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蝕憶之毒

內堂十分空曠,除了一張長桌,幾張椅子,便不見其他物事兒好看的小說。

“姑娘請。”正在慕晚歌打量這房間時,李秣陵已走到長桌後坐下,指著桌前的椅子對慕晚歌說道。

慕晚歌微頷首,走至桌前坐下。

“還請姑娘伸出手來,讓李某把把脈。”李秣陵又道。

慕晚歌伸出左手,撩起手腕上的衣袖,擱在了桌上的墊子上。

一道猙獰的疤痕頓時出現在眾人眼中,浣綾二人嘴唇緊抿,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似是透過這疤痕看到了什麽傷心往事。

李秣陵眸光微閃,眼帶複雜的看向慕晚歌,卻見她眼中盡是坦然,似是對這疤痕極為不在意全文字小說。他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卻更顯得悲憫柔祥起來。

“李大夫”慕晚歌秀眉微挑,提醒道。

李秣陵自覺失態,略顯尷尬的移開了視線,片刻後便恢複常態,手搭上慕晚歌的脈搏,診斷起來。

不過一瞬,李秣陵猛地抬頭看向慕晚歌,滿臉震驚。

慕晚歌似是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如水明眸中盡是一片平靜。

孰不知,她這樣淡然沉靜的態度,卻讓李秣陵皺起了眉頭,麵色越發凝重起來。

藍衣一眨不眨的看著李秣陵,此時見他皺眉,心裏不禁咯噔一聲,擔憂的話語脫口而出:“李大夫,我家小姐的病如何可有醫治的辦法”

李秣陵卻不言語,許久後才收回手問道:“姑娘可知自己的身體狀況”

“略知一二。”慕晚歌答道。

李秣陵眉眼間染上了一層冰霜,眸光暗沉,斟酌再三後才開口:“若李某診斷不錯,姑娘體內共有三種毒,一種為延草慢性毒,此毒若服用太久則會心智全失,如三歲孩童般癡傻;另一種則是鶴,我因失去記憶所造成的創傷卻是由延草慢性毒和鶴沒有感動。

隻是,多年的身居高位早已讓她練就了一副情緒不外露的本領,此時也隻是上前扶起地上的二人,柔聲道:“說什麽呢這是你們隻需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即可,別淨想些沒用的。其他事兒,我自有主張。”

“二位小姑娘不必擔心,解毒看病的事兒,交給李某就行了。你們的大禮,李某可是擔當不起啊”李秣陵濃眉微挑,調侃道。

“擔得起,絕對擔得起全文字小說。誰不知道李大夫的醫術高明啊”藍衣見狀,眨了眨眼,隨即高興的嚷嚷起來。浣綾則是猛地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同伴如此丟人的一麵。

“哈哈”爽朗愉悅的笑聲頓時飄滿整個內堂,李秣陵隨後看向慕晚歌,拱手問道,“未曾請教姑娘芳名”

“慕晚歌。”慕晚歌朱唇輕吐,此刻說出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裏竟似是忽然有了著落般踏實知足。

李秣陵聞言卻是一愣,眼睛一眨不眨的問道:“可是慕相府上五小姐”

“就是啊我跟你說哦,小姐可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哦”藍衣搶先說了起來,更有一說不停的勢頭,浣綾見狀,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直把她氣得雙眼圓瞪。

李秣陵這是第三次震驚了這兩天京都城內傳的沸沸揚揚的幾件事兒,無一不是和那叫“慕晚歌”的女子有關。隻是他沒想到,這傳聞中的慕晚歌竟是眼前這有著絕世風華的女子。雖白紗掩麵,卻難掩一身卓然風姿。

“讓李大夫笑話了。小女子便是慕晚歌。今日之事,還請李大夫勿要向他人提起。”語畢,慕晚歌朝著李秣陵盈盈一拜,裙擺舞動間,動作如流水般自然流暢,優雅無比。

李秣陵有一瞬間的迷茫,小心髒不自覺的停了一下下,後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才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李某曉得,慕五小姐請放心。”

慕晚歌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慕晚歌先行告辭。若是有何消息,可著人到右相府找我。”

“好。李某送慕五小姐。”李秣陵陪慕晚歌走出內堂。慕晚歌又要了些藥草,便抬步離去。