抗拒,可是利刃沒有停下攻擊,勢如破竹般衝了進去。

門被先後狠狠撞開。

那之後,整麵牆壁,都開始被迫地震抖著,處在隨時要崩塌的跡象。

薑覃有那麽一刻,真覺得自己會死,一這種方法死在遊戲中,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那兩把利刃,像是要將他整個身體都被擊碎一樣,薑覃感到無法呼吸。

他感到了強烈的窒息感。

然而這種窒息,帶來了全身肌肉的緊繃,自然牆壁中的門也緊緊繃著。

薑覃眼前變得模糊,感知不到這個世界了一樣。

好像隻有耳朵可以聽到無數的聲音。

來自自己嘴巴裏的,還有來自男人的呼吸聲。

他不會要一直被困在這裏吧?

在最初的恐懼過後,似乎疼感沒有了,滅頂的快感開始疊加。

男人極富技巧地帶給薑覃比過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瘋狂的愉悅。

身體上,靈魂上,那種愉快,甚至讓薑覃居然有所動搖。

想要永遠這樣。

可是同時,薑覃的理智依舊還在。

哪怕在最猛烈的時候,薑覃依舊還記得一個最簡單的事。

他是遊戲玩家,他參加遊戲,他要走到最後,誰都別想控製他,掌控他。

這裏的怪物同樣也是。

薑覃牢記這一點。

那一天,可以說連續了兩三天,薑覃似乎就沒有和男人分開過。

他們如同連體嬰孩般,薑覃都是被男人給摟在懷裏,餓了男人會喂他吃得。

薑覃處在迷迷糊糊中,意識好像在被什麽侵蝕著一樣。

薑覃不再有什麽抵抗,乖巧得如同一個精致玩偶般。

在第四天的基礎上,薑覃的身體總算得到了一點自由,男人給他的自由。

男人把薑覃放在一個洞窟裏,他說離開一會,大概半天時間,薑覃好好睡會,晚點他回來。

隨後男人就離開了。

薑覃閉著眼睡覺,但在男人離開後幾分鍾,薑覃猛地睜開眼。

渾身都顯得無力,薑覃卻抓著牆壁慢慢站起來。

冥冥中一種預感,男人要做的事,也許對他而言是一個機會。

既然他們都這麽相愛了,那麽就不該有秘密。

薑覃走了出去,他不知道男人去了哪裏,但是門口有毒蛇守著,它們嗅到薑覃身上屬於男人的氣息,它們帶著薑覃去了男人那裏。

男人在一個水潭裏,躺在水潭下麵。

深暗的蛇身,完全的蛇形。

蛇怪在蛻皮,薑覃注意到了。

而蛇怪沒有完全昏迷,它發現薑覃來了。

薑覃微笑著朝水潭裏走,眼前是可怖的冷血怪物,可是薑覃不僅沒被嚇退,反而一點點靠近

薑覃把巨大蛇頭從水裏撈了起來,低頭就吻了上去。

巨蛇眼睛顫動,蛇尾移過來,去顫薑覃的腰。

薑覃摟著蛇怪的身體,砰砰砰,突然間數道槍聲。

子彈破開蛇怪的鱗片,射進了它的心髒裏。

它像是難以相信,剛剛還吻過它的薑覃為什麽突然就開槍了。

薑覃摟著巨大的蛇頭,他對他的怪物戀人說:“比起怪物,我還是更喜歡人類。”

“而且我想好一直沒有告訴你,我非常討厭蛇。”

“討厭你這種冷血又無趣的怪物。”

巨蛇被激怒,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去咬薑覃的頭。

嘭,又是一道槍響,薑覃直接就一槍射在自己額頭。

薑覃身體砸到水裏,巨蛇先是怔忪,隨後變為人類形態,他本來在蛻皮中,恢複人形後,渾身的皮膚脫落,斑駁恐懼。

男人伸手去抓薑覃,但是下一秒他的手隻能碰到冰冷的水。

薑覃離開了。

回到了電梯裏,薑覃手裏還拿著槍,他額頭完好,絲毫沒有血液,最後一槍是空弾,薑覃可沒興趣感受一下爆頭的疼,他可是相當怕疼的。

電梯裏的半人怪仍舊和電梯連接在一起,二樓已經過了,散去三樓了。

薑覃沒有看向那個半人怪,對方一隻眼睛卻緊緊黏在薑覃的後頸上,那裏全都是密布地吻痕。

三樓抵達,薑覃在出去前,忽然轉身,他伸手去摸半人怪的頭發。

半人怪自己呆住。

“你頭發挺軟的。”薑覃揚唇笑道。

半人怪眸光顫抖,想要開口,可他隻有半張嘴巴,半根舌頭。

隻能看到薑覃轉身離開,投往下一個怪物的懷抱。

電梯門關上,半人怪平靜的眼神裏突然迸裂出瘋狂的恨意來,他想要掙脫出去,他想要兩隻手可以擁抱到薑覃。

他想要保護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